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票身後是二十多個進豐兄弟。


    人們買菜一般在早上六點與晚上六點左右,而現在這個時間已過了人們買菜的時候,所以菜市場有些空蕩蕩的,他們這些人就更加的顯眼了,那些小商小販原本還想再多擺一會,但是因為小票的出現,已默默地收攤。


    那個被我拿仙人球的賣花人,也迅速地不見了,仙人球錢也不要了。


    我將仙人球攥在手中,站起身來說道:“小票,這事與你無關,我現在不是打人,是抓人,雖然我不是警察,但是有協助警察抓賊的義務,如果你不想惹麻煩,站在一邊看看就行,如果你真想惹麻煩,我相信這次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絕不是唬你。”


    小票拍了拍手笑道:“我從沒說你嚇唬我,我知道,這小子做了不可逆轉的惡事。”


    青春痘看到小票出現,也不顧自己滿臉的仙人球刺,更不顧被紮之後的疼痛,急忙從地上爬起,跪著來到小票麵前說:“票哥,你快救救我,上次我挨揍就是你救我,這次你再救我一次,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以後你就是我的再生爹娘!”


    小票看了看青春痘,笑了笑,突然之間抬起一腳,對準青春逗的腦袋便踢去,一下子將青春痘踹翻在地:“救你?你***還嫌害人不夠?你這次是真的把端一刀,張麻子坑死了,你有種去公交車上找事,你就應該有本事把這事扛下來!可是你呢?做了之後,想讓老子幫你擦屁股,你當老子是衛生紙,還是你爹娘啊?這事是一般人能扛下來的嗎?你***就是看我不順,想把我給害死啊。”


    青春痘雖然被踹一腳,但馬上又像不倒翁一樣跪起:“票哥,就這一次,就這一次,你幫幫我!”


    小票冷笑:“你不是想死嗎?滾遠點死,你這傻逼去富士康跳樓,郭台銘看你可憐還能賞你二十萬呢,草你媽的,活著就會連累人,不過,你連累的不是我,我也沒必要與過於動氣。”


    小票說到這裏然後衝我笑了笑:“你完全可以報警,然後抓他,我隻是路過的看熱鬧。”


    我一時有些驚訝:“你真的不救青春痘?”


    這時青春痘說:“票哥,你太絕情了!”


    小票冷笑道:“我絕情?是你太笨。人頭豬腦的,沒有一點用處,端一刀這次也跟著你玩完了了,也好,他的位置,我正好收下,從這一點來說,我還要謝謝你。”


    “你……,我不會放過你!”青春豆說道。


    聽小票這口氣,我恍然大悟:小票上次救青春痘不過是向端一刀交了個投名狀,拉近他與端一刀的關係,如今青春痘這樣搞,間接把端一刀也拉了下去,不票自然要順水推舟,送青春痘一程。


    小票不禁大笑:“你不會放過我?真是笑話,這次你犯的危害公共安全罪,故意殺意人罪,還有其他罪行,單說故意殺人這一點,你就等著法院判你去吃槍子吧,更別說數罪並罰——你就做鬼再來找我吧。“


    我拿出手機,打給江娜,問她趕來沒有。


    江娜說她已經馬上到了。


    我說你帶著警察來抓真凶,地點就在菜市場南頭。


    打完電話之後,青春痘才真的害怕,竟然一下子尿了褲子。


    看著他,我隻能歎一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鷸就是我與江娜葉子暄等人,蚌就是青春痘,以及張麻子外加端一刀,漁翁就是小票。


    小票的算盤確實打的很好,這個不得不佩服。


    就在這時,青春痘起身要跑,但是被小票身邊的小弟團團圍住,想跑也跑不了,青春痘精神崩潰,徹底絕望,隻是說:”票哥,你不要做的這麽絕情……”


    “一點也不,我要向六哥學習,維護社會和諧。”小票說。


    很快,江娜帶著警員趕了過來。


    我對她說:“就是那個滿臉青春豆,一臉仙人球刺的家夥。”


    小票看到江娜,笑道:“娜姐,你不是說要我改邪歸正的嗎?今天我用事實證明這一點,你看,我都替你抓賊了。”


    江娜沒理他,讓警員把青春痘拷起來,隨後又去葉子暄那裏。


    小票自然不會跟來,隻不過等我們走了很遠之時,他又飛吻了一下,說了聲“拜拜,娜姐!”


