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小子如今這般模樣,我不禁感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小地窖說淺不淺,說深不深,但這小子卻竟然敢藏在這裏麵,真的是萬一悶死了,也無人知道。


    我對他又重複了一遍說:“開弓沒有回頭箭,那土地公最後那句話是怎麽說的?你又不是沒聽到:眼紅心黑,哪知頭上有青天?上來吧,哥們,逃避不是辦法,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別裝的你不知道你老婆在哪裏,趕緊與我們一起去找,少浪費時間,順便告訴你,別想著再躲了,隻要你活著,我們就能在陽間找到你,就算你死了,我們在陰間也能找到你。”


    雖然這我這樣說,但這小子依然不肯上來隻是說:“這件事就到這裏吧,求求你們了大仙……”


    葉子暄這時從柳樹上折了幾根柳條,隨手一編,就成了一條繩子。


    然後把柳繩放在手中從頭到尾捋了一遍,那根繩子頓時像是沾了仙氣一般,“活”了過來,就像一條小蛇一般,向小地窖中蔓延而去,接著自動纏在景鼎文的身上,在他一陣驚訝與慌亂的驚叫聲中,將他拉了上來。


    雖然不怕這小子耍滑頭,但是他總耍滑頭,實在是浪費時間,因此不能讓他再耍滑頭了,於是我問葉子暄他養的蜈蚣還在不在,給讓這小子吃了算了,葉子暄說,在上次從警局出來之後,那隻蜈蚣已不是普通的蜈蚣,就算它不咬他的內髒,隻從它身上發出的毒性,也可以藥死景鼎文。


    聽到這裏,我靈機一動,從脖子上搓了一點灰,揉成一團,迅速塞進景鼎文的嘴巴之中。


    景鼎文愣了一下,然後急忙問道:“你給我吃的是什麽?”


    “信不信由你,江湖之中失傳已久的毒藥:“一日斷腸散。”——你現在有沒有肚疼?”


    他聽後臉色頓時變的像刷了白灰一般,頭上的汗粒一直湧出,然後果真捂住肚子說疼,不過這次他到不像是裝出來的,估計真的是因為他見過我們的本事,相信了我給他吃的是一日斷腸散。


    我沒想到我的心理暗示竟然如此強大,我不由樂了說:“你老老實實的,我一定會給你解藥。我也不想再與你廢話,趕緊去找你老婆,找到之後,讓你老婆去老雷包子店門口說清去向,我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剩下的你想怎麽稿就怎麽稿,你把你老婆賣給誰我們也不管——我們隻管查清你老婆的去向,向市局交差,就這麽簡單。”


    景鼎文一臉苦像說:“我***真是個傻逼,早知道,我就不報案了,我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哎!”


    隨後他無奈地領著我們一起去了金槍那裏。


    在去之前,我向他交代,如果遇到金槍之後,就說我們二人是找活幹的,希望金槍關照。


    “你們還需要金槍關照嗎?”


    我沒有再理他,葉子暄也沒說話。


    隨後我們繼續向西,一直走了大約五裏地,路上陸續的有一些行人,但是不多,不過幸虧兩邊的樹木較綠,看著心情舒暢,否則感覺跟著他走,簡直就是在找罪受。


    前麵有一個村莊,但這個村莊很破敗,估計應該是人們都往市裏麵定居了,因此荒了下來。


    不過在這小村中間,還有一所冒著炊煙的房子。


    這個房子很普通,四間瓦房,牆壁是磚牆,沒有院牆。


    但是也不普通,牆壁之上都畫著很奇怪的花紋。


    在房子前麵,有幾塊青石板鋪成的小路,路頭是兩個足球大小的青石頭,仔細看了一下,才發現是一對被雨水衝刷的麵目模糊的小石獅。


    青石板一直到房子門口,房門緊閉。


    房門的顏色也有些怪異,普通人家都用紅漆,而這個卻用黑漆,更仔細一看,哪裏是黑漆,而是黑柏油,這是做棺材時的塗料,因此當時還有些放鬆,頓時驚出一股寒氣,尼煤的,那哪裏是門板,而是兩片棺材蓋子。


    青石板兩邊是鬱鬱蔥蔥的青草,看上去也挺有生機,但與這房子顯的極不配套。


    葉子暄小聲地對我說:“小心一點,這裏有機關,那青石板有問題。”


    “如此說來,那金槍也是高人一個。”


    葉子暄說:“高人不高人不清楚,不過這裏確實有高人的跡像。”


    但景鼎文卻是滿不在乎地走向青石板。


    “既然有機關,不如叫到他啊。”我說。


    葉子暄說:“注意他走的腳步。”


