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狗哥那樣子,我居然有點哭笑不得,我問阿鵬哥,這個蟲子拿出來了,狗哥就沒事了吧?


    阿鵬哥說沒事了,也就這時候,狗哥突然問我,說:你不是也吃了嗎?你咋沒事呢?


    我這才心裏一緊,暗想對啊,我也吃了那玩意了,為啥我沒反應?


    阿鵬哥笑了笑,說下蠱的蠱體,也就是這種蟲子,得花費很大的時間和精力,才能煉出來的,數量很少,當然不可能每串蠶蛹裏都有了,讓我不用太擔心。


    這樣,我也就鬆了口氣,隨後問阿鵬哥,聽沒聽過育沛這玩意,阿鵬哥聽我說這個,立馬來了興趣,說他聽說過,不過要想知道這玩意更詳細的資料,還是上山去問婆婆吧,她懂得多,就這樣,我們三個跟阿鵬哥告辭,繼續上山。


    也就剛離開木屋不遠,狗哥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說是個陌生號,接聽後沒片刻功夫,就緊張的把手機遞給我,說:找你的!


    同時他還張開嘴,用嘴型告訴我是誰打來的,看樣子,他像是在說:夜夜。


    當時我的心就懸起來了,來昆明之前,我就是怕夜夜給我打電話,將手機給關機了,一直不敢開,誰能想到她會給狗哥打電話呢?


    我接過電話後,夜夜就問我:你怎麽回事呢,給你打電話你關機啊,躲我呢是吧?


    我哪敢說躲她呢,隻能說手機出問題了吧,我和狗哥在外麵辦點事,過兩天就回去了。


    夜夜說那成,你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就裝作手機信號不好的樣子,對著手機喂喂了好幾句,還自言自語的說是不是信號不好,同時趕緊給掛了電話。


    掛了之後我還把手機給關機了,心想現在好了,兩個手機都關機了,讓你找我。


    掛完了電話,我們幾個就繼續上路,這時候已經是山路了,崎嶇不平的,我就有點累了,說休息會。


    狗哥對剛才被下蠱的那件事,還心有餘悸,不停的在那說,他這是得罪誰了,怎麽還有人給他下蠱。


    不知道咋的,我突然就想到,萬一那個蠱是下給我的,不是給狗哥的呢?隻是湊巧讓狗哥中了?


    尤其是想到牛郎中跟我說的,那個隱藏在夜夜背後的巫師,興許真相還 真的是這樣呢,若是這樣,那我手機關機不關機都沒用了不是?


    因為他們既然下了蠱,肯定就時刻在監視我們?想到這,我就感歎,真是走錯一步棋,後悔一輩子啊,當初真是自己手賤,去找什麽小齤姐。


    金花說婆婆所在的地方,海拔差不多3000多米,所以在後麵就讓我兩慢慢走,別急,最好是別說話,盡量少耗氧,免得有高原反應。


    到了中午吧,我才終於看見個小木屋,我問金花是不是那,金花說是的,這下,我和狗哥才來了點精神。


    到了婆婆家門口後,金花讓我兩先等著,她進去通報一聲。


    因為院牆是籬笆,我和狗哥能看到院子裏的東西,院子挺大的,裏麵擺放著很多的大水缸,都蓋著蓋子,上麵還用石頭塊壓著,過了會,金花過來告訴我們可以進去了,進了院子後,我還隱約聽到旁邊的大水缸裏傳來聲響,估計裏麵有活物。


    這玩意給人的感覺並不好,再看看院子裏,有點荒涼,陰森森的,進了屋子,有個穿少數民族衣服的婆婆正拿著個石臼,在那搗鼓東西呢。


    見我們進來,她就扭過頭,打量著我和狗哥,當看清她那張臉的時候,我這心裏還是不自覺的膈應一下。


    婆婆有點嚇人,她的一隻眼睛是沒有瞳孔的,全是白仁,而且看起來有點朦朧,邊上還粘糊糊的,好像流膿一樣,另一隻眼睛雖然小,但看起來很有光。


    她臉上也是皺巴巴的,皮膚上的顏色也是白一塊黑一塊,反正整個人看起來,跟個老妖婆一樣。


    婆婆是會說普通話的,隻不過不太標準,問我兩從哪來,我說了之後,她就低下頭,繼續搗鼓東西,搗鼓沒幾下,她就停手,直接用右手從裏麵摳出來一坨粘糊糊的東西,看起來像是肉泥,估計她一隻在搗鼓什麽小動物的屍體吧。


