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床時便驚醒了小黑,它一直看我手心起變化。


    待化佛手眼出現之後,我也看了看它。


    小黑見我看它,又開始翻滾起來,露出肚皮。


    我不禁暗想,化佛手眼,同樣也是渡化的功能,不知對小黑有什麽作用——就算是沒作用,應該也不會有害,必竟這不是殺伐類的手眼。


    不過在對小黑使出化佛手眼之時,我對自己也用了一下:把左手放在頭頂,於是從左手心中發出佛光,除了感覺在這炎熱的夏日比較清涼之外,沒有任何作用,我也沒有變成什麽佛。


    我還是我,普普通通的我。


    不過也無害,於是就走到小黑跟前,然後將化佛手眼放在它的肚皮上麵。


    同樣一道佛光,小黑的感覺與我估計差不多,就是清涼吧,所以它似乎很愜意。


    但是成佛,卻是妄想。


    這化佛手眼同樣有限製,不是一但使用,就能讓人成佛。


    或許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如果真是這種情況,用來勸解渡化之用,那麽我倒真的希望能明白為什麽地藏王法力無邊,卻要累死累活的去念經超渡。


    因為如果某一日,我真的明白,是不是同樣有地藏的胸懷?——


    第二天晚上下班。


    由天屋內較熱,我便打開門看電腦,大龐來到我跟前,很神秘地一笑。


    我看著他笑,同時又注意到,他的右手藏在背後。


    稍微注意看了看,便看到他拿了一束紅花。


    我當時便愣了,姣兒有百合傾向之後,這大龐也難道有玻璃傾向?


    想到這裏,便很嚴肅地對大龐說:“龐兄,咱們這麽熟,我也不必拐彎抹角,我不搞基,所以你也不用送花給我。”


    大龐又笑道:“子龍大師,你誤會了,我這束花是想送給姣兒。”


    “送給姣兒?你也要買花送給她?那你就去送好了,來我屋內做什麽?”


    “子龍大師,每個人都有公平競爭的機會,對吧?”


    我點了點頭:“當然,大家都有機會,不過她現在的性格變化不少,我倒真希望能有一個她看上的人來拯救她,祝你好運。”


    大龐仿佛得到我的許可似的,喜滋滋地來到姣兒門前,敲了敲門。


    這次沒有敲很久,姣兒打開了門。


    大龐還是有些怕,不禁後退了一步,然後鼓足勇氣將花拿到姣兒麵前說:“姣兒,這束花代表我的心意。”


    姣兒從下到上將他打量一番一後,伸出手接過了花。


    我坐在門口看的一清二楚,不禁差點想捶電腦,不是吧?你不是百合嗎?怎麽接受了大龐的好意卻不接受我的好意?雖然我後來沒有買花,但在醫院中也買了水果送給你不是?


    大龐心情非常激動,臉都變成了紅色,但就在姣兒接過花之後,突然像憤怒的小鳥一般,將花摔在了大龐的臉上。


    然後又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沒有任何語言,也沒有任何解釋,大龐送花過程以完美失敗告終。


    大龐將花從地上撿了起來,不禁歎了口氣:“可憐我的一百多塊錢啊。”


    然後衝我無奈地笑了笑,回到屋內。


    第三天晚上下班時。


    我依然坐在門口,準備長期觀察姣兒。


    卻不想手機響了,我拿出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不過也是本地號,便摁了接聽鍵。


    接通電話之後,對方問:“請問你是不是趙大龍?”


    “你好,你是……”


    “我是村中片警,現在抓獲了一個犯罪嫌疑人,這個人希望你能保釋他。”


    “誰?”


    “他說,他是你的鄰居大龐。”


    大龐?攤上大事了嗎?怎麽被片警抓了?於是急忙問:“他怎麽了?”


    “在公交車上,涉嫌性騷擾!”片警說。


    我瞬間不淡定了,大龐是作死啊,這麽丟人的事,還讓我替你保釋,算了吧。


    我便說:“對不起,警察同誌,這個人我不認識。”


    隨後我便掛掉電話,但剛掛掉電話,小龐來了,非讓我去保釋。


    沒辦法,隻好與小龐一起去了片警辦公室,辦公室就在村頭,因此很快就到,到了那裏,果然看到了大龐,一臉的沮喪。


    就要辦保釋手續時,突然之間又來了兩個便衣警察,然後對那個辦保釋手續的警察說:“此人涉嫌殺人,不能保釋。”


    涉嫌殺人?我與小龐頓時驚呆了。


    大龐也愣住了,接著說:“我沒殺人啊,警察同誌,我怎麽可能會殺人呢?”


    小龐也說:“警察同誌,是不是搞錯了,我哥怎麽會殺人呢?”