    隻見景鼎文走上第一個青石板之後,隔一個青石板一步一步走的。


    葉子暄說:“景鼎文能這樣走,這說明他確實來過,如果能夠通過他順利接觸到金槍,比動手強。”


    我說:“鄭媛媛隻不過是一個喜歡**的援交妹而已,誰會看上她?就算是看上她,肯定品味不咋地,怎能可能會有高人呢?看來這高人也不過是一個傻逼而已。”


    葉子暄說:“先不著急,靜觀其變。”


    隨後我用寶鏡手眼看了一下地麵,地麵之上,長了一片青草,倒也沒什麽問題。


    景鼎文走到門前,並沒有發生什麽事,他上前敲了敲門之後,吱呀一聲,從裏麵走出一個滿臉的胡子極像黑猩猩之人,他看了看葉鼎文之後說:“文子?我不是說了嗎?沒事不讓你來,你老婆日期一到,自然會回去。”


    景鼎文急忙笑道:”槍哥,我這是給你介紹兄弟來了。”


    “介紹兄弟?”他聽到為裏,然後看了看我們,接著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番之後說:“他們是什麽是什麽人?我這裏不是垃圾站,什麽人都收的。””你放心吧,我不會隨便介紹人的。“景鼎文說。


    隨後,他來到我們麵前說:“你有什麽本事?”


    我笑了笑說:“槍哥是吧?咱們曾經一個學校的,你都忘了嗎?”


    金槍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不禁也愣住了:“咱們一個學校?”


    “沒錯,不過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啊,你曾經是學校裏的老大對吧?”


    隨口一蒙,沒想到金槍說:“看來咱們確實認識。”


    我說:“既然如此,咱們不如去屋裏談?”


    他說:“應該的,不過你們想要進屋,要留下你的生辰八字。”


    聽他這樣一說,我當時就警惕起來,我們知道別人的八字,那人隻要不是被高人護著,想找他就易如反掌,如果我們的八字讓他們知道,那我們豈不是完玩了嗎?算了,隨口編一個。


    我剛想到這裏,金槍說:“老同學,要真實的八字,如果不真實,你們就不能進入到屋中。”


    我笑道:“槍哥,你這屋裏還有機關?你現在果然厲害,那個時候,我班主任還說,不要向你學習,但是他根本就想不到,有出息的學生不問出處!”


    這麽一說,金槍果然非常興:“還是你識貨,我這樣說吧,這裏總共有九塊青石板,卻有萬般變化,人們要想在上麵走,心須先要把生辰八字給我,我把這八字“說”給青石板聽後,它們就能允許你們走,否則,一但踏上,凶多吉少。”


    “原來如此,我剛才看景鼎文走上去,有些步法,我正想學呢。”


    “步法那個,是要學的,不過學會了步法也沒用,必須以八字為標識,老同學,把八字說一下吧。”


    葉子暄淡淡地笑了笑說:“既然如此,我們不走青石板了,走草地算了。“


    葉子暄說的也是我想的,於是我便向草地走去。


    金槍愣了一下:“哎,老同學,那裏不能走!”


    他的話剛落音,我突然感覺腳下一緊,似乎有被握住的感覺,我當時愣了一下,急忙施出寶鏡手眼,卻在草叢之中,看到幾雙幹枯的手正在緊緊地抓住我的腳。


    如果隻抓住我的腳也無謂,關鍵是他們開始向下拉,就在這轉眼之間,我的腳已經陷進了土中。


    我當時把寶鏡換成寶戟,衝腳上的手就刺去。


    這一個長長的散發著金光的仿佛方天畫戟的寶戟,可以說兼具了我曾經拿過的武器的所有優點:紙關刀,隻能砍鬼,不能刺,也不能擋人的刀劍;大唐刀隻能砍人,不能砍鬼,同樣也不能刺——當轉換成鍾魁寶劍時,也隻能刺鬼,卻又不能砍;而寶劍手眼,比大唐刀與鍾馗寶劍,隻是方便了一點,也是隻能刺,不能砍。


    現在這個不但又能刺又能砍,而且還比較長,這個真是最好的東西。


    被寶戟手眼刺中的手當時就化成一股膿水,稍後,又順著腳邊的手砍了一圈,那些手被砍中之後,也瞬間化成了膿水,然後急忙退回。


    幸虧隻是剛踏進去,還好能夠及時回頭。


    “我草,這草地也暗藏玄機,竟然有鬼抓腳。”我說。


    金槍看到這裏,不禁吃了一驚:“你,竟然不怕,而且能……”


    既然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情況,我也實話實說:“我們是市局派來的,帶回鄭媛媛,然後完成任務,不過目前來看,發現並沒有那麽簡單。”


    市局?金槍的臉色頓時大變,指著景鼎文說:“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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