    她把那肉泥,往白色眼睛上一敷,然後從旁邊找了個紗布蒙上,再用繃帶固定好,隨後洗了洗手,才過來坐到一個木椅上,問我是不是要找育沛?


    我看婆婆的口氣挺鎮定的,心想她肯定知道這玩意,趕緊欣喜的點點頭,說:對,就是這個。


    婆婆點了下頭,衝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等我走到她麵前,她就用手,扯著我的褲邊,往下來,一開始我還有點驚訝,想用手護住,但是一想,她八成是想看我那唇印的,就沒攔著。


    倒是旁邊的金花,有點不好意思,扭過了頭。


    婆婆把我褲子扒下來,看了看我腿上的唇印,還用手指摳了摳,那層黑色的皮,直接就破了,流出膿來,奇怪的是,我居然不疼。


    隨後婆婆就去了一邊,從櫃子裏拿出來一個黑色的玻璃瓶,一邊擰蓋一邊往我這走,到跟前,就從裏麵倒出一個蟲子來,這蟲子有點像桑蠶,隻不過顏色是純黑色的,身上也有一些剛毛。


    婆婆把那蟲子往我的唇印上一放,那家夥就跟餓了好多天沒吃東西一樣,興奮的蠕動身子,吸食那已經快發黑的膿水。


    剛開始我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不過沒多久,唇印那塊就感覺火辣辣的,有點微麻的感覺,婆婆問我有麻麻的感覺嗎?


    我說有了,她這才把蟲子拿開,放進瓶子裏去了。


    我剛想問婆婆,這玩意就是育沛嗎?但是仔細一想,不對,牛郎中說了,育沛長得像田螺,這玩意肯定不是。


    我問婆婆,洱海裏真的有育沛嗎?我這個病可以救嗎?


    婆婆說算是我運氣好,找到她了,她已經用陰陽蟲,幫我吸食大部分毒性了,幾天時間內不出意外的話,是沒生命危險的,至於育沛,得後天去捉,因為後天是臘月十五,月圓之夜,如果大理天氣晴朗,可以看到圓月,捕捉的成功率就很大了。


    我給婆婆說如果這個病能根除,必當重謝。


    婆婆聽完,笑了笑,說她幫我並不單純是幫我,跟她年輕時候的一個恩怨也有關,聽她的意思,好像是夜夜背後的那個巫師,和她有仇一樣,不過關於這件事,她並沒打算跟我多說,讓我們後天晚上九點左右,在崇聖寺門口等她。


    也就在我們打算走的時候,屋子外麵突然傳來一聲貓叫,是那種淒慘的貓叫,婆婆趕緊就往屋子外麵跑,我們也緊跟了出去。


    到了院子裏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什麽異常,就是西邊的那一大片水缸傳來貓叫聲,還有一種嘶嘶的聲音,聽不出來是什麽東西發出來的,憑直覺,應該是貓和什麽東西打架呢吧。


    這時候婆婆是非常緊張的,趕緊從旁邊撿起一根棍子,就跑了過去,我跟狗哥也跟在後麵,想過去看看怎麽回事,能幫忙就幫忙,畢竟要指望婆婆救我命呢。


    當時有個水缸上麵的蓋子是掀開著的,估計聲音就是從那個水缸傳出來的,我們還沒到那呢,一隻黑貓嗖的就從裏麵跳了出來,婆婆趕緊就舉起棍子打算敲打。


    但是人家畢竟是貓,多靈活啊,哪敲得著,它的一條腿可能是瘸了,但絲毫不影響它逃跑,鑽過旁邊的籬笆,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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