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卷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別說老七與瞎強,我當時也嚇了一跳,不由向後退了一步。


    葉子暄從皮箱中掏出四張黃符,我一個,老七一個,瞎強一個,還有他自己一個。


    他說這是避鬼符,放在身上,有很大的機會不會被鬼附身,或者被鬼控製。


    聽他這樣說,我們急忙把符貼在胸前。


    這一貼,倒有些滑稽:別人出席宴會時,穿著西裝都是在胸前戴朵小紅花什麽的,我們卻戴了張黃符。


    但此時也顧不得美觀,否則萬一變成大卷那樣,豈不是更丟人?


    不過我擔心的是,此時手眼未開,而小黑也無法在看到靈異之物,他隻能預見未來。


    但我們要看的是現在,而不是未來,我總感覺小黑現在這個樣子,不但沒有進化的更厲害,而是進化失敗。


    預見了未來又能怎麽樣?它又不會說話,也不能告訴我們預見的未來是什麽意思。


    而我們就算是通過它的眼睛看到了未來,又能怎麽樣?根本想像不到未來發生的事,與現在的事之間有什麽聯係。


    就在這時,大卷從門前跳向葉子暄,仿佛一隻捕食的螳螂一般。


    葉子暄飛起一腳,正中大卷胸部,大卷被踢倒在地,但迅速爬了起來,依然嘿嘿地冷笑,伺機再動。


    葉子暄這時轉身對我說:“大龍,去給我接一杯清水來。”


    我急忙應聲而去。


    病房中有水龍頭,我從瞎強老婆的床頭的小櫃子中找了一個一次性杯子,接了一杯。


    葉子暄接過水後,在水中迅速放了朱砂,用食指攪動之後,那水變成了紅水。


    大卷再次跳向葉子暄,葉子暄將這杯水迎頭潑向了大卷,然後念道:“


    此水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點在杯中,消除百邪鬼,赦!”


    這朱砂水澆頭之後,大卷這才猶如大夢初醒一般,他看到自己這是要打葉子暄時,急忙停了下來說:“暄哥,請原諒,我不是有意的。”


    葉了暄說:“沒事,此事與你無關。”


    說完之後,他又拿出一張避鬼符,貼在了大卷的胸前說:“這裏有我們都不能看到的靈異之物,這張符可以保護你不受靈異之物附體——你剛才便是被附體。”


    大卷急忙鞠躬謝道:“謝謝暄哥。”


    葉了暄扶起他說道:“現在不是感謝的時候,你先去一邊休息。我雖然用朱砂水潑掉了你身上的東西,但它並沒有死,因此還在我們的身邊。”


    原本瞎強與老七看到大卷沒事了,高興極了,沒想到葉子暄竟然又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當時又緊張起來。


    其實我與他們二人的心情也是一樣的,也以為葉子暄把那個東西搞定了,誰知還在我們周圍。


    “這個東西從哪來的?”我問。


    “應該是從大嫂的肚子中。”葉子暄答道。


    “你不是用那根那麽粗的銀針除掉了它嗎?”


    葉子暄答道:“它的怨氣超過了我那根紮的靈力。”


    “它是嬰靈嗎?”


    “它不是嬰靈,因為那哭聲明顯不是嬰兒的哭聲。”葉子暄說。


    誰知說在這時,我突然發現麵前竟然冒起一股白煙,然後便聽到“哎呀”的童聲。


    這聲音這就像一個孩了一不小心撞到了一麵牆時,所發出的聲音。


    葉子暄說:“它向你來了,不過它沒有衝破你胸前這張符。”


    我聽完之後,此時心中倒並不是怕,反正我有避鬼符護身,怕什麽?而是急,急為什麽看不到它。


    剛想到這裏,老七麵前也冒起一股白煙,當時便把老七嚇的一屁股蹲到了地上。


    葉子暄掏出風水羅盤,根據根正針的指示去看它。


    羅盤正針晃動的太厲害,不知道是羅盤失靈,還是它移動的太快。


    我拿起那道佛牌,向葉子暄羅盤正針的方向照去。


    手眼未現,但是手眼之力還在,此力讓佛牌的佛光乍現,照向了羅盤正針所指的那麵牆。


    佛光所照,雖然並沒有讓那個東西現形,但並非一無所獲,竟然將它的影子照在了牆壁上,是一個男童的影子。


    隻看影子看不出年齡,但是也如葉子暄所說絕對不是嬰兒,而是一個男童,還背著一個書包。


    葉子暄對麵前我們看不見的男孩說:“你既然已死,什麽還不趕緊投胎?在這陽世之中,多逗留一天,你將會少積一份陰德,本來你早死,若早去投胎,或許因為上輩各積福,一定能找個好人家,但如今你卻占人身,怨氣衝人,實屬有違陰陽之法,這樣下去,隻會讓你輪入六道之中的畜生道。”


    但那男童卻根本沒有聽葉子暄的話,不知是聽不懂還是怎麽回,慢慢向門外走去。


    我拿著佛牌,緊緊地盯著他——確切說他的影子,我們隻能跟據佛牌投影來判定他的走向。


    葉子暄看無法說動它,便又從皮箱中據出一張黃符,向佛牌投影的方向打去,同時念道:“奉三清道祖令,玉帝敕吾紙,書符打邪鬼,張張皆神書,敢有不服者,押赴酆都城,斬!”


