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午，監天司葉思言房間裏，蘇慕晴正在端著藥遞給葉思言，葉思言接過後一飲而盡將藥碗在遞給蘇慕晴輕聲道：“這幾天辛苦你了！”
“大人言重了，我除了會驗屍其他的也不是很懂，其他的我幫不上大人，現在大人受傷了，我也隻是盡我應該做的責任！”蘇慕晴笑道。
“你這麽說就是在小看自己了，你的辦案能力也不錯，也可獨當一麵，隻是因為我而已！”葉思言看向蘇慕晴道。
蘇慕晴聽此連忙道：“大人可別這麽說，你可是我們的主心骨，你倒下了我們就群龍無首了，所以照顧大人，讓大人盡快恢複也是我應該做的！”
葉思言頷首，隨後問道：“我這腿大概什麽時候可以下地行走？”
“雖然那飛鏢沒有傷到骨頭，但也需要修養幾日，免得留下後遺症，大人不要心急！”蘇慕晴輕聲道。
也不知為何，蘇慕晴的話葉思言偏偏無法反駁，隻能笑著頷首。
而這時，元滄、莫不知也來到葉思言房間，兩人坐下一人喝了一杯茶後莫不知開口道：“五具屍體的頭顱找到了，就藏在拋屍處的地下，偽裝的很好，當時沒有發現！”
“死者身份也查了，與前兩次案件一樣都是黑戶，我們大雲對戶籍向來很嚴格，隻要是戶部沒有記錄的都不會是大雲人。”
聽此，葉思言微微頷首道：“兩起案件的受害者都沒有西疆或者寒羽人的特征，那如此便能確認對方殺害的是自己人了！”
“看來我們之前的推測是對的，可對方的目的僅僅是製造慌亂嗎？”
“現在京城輿論如何？”
“目前京城輿論還尚可，就是剛發生的時候慌亂一些，後來得知此案被大人接手後輿論便弱了一些，還在能控製的程度！”元滄回應道。
隨後葉思言看向元滄和莫不知詢問道：“你們覺得閻王一案是誰做的？”
元滄與莫不知對視一眼後，陷入思考之中，片刻後元滄率先道：“血劍被抓後，當年舊案的幕後勢力開始蟄伏，最近一直沒有發現有動靜，前朝勢力血劍被抓，我們雖然懷疑其背後還有真正的大人物，但也是抹除痕跡，蟄伏起來。”
“西疆與寒羽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那就隻有兩個勢力有可能了，一個是天閣真正的人物，還有一個就是最近大雲新冒出的勢力！”
“具體是哪個我還推測不出！”
元滄說完後，葉思言眼神一亮的看著元滄稱讚道：“不錯啊，元滄，最近能力見漲啊！”
“嘿嘿，都是大人教的好！”元滄憨厚一笑道。
見狀，葉思言也輕輕一笑，隨後看向莫不知詢問道：“不知，你覺得呢？”
“我覺得元滄推測的很對，但我認為還有一方勢力很有可能！”莫不知凝聲道。
“哦？你覺得還有哪方勢力？”葉思言好奇道。
“江湖勢力！”莫不知解釋道：“最近江湖上很不太平，以聽海山莊最為明顯的好幾個勢力都在暗中集結人馬，尤其是聽海山莊，絲毫隱藏都沒有！”
“現在這個局麵，搞出這種動作，目的肯定不單純！”
一旁的元滄和蘇慕晴頻頻點頭，見狀葉思言也頷首道：“不錯，你們兩個推測的都不錯，但忽略了一點！”
“什麽？”元滄、莫不知和蘇慕晴齊齊看向葉思言。
“我們被誤導了，第三起五名死者身上被刻著閻王二字，隨後輿論也向著閻王一案倒去，先入為主的我們也認為這就是前兩起閻王案的後續。”
“可我們忽略看一點，殺人手法！”
“前兩起與這一起明顯的區別就是這一起更加的暴力，讓人更加恐慌，那我們將這一起與前兩起並為閻王案的依據是什麽呢？”
“當然他們也有共同點，就是死者都是黑戶，不是京城中人，三大城門也沒有進出記錄，那這意味著什麽？”
葉思言說完後，莫不知雙眸深邃道：“大人的意思是，這一起的閻王無頭案與前兩起的閻王勾魂案是兩波人做的，但目的是一樣的，就是引起輿論，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而黑戶的共同點則說明兩波人在京城中都有內應，且能幫他們隱瞞進入京城的記錄，那這樣的人必定是官員才能做到！”
話音剛落，元滄與莫不知齊聲喊道：“天閣真正首領！”
“並且這個天閣真正首領還是三麵人甚至是多麵人！”莫不知又補充道。
