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一場恍惚遊離的夢


    在這個城,在這個迷一樣的鎖憂城會做夢,會做很多很多的原本深藏在那些人們的心底裏的深刻與難以忘懷的或快樂的或悲傷的或遺憾的或憤怒的等等的情緒與情懷。


    而這些夢境就會讓所有的難過進來的人發瘋與瘋狂得徹底得失去了自己的理智,然後,自殺而死。而吟靈又是否會成為下一個地因為在鎖憂城中待了太久而被逼無奈得發瘋與憂愁得自殺了。


    自殺是一個生命的結果的旅程,其實死亡是很快的,隻需要眨眼間,而生命,特別是在並不快樂的時光裏,生命的延長與冗長,卻會成為享受生命與生活的一種絆腳石,一種自己難以解釋得清楚得迷惘與流失,那些流失的光陰,那些流失的美好,那些流失而走得曾經的在乎,與曾經的難以忘懷。


    來到鎖憂城,吟靈問著自己為什麽要來到鎖憂城,為什麽要抱著那麽大的勇氣又重新地來到了這裏,她不是已經習慣當一隻狐狸,作一隻白狐了,隻是……是因為懷念家人嗎?


    還是因為……她還是那麽得想去做一個人,還是那麽得留戀得去成為一個人,去如此這般得輕易地可以靠他更近一點,可以就那麽得忘乎所以,忘記一切般得重新得對他好一點,就那麽得再好一點,再好一點地忘記了自己的付出,忘記了自己的需要的,一心思地把自己交給了對方。


    可是,一切的一切並不像她想得那麽簡單,並不像她所想的那麽如願以償,這個世界,並沒有多少可以如願以償的是與非,可以那麽得重新地尋索著,那彌漫著濃霧的城市,白狐的吟靈就那麽得緩慢地邁著步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一步一步地往前行走著。她就那麽得看著道路的兩旁的人家,卻都是安靜的一片,就好像那些屋子裏都沒有人一般的。


    這麽說,李纖纖說得沒錯,其實這是一座無人城,這是一個並不屬於她的城市,可是,她還是作為一個旅途著,她就像一個旅行者一般地重新地到來,重新地歸位與歸還著。


    記憶中,在風吹拂過一片碧綠的活的流水,在風吹過樹葉林中一片破碎的聲響之中,她隻是回頭,她回頭望去,卻是一個跳著擔子的老太太,她的扁擔的前後兩側,也就是那個扁擔的兩端,各掛著兩個大大的籮筐。就在吟靈猜著老婆婆會跳著什麽樣的東西出來賣的時候,一個小女孩很快地走了過去,問道:“阿婆,你是賣什麽的啊?”


    吟靈頓時恍然大悟,其實有困惑有不解,有問題都並不是那麽非常困難的,而重點與關鍵之處,就是去提出問題,去詢問著最關鍵與重要的問題。


    她是那麽得曾為過人,她曾經不是一條白狐,她就像一個乖乖的普通的小女孩,就那麽得和一群小女孩與小夥伴,就那麽得一路歌唱著,一路行走著,然後,就盯到了又一個阿婆,隻是這位阿婆是坐在地上的地板上的,那地板與地麵是被一塊塊的灰色的泥磚所鋪就的,而坐在那其上,是有著含意的,是透著寒意的,吟靈隻是上前詢問著:“婆婆,您賣的是什麽啊?”


    隻是一個普通的疑問,一個普通的困惑與問題,一個隻是普通的關心與關切的問題,卻還是會讓一直沒等到客人的婆婆高興地笑了起來,道:“賣水果的,這是一籃子是蘋果,這一籃子是草莓,都是新鮮的,都是一早上采摘,都是自家種的……”


    就在婆婆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她隻覺得背後有一陣的惡風刮了過來,有著什麽樣的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然後就那麽得粗魯地拉著她奔跑,沒有任何的言辭,沒有任何的言語得;拉著她就奔跑,拉著她就往前奔跑著,就仿佛拉著她,拉走她,拉著她跟自己一起奔跑,跟自己一起逃跑是他最想做的事情一般。


    他就仿佛是又回來了,又回到了她的身邊,他似乎還帶有一些悔恨與愧疚,卻也轉眼間得又消失了,他的消失就像他的到來一般得如同一場夢,如同一場空落的夢。


    過去的回憶仍然是那麽得成串成串得就像是火焰一般得燃燒著她的心靈,燃燒著她的孤單而又落寞的心靈,卻並不是煩躁的心靈,也不是那麽得過於混亂與煩惱的心,但是小小的心,承受力並不是特別大的小心髒,還是病著,還是這麽得出了問題。因為她一直都沒有好好地照顧過自己。


    一個並不會照顧自己的人,也必定不會太照顧別人的。一個隻是那麽得盲目得自以為是,以自我為中心,還是會出現很多的問題,還是會出現很多的不解與未知。


    那感情的道路仿佛那一路並不是平坦的,是那麽得困難,又是那麽得難以維持,但是維持不了,並不代表就不能維持,有一種壓抑,哪怕是壓抑著,哪怕是壓迫著,哪怕是逼迫著,還是那麽得迎著頭皮地往前衝.


