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節:失心


    “你的意思是他根本不是我們那次所見的風水大師?”我不由驚訝地問。


    “會風水的人,不隻他一個,就像這個世界的人類由男人與女人組成,但是不代表這個世界隻有一個男人,或一個女人。”葉子暄說:“上次那個風水大師,聲音很滄桑,隻聽聲音便知他應該經曆過許多事情,你與王中皇同青鳥交手我不在場,否則那時就應該明白他不是真正我們所見到的風水大師。


    這次是我初次聽到他的聲音,當時就感覺很奇怪,所以我一開始再三問他是不是風水大師,而他也自己承認自己是風水大師,或許他這種心態也可以理解,就像我們上學時,誰不想讓別人稱自己為好學生,但如今再看背影,便一點也不奇怪了,風水大師的背影我怎麽也忘不了,他的肩膀要比青鳥寬一些。”


    我看了看倒地的青鳥,不由歎了口氣。


    是誅殺了青鳥?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


    青鳥不過會了一些風水陣法,但是卻感覺自己天下無敵一般。


    他當初想做南聯一哥,然後幹新東,平宏興,收進豐,奪幽冥靈珠,走的幾乎與王魁,玄僵一個路線,但如今到頭來,始終是一場空。


    從青鳥正式死後,南聯徹底宣告滅亡。


    青鳥可能不知道,那顆幽冥靈珠,別說是他,就算是各路高手都在搶,但是不論是他,還是人間的高手,要它幾乎也沒什麽用,幽冥靈珠確實可以長生,但並非是每個人都適用。


    如果真的把珠子搶過來,那就意味著一方麵要與武則天與李紅衣為敵,一方麵要與二皮臉為敵,也就是說拿著這顆珠子,其實不是珠子,而是一顆定時炸彈,最後必然死路一條。


    或許從開始想用幽冥靈珠成就一番霸業開始,就注定了死亡的結局,


    王魁如此,玄僵如此,青鳥如此,那麽下一個人呢?


    有一句說的好,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他們不用再爭來奪去,也讓世間能夠有片刻安寧。


    就在這時,“嗚嗚哇哇”的警報聲傳來,十多輛警車迅速停在了cbd旁邊,然後從上麵下來了許多武裝警察,為首的依然是江娜。


    她環視四周,然後走到我們身邊,問怎麽回事。


    我便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江娜點了點頭,讓警察把青鳥的屍體帶出了這裏。


    在帶走青鳥的屍體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過想了想,又感覺不可能再出現了。,所以就讓也沒有說——這件事就是希望青鳥的屍體能夠完整。


    其實我更想知道青鳥是何許人也,但是警察沒有給我們看的機會,就離開了cbd。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李廣說:“我們也走吧。”


    這時,我看到了青鳥的魯班尺還靜靜地躺在在地板上,於是走了過去,將這把尺子撿起。


    撿起之後,發現葉子暄與李廣一起看著我。


    我不由笑道:“你們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以後要是沒出路了,回家當木匠也好,而你們根本用不到,說葉兄吧,有一身本事,還有一套房子,至於李工,自然不必多說,不但有本事,而且要是每月沒有幾萬工資不幸福。”


    說完後,迅速把魯班尺放進口袋。


    葉子暄沒有說話,李廣說:“現在正式可以走了吧?”


    “當然,不過那些被地氣反噬之人,還是要超度的,要不然的話,如果有人拿這些魂魄再煉出一個“火麒麟”,就很麻煩了。”葉子暄說。


    隨後便持招魂符,念往生咒,打開鬼門關,叩開陰陽路,送魂魄輪回。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們坐上李廣的車離開cbd。


    在車上,葉子暄問我:“你拿到了魯班尺,你知道怎麽用嗎?”


    “青鳥怎麽用我就怎麽用唄,他不是經常拿著尺子反射光線,量出凶地,然後畫地為牢嗎?”我答道。


    葉子暄淡淡地笑道:“你看到的隻是表麵現像,你隻是感覺簡單,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其實怎麽說呢,你拿著它丈量吉地可以,但如果想發揮青鳥的水平,恐怕不行。”


    葉子暄一說,我當時拿出尺子,在路燈光下反射了一次,果然沒有任何作用。


    不過,雖然沒有作用,但如葉子暄所言也不錯,能量出吉凶地,避免撞邪,隨後又裝進了口袋。


    最重要的是,這是爆青鳥爆出的裝備,榮譽的象征——哪天沒錢了,說不定可以換幾個錢花花。


    不多時,來到了廠門前。


    進門時,我們便下了車。


    李廣拿出自己的廠內行車證,我們則打卡進入。


    回到宿舍時,已經八點鍾,土豆正躺在床上看街頭人流醫院發的免費廣告雜誌。


    他看到我們回來,不由問:“今晚的花燈好看嗎?”


