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魚之大,更顯小黑之小,但小黑在遊過去時,已經迅速變成黑虎——雖然黑虎相對於草魚,依然很小,但是卻也看出了這隻聚合起來的草魚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恐懼。


    機會不會等人,我不再遲疑,施以寶劍手眼,輔助小黑,向它刺去。


    我本以為這把寶劍能刺穿它的身體,但沒想到它身上那些盤子大小的魚鱗,竟然猶如鋼鐵鑄造一般,完全刺不透,隱約中還能聽到劍與魚鱗相撞時發出的“丁”的一聲。


    為什麽會這樣?一定是我刺的方式不對。


    想到這裏,我準備再重新刺一次,卻不想,它已不給我機會,揮起尾巴向我甩來。


    剛才胳臂被劃,遊動有些不便——其實在水中,就算是拚盡全力,也不可能比這隻草魚精的動作快,因此當它那如門板一樣的尾巴甩向我的身體時,我隻感覺五髒全部都要碎掉一般,一口苦水從嘴中流出,瞬間明白被打的膽汁都出來的感覺。


    吐了膽汁之後,並沒有結束,同時感覺一股力量推著我,直接飛出水麵,然後飛到半空中,直到沒有力量繼續推著我後,又落入了水中,普通的一聲又濺起了許多不花。


    此時感覺有些頭暈腦漲,但是也不由罵道:尼瑪,這是魚尾嗎?簡直就是降龍十八掌之第十八掌:神龍擺尾!**!


    落入水中之後,又清醒了一些,如此看來,鳴金收兵為上上之策。


    王中皇鄙視也就鄙視吧,留得青山在,才能繼續為社會做貢獻啊。


    想到這裏,我決定叫小黑離開,卻不想小黑倒是越戰越勇,與那草魚對咬,小黑一口咬掉一片魚磷,而它一口就咬掉小黑的一撮毛。


    shit!這樣下去,小黑豈不是也變成禿驢?


    水下不能說話,也無法叫小黑,我鼓足勇氣,向那魚悄悄遊去。


    雖然是悄悄的,但是那草魚知道我要偷襲,不由再次揮起尾巴:呼……


    吃一塹,長一智,這次我早有防備,在它尾巴掃來時,我急忙向下遊去,然後順勢到了它的肚皮之下。


    魚磷結實,但這草魚肚皮下的肉倒是細嫩,當時沒有多想,便用寶劍手眼捅去。


    這一捅,那草魚頓時像從水中到陸地一樣,狂跳不已,瞬間爆破,又分散出許多小的美人草魚,這些草魚精當時就圍住了我,每人手中都是利刃。


    沒有了大魚,小黑再次遊來,趁其中一隻相對還要小一點的草魚精,張開大嘴便完全咬住。


    這一隻較小,哪敵小黑?很快在哀號之中被小黑吃了個幹淨,連個骨頭也沒有留下。


    大草魚被偷襲,化成無數小草魚,不過小黑吃掉一隻之後,那些魚精完全嚇壞了,迅速又合成一股黑氣,飛向天空,想回天王殿,但飛到半空中,又鑽回了水中。


    她們估計應該看到,葉子暄與王中皇就在天王殿中。


    看到這裏,我突然之間完全不怕了,也不過如此。


    於是又潛回到水底,鑽入那個泡泡之中,想方設法把石屋打開,但是怎麽也打不開,最後隻好對著石屋大聲叫道:“全家捅,我來救你了,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說完後,貼在石屋上麵聽了聽,裏麵依然傳出傳家捅的聲音:


    ——這到底是哪?怎麽走不出去?


    看來全家桶不是聽不到,而是根本就無法聽到。


    就在時,我又感覺前後一涼,那個魚尾裙姑娘又來到了水泡之中,不過從它嘴中,吐出一紅色的血。


    不是被我施以寶劍之後捅的口吐鮮血了吧?


    不想,她這鮮血猶如一道利箭,向我射來。


    血口噴人!我馬上想到這個詞,急忙躲開。


    這血當時就到了小石屋上麵,不禁冒起了一股清煙。


    尼煤的,這哪裏是血?原來是這魚尾裙姑娘的大殺器!


    不過,我也瞬間明白江娜看到水麵上翻出紅色時,以為是血,而當時技術員檢測不是血的原因了,原來是魚精的紅色口水。


    我正要念出寶劍手眼,她緩緩地說:“你們已經傷到我們,你們還想怎麽樣?”


