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院長經過長途跋涉,回家發現老爺子正在門口抽著旱煙,大黃狗阿黃搖著尾巴跑了過來圍著徐院長打轉。


    “去...去...去....”徐院長衝著阿黃吼道。


    “回來啦。”老爺子看了眼徐院長說道。


    “唉....爸您怎麽又在抽煙了,醫生不是讓您戒煙嗎?”徐院長勸說道。


    “煙也不讓抽,酒也不讓喝,那我活著幹撒?”老爺子數落道。


    “這.....這不為您好嘛。”徐院長耐心說道。


    “說吧,回來幹撒?”老爺子直接問道。


    “我這不回來看看您嘛。”徐院長微笑著說道。


    “你那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屎,有事兒說事兒。”老爺子抽了口煙說道。


    “看來真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您啊,這次回來就是接您去我那兒住幾天。”徐院長說道。


    “不去。”老爺子直接回絕道。


    “別呀。”徐院長急忙說道。


    “你就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我還不知道你。”老爺子看著徐院長說道。


    “爸....您這.....有您這麽說自己兒子的嗎?”徐院長問道。


    “那你就別給我拐彎抹角的,有事兒說事兒。”老爺子說道。


    “爸,您知道泉眼嗎?”徐院長問道


    “什麽玩意你再說一遍。”老爺子問道。


    “我說您知道泉眼嗎?”徐院長再次說道。


    “泉眼?”老爺子詫異的問道。


    “嗯嗯,泉眼。”徐院長點了點頭說道。


    “你小子怎麽想起問這個?”老爺子問道。


    “爸,您可得救救您兒子。”徐院長見老爺子這麽驚訝,說明老爺子肯定知道關於泉眼的事兒便哀求道。


    “到底怎麽回事兒?”老爺子疑惑的問道。


    “爸,是這樣的,前幾個月學校不是有個女學生失蹤了嘛,然後.....”徐院長把秦玄說的關於泉眼的事兒托盤而出,


    “你說的是真的?”老爺子聽完後急忙問道。


    “千真萬確,絕無半句虛言。”徐院長信誓旦旦的說道。


    “壞了,今天是什麽哪天?”老爺子問道。


    “農曆七月初五,怎麽了?”徐院長慌張的問道。


    “那完了,來不及了。”老爺子說道。


    “爸,你跟我這打啞謎呢?”徐院長被老爺子給說蒙圈了。


    “祖訓說:泉眼開,四鬼出,八方幽靈轉輪回,人間黑暗將至。”老爺子臉色凝重的說道。


    “爸,您跟我這講小說呢?”徐院長是真的沒脾氣了,老頭越說越離譜。


    “小子,你這些年自從升官之後有練習看家本領嗎?我看你那點本事兒全用在女人身上了,你這個小老婆都是第三任了,你腦子裏除了那點事兒還能裝點別的不?”老爺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不是,您這......說明您兒子有本事,誰能像您兒子我換了三個老婆,越換越年輕,越換越漂亮,您說對吧?”徐院長自豪的說道。


    “你給老子滾,就那點事兒你還給我踹上了,給你臉了是不?”老爺子生氣的說道。


    “滾就滾.......不是,爸您就真的一點不擔心我?”徐院長問道。


    “死得越遠越好。”老爺子憤怒的說道。


    “行,你不就覺得我給您丟臉嘛,換老婆換到家戶喻曉,這有什麽,換其他人能做到嗎?”徐院長再次強調道。


    “這是換老婆的問題嗎?你換來換去你倒是給我報個孫子回來呀,孫子呢?”老爺子兩手一拍問道。


    “哦,原來您.....”徐院長這下終於明白老爺子什麽意思。


    “得嘞,明年一定讓你抱上大孫子行了吧。”徐院長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啊,要是辦不到老子把你腿打斷。”老爺子置氣的說道。


    “爸,咱能不能分個輕重緩急,先說說泉眼這事兒該怎麽辦呢?”徐院長說道。


    “這事兒還真就不好辦,我記得聽你爺爺說過,說什麽九玄宮有種秘術可以對付鬼神隱匿之法。”老爺子說道


    “可是活了這麽大歲數從來沒見過九玄宮的人。”老爺子抽了一口旱煙思忖著說道。


    “那咋辦?”徐院長著急的說道。


    “為今之計隻有我親自出馬去一趟,另外你再去一趟鴻恩寺,找到你那學生說的那位大師,無論如何把他給我請過來。算了,我和你一道去請。”老爺子思量了一下說道。


    “哦,也行,那咱們出發吧。”徐院長說道。


    “著什麽急,等我把這杆煙抽完,你去屋裏把我的法器都拿上。”老爺子吸了一口煙說道。


    “好勒,這就去。”徐院長說著就往屋裏走去。


    徐院長名叫徐福,打小便是村裏學習成績最好的,加上剛建國那會兒山村裏不太平,山裏人還存在著封建思想,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可是十裏八鄉的紅人,徐福小時候放假沒事兒也跟著老爺子四處闖蕩,就這樣十裏八村的鄉親都知道老爺子有個學習成績好的好兒子。


    那會兒山裏人也實誠,大家的都是一樣的生活條件,唯一可以拿來茶餘飯後吹牛的事情就是誰家的孩子讀書厲害,誰又有什麽本事,那會兒一個家庭要是這兩樣都齊全,十裏八村每一個不敬仰的,誰家裏要是有個大學生,那就跟古代考中狀元似的,必須鑼鼓喧天慶祝一下。


    徐福就是十裏八村考上大學第一人,從此以後村裏人見著徐福就叫“狀元郎”,加上老爺子又是本事人,別提多威風了,那時候爺倆出門走路都跟帶風似的。


    可是自從徐院長母親去世以後,老爺子整日鬱鬱寡歡,徐福也有了自己的工作,回家的時間就少了,後來少年得誌,更加肆意妄行,換老婆就跟換衣服似的,可是無論怎麽換都沒下蛋,再看看同齡人孩子都打醬油了,老爺子覺得臉上無光,也就不那麽喜好出門了。


    徐福不止一次提議老爺子去城裏一起住,可是老一輩人講究落葉歸根,加上城裏也不習慣,寧願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也不離開自己這一畝三分地。


    徐院長走進屋裏一番收拾之後,把老爺子的法器都裝上,看了看空蕩蕩的屋子,也難怪老爺子喜歡獨自一人坐在院前抽著旱煙,一番回憶徐院長擦了擦眼角的淚光,便載著老爺子往鴻恩寺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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