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自掘墳墓


    在那夜幕下行走了也不知有多久多久,他從那些散發著昏黃光線的人家一個個地走了過去,


    然後,他又拐到了一個小巷子,在那漆黑的巷子裏,他憑著自己所熟悉和孰知的認識,


    就那麽得走到了那一排早已閉門熄燈的房屋之中的一扇門前,他就伸出了手,敲了敲門扉,隻是敲了他所熟悉的三聲。


    果然,不一會兒,他就聽到屋內的一連串的腳步聲,是緩慢的,但是又是很有節奏感的,相信老伯還沒有熟睡,


    否則就不會這麽輕易得就聽到他的敲門聲的,想到老伯幾乎天天都是這麽一直在等他,等他回來開門,


    葉落空心裏多少還是抱有安慰和感激之情,雖然這位老伯隻是他的房東而已。


    但是,如此周到的照顧,他還是感到感激不盡的。


    也是意料之內的,老伯一直走到了靠近門前的時候,他就在屋內聲音不高不低地溫和地問道:“門外敲門的是誰啊?”


    “老伯是我啊,小葉。”葉落空在那寂靜的巷子裏聲音雖然並不大,但是,在那寂靜的環境下也襯托出他的聲音是多麽得清脆和響亮。


    “嗬嗬,小葉回來了啊!”那門內頓時傳來了老伯的歡笑之聲,隨之還有那門扉在移動的聲音,老伯隻是一邊開門,


    一邊很有感觸的如同自言自語般地說道,“小葉啊,你這次又是出差到哪裏去啊?好幾天沒見你回來了啊!我還真擔心你要退房了呢?”


    當門被打開之後,葉落空隻見一個一手撫門,一手低著煤油燈在那裏溫存地打量著他,然後,就微微地側身讓他進來的意思。


    “嗬嗬,退房?老伯,你開什麽玩笑?”葉落空一邊迅速地跨進了門檻,一邊憑著那煤油燈的暗淡的光芒打量著四周,


    口中說道,“這裏的房子不是挺好的嗎?我為什麽要退房?老伯難道是想讓我退房?”


    “我自然是不想的,我一個老人家,一個人住在一個大房子裏也怪害怕的,當然特別是想要有個人來陪我一起住著,


    我們相互也好有個照應,就怕你年輕人嫌棄我這老頭子,感到礙事和麻煩。”老伯一邊利索地著手來關門,


    一邊口中不住地說道,“你根本不知道在幾天前你臨走前,你就跟我結好房錢,然後,就好幾天都不回來了。


    我就害怕啊,就想啊,你會不會是不會來了呢?還是……”


    “嗬嗬,老人家,您還是不要想太多了!白天,您跟那些老年朋友一起下象棋不久挺好的嗎?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我提前跟您結算房錢,我不是跟您說過了嗎?我當時手裏還有錢,就先將房錢給算清了,免得,我以後手頭沒錢了,就沒錢結算了!


    你瞧,要是按照平常結算的日子,明後天就要結算房錢了,但是,我現在手頭就沒錢了。”


    葉落空就那麽得耐心得帶著歉意而又無奈的笑容說道,“如果,不是那時候提前結算房錢,那現在可拿什麽結算房錢啊!”


    “房錢推遲一兩個月,不要緊的啊!”老伯慈祥而又滿是關懷地說道,“你要是缺錢,我還是可以退你房錢的,等你有錢,再說啊。”


    “嗬嗬,老伯,您這話可就真的是見外了!我哪是跟你來訴苦的啊,我現在又不缺錢,至少不缺房租那麽一點小錢,我的經濟我還是周旋得開的。


    老伯,您就不用為我這事操心了!也別跟您的朋友經常聊到我,嗬嗬,我有什麽好說的。”


    葉落空隻是在那裏一邊努力地擺著笑容,一邊朝裏走,心裏還是有些煩悶得混亂著,“您不要一有時間和閑工夫就跟你的那些棋友朋友們聊到我。


    不是大爺我說你,隻是我不太喜歡這樣的。也許,你們是關心我,但這可真的是不必要。我也不太喜歡。”


    “小夥子啊,你要是不喜歡,那也可以啊!隻是,我覺得我朋友們說的也不錯,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究竟是幹什麽的啊?這個世道雖然很亂,但是,還是有正道可以走的。”


    老伯看了看葉落空的臉,隻見他麵無表情得在那裏僵硬地往前走著,老伯隻是又提起了手中的煤油燈,頓了頓,


    想著自己所想要說的話,卻又發現還是比較難以述說出來的,他就思前顧後地緩慢地說著,


    “不要怪我嘮叨啊!隻是,你這個小夥子,你幹的究竟是什麽活計啊?是販賣東西嗎?”


    “恩,大概是做和這相關的行當,到外地去轉手貨物的。”葉落空隻是在那裏有些狼狽,


    感到自己編的謊話有些生硬,自己也發現自己想象裏實在是缺乏,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敷衍過去,就連忙地轉移開話題地說道,


    “哦,對了,老伯,我這幾天沒回來住,是不是有人過來問要房子的,是嗎?有人來要房子嗎?就是因為這樣,你才問我是不是要退房了,是這樣的嗎?”


    “這到沒有。”老伯仍然將手中的煤油燈高高地舉著,照著葉落空的前方,然後,兩人就一前一後地沿著木樓梯往上走去,


    老伯望著手捧的那個忽明忽暗的火星,他隻是在那裏如實地回答道,“我們這裏也算是偏僻的地方,來這裏住房的人,是非常少的。


    很多人都是去租那些熱鬧地區的房子的。而像我們這偏僻鄉裏,很多人家的房子都是空的。好像也隻有我這一家是有你這個來租房的人的!”


    “哦,沒有人來要租房啊。”葉落空心不在焉地往上走著,聽著兩人的腳步走在那木板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他若有所思地開口道,“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希望,老伯,你可以記住,我要這房間的,而且是長期的,雖然,我可能會有一段時間裏的,短則幾天,長的可能是幾年,老伯,您放心,房租我是一文錢都不會少你的!


    你隻要知道,我隻是一般的商人,販賣茶葉之類的商品的商人就可以了。別的,你也就不需要知道太多了,也別跟你的朋友提起啊,好端端的,你們聊別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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