    硬著頭皮地往前走,白狐的吟靈就是那麽得往前行走著,行走在夢境一般的孤單的孤魂的死寂的城市之中,尋找著,尋找自己的想要去尋覓的。


    而她卻在回憶著,在那努力的回憶之中,回憶著並非是今生的事跡,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就仿佛是上輩子,或上上一輩子的事情。可是,誰又能說清什麽呢?誰又能解釋得清什麽呢?


    有誰能說出,他曾經的怎麽得不用心?也沒用誰能再說她的什麽的不好。她覺得他是用心的,他覺得她還是很好的。但是,彼此之間,還是在某一個晴朗的下午,彼此交談著最簡明扼要的問答: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可以結束了。”這是他有些冰涼而又決絕的滑頭。


    她顫抖著雙唇與濕潤的眼眸,可是他卻是洋裝著看不見的一般,他什麽都看不見,也什麽都尋覓不到,他在那裏靜止著,有著一股憤怒之意在她吟靈的腦海中不斷地翻滾著,不斷地翻攪著,也不斷地詢問著:“結束了?為什麽就是這麽得結束了呢?”


    為什麽一切的一切就好像還沒有開始,一切的一切還都沒有開始的就是那麽得結束了,又是多麽得令人心煩,令人的心不由得倦怠與疲倦著,就那麽疲倦得傷懷著,就那麽疲倦得失懷著。


    “我們之間……”她想要尋問著,她還想要怎樣地好好地詢問著。


    他隻是招了招手,如同揮了揮手一般,都是一場告別,都是告別,也都是在說再見,再見又仿佛是沒有了再次見麵的機會一般。


    這個世間似乎很大,又似乎很小,她似乎還記得自己曾經是一個農家的小姑娘,每天需要憂愁衣食,需要考慮掙錢,需要考慮著維持生計與生活,她在乎不了那麽多,她想不了那麽多,她不知道他又接下了什麽命令,她隻知道他是一個殺手,他是一個刺客,他是一個會永遠的永遠會和她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


    他是一個她難以靠近的人,他是一個她完全無法可及與尋求的人,可是,她還是會如此這般得毫無辦法得做著夢,做著不可思議的夢,做著一場一場欺騙自己的夢。


    欺騙自己認為自己幸福了,欺騙著自己以為他已經接受她了,欺騙著自己他已經為了她而變得不再嗜血不再殺人了。


    或許愛情是真的有改變一個人的力量,但是,他與她隻見卻並不是愛情,和愛情或感情或友誼相比較起來,他們彼此之間又更像是一場利用的過程。


    “什麽?你和那個人有交情?”這就是失憶的他對也同樣失去記憶的她的開頭的第一句話,而他所指的那個人隻是他的爸爸,隻是她的一個已經過世的父親。


    當如此這般得相信地說清了自己的身世,說出了父親是在怎樣的一個下著大雨的日子裏,因為在田野之中忙碌著,而精疲力竭得一回家,飯就扒了一兩下而已,他吃不下飯,然後,她母親就從父親的房中出來,她尖叫著,原來,爸爸發燒了,爸爸生病了。


    她曾經那麽得慌張著,慌亂著,直跺腳:“怎麽辦?怎麽辦?爸爸生病了,爸爸感冒了。”爸爸可是全家的頂梁柱,全家的經濟來源全都要靠他的,而他怎麽就生病了呢?爸爸一生病,全家或許就又要過一個很艱難,很難熬的日子了。


    她不顧也關不上媽媽的哭泣的嘮嘮叨叨:“這可怎麽辦啊,你爸不死也是重病一場,這日子可真的是沒法過了,這日子又究竟是該怎麽過呢?


