莫老五丟了一張消費卡過去,揮揮手:“別囉嗦了,快出去吧。”


    廖學兵掃了一眼桌上的精美食物,怒道:“媽的,又有烤乳豬,老肥豬你是打算故意惡心我的對吧?我說過我不想去參加格鬥了,你還想玩什麽飛機?”


    莫老五眼中散出一絲精光:“我不想瞞你,這場比賽晚和龍二一場生死較量,我這人輸什麽就是不能輸麵子,龍二當年搶了我馬子,現在又想騎在我頭上拉屎。老子無論如何也要贏了拳賽。”


    “可我打不過那個高手啊!”廖學兵唯在苦笑:“***,拿我的命去替你掙麵子,想的想妙。我看你還是找個人暗殺謝子徽吧,除掉這家夥,龍二就沒有什麽可炫耀的資本了。”


    “廢話,我又不是豬,早想過了。龍二派人嚴密保護謝子徽,我的人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那幫廢物!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幫我暗殺謝子徽,二是在修羅場正式打敗他。”


    廖學兵還是擔心沒有把握,想了一想,說:“我有幾個條件,一是可能過一段時間我請你幫忙滅掉一個小幫會,二是正式比賽中不能人多餘的觀眾,你和龍二以及公正人、裁判就可以。不能錄象、錄音。”


    “第一個要求很簡單,第二條,我得先知會龍二一聲,省得他說我玩什麽陰謀手段。好,我叫上幾個妞,大家一起玩玩吧。”


    “不用了,為了表示你的誠意,先把那輛賓利車的鑰匙給我吧,我今天就把它開回去,省得修羅場上死了沒機會碰。”


    莫老五風險了答應。早喜出望外,答應過的條件不能不算數,笑道:“車子和司機都在下麵,就讓那個司機跟你吧。”


    “要司機幹嘛呢,我沒錢支付他的工資。”老廖說,又一想開賓利沒有專用司機的話,自己親自開車隻會被當作司機。沒人相信他是車主,那炫耀的光環可就縮減幾分了。


    莫老五苦笑道:“司機在我這裏領錢,替你幹活,總可以了吧?你一定得打敗那小子,媽地,總有一天我要捅爆龍二的屁眼。”


    廖學兵有些好奇,忍不住問:“你們兩個怎麽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鬧出那麽大動靜來?滿大街都是漂亮的妞,要找還不容易嗎?”


    莫老五急了:“你根本不懂事情原委!那是二十幾年前了。龍二那混蛋搶的是我的初戀!老子這麽寬容大度,肚量非凡,怎麽會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不過那是初戀情人卻又不同了,我一生當中最美好的回憶都被那人渣給毀了!”


    廖學兵又開始冒冷汗了:“莫永泰起碼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不是莫老五親生的。”


    想不到莫老王一眼看穿他地心事,大吼道:“廖學兵你個神經病想什麽屁事!永泰是我現在的老婆姓的!不像我像她媽媽。老子初戀情人跳槽後,疑心病重,當年還做了dna鑒定,一點不假!”


    “風度,要保持風度……”


    “對了,比賽定在十月二十八號,你早點做好準備,需要什麽就盡管說,我讓保健醫院給你做個檢查吧?”


    “不用了,我現在隻想把賓利開回去擺闊。”


    ……


    司機在車裏候著。見了他便恭敬的說道:“五爺已經通知我了。讓我好好跟兵哥您幹事,您讓我往東絕不往西,您讓我撲狗我絕不攆雞。”


    “別表忠心了。我又不是莫老五。”


    來到朱雀街的奧水小巷,司機看著幽暗的巷子,閃爍的夜店招牌,花枝招展的妓女,以及肮髒油膩的宵夜攤、騎著腳踏車經過地學生,不禁奇怪問道:“兵哥,來這裏做什麽?”


    “我住的地方,環境怎麽樣?還好吧?那個阿強宵夜攤做的鹵豬腳很不錯,你要不要試試味道?”


    司機實在想不到廖學兵住在類似於貧民區的地方,說:“一眼望過去好像沒看到什麽別墅啊,兵哥您住那一棟啊?”


    “我住公寓呢,你做為莫老五的專職司機,都是住在他家裏地吧,你先把車開回去,我這裏沒有地方停放。隨時等我電話就可以了。”


    司機鬱悶無比,莫老五家是一整套占地極寬廣的豪宅別墅群,有專門供仍人及司機住宿的地方,比廖學兵好了不知道多少倍______住著公寓開賓利的家夥,中海市隻此一人。


    “等等。”走下車的廖學兵叫住他,把水冰櫃裏的啤酒全部弄出來,說,“記得回莫老五那王紮冰櫃全都裝滿了。”


    慕容藍落在客廳裏看電視,穿了條小短褲,光著腳丫縮在沙裏,看樣子有些不高興,一見廖學兵就氣勢洶洶的問:“去哪裏鬼混了這麽久才回來?”