    卻不想那影子很快消失在我們麵前,向醫院外跑去,那張符隻能貼在了牆壁之上。


    男童離開之後,我們也無法跟上他,哎,看不到靈體,真的像瞎子一樣。


    就在這時,一個男醫生走進病房,對我們說:“哪位是病人的家屬?”


    瞎強說:“是我。”


    “真的很奇怪,引起這位女士肚子不舒服的竟然是這個東西。”


    他說完後,拿著拍的片子讓我們看了一下。


    我看了看片子,不由說:“這是耳朵?她肚子裏長了一個耳朵?”


    醫生不由笑了:“這位先生真會開玩笑,這是一隻餃子。”


    “這片子拍的又不是很清楚,餃子與耳朵外形也差不多。”


    一哥說:“不管是什麽,趕緊把那餃子取出來啊。”


    “她現在的肚子中已經沒有餃子。”葉子暄說:“剛才我已用銀針紮過。”


    “你說那個餃子就是靈異之物,難道是餃子精?”我不由問道。


    “當然不是,餃子怎麽會成精呢?”葉子暄說:“是有人把送給大嫂的餃子動了手腳,這個要等大嫂醒來後,詳細問問。”


    醫生不相信她的肚子沒有餃子,便又去拍片。


    葉子暄淡淡地說:“信不信由你,不過去拍拍片也好,更能證實我的話。”


    瞎強老婆又被帶去x光室拍片,我與葉子暄坐在門前的板登上等著她回來。


    瞎強老婆回來後,坐在床上,氣色稍稍恢複了些。


    先前葉子暄說過,她本身就沒病,隻是有靈物做怪,如今靈物被趕走,基本上就等於痊愈。


    “大嫂,誰送你的餃子?”葉子暄問。


    瞎強老婆便一一的說了,是一個叫劉清芳的朋友,住在東區。


    “你那朋友是做什麽的?”


    “她是在做貴金屬投資認識的,是一個銀行大客戶經理,專門房貸給房地產開發商的。”


    瞎強老婆說到這裏,便又想要休息。


    葉子暄也不在問,然後對瞎強說:“強哥,我們想去看看大嫂的這位朋友,所以先走了。”


    大卷這時說:“龍哥,暄哥,要不要領著兄弟們去?”


    葉子暄淡淡地說:“不必了,一個女流,不需要那麽多人,我們兄弟二人去就行了。”


    瞎強這時也說:“多虧了你們。”


    我不由說道:“一哥,我們吃點虧沒啥,就怕想坑我們的那些人,到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句話大家都聽明白什麽意思,老七急忙打圓場:“六哥,你果然厲害,還有八弟。”


    “這本是一件小事。更何況這個城市高人輩出,我們兄弟二人也不過是兩個小角色。”我說:“一哥肯定我們兄弟二人的人麵廣,認識的也多。”


    說完之後,我與葉子暄走出醫院之外,然後乘車去東區劉清芳家。


    根據瞎強老婆提供的地址,劉清芳住的也是一個小區。


    進門時,保安問我們找誰,我便說是來這裏剪草坪的,那保安讓我們登記完之後,讓我們走了進去。


    劉清芳的小區,比上一次去的那個包養學生的富婆家更豪華,我不禁歎了一句,日他娘的,這才是人住的地方。


    葉子暄淡淡地笑道:“天下之大,人所睡的不過是一張床而已,屋再大,再豪華,不如心之廣。”


    來到劉清芳的門前,我敲了敲門。


    門打開了,是一個女人,穿著黑色小西裝,短發,看上幹練,而且一幅職業女性的氣質,不過臉色不大好,約莫三四十歲,因為臉色不好,顯得有些憔悴。


    “你好,我們是國家一級心理谘詢師,請問劉清芳女士在嗎?”


    “我就是,你們找我什麽事?”


    “我們是專門提供心理谘詢,解決中年女性心理,情感一切問題。”我說。


    “哦?你們怎麽我家的?”


    “這是你在加油站得到福利,凡是在加油20次以上,免費提供心理谘詢一次。”


    “原來是這樣,請進。”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感謝你對一直產生霧霾的中國特色石油的支持。”我說完之後,便與葉子暄一起走進了她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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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車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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