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嬌燒了果真是一了百了,但是不是江娜他們做的,我還是想知道,於是便打電話問江娜。


    她並沒有細說,隻說關於公主嬌夜場失火的事,已引起市領導班子的重視,經過調查夜場中消防器材過期或者無效,安全通道被堵死,這次雖然沒有造成重大傷亡,但此時已被作為典型的著火案例,在電視台,廣播,報紙,網絡上作為重點新聞來傳播,讓各廣大市民及各單位引以為戒。


    聽到這裏,我心中更是爽,進豐這個夜場真的玩完了,這種大火全國各地雖然都有,但是都屬於重點打擊對像,幸虧沒死人,如果再死幾個人,進豐損失更大,不過目前來看進豐這個夜場高級經理進去之後,估計沒個幾年是出不來的。


    至於王中皇怎麽做,那是王中皇的事,我想對於擦邊球,王中皇更容易打,這也就是為什麽那個黃毛,突然之間離開了我們,原來他是去救火去了。


    剩下的我也不再問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原來不是江娜不做,而是她不想做,如果她想做,下黑手的本事也是不一般的。


    不但可以可以把進豐夜場燒掉,而且從道德上,輿論上還可以壓製進豐,果然是下了一手好棋。


    但反過來講,她確實已經踩在了法律邊緣。


    不過,她這樣做也真的很無奈,我突然之間想起了在“劍柄”時,那個城建經理說的一句話:“我是犯法,但我並沒有犯罪!”


    算了這件事,本來沒有必要從法律上糾結,隻要夜場燒了就行,就算進豐再有其他夜場,估計也是嚴打對像。


    此事就算是對泰國和尚造不成打擊,但是卻讓進豐的生意受損,怎麽想來都是一件美事。


    雖然不能一下將進豐這座山搬開,但學學愚公一點點地搬開也是不錯的。


    自己腦補了一番之後,又回到床前,尋思今天做什麽時,二龐兄弟又說道:“子龍大師,這不馬上就要端午了嗎?我們想請你棕子,叉燒粽子。”


    “哦,這東西我不太喜歡吃,我還有其他事。”說到這裏,我拿抱著小黑走了出去。


    剛走到中街,就遇到了那個狗老板。


    看到他我不禁愣了一下,難道他要打我?不過,他要打我,隻有他一個人怎麽夠?圍追堵截這種戰術,至少四個人才夠用。上次他可是領了一群人,什麽話都沒有說,便要開打,如今這有點不科學。


    就在我愣神時,他突然說道:“神仙,你好。”


    “你是進豐來找我麻煩的嗎?”我不由問。


    “不是,神仙,你別誤會,我今天是私人拜見,與進豐無關。”


    “你確定你不是來打我的嗎?”我問。


    “你不打我就行了。”他說。


    “你不是什麽桃園堂嗎?”我說:“我怎麽的敢打你。”


    狗老板一臉的憂鬱,說:“大師,我們能不能去東風渠那裏慢慢談談?我有事找你幫忙。”


    “東風渠?我靠,你當我傻?你們在那裏埋伏了人,我一去就完蛋了。”


    “神仙,我這次找你,真的沒有什麽恩怨,純粹是求你救命的。”


    看他的樣子,確實有難言之隱,我想了想,暗想這狗老板雖然是進豐底層,倘若與他真的拉起關係,以後說不定能聽到一些進豐的消息。


    兵法雲: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不過同樣,兵不厭詐,他若詐我去那裏,直接把我打成肉醬怎麽辦?


    正在我猶豫之間,狗老板見我不肯去,說:“也罷,在這裏說也行。前段時間,進豐少了一堂,就是新東堂,這個堂沒了,其他堂的堂主倒是很高興,原因很簡單,新東以前是一個幫,如今變成了一個堂,在其他的堂主的心裏,肯定會比他們得到更多的照顧,桃園堂的堂主就因為這事埋怨了一句,然後他就不幹了,說是他自己不想幹,其實就是因為上麵不想讓他幹了,所以桃園堂的人都想爭著去做堂主,我也不例外,但我卻出了一件事,讓我大受打擊。”


    聽他這樣說,我暗想,這小子能有機會去搶堂主,還有我的原因。


    他接著說道:“我前幾天才知道,你是神仙,那日得罪你,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沒什麽,不打不相識嘛。”我說:“以後能多一個朋友更好。”


    “我想問一下,那天你們拿了小狗之後,做了什麽?”