    我摸了摸胸口說:“姑娘,你也傷到了我們,我那隻小貓再被你們咬下去,明顯就變成了禿子,而你那一尾巴,簡直要了我的命。”


    魚尾裙說:“不如,我們各讓一步。”


    “沒什麽讓的,救不出來我的兄弟,我是不會走的。其實姑娘我看你也不像壞人,並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而且你們又與佛光寺有聯係,這寺院我們也進去過,並且深入了解,發現這寺院並沒有什麽妖氣,可以說完全不像其他邪魔外道。既然如此,就像我剛才說的,沒必要打,而且你修行不易,更沒必要折了修行,如果你確實有難處,不如告訴我說一下,看我能不能幫上你——當然,前提是你把石屋中的人全放了。”


    魚尾裙聽我說完,突然之間淚水漣漪,說這都是慧明害的。


    接著,她詳細說道:“我與我姐妹本來生活在黃河中,那裏更大更廣闊,一直與人相安無事,但是有一天,一個和尚經過,垂涎我們姐妹美色,於是一網撈過,就把我們帶到了這裏。”


    聽到這魚精說到這裏,我突然感覺這個太,太,太,那個了,能不能再狗血一點?不過我沒有發表意見,讓她繼續說下去。


    “這個和尚就是慧明,後來這件事被佛光寺的主持,也就是慧明師父,還有慧明的幾個師兄弟發現,決定趕他走,卻不想他竟然下了殺手,把他的師父與師兄弟全部封在了天王像之中。”


    “慧明竟然這樣做?那些人又做何解釋?”我指了指石屋。


    “這石屋是大蚌,慧明把他們困在了這裏,讓大蚌不斷研磨他們,最後他們化成珍珠,供我等姐妹食用,一可美容養顏,二可提升道行!”


    這慧明,果然說的與做的完全兩碼事,如果說他包養這些草魚精,那豈不是犯了對聯上麵的:“奸淫人婦女?”


    雖然這些草魚精非人,但也是慧明強行帶來,性質差不多。


    “我有些不明白,魁星之王與你什麽關係?你為什麽要陷害他?”我問:“此事怎麽扯到魁星之王身上去呢?”


    “魁星之王與我們沒有關係,不過慧明今日交代,若有人找到這裏,就說是魁星之王主使!”


    聽到這裏,我已無法忍受心中的怒火,慧明這個妖僧,我已忍無可忍。


    “好吧,我稍後為你報仇,但你把石屋打開。”我說。


    她依然說:“這要讓慧明才能來打開。”


    小黑又要衝向它,她不禁向後躲去。


    我一把抓住小黑,摸了摸他的腦袋:“黑哥,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隨後上岸。


    岸上真是刺骨的冷,我急忙穿好衣服,但是小黑這家夥,卻根本不知道冷,聳了聳自己的身上的毛,轉眼便幹了。


    然後,我們一起離開西流湖,來到小寺門前。


    慧明認識魁星之王嗎?他與他什麽深仇大恨?為什麽要栽贓魁星之王?


    我一邊走,一邊想,突然感覺身後有人,不禁回頭,但是沒看到。


    可許是我的幻覺,被凍的出現了幻覺。


    來到佛門之前,依然一片寂靜。


    又看到那幅對聯,越來越覺的諷刺,越來越感覺與慧明說了那麽久的話,純粹是廢話。


    說的再多,不如看他真正做什麽,否則根本無法驗證一個人是好是壞。


    剛來到寺門前,沒多久,突然聽到腳步聲,接著葉子暄與王中皇從寺中跳了出來。


    他們看到我之後,馬上說,快跑!


    說到這裏,王中皇已跑出數米。


    我還沒有回過神來,突然之間一個木樁衝了過來。


    葉子暄伸手接過木樁,又直接扔了回去,木樁飛回寺院,接著又跳出一個人來,站定在我們麵前,此人正是慧明。


    慧明手持一個金缽,說道:“孽障,深夜闖入佛家靜地,我豈能饒你們!”


    “妖僧,你從水中拘來草魚精,關我們無關之人,還假借魁星之王之名,今日看我寶劍手眼,如何降服於你!”我不由說道。


    “魁星之王?”慧明聽到這裏,不禁愣了一下:“魁星之王是誰?小僧怎麽沒聽說過,你別血口噴人!”


    “你少裝算!”我說道。


    慧明說:“出家人不打誑語,我不知道魁星之王是誰,可對佛祖說這句話!”


    然後又轉向葉子暄說:“施主,那日你也說過,佛法雖廣,不渡無緣之人,沒錯,今日你們夜闖佛門靜地,看來我確不能渡你們,因此你們別想輕易逃脫。”


    葉子暄淡淡地說:“慧明大師,那日與你聊天,聽你說出了許多佛理來,我非常敬重你,但今日你的惡行暴露,我也不能容你。”


    王中皇在一邊說道:“今日不能將你繩之於法,也愧對於我的職位。”


    說到這裏,王中皇已手持手拷向他跑去。


    王中皇的手銬,並非是一般手銬,有些像李廣拘魂鎖的味道。


    王中皇的速度也很快,隻是一瞬之間,便到了慧明麵前,向慧明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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