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借了風勢的大火,漸漸移動到旅店後麵。


    如果不是通過剛才寶鏡手眼所觀,我將與其他人一樣,就是認為它是普通的大火,或許真的是惡意競爭的生意人放的火,目前來看這根本不是。


    如今清楚的看到,在這些火中,竟然有人——不,應該是一些亡魂才對,他們在火中不斷掙紮,似乎想從火中掙脫,但是任憑他們怎麽掙紮,就像魚掙脫不出魚網一樣,怎麽也無法從火中掙脫,並且每掙紮一次,他們就顯的極度痛苦,每掙紮一次,火燒的越旺——這些亡魂沒有聲音,隻有表情,看著他們,我甚至感覺到自己也在火中一樣,全身上下都有種灼熱的痛,我急忙縮回左手,不忍再看。


    要這觀看的過程中,我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就是那個放火人不知去了哪裏。


    為什麽這些亡魂會在火中?那個放火人又是誰?我剛想到這裏,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哥們,你跑出來這麽早,也不叫我們,把我們燒死,你心裏好受嗎?”


    我順著聲音看去,是那個丟手機的中年男。


    除了中年男,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年輕女孩,穿的非常妖嬈,正抱著他的左臂。


    原來這家夥跑到這裏是來偷情的。


    既然是來偷情的,尼瑪又何必裝的那麽高端?既然裝的那麽高端,尼瑪又何必在乎一隻幾千塊的手機?既然在乎一隻幾千塊的手機,又何必坐公交車?


    我在心裏把他從頭到腳鄙視了一遍之後說:“著火時,我已經通知旅店老板,但是他說沒事,所以我想也會沒事。”


    此時旅店中的人已經陸續向外跑來,這其中包括年輕人,劉建華與他的模特女友,還有旅店老板及一眾住店的人。


    旅店老板聽我說的話,急忙爭辯:“我不是說沒事,我是說消防官兵會來處理這件事的。”


    中年男看了看大夥一臉怒氣,馬上指著老板的鼻子罵道:“你做奸商也就罷了,難道還想讓我們都燒死在這裏?”


    老板哭喪著臉說:“大哥,我怎麽會知道今天燒的這麽厲害?”


    中年男又罵道:“這屋子裏要是住了你爹,你也會這樣說?”


    老板理虧,不敢多說話,隻是拿出手機打119。


    其實他不用打,附近的消防官兵也會趕來,果然,不多時嗚啦嗚啦的消防車來到火前,從上麵下來一隊消防官兵,抱著水管,對準大火一陣狂噴。


    在滅火的過程中,我又伸出手去,默念出寶鏡手眼,隻見火中的亡魂伸出雙手,張大嘴巴去接消防官兵的水,此時他們的表情猶如久旱逢甘霖一般舒服,稍後火才慢慢的熄滅。


    當火完全熄滅時,那些亡魂也慢慢的消失。


    這些亡魂消失之後,那個人形的放火人依然沒有出現。


    我依然想著,這些亡魂為什麽在火中,那個人形放火人是誰,那個年輕人走到我身邊,悄悄地問了一句:“哥們,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我收回手對他說:“我不太懂你說什麽。”


    年輕人沒有再說話,又去了一邊。


    火滅了之後,我們又回到各自的房間,這時我才發現,那個丟手機的中年男就在我的對麵。


    這次的火勢明顯比前三次要大,幾乎快燒到的房子,把旅店老板也嚇的不輕,不住地說:這不都是起些小火嗎?怎麽今天這麽大?


    不過隻是幾乎快燒到房子,我們還能住。


    我已沒了睡意,繼續伸手去看熄火之後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但是依然不見那個人形放火人,卻看到那個年輕人正在火燒過的痕跡上麵彎著腰不斷走來走去,似乎在尋找什麽。


    一個人形的人,在這裏放火,火中是一些痛苦的亡魂,如果不是親見,恐怕我也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


    第二天早晨,我也來到昨天燃燒的那個地方,除了被燒成一片黑的枯草,還有被熏黑的沙土,以及一些人的腳印,別的什麽也沒有發現。


    我正看著,突然感覺身後有人,急忙回頭看,正是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問:“你是誰?”


    我笑了笑:“哥們,我姓趙,叫趙子龍,很高興認識你,請問你叫什麽?”


    年輕人說:“我暫時不會告訴你名字。”


    “隨意吧。”我說。


    “你昨晚真的沒有看到什麽?”他又問了一句。


    這個家夥其實也挺神秘的,我想到這裏便搖了搖頭。


    “你的黑貓,為什麽是四條尾巴?”他看了看小黑問。


    我估計他是想說,我的貓既然有四條尾巴,所以我也是一個不平凡的人,一定看到了什麽,但是他既然什麽都不肯告訴我,我又為何要告訴他呢?所以回了一句:“你為什麽是個男人?”