但葉思言卻搖頭道：“你們還是把現在的大雲官場想的簡單了，天閣真正首領我們可以確認是官場之人，但這不代表官場沒有其他有問題的人了！”
“現在的大雲官場沒有你們想的這麽幹淨！”
“除了當年舊案幕後勢力在官場的眼線以及天閣真正首領外，官場至少還有兩名大魚！”
“兩名？大人是覺得幫助兩起閻王案的人不是天閣真正的首領？”元滄疑惑道。
“誰敢說他們直接沒有相互聯係，別忘了，他們之間看重的是利益，不是交情和忠誠！”葉思言解釋道。
“這樣，兩起閻王案分開查，元滄帶人查閻王勾魂案，不知帶人查閻王無頭案，你們二人同時調查，若是遇到調查重合線索，重點調查。”
“當你們兩人都調查明朗時，就是這兩起案子結案之時以及至少能挖出官場兩條大魚！”
“我建議你們可以先從黑戶這裏查，隻要進入京城就一定會有痕跡，這一點你們可以借助監天閣幫忙！”葉思言吩咐道。
“得令！”元滄和莫不知兩人拱手領命離開。
兩人離開後，蘇慕晴看向葉思言詢問道：“大人，你之所以願意上任宰相之位，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這個身份好查一些官員的底子吧？”
聽此，葉思言看向蘇慕晴輕笑點點頭道：“沒錯，雖然監天司司長的身份以及行事便宜之權利都可以讓我調查任何人都能不受到阻攔！”
“但若是那些有問題的人想要隱瞞我們還是很容易的，我們沒有絲毫線索和證據也不能羈押他們，反而會打草驚蛇！”
“可若是我成為宰相，接手的就是歐陽徵留下來的攤子，歐陽徵有問題我們都知道，並且我在發現其有問題的第一天就安排人監視他。”
“可以確認歐陽徵沒有銷毀任何東西，而歐陽徵的暴露又出乎歐陽徵自己的預料，綜合下來，歐陽徵隻要動過手腳，那宰相府都會有記錄。”
“果不其然，我們在宰相府發現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內閣，其中有很多有價值的線索。”
“也因為如此，那些有問題並且被歐陽徵照顧過的官員並不能確認歐陽徵有沒有銷毀線索，所以他們更是進退兩難，無論進退我們都能發現。”
“待在原地不動那就是在等著我們上門！”
“這也是為何我上任宰相時，官場反對的聲音並不是很多，現在的官場看起來十分平靜的原因。”
蘇慕晴眼神一亮頷首道：“也就是說大人這一手是陽謀，就算他們知道大人的目的也很無奈！”
“沒錯，還有就是歐陽徵並沒有被處死，我打算拿歐陽徵做點文章，看看能不能引出一些大魚來！”葉思言點頭道。
“那大人沒有第一時間動現在官場有問題的官員也是想要引大魚嗎？”蘇慕晴詢問道。
葉思言搖搖頭道：“現在能確認的都是一些小魚，我不動他們是因為他們沒有多大的價值，有我們的人看著，也翻騰不了，可要動了他們就打草驚蛇了！”
“那我便不動，讓這些小魚慌不擇路，自己找生路，也許我們能獲得更大的驚喜！”
“我明白了，是用這些小魚看看能不能吸引更大的魚！”蘇慕晴恍然道。
“沒錯！”葉思言輕笑一聲道：“但並不抱太大希望，畢竟大魚都是很精的，一點風吹草動就沒影了！”
“大人真厲害，身處帳中卻可運籌帷幄！”蘇慕晴崇拜道。
見狀，葉思言笑道：“現在這個局麵對我們是有利的，如今大雲勢力頻出，但勢力之間的利益又不一樣，也就無法合作！”
“這種局麵硬碰硬根本行不通，一不小心就是被幾麵夾擊，毀於一旦。”
“如此也就形成了現在這種相互牽製相互算計布局的局麵，通過謀劃布局發現對方的破綻，從而慢慢消耗蠶食，如此把握會更大一些！”
“但這種局麵也有個缺點就是，一旦一步錯，那就是萬丈深淵，全盤皆輸！”
“所以現在都是對方主動出手，我們反而是被動防禦，不過這種狀態也不會持續很久，一旦大雲暗中的眼線被我們清理幹淨，那就是我們主動出擊的時候！”
“而這次閻王案就是清理眼線的一個好機會！”蘇慕晴眼前一亮道。
“聰明，就是如此，所以現在就看元滄與不知能不能在短時間內查出線索，找到證據和找到幾條大魚。”
“一旦找到了，那我們接下來的局麵就會慢慢好起來，反攻的時機也會慢慢到來！”
......
