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陰魂不斷去采集腐屍身體上的蘑菇。


    隨著他們的采集,腐屍蘑菇開始減少。


    我沒繼續用手眼,而是用肉眼看了一下,想看看從二龐兄弟與姣兒的角度來看,能看到什麽。


    肉眼看不到亡魂,隻能看到腐屍蘑菇在腐屍上麵一點一點地減少。


    對於這個變化,二龐兄弟的臉已經變的像紙一樣白,姣兒的臉色也不是很好,我也心裏一直忐忑不安。


    這些長在屍體上的蘑菇,叫不叫蘑菇不清楚,不過小龐的血沒白流,滋潤了一朵蘑菇之後,這朵蘑菇迅速長大,讓我們看到了這種奇觀。


    那些陰魂采集的很快,不多時就將這個“蘑菇屍”身上的蘑菇全部搞光。


    我默念出紅蓮手眼,看向這些陰魂。


    之所以用紅蓮,就是怕他們采完蘑菇之後再生事端。


    就在我的心一直七上八下之時,他們最終又慢慢地離開。


    是我們挖出了“蘑菇屍”吸引了他們,不過他們也並沒有做出什麽特別舉動,采完之後很安靜地走開,就像那些路過的行人一樣。


    屍體上麵沒有蘑菇之後,更是慘不忍睹,尤其是在這種夜色之中,顯的詭異而可怕。


    人的身體就是肉,骨頭還有血組成,但當這一組合沒有組合好時,便是醜陋異常。


    不過這具屍體的味道還算可以,沒有杜煒那樣的差點把人熏死,或許是那些蘑菇把臭味都吸收掉了吧。


    姣兒看了看屍體,不由問道:“子龍大哥,怪不得房東大姐這棟樓不太平,原來是有人在這裏埋了一具屍體。”


    大龐說:“房東說那個女人在這裏埋了東西,如今我們果然挖了出來,證據確鑿,我們馬上報警去抓那個惡毒女人,我草,我怎麽說最近這麽點背,原來就是因為住在這棟樓的原因!”


    小龐也說:“沒錯,子龍大師,我們現在就報警!”


    我沉思了一下說:“先不急,聽房東太太的意思那個女人是在二個月之前在這裏埋了東西,但是那個東西,卻未必是這具屍體。”


    姣兒問:“為什麽?”


    “首先時間不對,二個月的屍體不可能腐爛成這幅模樣;其次就是那個女人如果真的這裏埋了一個這麽大的人,我們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我們不知道,那其他路人呢?”我說。


    姣兒又問:“子龍大哥,你的意思與房東姐姐口中的那個女人沒關嗎?那為什麽我們這裏挖出了這具屍體?”


    我說:“百分之八十關係不大,我隻是按照常理推測,不過,我相信這具屍體破壞房東太太的風水倒是真的,你看我們現在站在這個房子的哪裏?”


    “東北角。”大龐說。


    “沒錯,東為上,西為下,北為上,南為下,東北角當然也為上,在這個地方埋下一個死人,就是要讓陽宅充滿死氣,所以房東太太接連出事。”


    “那也就是說從埋在這裏開始,房東太太的樓便開始出事?”姣兒問。


    “沒錯,也就是半年前,我剛住進302時!”我說。


    姣兒聽我這樣說,不禁笑了笑說:“確實從你入住之後,這棟樓接二連三的出事,一開始以為你是掃把星,後來我們又認為是禦臨風害死那個模特之後,模特回來報仇,從此冤魂不息,冤冤相報,沒想到,真正的原因卻是因為這具仿佛咒語一樣的屍體。”


    大龐說:“這具屍體怎麽會藏在這裏?”


    小龐此時插話道:“我知道了!”


    姣兒說:“龐二,你要是不知道別亂說。”


    小龐說:“我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我猜是這樣的,你們看,這具屍體雖然看不出男女,但是從骨架體形上來看,應該是男人。所以真相隻有一個——就是這家夥與房東太太魚水之歡後,也學冠西哥拍了房東太太的裸照,然後就拿著房東太太的裸照威脅房東,所以房東就把他又叫到屋中,然後衝了一杯有安眠藥的白酒,讓他了喝了,接著就是……你們都懂的!”


    大龐不禁拍了拍手:“好精彩!”