    我們趕到公交車前時,公交車已經撞上了一輛平板車,兩輛鋼鐵怪物停在路中間,一邊有幾輛警車,烏拉烏拉地叫著,警示著其他過往車輛繞行。


    同時,公交車上的人全部被隔離,紛紛送進醫院。


    通過車窗,可以看出葉子暄正舉刀砍向司機,小黑變成一隻黑虎,正準備撲向司機。


    公交司機自知一拳難敵二掌,當時就竄出窗外。


    窗外就是穿著白色防護服,戴著防護頭罩,手持噴火器的精英生化兵,待公交司機跳出來之後,當時就拿出噴火器,直接噴出一股大火,司機點上了。


    長毛司機嗷嗷地叫了兩聲,在火中倒下了,成了一團灰燼。


    圍觀的人依舊很多,雖然怕,但就是不肯散去。


    公交車被拖走,做消毒深埋處理,人也全部帶走,那些已經開始表現出症狀的人,迅速被隔離開。


    當然,我與葉子暄也不例外,一起帶回去檢查身體。


    在去公安局的路上,隻好又打話給廖碧兒,說可能到下午的時候才能到。


    廖碧兒說她正在拍戲,下午也可以。


    在公安局之中,我將事情說了一遍之後,江娜說:“這次端一刀,我看他怎麽能說得清。”


    在我們離開公安局時,遇到了張麻子與端一刀。


    兩人都是被拷進來的。


    張麻子看到了我與葉子暄,眼神非常憤怒:“等我出去,我一定要為我兄弟報仇。”


    端一刀卻笑了笑:“年少有為,我說的一點不錯,小票借你們之手,終於成功了。”


    他笑的很無奈,或許他知道,這次新東堂將徹底完蛋。


    其實也不是新東堂完蛋,而是在他領導下的新東堂將徹底完蛋,以小票為首的將冉冉升起。


    走出公安局之後,我的手機響了。


    是廖碧兒


    我摁下接聽鍵,還沒有等我說話,便聽到一個憤怒的男聲傳來:“你們還來不來?”


    聽到這裏,我不禁愣了一下,不禁掛掉了電話,難道是我接電話的方式不對?


    掛掉之後,又看了看號碼,確實是廖碧兒。


    我剛掛掉,廖碧兒又打來電話,她首先是道歉,然後說剛才她的情緒有些失控,不知道她說的什麽。


    這次廖碧兒的聲音很緩和,所以是女聲。


    我說:“沒事。我們很快就到了。”


    到了熟悉的樓下之後,我打電話讓她下來。


    廖碧兒從樓下下來之後,看到我們很高興說:“你們還沒吃飯吧。走,我請你們去吃飯,你們想上哪去吃?”


    葉子暄說:“咱們還去小酒館吧。”


    廖碧兒也沒勉強,我們一起又去了巷子中的好個小酒館中。


    老板娘還是那樣熱情,問我們怎麽很久沒有見到了,我說我們現在不在這租房住了等等,便找到了一個空位置坐下。


    老板娘也沒多問,馬上上照片酒:“你們慢慢聊。”


    廖碧兒此時一臉歉意:“剛才在電話中,真的對不起。”


    我說:“沒什麽。“


    然後又問葉子暄:“葉兄,你看出她有問題沒?”


    葉子暄搖搖頭說:“從目前來看,並沒有問題,不過我想試一下她。”


    說到這裏,葉子暄說:“廖小姐,把你右手食指伸出來一下。”


    她伸出來之後,葉子暄拿起桌子上的紅筷子便夾住了她的指頭,然後拿出一根小針,刺在了她的食指上。


    廖碧兒疼的阿的叫了一聲,條件反射縮回了手指,不過葉子暄用筷子夾的緊,廖碧兒也沒有縮回去。


    稍後待她指尖冒血之時,滴入酒中,才放開廖碧兒的手。


    廖碧兒縮回手去就放在嘴中吸,葉子暄說:“廖小姐,你不要吸……算了,吸也吸了。”


    廖碧兒馬上問為什麽。


    葉子暄讓我們看酒碗中


    隻見這碗清酒中的血一直不散。


    看了看,我與廖碧兒都有些不解。


    葉子暄抓過我的左手刺破,血滴入了酒中,不多時,便散去,成了淡淡的紅色一團;而葉子暄自己也刺破自己的左手,滴入水中,也很快散去,成了淡淡一團。不過我們三人的血均不相交。


    葉子暄說:“血溶於水,也可溶於酒,所以我與你的血都能很快熔去,不過咱們三人無血緣關係,所以三團血並不相溶。”


    聽葉子暄一說,我也奇怪了:“為什麽廖碧兒的血不溶呢?”


    葉子暄說:“你們不要急,一會就能看出原因來。”


    於是我與廖碧兒便靜靜地盯碗,看著究竟會出什麽。


    老板娘此時生意無多,就跑過來問我們做什麽,當到酒中有血時,不由吃了一驚:“你們這時做什麽?”


    我對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老板娘也很好奇,不多時,那團血竟然動了一下,接著,再動,如此反複,那血竟成了一隻紅色的小蟲子在酒中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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