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小琴?我不是張帆程還能是誰?”張帆程奇怪地看著妻子,滿臉疑惑:“你怎麽睡在這裏?”


    曹琴愣愣地看著丈夫,一把撲進他的懷裏,嗚咽道:“你昨晚嚇死我了,為什麽那樣看著我?”


    張帆程撓了撓腦袋,輕拍妻子背部,好不容易才安撫下來,疑惑地說道:“我昨晚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嗎?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昨晚不睡覺,直勾勾地看著我,差點沒把我嚇死!該不會是故意的吧混蛋!”


    張帆程越聽越迷糊,推開妻子說道:“小琴你沒發燒吧,我昨晚睡得好好的,一覺睡到天亮,怎麽可能半夜起來嚇唬你?再說了,你看我像一宿沒睡的樣子麽?”


    見丈夫不像在開玩笑,曹琴的臉色又蒼白起來:“難道是我記錯了?不,不會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對!還有那個表情,簡直不像人!”曹琴突然驚叫一聲,滿臉恐慌的表情。


    “好了,抱抱,別怕,估計是你最近精神太緊張了,你看清楚,我是張帆程,是你的丈夫,怎麽會嚇唬你呢?行了,我去做飯,收拾收拾上班了。”張帆程擔憂地看了看妻子,輕聲安慰了一句,轉身走進了廚房。


    看著丈夫忙碌的身影,曹琴一時間有些恍惚。


    “可能真是我看錯了吧…”


    一天忙碌下來,加上昨夜沒休息好,曹琴臉上難掩疲憊之色。


    “辛苦了小琴。”看見妻子氣色不佳,張帆程心疼地抱了抱妻子,道:“飯已經做好了,趁熱吃吧!”


    “嗯!”曹琴眼中閃過一抹幸福的目光,每天下班回來能吃到丈夫做的飯菜,是她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刻。


    他還是他,看來真是我想多了…


    曹琴露出了釋然的神色,道:“來了來了!”


    夜晚,兩個人相擁而眠,曹琴睡得很踏實,剛上床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半夜,一陣熟悉的悸動感傳來,曹琴忽然從夢中驚醒,發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最近到底怎麽了?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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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去看看心理醫生?”曹琴擦了一把汗,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水。


    “哎,再這樣下去都精神衰弱了。”抱怨了一句,曹琴重新躺下,準備繼續睡覺。


    然而這時,她忽然看到黑暗中有一雙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正是自己的丈夫,張帆程!


    “啊!”曹琴嚇壞了,發出一聲驚叫,雙腿不受控製地一蹬,撲通一聲從床上掉了下來,驚恐地看著丈夫。


    不、不是錯覺!他真的在窺視自己!


    那個人,不是丈夫,他究竟是誰!!


    曹琴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大腦一片空白,之前有多相信丈夫,此刻就有多絕望。


    她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人怎麽能有兩副截然不同的麵孔,此刻的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強行動了動僵硬的手臂,曹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和他目光對視,彼此都能看見對方的眼神。


    “張帆程…張帆程!你快醒醒,別這樣看著我,我好害怕!”她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哭腔,更咽不已。


    張帆程無動於衷,那副瘮人的表情重新出現在他的臉上,五官逐漸扭曲。


    曹琴臉色慘然,害怕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她眼睜睜看著丈夫五官扭曲成一坨,看不出一點人類的樣子。


    “張帆程!!”一道提高了八度的尖叫聲驟然響起,這一夜不少人都被驚醒,紛紛咒罵著哪個精神病半夜不睡覺。


    當再一次看見丈夫無辜的表情時,曹琴心裏隻有恐懼與絕望,感受不到半分的溫情。


    他的表現在她眼裏都變成了偽裝,像一隻等待獵食的毒蛇正在暗夜中窺視著她。


    “別碰我!”見丈夫把手伸向自己,曹琴突然叫了一聲,眼中滿是瘋狂。


    “神經病吧你?”張帆程一哄再哄,發現怎樣都無法與妻子溝通之後,終於沒了耐心。


    昨天他就忍她很久了,怎麽今天還來這出?


    非說自己嚇唬她?明明睡得好好的,沒事找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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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出去吃吧,不想做飯了!”張帆程怒氣衝衝地拎包出門,把曹琴一個人丟在了家裏。


    “嗚嗚嗚,怎麽辦,誰來救救我。”曹琴無助地哭了起來,感到十分彷徨。


    理智告訴她丈夫沒有欺騙自己,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兩晚發生了什麽。


    但一想到那張猙獰的臉,曹琴就始終無法麵對丈夫,她已經有心理陰影了。


    這一天,曹琴沒有出門,把自己在家裏悶了一整天。


    傍晚,張帆程下班回來,看見妻子憔悴的樣子不禁有些後悔白天的態度,語氣也軟了下來。


    “對不起,白天都是我的錯,不該那樣對你說話,原諒我好麽?”張帆程輕輕摟住了妻子的肩膀,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


    “張帆程,我是不是精神出問題了?我這兩天晚上總能看見你詭異地盯著我,但是白天問你你又好像什麽都不知道。”曹琴聲音沙啞地說道。


    張帆程皺了皺眉頭,對妻子始終說他半夜窺視感到有些厭倦,不過看到妻子狀態不佳,想了想還是說道:“這樣吧,我們現在就去看心理醫生,我有個朋友非常專業,和我關係很好。”說著就撥通了電話。


    兩人打車去見醫生,等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


    醫生給曹琴下的診斷結果是勞累過度,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小琴你看,醫生都這麽說,看來真是你出現幻覺了,別想太多,好好睡一覺,起來什麽都好了。”忙碌了一個晚上,張帆程也有些疲倦,安慰了妻子幾句後便睡著了。


    曹琴看著熟睡的丈夫,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什麽幻覺?屁!隻有她自己知道看見的都是真的!


    僵硬的肌肉、流了一身的冷汗難道都是假的?那醫生簡直胡說八道,沒人能幫自己,到底該怎麽辦?


    夜,漸漸深了…


    曹琴睡不著,索性坐在床上盯著丈夫。


    前兩晚自己都是被驚醒的,不知道丈夫是什麽時候醒來的,今晚她一定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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