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為什麽要幫我?這時候我想到一個更加合理的解釋。


    那就是有一個人,可能是巫師,或者是無臉男和夜夜站在敵對麵,而夜夜需要汲取我的生氣才能夠活下來,他們不想讓夜夜活下來,所以來害我,而夜夜想繼續在我身上汲取生氣,就不能讓我死,所以才不停地來幫我!


    一想到這裏,所有的線條就開始連貫起來了,也就是說,我身上的這個唇印是夜夜給我種下來,為了汲取我的生氣的,而其他人都是夜夜的敵人。


    情況開始慢慢地明朗了,我也開始清楚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麽了,首先,現在我沒有辦法去掉我腿上的那個唇印,而其他人要害我,夜夜要保護我。


    也就是說,現在雖然夜夜要害我,但是我和她之間的利益是一致的,那就是都想讓我繼續活下去。


    那麽接下來隻要選擇和夜夜合作就是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小桃在這次事情中扮演的又是什麽樣的角色呢?


    如果真的如同我所猜測的那樣,那麽小桃的存在就是這次事件中唯一一個讓我琢磨不透的,從之前的行為上來看,小桃無疑是和夜夜一塊兒的,那麽現在夜夜為什麽要抓小桃呢?


    而小桃為什麽選擇到我身邊來呢?


    她應該知道呆在我身邊夜夜是最有可能找到她的,但是她還是選擇來找我,難道我身上有什麽東西讓她很在意的?


    那個東西又是什麽呢?


    這時候我才發現雖然我已經把大概的脈絡和線索給理清楚了,但是還是有一些東西沒有理清楚,比如那個無臉男和婆婆之間的關係,比如那個在引龍村養了子母冤鬼的人是誰?再比如現在所思考的小桃的問題。


    這些事情看似很雜亂,但是我清楚,他們肯定是有所關聯的,就隻差一條線索就能把這些雜亂的線索都給理清楚。


    我現在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麽迷茫了,感覺自己手上拿著一把鑰匙,雖然鑰匙孔多了一點,但隻要我肯努力,一個個試過來,絕對能夠試出來真正的真相來。


    我鬆了一口氣,才發現從剛才接起電話到現在我壓根就沒有說話,對著話筒嗯了一聲,連忙下樓去了。


    下樓之前我順便去把狗哥給叫起來了,這小子,我不叫他還好,一叫他才發現他昨天晚上叫了一個小姐,還是包夜的,給我開門的時候臉上全是鮮紅的唇印呢,而他的床上也正躺著一個女人。


    狗哥見我發現了他的事情也怪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去廁所洗簌了一下,和那個小姐算好了價錢,就跟我一塊兒去了樓下找夜夜。


    見到夜夜的時候,她穿著一件米黃色的風衣,下身是短褲外加黑色絲襪,看起來很清純可愛,又不乏誘惑。


    想起夜夜的特殊身份,我不由得又對她有些來電了,畢竟她也漂亮,而且這麽神秘,如果是我女朋友的話該多好啊。


    不過這事情也隻是讓我想想就好,真讓夜夜當我女朋友我怎麽也無福消受啊,畢竟聽牛郎中說,夜夜可能人已經不在了。


    我可不想來一段人鬼情未了,而且還為了延續自己情人的壽命而耗費自己身上的生氣,導致自己減壽什麽的,我才不是割肉喂鷹,慈悲為懷的主兒。


    夜夜見我和狗哥下來了,就說你們來了啊,我和狗哥點了點頭,夜夜說今天白天就得去一趟崇聖寺摸摸路線,晚上看看有沒有圓月,如果出圓月了就出海找育沛,沒有出的話,就得再等一個月。


    我是真的不想在雲南這個鬼地方再呆哪怕是一天了,心裏不停地期待今天天氣一定要好,一定要出月亮啊!