    有著什麽樣的遊離,有著什麽樣的恍惚,她一邊對媽媽說:我出去請大夫,如果請大夫太貴了的話,我就直接去藥房裏,問那個抓藥房的人,問他可有好治她父親的病的方法。


    她就那麽得奔跑著,慌張得跑著,卻是那麽地低著頭的,完全得埋著頭的,她一路奔跑著,穿過小花園,穿過那走廊中,然後,就那麽得什麽都還沒有注意到地就完全地撞到了什麽,就完全地撞到了他。


    吟靈想去道歉,卻是怔怔地望著他看呆了一般的,他隻是望著她淡淡的笑著道:“丫頭跑那麽快做什麽事呢?你急什麽呢?”


    “我爸爸生病啦!”因為太著急,因為太過慌亂和無措,吟靈就那麽直爽得叫一般得嚷了出來,“我要給爸爸找郎中,我要去給爸爸找藥方!”


    “就你!”他隻是望著她輕輕地而又為難地笑著,“你行嗎?”


    “你什麽意思啊?”吟靈有些生氣地道,“我在為爸爸的病那麽著急的時候,你竟然還說這種話,你這個家夥可真討厭啦!你快點給我讓開啦!讓路啦。我要出去了啦!”


    “你媽媽沒跟你說找哪個郎中最可靠嗎?”葉落空依然是那麽平靜而又鎮定地望著她,眼底之下有著什麽在那裏波瀾不驚著,他微笑道,“你就那麽沒頭沒腦地說要出去找郎中,你知道這個小鎮上有幾個郎中嗎?你知道藥店在哪嗎?”


    在恍然大悟中,吟靈有些為難而又困惑地說道:“我媽媽以前去找過一個郎中的,隻是……”


    “隻是,那個並不是特別的可靠!”葉落空有些感到頭痛而又委實著難地望著眼前呆愣愣的傻丫頭,開口道,“你這個丫頭啊,怎麽都沒問清楚,都沒搞清楚狀況,就那麽沒頭沒腦得瞎跑呢?還好你撞到了我,要是你撞到了不講理的壞人可怎麽辦啊?”


    吟靈使著小性子地暗地裏吐著舌頭,在心裏道:你就是那個不講理的壞人啊!可是,在表麵上,吟靈還是擠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道:“不好意思啦!太著急了啊,沒想那麽多啊!”


    “小笨蛋,你媽就沒跟你說清楚嗎?”他又是惱火,為眼前的小丫頭的呆頭呆腦而惱火,又為她的無知與天真而又感到憐惜與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維護,不知該如何得守候與保護與心疼著眼前的小丫頭,他道,“我知道有一個挺好的郎中,隻是價錢有點貴。對了,你帶了多少錢?”


    小腦袋使勁在腦門上一拍,小女孩的尖叫聲委實得嚇飛了一打鳥兒:“糟了,我忘記了向媽媽要錢啦!”


    “你這個丫頭啊!”是頭痛呢?還是憤怒呢?還是未她的腦袋感到疼呢?還是未她的腦袋之堅硬而感到震驚呢?反正他心裏夾雜著各種混亂的感情,膠著在一起難以分得清,難以分得開,他隻是那麽得注視著她道,有些無奈得責怪道,“你這個小丫頭什麽時候,才能長點腦子呢!你這個樣子,別找來一個治死人的醫生就不錯了!”


    “葉落空!你竟然敢……”趁吟靈發火隻是,他連忙去堵住了她的嘴巴,他用著自己的用手捂住她的大嘴巴,然後,眼睛瞪著她地威脅道:“你要不要救你爸爸,你要是要給你爸爸治病的話,你就聽我的,我去拿錢,並且保證能夠青睞一個很好的郎中。”


    在那雙眼睛越睜越大的過程中,他看到的隻有驚訝與困惑,也看到了一絲絲的隱藏在那雙眼底裏漸漸清晰的喜悅與感激之情,葉落空便又清了清嗓子,道:“我隻是為了伯父盡一下自己的力所能及,你這個丫頭不要想太多。”


    看著那小腦袋點頭如同雞啄米的樣子,他是在是用了非常大的勁才努力不使自己放聲大笑出來,而是努力地板著臉,有些衝地說道:"那你還那麽呆瓜一樣地站在那裏幹嘛,還不快點跟我去辦事啊!”


    “啊,哦!”吟靈連忙地應聲道,便快速地跟了上去。


    心裏麵仿佛有著一縷春風在吹著,這就是葉落空啊,有些蠻,有些壞,有些衝,卻是有著說不盡的好,他的好總是沒的說,隻是,有時候,會忘記,他的……他的以後的某一天,那麽好的他……也會作出背叛與令人傷心的事情來,也許,很多事情都是難以預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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