    “我還以為你通了,自己回家了。單身漢就是這樣,在外麵喝酒泡妞想什麽時候回來都可以。”廖學兵邊說著,把搜刮來的啤酒遞了一罐給慕容藍落,其餘全塞進冰箱。


    “那你要是回來得晚,起碼也應該打個電話給我啊,你看看,都十點多了,哼,虧我還這麽擔心你。”慕容藍落抱怨道,拿起啤酒一口氣全部灌下。


    “啊……你這麽能喝?”


    慕容藍澆吐吐舌頭:“哦、哦、這個啊,我還以為你給我折是果汁呢!”


    老廖所住的這套公寓大約八十多平米,二室一廳,一廚一衛,還有個麵積狹小地儲物間。除了主臥室以外,另一個房間就空無一物,連床也沒有一張。


    “你要是真不想回去,今晚上睡我地床,我在隔壁打人地鋪好了。不過你還是打電話回家的好。”老廖看著慕容藍落誘人的大腿說著,心想民:“要是我有先見之時,在房間裏裝隻攝像頭就好了。”


    “真囉嗦,我媽這時候肯定不在家。”慕容藍落不滿地瞪了一眼古董木殼電視,跑進廚房找零食,卻一無所獲,說:“我要睡覺了,老師等下幫我關燈,我怕黑。”


    早上地時候老廖被一陣亂七八糟的敲打聲、搬動聲驚醒,聲音大得嚇人,從牆壁上傳來的震動讓他覺得有人在拆房子。


    走到客廳,十幾個人身穿工作服的人在搬沙、在地板上鑽孔,地麵撒滿了釘子、木條和電動工具。慕容藍落叉著雙手,興致勃勃地指揮著他們:“沙抬到下麵的垃圾堆扔了,還有這張缺了一隻腳的桌子,那台古老的電視也抬走吧。”


    “喂,你們幹什麽?”老廖惺忪的睡眼睜得老圓為:“那台電視是寶貝,快放下!”


    慕容藍落拉住他說:“老師,沒看到我們在裝修嗎?我已經打電話給家具店和商場了,他們很快就會把新的家俱送來了。”


    “我……我說了多少次,我沒錢!還有,換家具就換了吧,在地板上打什麽洞?樓下會抗議的。”


    慕容藍落笑道:“老師不要緊張,我卡裏有錢,裝修房子已經足夠了。他們在鑲木地板啊,行下還要刷牆壁,整修廚房。起碼要花一天時間呢。”


    “什麽,你怎麽不早說,我一點準備都沒有,要是晚上還沒裝修好,我們到哪裏睡?”


    “先生,讓一讓。”工人把他的床拆掉抬了出來。


    廖學兵跑到陽台,隻見先前搬沙的人已經走出大門,把沙扔到門口的一輛卡車上。


    半個小時後除了幾件衣服,房間已經被搬得一幹二淨,連電燈線也通能拆掉。十多名工人有條不紊,依次進行工序。各種原材料搬進空蕩蕩屋子裏,有人拿著卷尺一寸一寸測量做標記,有人拿著錘子在牆壁上鑿槽。


    有個設計師模樣的人在中間指揮大局:“喂,把這條槽鑿到距離地麵三十公尺的地方開個口子,等下要裝插座的,我給你做個記號。”用卷尺比了比,在他認為合適的地方拿鉛筆畫了個叉。


    他顯然是這群人當中最為忙碌的,檢查了一下地板上打的孔深度和間距,對負責此事的工人交代一番注意事項,又掏出電話催促別人盡快把他需要的原材料運送上來。


    廖學兵不好埋怨慕容藍落的擅作主張,想要洗臉進現水管也被拆了,兩人下去吃早餐。半個小時後一來,客廳、廚房、臥室的線路管道鑿好,分布得十分符合規律,靠近門、角的地方都有插座。施工進度神,他們還在愣的時候,有人找著兩大卷紅綠電線走進來,開始埋線,同時重新布置水管的工作也在進行著。


    老廖悄悄問她:“裝修這裏大概需要多少錢?我去找朋友借。”他還是不相信慕容藍落能拿得出這麽多錢。


    慕容藍落一挑眉毛:“不告訴你。裝修好後你就不好意思趕我走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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