    我也點了點頭:“確實精彩,可以寫小說了,但是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條件,那就是房東太太拋屍。前兩天她對我說,她對自己的房子就像孩子一樣,既然如此,怎麽可能把屍體埋在這個房子的關鍵風水位置,破壞這座房子的生氣,卻讓這裏充滿死氣?最重要的是房東太太年紀,身高,以及四周的住戶,都不足以讓她把屍體搬到這裏並且埋掉。如果房東太太真舍得下黑手,完全可以分屍,把這家夥衝進下水道,或扔進東風渠喂魚,不過以目前對房東太太的觀察,她除了**需求比較強烈之外,也沒有什麽惡意,最後說句不好聽的,她這個年齡,就算是把裸照上傳到網上,也未必有人看。”


    大龐說:“子龍大師分析的也有道理。”


    “現在我們要找的不是那個叫黃姐的女人,而是誰殺了這個人,更可恨的是誰把他又埋在這裏,從此讓死氣主導陽宅,以致於讓活著的死了,還沒有死的人,比如我們,一直倒黴!”


    大龐急忙問:“子龍大師,那該怎麽辦?”


    我想了想拿出手機,撥打鍾正南的號碼。


    稍後鍾正南在那邊接到:“子龍大師,什麽事?”


    “鍾兄,把電話給包租婆,我找她有些急事。”


    鍾正南說:“你稍等。”


    然後就聽到電話中說:“子龍大師找你,嬌嬌!”


    草,這兩個人現在正爽,而我們卻在這裏守樓,而且還守出這樣一件奇葩的事來,看來包租婆又得放血給我們補貼。


    隨後聽筒中傳來了包租婆的聲音:“子龍大師,子龍大師,你在聽嗎?”


    “我在聽。”


    “子龍大師,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挖出來什麽?


    “實話告訴你,我挖出來一具屍體!”我說。


    當我說到屍體時,那邊馬上傳來包租婆吃驚的聲音:“子龍大師,你沒有弄錯吧,屍,屍體?”


    “沒錯,是屍體,現在二龐兄弟與姣兒都可以作證。”


    “那,那……包租婆頓時舌頭打結,那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別怕,房東太太,我想問一下,半年之前,在我沒有來之前,你這棟房子,發生過什麽事沒有?”


    包租婆想了想說:“沒啊,在你沒來之前,就發生了那個模特的事。”


    “有沒有人埋屍體?”


    “沒——如果真的說,有人在牆角埋東西,就是黃姐!但也不過也不可能,當時我還請了一些民工砸開那裏,她了一個很小的布包放在那裏,接著就重新修複,小布包怎麽可能變成屍體?”包租婆越說越急:“子龍大師你一定要信我的話。”


    我不禁安慰她:“房東太太,你不要著急,事情已經發生了,急也沒用。”


    “子龍大師,這屍體引來警察沒,會不會對我的房子有影響?”


    “當然有,我住進這裏之後,所有發生的事情,估計都因為這具屍體改變這棟樓的風水而形成的。”


    包租婆問:“子龍大師,那你說該怎麽辦?看來我得馬上回去了。”


    “你確實要回來一趟了,我們目前還沒有報警,等你回來。”


    掛完電話之後,我看著這具屍體,對二龐與姣兒說:“這屍體放在這裏肯定不行,如果嚇到路人或者清潔工那罪過就大了,我們還是先把他埋起來吧,等包租婆回來之後,我們再報警。”


    “子龍大師,你不是說把他放在這裏會增加這棟樓的死氣嗎?”大龐說。


    “沒錯,但是目前也隻能這樣。”我說。


    二龐與姣兒點了點頭,我們重新埋葬了屍體,在埋葬之前,我用紅蓮手眼發出的紅光在它上麵罩了一下說:“大哥,走好,今天的事,有怪莫怪,你若有仇,我們定幫你申,你若無怨,也不必糾纏我們。”


    一切搞定之後,我說:“咱們馬上回樓吧。”


    此時已經夜晚八點多鍾,天氣更加黑暗。


    二龐走到最前。


    回到三樓之後,我們各自回屋之時,二龐卻說:“姣兒,子龍大師,今晚你們還能睡著嗎?不如去我們的房間,咱們閑聊一夜,怎麽樣?”


    姣兒看了看二龐說:“人家說心眼像針尖,我看你們的膽子像針尖。”


    我聽到這裏,說:“那好,咱們聚集在一起,也不容易出事,今天是拜鬼節,咱們確實不要分開,陽氣也重一些。”


    進入二龐兄弟的屋中後,二龐兄弟拿出一張小桌子,又拿出幾個破衣服鋪在地上,讓我們圍著桌子席地而坐在上麵,找出兩副撲克,我們四人玩雙升。


    我與姣兒是對家,他們兄弟二人是對家。


    二龐兄弟的屋子雖然沒有安裝暖氣片,但是他們弄了一個電暖氣,屋子裏也挺暖和的,就這樣有說有笑地打牌,倒忘了剛才的恐懼。


    姣兒一邊打牌一邊說:“子龍大師,你感覺這具屍體誰放在那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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