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也想像不出那陰陽兩界相交小口裏麵的情景。


    我的想像力有限,最多也能想到就是他們看到的是牛頭馬麵,勾魂惡鬼,還有刀山油鍋。


    我摸了摸小黑的腦袋,才想起還沒有喂它,不過小黑倒也挺乖,已經呼呼地睡著了。


    手仙果然是手仙,忍饑挨餓這一點,是要比其它的貓強。


    不過當初它作為流浪貓時,估計也是饑一頓飽一頓的吧,想到這裏,我又想起了自己。


    葉子暄說他仿佛坐在一艘行駛在大海中的破船之上,我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甚至我比他更慘,如今他的靈脈似乎通暢,而我的手眼卻無成。


    師太讓我去渡人,卻並沒有教我如何去渡,難道也想與她一樣吧?陪伴青燈古佛了卻一生?我的誌向確實沒有她大,畢竟遁入空門,什麽也不做,我寧可不去“渡”人,最重要的是,目前還沒有後代,如何安心入空門,難道想要我去找個小師太?


    或許能做的就是張天師給我的點化,讓我去渡葉子暄,把他從情海之中拉出來。


    但不論是依照師太所說,還是葉子暄所說,都是我去渡化別人,如今我也深陷苦惱之中,誰來渡我呢?


    首先來說,年齡也不小了,卻又找不到一個人能夠今生共相伴。


    姣兒就不說了,畢竟兔子不吃窩邊草,我還是有原則的。


    楊晨呢?有大飛罩著,想起她,我的腦海中頓時浮起了木乃伊的樣子——可是我真的不想變成木乃伊。


    警花呢?似乎小票對她也有意思,不過自古官匪不一家,所以小票估計也是被pass掉的對像,但她似乎對葉子暄有些意思,然而最近卻又看不出來了,她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麽?不過不管怎麽想,我的感覺依然是她離我越來越遠,或許我也隻是一廂情願而已。


    越想越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廢柴。


    想起國產零零七中,司令對周星馳說的一句話:就算是一條內褲,一張衛生紙都有它的用處,可是我的用處呢?目前隻能著憑滿腔熱血向前衝。隻希望老天能夠在我的信心完全磨掉之前,衝破月圓限製。


    哎,隻能歎一句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之後,與小黑一起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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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越來越冷了,並不因為我們抗拒它冷,它就不冷,命運或許也是如此。


    從我們這次重回江娜房子之後,轉眼之間已過兩周。


    這期間,葉子暄每天依舊早出晚歸。


    當然,他是去紅中財務,強猛不時的會找他去解決一些小事情。


    而我,因為無所事事,繼續做宅男。


    上次誅殺王魁之後,江娜確實給了一筆錢,不過這筆錢,遠沒有達到江娜所說的那個數目,我與葉子暄分了之後,更是所剩無已。


    我問她怎麽少了,她說首功為魁星之王,我與葉子暄隻是起輔助作用,所以分的很少,魁星之王雖然沒要,但也不會給我們,已經充公。


    當我聽到這裏,我不禁暗想,我是笨,但不是傻,充公?說的好聽,不會是逐級貪汙了吧?想是這樣想,卻沒有勇氣問江娜,算了,沒錢就沒錢吧,江娜說的沒錢,我們隻是起輔助作用。


    不過這段時間休息的很爽,於是我就把先前發生的事情全部寫在網上,繼續發在天涯。


    當我寫到李紅衣被葉子暄放走時,突然想起,我這裏還有她被小黑拽斷的半段白綾,想到這裏,不由向牆角看去,那裏果然有半段落滿灰的白綾,看到之後,不由有些後悔,早知讓她帶走了,畢竟那是她哥送給她的東西。


    正在寫著,耳邊傳來當當當的敲門地聲。


    我暫停寫作,打開門一看,竟然是廖碧兒。


    雖然天冷,但並沒有冷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不過她卻把過冬的準備全用上了,兔子的耳暖,貓爪手套,還有一件過膝的紫色毛衣。


    看上去比穿紅衣那個廖碧兒漂亮了許多。


    一時之間,心情蕩漾,不知該說什麽好,倒是她卻毫不陌生,笑著問:“我可以進去嗎?”


    “當然,請進。”


    進入屋內之後,我急忙用袖子擦了擦沙發:“請坐。”


    廖碧兒當時便撲哧一聲笑了:“你太客氣了。”


    “應該的,應該的。”我在她對麵坐下:“畢竟是大明星造訪。”


    “你買的這套房子,多少錢?”她問。


    “哦,我怎麽買的起,這不是我買的,我親戚讓我們住的。”


    “你親戚真不錯。”她笑了笑。


    “還行吧,你住的不是你買的嗎?”


