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釋空子說的有些道理,害死那些人的,其實是他們自己。


    但釋空子傳授他們的改墓葬之法,就像一個會種植罌粟的人,教會這些人種植罌粟一般,他不是毒販,卻比販毒的罪孽更深重。


    葉子暄聽到這裏淡淡地問:“既然魚葬格局已經形成,所以你就便打電話,讓我們去收錢?”


    釋空子冷笑:“阿彌陀佛,出家人從不打誑語,既然穀家墳的人已經被自己的**埋葬,貧僧也正好借機會,順應天意引你們去一網打盡。”


    我不由暗罵,尼瑪,真卑鄙,幸虧小爺福大命大,沒有喪命那裏。


    想到這裏,不由又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卻又發現,這個明亮的辦公室中,雖然有盆栽植物的清香,但是那種腥臭卻越來越大。


    再看朱老板,他站在燈光下,簡直就像一個發育畸形的人,他臉上身上那些“墳頭”已經開始起了變化。


    用肉眼可以很直觀地看到,也就是分分秒秒地起著變化。


    那些東西表麵上的顏色,越來越深,白中發紫,紫中發黑,一但到黑色的程度,便開始潰爛,而一但潰爛,那種腥臭味就越來越大,逐漸變成了屍臭。


    其實朱清雲現在的麵部完全處於扭曲狀態,所以看不出的表情,不過從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他非常焦慮,終於等釋空子講完了這個故事,他再也忍不住了:“釋大師,你還等什麽?你難道真的等我死了,才了結此事嗎?”


    葉子暄這時對釋空子說:“聽完你剛才所說的,你似乎也不像我想像中那樣的壞,既然如此,我依然再勸你一遍,馬上放下殺戮之心,成全立地成佛之意。”


    “如果你們能讓乘風複活,我們之間的恩怨一勾銷。”禦乘風冷冷地說。


    聽到這裏,我真的很不樂意,不由罵道:“死和尚,你弟弟為了求得長生之法,養小鬼竊取別人陽壽,現在已經被怨鬼索命,這件事,大家都知道,我們也都說過多次,你怎麽就聽不明白呢?”


    釋空子聽到這裏卻說:“若非你們破我弟弟的法門,他會神經錯亂進精神病院嗎?”


    “你這禿子,你是想你兄弟可以害我們,而我們卻不可以支反抗,你這樣的話,與地些無知的村民何異?”我不由說:“再說,你的兄弟已榮登極樂,你應該高興才對。”


    葉子暄說:“多行不義必自斃,包括那條黑蛇也是如此。”


    釋空子聽到那條黑蛇之後,更是怒不可遏:“你們打死我的人太多了,速速受死!”


    他剛說到這裏,便大吼了一聲:“佛光初現”。


    隨著他這一吼,他的背後竟然果然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光芒。


    尼瑪,不會是背後裝了燈泡吧。


    我則想到這裏,釋空子隨著這“佛光初現”,便一掌向葉子暄打去。


    且不說此掌法是否真的比蓉兒給葉子暄的一掌厲害,但是那速度,卻是隻在電花閃現之間。


    葉子暄急忙閃過。


    釋空子這一掌撲空,又來了一掌:金頂佛燈


    隨著釋空子說完,瞬間在釋空子的腦袋上也亮起一股黃光。


    尼煤的,這真的是“燈泡”啊,暗夜中完全不用電燈。


    葉子暄這次沒有再躲,伸手接過他的掌法,抓起了他的手腕,給釋空子一個過肩摔。


    這一個動作,也是非常迅速,不過釋空子,並沒有被摔倒,而是站立地在上,對著葉子暄又是一掌,名曰:佛動山河。


    瞬間,整個房商都在顫抖。


    正在葉子暄與釋空子,打的如火如荼之時,朱清雲對著鍾正南使了一個眼色。


    鍾正南馬上會意,抄起一把升降椅便準備向我砸來:“看在錢與前途的份上,子龍大師,對不起。”


    我一看他這個樣子,不禁向後退了一步:“不是吧,鍾正南,你來真的?”