    “還不錯。”我說完後,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土豆的下鋪,也就是牛子住的地方,問:“牛子又跑哪去了?”


    “廠內ktv.”


    “哦,好好練習,說不定咱們這小宿舍中還能出一個非常男生呢。”我一邊說一邊看了看小黑,小黑正看著我,我摸了摸它的頭,它又去睡覺了。


    然後我便洗了洗,準備睡覺。


    半夜醒來。


    突然之間發現有些問題,就是宿舍之中空空如也,牛子還沒回來,那葉子暄呢,土豆呢?


    就在這時,廁所裏傳來衝水的聲音。


    原來上廁所了。


    稍後,一個聲音傳來:“好啊。”


    聲音很熟悉,但不是葉子暄,也不土豆。


    我不由看去,竟然是青鳥。


    我當時嚇了一跳:“你沒死?”


    青鳥冷笑:“我怎麽會死?把我的魯班尺還給我!”


    說到這裏,慢慢摘掉了自己的眼罩。


    在看到他的眼睛時,一股冷汗直接流了下來,因為他眼罩下麵就是白骨——兩個黑黑的眼洞,沒有眼睛。


    與此同時,他飛身向我撲來。


    在這一刻,我一下子從床上坐起,隻見麵前一片黑乎乎。


    稍後熟悉了黑暗時,我才發現,土豆還在床上,牛子也不知道何時回來。


    這時葉子暄在床下問:“大龍,你怎麽了?”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青鳥,摘下了眼罩,靠,嚇死我了。”我一邊回答一邊不時搓了搓手上的汗。


    但是兩手都有汗,怎麽也措不幹淨,於是在就在小黑身上擦了擦,本來正在打呼嚕的小黑不由的嗚嗚地叫了兩聲,我知道它不高興了,便說:“黑哥,明天獎勵你一條魚。”


    小黑這時才又傳來了呼嚕聲。


    葉子暄說:“睡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你一定是在想青鳥究竟長的什麽樣,別想了,睡覺是正道,明天還要上班。”


    我這才躺下,慢慢又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


    我與葉子暄一起去上班的途中,聽到有人議論昨晚有人跳樓了。


    聽到這裏,我便問其中一個說:“哪跳樓了?"


    他說昨晚有個人在宿舍中跳樓了,那個宿舍隻有兩個人,其中還活著的那個現在已經搬走了,他很怕。


    “有人跳樓,是怕。”我說。


    “其實不是因為這個,昨天晚上,那人回到宿舍之後,屋裏坐著他的同事,也就是跳樓的那個,對著牆壁一直傻笑,他與那個跳樓的說話,但跳樓的就是傻笑,也不理他。他感覺無趣,就不說了。然後就早早睡了,在睡覺之前,他突然之間看到個跳樓的,似乎在說著什麽,說什麽沒聽清,但是跳樓的最後一句話他聽清了,就是:“我來了!”說完後就真的從陽台上樓了下去,五樓跳的,當場就死了吧。”


    聽到這裏,我感覺心中一冷,便問:“後來呢?”


    “因為是跳樓,所以公司出於人道拿了五萬喪葬費,屍體已經拉走了。哎,想不明白,究竟是他遇到了髒東西,還是工作壓力大想不開,聽說是剛過四十歲。”


    聽完這些,我與葉子暄繼續向我們倉庫走去。


    其實對於這種事,公司也是要封鎖消息的,不想讓大家知道,一切都是為了和諧。


    但一路之上,聽到的都是昨晚跳樓的事。


    打卡後上班。


    聽了土豆先前提的建議,我與葉子暄整頓倉庫,那就是謝絕在這裏閑扯亂蓋,否則向上級舉報,這樣一搞,我們倉庫也確實清靜了許多,那些領班們再也不敢來我們倉庫看會計了。


    今天我與葉子暄剛搞定工作,準備坐下來做賬時,一個中年男人來到我們倉庫。


    “你好,請問你領什麽物料?”


    他隻說“我看看,嗯,倉庫搞的不錯。”


    隨後他走開了、


    後來才知道,他是我們這裏車間的最高領導,吳主任。


    這個小插曲之後,我們繼續做賬,我正往電腦上輸數字時,手機響了,拿出一看,是江娜。


    我接了她的電話。


    “你好,大龍,現在忙嗎?”江娜問。


    “不忙,你呢?”


    “那就好,我想說一下青鳥,我們把青鳥放回停屍房,今天早晨去看時,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他的心髒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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