    便衣警察說:“他是嫌疑犯,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你們先走吧。”


    此事再糾纏下去無任何意義,我與小龐隻好離開這裏。


    在回去的路上,我對小龐說:“大龐在公交車性騷擾?他還有這個癖好?”


    小龐說:“子龍大師,我哥也是鬱悶啊,昨晚被姣兒摔了臉,因此就想,別的女孩是不是也這樣,所以就下班時,坐公車趁人多時,摸了一下人家的胸……”


    “牛!”我說:“胸也敢摸,然後呢?”


    “然後那女孩當時就從包中拿出一個手拷,說,我就是抓色狼的。於是就成現在這樣了。”


    “活該!但是你哥怎麽又殺人了?”


    “我哥他膽子小的很,殺雞都不敢,怎麽會殺人?這一定是冤枉啊。”小龐愁眉苦臉地說:“子龍大師,你一定要幫幫我!”


    “怎麽幫?”


    “你不是市刑警隊有熟人嗎?”


    “如果大龐真的殺人,找熟人也沒用;如果沒殺人,你放心吧,會因為他性騷擾,批評教育,最多關個兩三天就放了,畢竟不是大罪。”


    小龐也是幹著急,卻沒有辦法。


    回到302樓下時,看到房東太太正在同其它幾個樓的房東著什麽,她看到我來,急忙說:“子龍大師,你得鎮我們這棟樓啊。”


    “什麽意思?”


    “村那邊有一個出租屋內出事,一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死了,據說現在把嫌疑人都抓了起來,就是大龐啊。”


    “大龐?女大學生?”我看了一眼小龐,小龐急忙擺手說:“不可能的,一定是搞錯了,我哥怎麽會做這麽傷天害理的事。”


    房東太太說:“你哥真是,哎,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們了,現在讓別人都知道我這樓有一個殺人犯!還是強奸犯,丟死人了,這附近有小發廊也要不了多少錢吧?”


    我說:“房東太太,先不急,把話說清楚,他究竟怎麽了?”


    “那個女大學生據說被強奸了,然後就死了。”房東太太又看了一下小龐,小龐頓時縮起了脖子。


    這事不管幹沒幹,在沒有查清之前,確實感覺丟人。


    “怎麽死的?掐死?捅死?總要有一個死的方式吧?”我問。


    “隻知道死了,怎麽死的不知道。”房東太太說。


    小龐這時又喃喃地說道:“我大哥真的沒幹過,他不是這種人。”


    房東太太又狠狠地瞪他一眼說:“你大哥真是變態,哎,我這樓住著這號人,以後村民們會看不起我的。”


    我說:“房東太太,此事先不著急,大龐有事沒事,還沒有定,不必捕風捉影,不信謠,不傳謠。”


    房東太太說:“子龍大師,如果這事是真的,你可得保護我。”


    我點了點頭,然後與小龐一起回到三樓。


    晚上十點鍾時,大龐回來了。


    看到小龐時,大龐竟然哭了起來。


    既然他能回來,說明他沒犯事。


    等他們兩個像演戲一樣的哭夠了,我便問大龐究竟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扯上強奸別人的罪名。


    大龐說:“就因為摸了一個專門抓公交色狼的警花,所以就被關了起來,我這真是第一次啊,以前沒幹過。剛好村裏出現一起強奸案,就認為我是嫌疑犯,現在查清了,我不是強奸犯,不過真凶未抓,那女孩……”


    說到這裏,他突然吐了起來。


    “怎麽了?胃裏不舒服?”我問。


    他說:“不是,太變態了,太變態了!”


    “誰?”


    “那個凶手啊,強奸案的凶手!”大龐一邊吐一邊說:“我看了那具女孩屍體,我幾天都不想吃飯。”


    “到底怎麽回事?”


    “那具屍體表麵就像燒焦一般。”大龐說:“天哪,大惡心了。”


    “放火焚屍?”我問。


    “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放火焚屍,因為屋內一切都好,哪怕她的床單都沒有被燒過的痕跡,但她的屍體確實燒焦了,而警察又說這是事發現場,不過不管怎麽回事,我沒事就行,隻是可憐那個女孩……”


    大龐說到這裏,又開始吐了起來。


    這聲音驚動了姣兒,她走出門,不禁捂住了鼻子,並說了一句:“強奸罪著,輕著充軍,重者問斬!”


    隨後又走了進去。


    大龐更是害怕,急忙要進屋。


    我提醒他把走廊打掃一下,也走進屋內,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花魁留下來的香味——說句實話,大龐吐也來的東西真的很難聞。


    不過姣兒說的那句話太奇怪了,充軍?問斬?突然之間,我不禁感覺一股冷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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