    鍾正南冷笑著說:“你現在裝暈也行。”


    “裝你媽的沒牙齒,你這小子,可曾記得我給你一張進豐地圖呢。”我一邊說,一邊左右看,終於看到門後有一個拖把,急忙攥在手中:“鍾正南,我不清楚你是怎麽能與朱清雲搭上線的,但我也希望你能迷途知返。”


    “你給我錢嗎?”鍾正南問。


    “我沒錢,但是你可以賺啊。”我說。


    “我一直在賺,現在我終於有個機會!”鍾正南的完全被迷了心竅。


    “那錢你敢要嗎?”我試著勸他:“我也很想要,但是那上麵有鬼氣,葉子暄已經說過,拿了就會像朱清雲現在一樣。”


    “沒事,隻要我把你打暈,帶那個出租車司機去紅石村荒墳,就可暫時解掉鬼氣。”鍾正南依然執迷不悟。


    “你媽的,你是記者,不是他的秘書,更不是他的保鏢。”我說。


    朱清雲在一邊笑道,似乎是笑了,依然看不出他的表情。


    他說道:“沒錯,他不是我的秘書,也不是我的保鏢,但他是我的臥底,我為什麽肯用他,就是因為,他與你們走的近,你們讓警察帶走南聯幫的馬仔的事,我也知道,我相信,他很快就會自殺。”


    我聽到這裏,更是怒火中燒:“鍾正南,咱們好壞也算是鄰居,你就這樣坑我是吧?姓朱的給你一些好處,你就把我們全忘了?”


    “怎麽可能,子龍大師,你不是說過我會走桃花運嗎?沒錯,你真的說對了,朱老板說,隻要我做的好,我說可以娶到那個小秘書。”鍾正南嘿嘿地笑著。


    我聽到這裏,更是一肚子火:“你當初不是嘲笑黑絲妹是**的嗎?什麽倒找你錢,你也不上,但這個秘書也不過是被玩剩下的貨,你真的以為你能找一個多麽高級的貨?如果隻從道德上來講,她與黑絲妹,也沒什麽區別,鍾正南,你醒醒吧,你是記者,應該找熱點新聞,而不是在這裏變成幫凶。”


    鍾正南此時的狀態已接近瘋狂,眼鏡後麵的那雙賊眼,似笑非笑:“子龍大師,你說什麽也沒用了,你現在究竟是想自己暈倒,還是我幫你暈倒?你們很快就會被釋大師送到了其他地方了。比如地獄十八層。”


    “你真的確定嗎?”我攥緊拖把,就像拿紙關刀一樣說:“邪不壓正”


    鍾正南已不在與我廢話,拿起椅子就要砸過來,我拎起拖把後退一步,加上平時耍關刀的經驗,此時耍起拖把來,倒也呼呼生風。


    那個惡心的朱老板帶著滿身臭氣開始來到老雷身邊,然後準備帶老雷離開。


    不過,他怎麽可以帶的動老雷呢?


    我不知道他潰爛的疙瘩是否疼痛,但是每當他那長了大疙瘩的手,去碰老雷時,便會發出慘叫。


    不知道釋空子用的什麽掌法,每出一擊,必有如來幻影。


    難道是傳說中的如來神掌?我心中暗想。


    我總感覺,這釋空子就是如來的黑。


    此時人們都在睡夢之中,但會想過,在這裏,在這個辦公室之中,有一場惡戰呢?


    突然,葉子暄與釋空子分開。


    釋空子念起了大悲咒,其他不說,但說這咒語,釋空子念的還算悅耳動聽。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


    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囉耶。


    菩提薩埵婆耶。


    摩訶薩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


    唵,薩皤囉罰曳。


    數怛那怛寫。南無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


    葉子暄聽到是大悲咒,不由說:“誦此咒者:除一切災難以及諸惡病苦,且能成就一切善法遠離一切怖畏,所以我們應以十分虔敬的信心與清靜心去受持它,方能契合菩薩的大悲心,獲得無上的利益。沉淪在三界五趣眾生,如果能經常持誦大悲咒,不但能治一切心病與身病,且能由此超脫生死輪回,同證佛果。釋空子,你難道真的想通了嗎?”


    聽葉子暄的意思,這釋空子,似乎打累了,想念大悲咒改善自己的身心?


    但沒想到不到一分鍾,便感覺耳朵充滿了猶如拿著電鋸切割發出的噪聲一般。


    這種聲音,根本無法忍受,完全打亂了心神。


    釋空子能把靜心的大悲咒念成燥音,也確實不簡單。


    我急忙捂住耳朵。


    不但我,而且鍾正南也捂住了耳朵。


    就連朱老板,他也想捂住耳朵,但是手上長的“咪咪”卻不允許他捂,最重要的是,在他身上的那些“咪咪”竟然也無法忍受,有的竟然完全爆掉。


    隨著“咪咪”的爆掉,那種臭味更濃,朱老板更是疼的死去活來,叫的聲音,真如殺豬一般。


    葉子暄聽到這裏,急忙撒出一道符燒掉,然後也念道: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


    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


    受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


    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忘形。


    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炁騰騰。


    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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