“大人言重了，我除了會驗屍其他的也不是很懂，其他的我幫不上大人，現在大人受傷了，我也隻是盡我應該做的責任！”蘇慕晴笑道。
“你這麽說就是在小看自己了，你的辦案能力也不錯，也可獨當一麵，隻是因為我而已！”葉思言看向蘇慕晴道。
蘇慕晴聽此連忙道：“大人可別這麽說，你可是我們的主心骨，你倒下了我們就群龍無首了，所以照顧大人，讓大人盡快恢複也是我應該做的！”
葉思言頷首，隨後問道：“我這腿大概什麽時候可以下地行走？”
“雖然那飛鏢沒有傷到骨頭，但也需要修養幾日，免得留下後遺症，大人不要心急！”蘇慕晴輕聲道。
也不知為何，蘇慕晴的話葉思言偏偏無法反駁，隻能笑著頷首。
而這時，元滄、莫不知也來到葉思言房間，兩人坐下一人喝了一杯茶後莫不知開口道：“五具屍體的頭顱找到了，就藏在拋屍處的地下，偽裝的很好，當時沒有發現！”
“死者身份也查了，與前兩次案件一樣都是黑戶，我們大雲對戶籍向來很嚴格，隻要是戶部沒有記錄的都不會是大雲人。”
聽此，葉思言微微頷首道：“兩起案件的受害者都沒有西疆或者寒羽人的特征，那如此便能確認對方殺害的是自己人了！”
“看來我們之前的推測是對的，可對方的目的僅僅是製造慌亂嗎？”
“現在京城輿論如何？”
“目前京城輿論還尚可，就是剛發生的時候慌亂一些，後來得知此案被大人接手後輿論便弱了一些，還在能控製的程度！”元滄回應道。
隨後葉思言看向元滄和莫不知詢問道：“你們覺得閻王一案是誰做的？”
元滄與莫不知對視一眼後，陷入思考之中，片刻後元滄率先道：“血劍被抓後，當年舊案的幕後勢力開始蟄伏，最近一直沒有發現有動靜，前朝勢力血劍被抓，我們雖然懷疑其背後還有真正的大人物，但也是抹除痕跡，蟄伏起來。”
“西疆與寒羽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那就隻有兩個勢力有可能了，一個是天閣真正的人物，還有一個就是最近大雲新冒出的勢力！”
“具體是哪個我還推測不出！”
元滄說完後，葉思言眼神一亮的看著元滄稱讚道：“不錯啊，元滄，最近能力見漲啊！”
“嘿嘿，都是大人教的好！”元滄憨厚一笑道。
見狀，葉思言也輕輕一笑，隨後看向莫不知詢問道：“不知，你覺得呢？”
“我覺得元滄推測的很對，但我認為還有一方勢力很有可能！”莫不知凝聲道。
“哦？你覺得還有哪方勢力？”葉思言好奇道。
“江湖勢力！”莫不知解釋道：“最近江湖上很不太平，以聽海山莊最為明顯的好幾個勢力都在暗中集結人馬，尤其是聽海山莊，絲毫隱藏都沒有！”
“現在這個局麵，搞出這種動作，目的肯定不單純！”
一旁的元滄和蘇慕晴頻頻點頭，見狀葉思言也頷首道：“不錯，你們兩個推測的都不錯，但忽略了一點！”
“什麽？”元滄、莫不知和蘇慕晴齊齊看向葉思言。
“我們被誤導了，第三起五名死者身上被刻著閻王二字，隨後輿論也向著閻王一案倒去，先入為主的我們也認為這就是前兩起閻王案的後續。”
“可我們忽略看一點，殺人手法！”
“前兩起與這一起明顯的區別就是這一起更加的暴力，讓人更加恐慌，那我們將這一起與前兩起並為閻王案的依據是什麽呢？”
“當然他們也有共同點，就是死者都是黑戶，不是京城中人，三大城門也沒有進出記錄，那這意味著什麽？”
葉思言說完後，莫不知雙眸深邃道：“大人的意思是，這一起的閻王無頭案與前兩起的閻王勾魂案是兩波人做的，但目的是一樣的，就是引起輿論，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而黑戶的共同點則說明兩波人在京城中都有內應，且能幫他們隱瞞進入京城的記錄，那這樣的人必定是官員才能做到！”
話音剛落，元滄與莫不知齊聲喊道：“天閣真正首領！”
“並且這個天閣真正首領還是三麵人甚至是多麵人！”莫不知又補充道。
但葉思言卻搖頭道：“你們還是把現在的大雲官場想的簡單了，天閣真正首領我們可以確認是官場之人，但這不代表官場沒有其他有問題的人了！”
“現在的大雲官場沒有你們想的這麽幹淨！”