    “我隻是一個臨時演員,偶爾客串一下去當個車模,或者淘寶模特,哪有那麽多錢。”


    “現在不是都認什麽幹爹嗎?認一個幹爹不就完事了嗎?”


    廖碧兒不禁撇了撇嘴:“你要是有錢,是不是也想當幹爹啊?”


    “你別誤會,不管我是否有錢,隻想得一知心人,白首不相離。”我急忙說。


    “認幹爹,也是吃青春飯,吃完了怎麽辦?我還是一心想做一個當紅演員,如果能像孫儷就好了,演甄嬛。”


    “我觀你麵像,一定心想事成。”


    “別逗我了,我今天來,主要是想問你,你見過李紅衣嗎?”


    “你怎麽突然之間這樣問?她是千年之前的人,我是千年之後的人,怎麽可能見到她呢?”我不由愣了一下說:“不過,我見你扮演過李紅衣。”


    廖碧兒的表情突然之間變的有些奇怪:“自從扮演李紅衣之後,一直夢見一個紅衣女子,她長的很像我,但我知道,她不是我,她是李紅衣——在一個一片荒蕪的地方。她一直看著我,也不說話,我很怕,想要逃,但是不論怎麽走,她就在我身後,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想甩甩不掉,但是想走近她,也走不近。”


    我想起葉子暄說廖碧兒手腕上有紅線的事,便想那可能是李紅衣還陽之兆,不過李紅衣現在已經轉世去了,應該也沒什麽,便對她說:“這種夢,做一段時間就不會有了,你別擔心。”


    廖碧兒卻說:“我昨天還做這種夢呢,我一直在這想,這是不是什麽預兆,是不是因為我扮演了李紅衣,她在天有靈,感覺我演的不好,想找我麻煩?”


    我聽到這裏,感覺也有些奇怪,便問她:“你手腕上的紅線不是消失了嗎?”


    “沒錯,早消失了,紅線與這個夢有聯係嗎?”


    我沒有告訴她,那條線是還陽線,怕她害怕,隻是說:“沒聯係,不過這個夢,我感覺應該是說,因為你的戲,把李紅衣也感動了,這是老天讓你火啊!”


    “可是我總感覺有些擔心,因為我娘說,做夢遇到紅色的衣服,是不詳之兆。”


    “哦,你要是擔心,你稍等一下。”我說完之後,來到葉子暄的房間。


    他的桌子上麵擺了一堆符。


    所謂符紙,都說叫鬼畫符,可見這符的難以辨認的程度,我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哪張是驅鬼符,我靈機一動,想起葉子暄曾經給我一張護身符。


    於是我便準備拿這護身符對比一下,撿出一張符來,但是等我翻口袋時,才發現,我靠,這護身符被我洗衣服時忘了掏出來,已經洗爛了。


    究竟哪張是護身符,這個我也不懂,反正就隨便拿一張吧,管他呢,這些符都是降妖除魔的,應該都可以。


    於是隨便挑了一張,交給了廖碧兒:“這張符是金鋼護命符,你放在床頭前,晚上應該不會再做那種夢了。”


    廖碧兒接過符之後,說了一聲謝謝,便走了。


    “歡迎常來。”我送她出去之後,又來到電腦前,接著先前的段落,繼續寫下去。


    前文已寫完李紅衣之事,接著便寫炒雞,最後又寫道,葉子暄放飛兩隻紙鶴,其中一隻紙鶴為炒雞找凶,另外一隻紙鶴飛入惡邦的夜場中,前一隻紙鶴已經有來有回,而後一隻飛入惡邦夜場的紙鶴,卻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我估計,這紙鶴應該就像恐怖分子擊落無人機一樣,這個紙鶴完了。


    寫完之後,正準備休息,突然發現q上麵魁星之王的頭像竟然變成了彩色。


    急忙問他:“魁兄,你就這樣放棄了警方的巨額獎金嗎?”


    魁星之王馬上回道:“我對錢並不感興趣,所以當時就說要轉給你們。”


    “那錢已經充公了,魁兄。”我不禁發了一個“衰”的表情。


    魁星之王回道:“這些錢,就當支持其他更需要錢的人吧。”


    得,魁星之王也是高風亮節,再談錢估計又被他鄙視,於是便說:“魁兄,王魁真的死了嗎?”


    “他死了,永遠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魁星之王說:“世間邪氣正盛,若不能製止這種情況,如何證明浩氣長存?”


    “你一開始一直不肯出山,但一旦出麵,先是“天眼”,後是王魁,都是一擊必殺,我實在佩服。”


    “真正高人沒有出現而已,子龍,你不要掉以輕心,比如那個玄僵大將軍。”魁星之王回道:“所以,我也非常希望你的手眼能夠盡快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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