    我剛說完這句話,卻不料他突然之間來了一個掃堂腿,我隻感覺小腿一陣生疼,當時便被掀翻在地。


    我抱著小黑慢慢站起,長長地舒了口氣,忍住心中的怒火說:“兄弟,你是來打架的嗎?”


    “在車上,我看你能打。”他一邊說,一邊又擺起了一個架勢。


    看到這裏,我擺了擺手說:“兄弟,你要是真的練過就算了,我打不過你,更重要的是,我看你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我也不想與你打。”


    他說:“你就這麽認輸了。”


    “你要是感覺贏了會很開心,隨你吧。”我說到這裏便離開了他,然後走到花園口大橋邊,不時看到軍車來來往往,甚至有軍車還拉了一門大炮。


    花園口雖然有些軍事性質,但並非是軍事基地,有這麽多的軍車出現,還是有很多疑問的,目前來說,即不需要打美國,也不需要打日本,它們究竟在是防什麽?還是一句老話,地方政府與軍隊是分開的,如果這裏出現惡**故,會有警察,城管,武裝警察,怎麽也輪不到這些士兵來維護秩序。


    越來越多的疑問充斥腦間,本來今天想回去的,也無心再回。


    轉眼之間又是一天。


    這天晚上我沒有睡,端坐在床上,就像葉子暄一樣,靜待放火人出現。


    一直到昨天的那個時間,也就是淩晨三點多鍾時,


    那個人形的空氣人在我的寶鏡手眼之中再次出現,他拿出幾個火球,像是扔保齡球一般,扔了在地麵,火球接觸地麵,頓時大火就燃了起來,在這些火中,又看到了那些亡魂在掙紮。


    剛看到這裏,突然聞到了煙熏的味道,然後是痛苦的嚎叫:嗷……


    我抱起小黑順著嚎叫聲來到對門。


    這個房間裏,正在嚎叫的就是那個中年男,隻見從他的嘴巴,鼻子,眼睛,耳朵之中,不斷地冒著濃煙,而那個妖嬈女子站在一邊,因為驚嚇,不知所措。


    除了我,還有年輕人,與劉建華還有他的模特女友也趕了過來。


    中年男一邊嚎叫,一邊說:“我好渴,快拿水來!”


    他還會說話。


    我左右看了看,旁邊有一個飲水機,年輕人手疾眼快,比我動作快了一步,抱起飲水機上的水桶,來到中年男身邊,對準他的嘴就倒了下去。


    這一桶水倒下去之後,也有些效果,煙慢慢的小了,最後沒了煙。


    年輕人離開了中年男人,然後對我們說:“他應該沒事了。”


    他的話剛落音,中年男人又大叫了一聲,與此同時“騰”的一聲,全身著起火來。


    著火之後的他,就像一隻被火燒了老鼠一樣,到處亂竄,一邊亂跑,一邊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我不由呆住了,但是很快回過神來,想起我的房間有還有一桶水,急忙去取,不過把水桶拿過來之後,他已經跳窗而出,在落到地麵時,已成了一堆灰燼。


    外麵,消防官兵又開始撲火。


    這一夜,又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剛才的一切,仿佛一場電影,等大火撲滅之後,我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外麵,依然想著昨天的問題,突然聽到敲門聲,我不由拿起大唐刀,然後慢慢開門——是那個年輕人。


    他看我拿著刀說:“我可以進來嗎?”


    我點了點頭說:“當然可以。”


    他走了進來說:“在車上我就開始注意你了,我感覺你與其他人不太一樣,沒想到真的不一樣,你似乎懂得什麽法術?”


    “你怎麽突然之麽問?”


    年輕人說:“好吧,或許我需要你幫我的忙,不妨告訴你,我是國安局的檔案員。”


    “哦,我也早就感覺你不一樣,在車上,沒人站出來,你也能站出來。”


    “我最終也沒有站出來,因為我不想暴露身份,否則,以我以前在部隊中的性格,我肯定將那個黃毛打的滿頭包。”他說:“不過我真的不方便出身。”


    “理解,你想讓我幫你什麽忙。”


    “這場大火其實這是一個民間傳說,不過目前也隻能用傳說來解釋。”他說:“黃河邊有的老漁民說是從水裏跑出來的東西,這個東西叫做火麒麟,火麒麟每一個甲子都會上岸一次,然後幻化成人形放火,我想讓你與我一起抓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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