“除了當年舊案幕後勢力在官場的眼線以及天閣真正首領外，官場至少還有兩名大魚！”
“兩名？大人是覺得幫助兩起閻王案的人不是天閣真正的首領？”元滄疑惑道。
“誰敢說他們直接沒有相互聯係，別忘了，他們之間看重的是利益，不是交情和忠誠！”葉思言解釋道。
“這樣，兩起閻王案分開查，元滄帶人查閻王勾魂案，不知帶人查閻王無頭案，你們二人同時調查，若是遇到調查重合線索，重點調查。”
“當你們兩人都調查明朗時，就是這兩起案子結案之時以及至少能挖出官場兩條大魚！”
“我建議你們可以先從黑戶這裏查，隻要進入京城就一定會有痕跡，這一點你們可以借助監天閣幫忙！”葉思言吩咐道。
“得令！”元滄和莫不知兩人拱手領命離開。
兩人離開後，蘇慕晴看向葉思言詢問道：“大人，你之所以願意上任宰相之位，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這個身份好查一些官員的底子吧？”
聽此，葉思言看向蘇慕晴輕笑點點頭道：“沒錯，雖然監天司司長的身份以及行事便宜之權利都可以讓我調查任何人都能不受到阻攔！”
“但若是那些有問題的人想要隱瞞我們還是很容易的，我們沒有絲毫線索和證據也不能羈押他們，反而會打草驚蛇！”
“可若是我成為宰相，接手的就是歐陽徵留下來的攤子，歐陽徵有問題我們都知道，並且我在發現其有問題的第一天就安排人監視他。”
“可以確認歐陽徵沒有銷毀任何東西，而歐陽徵的暴露又出乎歐陽徵自己的預料，綜合下來，歐陽徵隻要動過手腳，那宰相府都會有記錄。”
“果不其然，我們在宰相府發現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內閣，其中有很多有價值的線索。”
“也因為如此，那些有問題並且被歐陽徵照顧過的官員並不能確認歐陽徵有沒有銷毀線索，所以他們更是進退兩難，無論進退我們都能發現。”
“待在原地不動那就是在等著我們上門！”
“這也是為何我上任宰相時，官場反對的聲音並不是很多，現在的官場看起來十分平靜的原因。”
蘇慕晴眼神一亮頷首道：“也就是說大人這一手是陽謀，就算他們知道大人的目的也很無奈！”
“沒錯，還有就是歐陽徵並沒有被處死，我打算拿歐陽徵做點文章，看看能不能引出一些大魚來！”葉思言點頭道。
“那大人沒有第一時間動現在官場有問題的官員也是想要引大魚嗎？”蘇慕晴詢問道。
葉思言搖搖頭道：“現在能確認的都是一些小魚，我不動他們是因為他們沒有多大的價值，有我們的人看著，也翻騰不了，可要動了他們就打草驚蛇了！”
“那我便不動，讓這些小魚慌不擇路，自己找生路，也許我們能獲得更大的驚喜！”
“我明白了，是用這些小魚看看能不能吸引更大的魚！”蘇慕晴恍然道。
“沒錯！”葉思言輕笑一聲道：“但並不抱太大希望，畢竟大魚都是很精的，一點風吹草動就沒影了！”
“大人真厲害，身處帳中卻可運籌帷幄！”蘇慕晴崇拜道。
見狀，葉思言笑道：“現在這個局麵對我們是有利的，如今大雲勢力頻出，但勢力之間的利益又不一樣，也就無法合作！”
“這種局麵硬碰硬根本行不通，一不小心就是被幾麵夾擊，毀於一旦。”
“如此也就形成了現在這種相互牽製相互算計布局的局麵，通過謀劃布局發現對方的破綻，從而慢慢消耗蠶食，如此把握會更大一些！”
“但這種局麵也有個缺點就是，一旦一步錯，那就是萬丈深淵，全盤皆輸！”
“所以現在都是對方主動出手，我們反而是被動防禦，不過這種狀態也不會持續很久，一旦大雲暗中的眼線被我們清理幹淨，那就是我們主動出擊的時候！”
“而這次閻王案就是清理眼線的一個好機會！”蘇慕晴眼前一亮道。
“聰明，就是如此，所以現在就看元滄與不知能不能在短時間內查出線索，找到證據和找到幾條大魚。”
“一旦找到了，那我們接下來的局麵就會慢慢好起來，反攻的時機也會慢慢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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