    可能是我天生災星,我越想啥,那玩意兒我肯定就越得不到,這不,我心裏不停地祈禱今天天氣一定要好,剛到崇聖寺,這天就陰了。


    這才剛準備進去,天上就開始飄起了蒙蒙細雨。


    我心情頓時就不好了起來,這他媽的不是在逗我玩嗎?這就好像是一個勇者一路闖關,好不容易到了魔王城堡前的時候,發現門口掛著魔王已經搬家的牌子。


    這是何等的操蛋,我差點就罵出聲來了。


    不過還好這雨下的不是很大,希望在下午之前能下完,這樣晚上有可能還會出圓月,但是哪裏知道我們剛到崇聖寺門口,就被人趕出來了。


    趕我們出來的是一個小沙彌,我有些莫名其妙,看著那個小沙彌,問他幹啥呢,怎麽把人往外攆。


    那小沙彌一臉呆相,看起來挺可愛的,見我問他了,一臉認真地說我身上帶著煞氣,師父說了,我們這一行人都不能進崇聖寺,否則會給崇聖寺帶來麻煩的。


    我有些惱火了,問小沙彌,憑什麽啊,我們也是人啊,就不能讓我們進去上柱香嗎?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小沙彌笑了,看著我開口說道,“道教講的是修身養性,而我們佛教講的是霸道,道教是歸順天地,萬物皆有天道,不可逆天而行,而我們佛教講的是霸道,修的是自身,我就是佛,既然我就是佛,那麽我就是法,我讓你走,你就得走!”


    聽這個小沙彌說完,我就來一肚子火,因為本身就被卷入莫名其妙的一個圈套裏麵,自己摸不清路線,這好不容易找到一條路子,結果這條路的路標竟然寫著此路不通。


    這不是要命是啥。


    我正想繼續和這個小沙彌說些什麽,夜夜就拉住了我說既然大師不讓我們進去就算了。


    我見夜夜似乎好像要說什麽的樣子,也隻好退卻了,一旁的狗哥倒好,竟然死死地盯著一些進去的女遊客的大腿看,根本就沒打算介入進來的樣子。


    拉著死活不肯走的狗哥回到了賓館後,事情又陷入了僵局之中,這時候夜夜開口說道,“既然那個大師不讓我們進去,我們完全也不用想著去見那個無臉男和婆婆了,不管晚上有沒有圓月,咱們都去找育沛。”


    夜夜這麽一說,我就很疑惑地看著她,就問她如果不見婆婆的話,她知道怎麽找到育沛嗎?


    夜夜點了點頭,說具體的東西還是懂一些的,想要找到育沛其實很簡單,隻需要一個引子就能搞定,那個引子得需要一種很少見的蠱蟲,用這種蠱蟲當作引子再用一種特製的香味釣魚繩,就可以釣上育沛了。


    我就問夜夜,那要是把蠱蟲給放下去被魚吃了怎麽辦,夜夜說這不是有特製香味的釣魚繩嗎?這種釣魚繩會散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一般的魚都會回避開的,而育沛則不一樣,因為這種釣魚繩的味道和蠱蟲的味道中和了,就會形成一種類似於育沛發情時候散發出來的味道一般,而月圓之夜正是育沛發情的時候,所以之前婆婆才說在月圓之夜找育沛機率會比平時大很多。


    聽夜夜這麽一解釋,我才豁然開朗,不過很快疑惑又來了,因為按照牛郎中所說的,把育沛烤了後流出來的汁水能治好我大腿內側的印記,而夜夜則需要靠著我大腿內側的印記才能繼續保持鮮活度,我找到育沛不就相當於送夜夜去死嗎?她為什麽要幫我?


    我不敢把自己的這個猜測和夜夜說,因為我怕我這麽一說,她就不幫我去找育沛了,既然夜夜已經有尋找到育沛的方法了,的確按理來說我是不需要去崇聖寺去找婆婆了,也不需要見到無臉男這個極度危險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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