    “拿了小狗之後,當然有用。”我說。


    “好吧,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所以我才說你們是神仙,因此我出的這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麽事?”


    狗老板說:“那日你朋友見我,隻看一眼,便知我殺生太重,我也實話相告:平時殺狗較多,吃些狗肉,但是沒想到近日出了點問題,若是大師不幫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哦?到底什麽忙?”


    他這時就要脫衣服。


    我不由說:“老板,這可中街,人來人往的真不合適。”


    他說:“我讓你看一下我上身,我又不脫光。”


    他脫了上衣之後,首先看到的就是他的啤酒肚,以及濃密的胸毛,外加胸前的青龍刺青。


    “你是讓我看你展示美感的嗎?”我有些詫異。


    他苦笑道:“不是,你仔細看我的胸毛。”


    我仔細看了看,並未有異常,畢竟我又不長這玩意,對這敏感度不強。


    他說:“我這裏一開始是胸毛,但是不知從哪天起,開始變化,慢慢地就成了狗毛。”


    他不說,我還不清楚,他這一說,我倒確實看出來了,那確實是狗毛。


    狗老板說:“我當時還很害怕,所以就去醫院皮膚科看了一下,那老醫生也很奇怪,說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奇怪的事來,人身上怎麽能長狗毛呢?除非狗雜種,我當時氣的就把桌子掀了,不過這病還是要治,於是又給醫生說治,但那醫生怕了,死活是不治,我也沒辦法,隻好去了另外一家,那醫生建議我直接去查基因,看看我的dna什麽的是否符合人類標準,對於這個,我也不清楚,所以也隻有去查,然後經過證實之後,說我並沒有問題,完全符合人類標準。”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偷偷地笑了,這醫生們說話真是缺德,這話外之音,完全就是這狗老板的媽,被狗草了之後,生出來了狗老板。


    狗老板沒理會我的笑,繼續說道:“隨後又做了激光除毛術,但是沒過多久就又長了出來。最後,我就想到了你。那一天晚上,我看到你可以撒豆成兵,我心中暗想,我真的是遇到了大神,然後那天你們買了小狗之後,我偷偷地跟著你們,看到你們把小狗變小,我又佩服的我五體投地,我在想,我果然是遇到了真神,因此請大仙救我一命。”


    我心中暗想,這家夥如今求到我頭上,為何不去救那個牛比和尚呢?想必他這種底層的垃圾,也根本求不到泰國和尚。


    不過,他既然求我,我也沒必要與他過不去,前麵說過,或許可能從他這裏得到一些進豐消息,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於是便讓他躺在地上。


    他將衣服鋪在大街上,很聽話地躺下。


    這時人們馬上就過來圍觀。


    ——這是玩雜技的吧。


    ——不知道,現在賣藝的越老越搶人眼球了。


    我沒理他們,暗想,我草,一看沒有危險就過來圍觀,一看有危險就不圍觀,真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默念出白拂手眼,然後又暗暗地他的胸前撫了一遍。


    ——玩手刀的吧,過時的玩藝,走吧。


    這時,他胸前的毛果然慢慢減少,看來這是被魔障所累。


    ——果然是手刀,真沒稀罕。


    狗來板自然是一謝再謝,問我收多錢,我說,如果不複發,你再過來商議價錢。


    他點了點頭,再次謝過走了。


    那些說閑話的人,我也沒再理,在他們眼中是手刀,卻不知道這是白拂。


    我本以為這次除毛,就這樣除去了,卻沒想到,第二天,狗老板又給我打電話說:“神仙,那毛又長了起來,不但如此,還長的更濃密了,更可怕的是,已經長到了下巴上了。”


    聽到這裏,我明白,我再用白拂再去除一次也沒什麽用,因為他所中的魔障不消,白拂也救不了他,葉子暄說他殺生太多,難道就是這個原因?


    於是我又打電話告訴葉子暄,對他說上次那個狗老板出了點麻煩。


    葉子暄聽後,問我再哪,我說就在302,等那個狗老板過來。


    掛掉葉子暄的電話後,狗老板已經趕了過來,我對他說,稍後還有高人來。


    葉子暄隨後趕到,狗老板一看葉子暄開了,急忙說:“神仙,救我。”


    葉子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對他說:“你知道,我耳中這隻小狗說什麽嗎?”


    狗老板搖搖頭說:“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我這隻小狗說很怕。”葉子暄說:“剛才還沒有來到屋中時,聞到你身上的味道,它就說怕。”


    狗老板頓時垂下腦袋,但依然喃喃地說:“請大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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