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下沙想了一下,這“異龍十三劍”是自己自創的劍法,所以隱瞞身份是沒問題的。隻是自己後背上的輕痕劍,遲早會讓冷驚雲知道的,更不好解釋的是,這輕痕劍是師傅在莫聞道的宴會上得到的,當時眾多的江湖人士都知道這件事。盡管如此,寒下沙還是不願意透露真相。


    “冷老前輩,這劍法是在下自己琢磨出來的,雕蟲小技而已。至於剛才前輩問在下,為何要以樹枝代劍,是因為這把劍,是一位神秘人所贈送,並吩咐在下,不到萬不得已,不得使用此劍,在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寒下沙解釋道。


    冷驚雲聽完,半信半疑,也不好意思一直追問,再想想自己年輕時,一套威震江湖的劍法也是自己琢磨出來的。


    “寒少俠真乃練武奇才,這劍可否容老夫一觀。”


    “當然,冷老前輩見多識廣,正好給在下解開謎題。”寒下沙迅速取下輕痕劍,說道著。


    這輕痕劍的劍鞘,寒下沙一直用布料包著,所有冷驚雲沒那麽明顯看出來。


    寒下沙取出輕痕劍,遞給了冷驚雲。還裝作一副極其期待的樣子。


    “冷老前輩,你看看這劍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冷驚雲似乎沒聽見寒下沙在說話。雙眼盯著輕痕劍,慢慢地拔劍出鞘!


    “輕痕劍……這怎麽可能!難道真是天意嗎?”冷驚雲自言自語道。


    “爺爺,怎麽了?”冷若溪看見爺爺驚訝的樣子,問道著。


    “這是輕痕劍,這是爺爺的配劍,三年前,爺爺已將此劍丟棄於深不見底的落幕崖底,現如今怎麽會出現在江湖上。”冷驚雲驚訝道。


    “什麽?這是冷老前輩你的配劍?那為何要丟棄於落幕崖底?”寒下沙問道。


    輕痕劍是冷驚雲的配劍,寒下沙早就聽師傅說過了。現在更想知道的是冷驚雲為什麽要丟掉輕痕劍,就算冷驚雲因為


    嚐試丹藥,導致經脈錯亂,內力全失。也沒理由丟掉輕痕劍,況且這輕痕劍還是冷驚雲的摯友,天下第一鑄劍師楚展鵬相送的。


    “老夫丟掉這輕痕劍有兩個原因,其一就是因為內力全失,已無能力保護此劍。其二,這輕痕劍一旦沾人血,會威力增加,更會影響持劍者的神誌。”冷驚雲解釋道。


    “依冷老前輩的意思,現如今應如何處置這輕痕劍。”寒下沙故意問道。


    這輕痕劍是寒下沙的心愛之物,無論如何他也不會丟棄。


    “輕痕劍已是寒少俠之物,如何處理當然由你而定。”


    “敢問冷老前輩,當年你是如何使用這輕痕劍?”


    “說來慚愧,老夫第一次使用輕痕劍時,瞬間殺了三十多人,事後卻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從此輕痕劍在老夫手裏就再也沒出鞘了。”


    “冷老前輩,是不是隻要能控製住自己的神誌,就可以操控見血後的輕痕劍了!”


    “正是,這談何容易!”


    “劍道之道,全憑乎神。人無雜念,神誌清醒。”寒下沙道。


    冷驚雲聽完茅塞頓開。


    “看來這輕痕劍落在寒少俠手裏,真是天意,這麽簡單的問題,老夫竟然幾十年都參透不了。”冷驚雲長歎一聲,說道著。


    就在這個時候,忠伯走了進來。


    “掌櫃的,司徒府捎人帶來口信,讓你過去一趟。”忠伯說道著。


    “知道了,謝謝忠伯。”冷若溪說完一臉的不高興。


    “丫頭,怎麽啦,你母親找你,看你樣子似乎不太高興。”冷驚雲問道。


    “爺爺,你是不知道,母親每次讓我過去,都是逼我相親。這次又不知道找了個什麽人了。”


    “丫頭,你要是不想你母親以後逼你相親,爺爺倒是有個辦法。”


    “什麽辦法啊?爺爺。”冷若溪迫不及待的問道著。


    “讓寒少俠陪你去一趟,告訴你母親,你已經與寒少俠定了婚約,是爺爺做的主。當然還得看寒少俠是否願意幫忙,假裝一下。”


    “爺爺,你這辦法……”冷若溪臉色瞬間紅彤彤的。


    “在下倒是沒什麽問題,就是怕有損冷姑娘名節。”


    “寒公子言重了,那就有勞了。”


    日中時分,寒下沙與冷若溪出了藥鋪,坐上馬車,直朝司徒府駛去。


    “冷姑娘,你和你母親為什麽沒生活在一起?”


    “母親在我八歲的時候,就和父親分開了,回到了外婆家住。從此以後我就跟著爺爺在藥鋪生活,那時候藥鋪還是家醫館,爺爺三年前因為內力全失,把自己關在密室後,我和忠伯才把醫館該成了藥鋪。這期間母親未曾看過我一次,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個月來總派人來讓我過去,逼我相親。”


    一路上,冷若溪還說了許多關於她自己的故事……


    馬車停在了一間府邸大門口,冷若溪與寒下沙走了下來,進了大門口。


    一幅美景映入眼簾,隻看見綠樹成蔭,紅花遍地。


    獨特的石路、奇妙的假山、別致的魚塘,還有一間間紅磚綠瓦的房屋。


    這司徒府在龍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世代經營綢緞。


    廳堂上一位婦人坐在一把寬敞的椅子上,身穿淡綠色的綢裳,容色清秀。


    此人正是冷若溪的母親司徒玥,司徒家的長女,司徒家沒男丁,故司徒玥繼承了父親的產業,是司徒家的當家。


    冷若溪很不願意來到司徒府,更不願意看見母親那傲慢的態度,還有那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外婆。


    冷若溪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


    “母親。”


    司徒玥看了冷若溪一眼,冷笑道:“你還知道我是你母親啊,現在不派人去請你,你都不會來了。”


    接著又用鄙視的眼光打量著冷若溪身邊的寒下沙,“這男子是誰啊?”


    “在下,寒下沙,見過夫人。”


    “什麽夫人,我問你話了嗎?你給我閉嘴。”


    寒下沙瞬間臉色沉了下來,這冷若溪的母親還真是夠討厭,嘴巴也夠毒。


    “母親,寒公子和我已有婚約,爺爺也同意了。”冷若溪一臉紅彤彤的,說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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