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老王一笑,看了看張月娥,又看了看馬樹林,瞬間明白了,他揮了揮手,“去吧去吧,年輕人自己玩兒去吧。”


    “好嘞~”馬樹林拉起張月娥扭頭就走。


    張月娥也沒想到馬樹林會這麽快,等過了兩個拐角的時候,她停下問馬樹林記事本拿到沒,馬樹林從懷中將記事本掏了出來,張月娥很高興,激動的在馬樹林的臉上親了一下。


    馬樹林一愣,但隨即他一拍腦袋:“糟了,那個馬小虎,嗯,他還沒過來呢。”


    “我在這。”話音剛落,馬孝全的人就出現了。


    “要不是有他,我爬牆也沒那麽快。”馬樹林指著馬孝全對張月娥誇讚道。


    “謝謝你~”張月娥衝馬孝全點頭。


    “先別謝,你們倆這是幹什麽呢?”


    張月娥和馬樹林對視了一眼,前者道:“我從胡教授那裏把我哥的記事本拿了回來,我想看看裏麵我哥記得東西,嗯,一個圖案,上麵有條蛇,還有一條蜈蚣。”


    “呃~~”馬孝全一愣,一條蛇,一條蜈蚣,怎麽這麽熟悉呢。


    “一個玉牌?”馬孝全下意識問了一句。


    “你咋知道?”馬樹林瞪大雙眼看向馬孝全。


    馬孝全苦笑著低下頭,心道我咋能不知道,那不就是烽火令麽,那是我給出去的,我能不知道嗎。


    想到此,馬孝全突然覺得不對,烽火令是烽火組織的令牌,烽火組織屬於地下世界,按道理來講,令牌是不會跑到地上世界,難不成烽火現在的業務也發展到地上了?但是不對啊,烽火令一般都是掌握在烽火的曆代頭領——鏡的手中,不可能外接啊。


    猶豫了一下,馬孝全還是決定套一套兩人的話,他道:“我見過那個東西。”


    “你也見過啊?”馬樹林驚訝道。


    “是啊,不僅見過,還拿在手裏摸過。”馬孝全聳了聳肩,故意道,“咋了,那東西很貴重嗎?就是一個玉牌子麽,古董是吧,嗯,古董肯定也貴。”


    “好像不是。”張月娥道,“我從我哥屋子裏的枕頭下發現了一個紙團,上麵畫的就是這個,我哥很少做這種事,要麽就是他沒看清,要麽就是有別的事。”


    馬孝全相信張月娥的判斷,隻是烽火令為什麽會出現在地上世界,為什麽會和張月娥的哥哥扯上關係。


    “會不會你哥被抓,就和這個牌子有關?”馬樹林大膽預測了一下。


    馬孝全一愣,心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烽火肯定是出了什麽事。


    嶽婷曾說她羽家族因為同時和幾大家族火並,導致人員斷層的極其厲害,所以她也一直在拉攏烽火與她羽家族結盟,以此來保全羽家族不被其他家族滅掉,雖然後麵的具體細節嶽婷沒有說,但從她的語氣中能判斷的出,烽火還未答應。


    現在烽火令很可能不在烽火首領鏡的手中,那麽就隻有一個結果——烽火令丟了。


    馬孝全有點想不明白,烽火令是烽火的專屬,除了曆代的首領鏡,其他人就算拿在手裏也根本不知道怎麽用它,可是為什麽張月娥的哥哥會畫烽火令呢?


    回到四合院,張月娥將他哥哥畫的那張紙遞給了馬孝全,看過紙上的圖案後,馬孝全更加篤定烽火出了問題。


    烽火是馬孝全一手建立的,當初建立的目的為了給自己留個後手,隻是後來洪州穩定了,他就將烽火徹底的交給了張牧之。


    臨走時,馬孝全製作了烽火令,交給了張牧之,告訴他如果烽火遇到危難時,手持烽火令的人,即烽火的傳承者可以請巨蛇或者蜈蚣來幫一次忙。


    烽火令丟了,那麽隻有一種解釋,就是烽火內部出現了內訌。


    馬孝全作為烽火的創建者,自然不可能看著烽火因為內訌而消亡,他也沒想到這都三百多年了,烽火還在,嗯,既然如此,那麽他這個烽火的一代目得做點什麽了。


    想到此,馬孝全道:“我覺得馬樹林說得有道理,但當下我們千萬不能對任何人說這個圖的事情。”


    三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齊齊的點了點頭。


    ......


    胡教授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自從看了張月娥哥哥的記事本後,胡教授就意識到上一次給卓一實驗室提供的材料出了紕漏,應該是他的一個計算結果存在誤導性的失誤。


    所以他連忙向科研所的主要領導解釋了一番,但從結果上來看,效果並不好。


    回到小屋,胡教授還想再看一下記事本,可無論他怎麽找也找不到,胡教授有些納悶,心道自己明明將記事本放在床頭上了啊。


    又是一陣翻找後,還是沒找到,胡教授歎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胡教授年齡大了,坐在地下他得用手撐住,也正是這一撐,他的右手摸著了一片紙。


    胡教授將紙片拿了起來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這是個什麽東西,畫得還挺好。上麵一條蛇,然後一個蜈蚣,嗯,應該是從記事本裏掉出來的。”


    胡教授站起身,又找了一遍,還是沒能找到記事本。


    “算了,可能是屋子裏太淩亂,我放得找不到了。”胡教授將紙片往桌角一丟,便又研究理論去了。


    就在這時,房門響了。


    門沒有關,在獲得胡教授的許可後,一個男人禮貌的走了進來。


    因為沒有下腳的地方,男人隻能站在進門處。


    “哦,是你啊,怎麽,有什麽事嗎?”


    男人笑著道:“胡教授,您之前在科研所裏說得那個記事本......”


    “記事本?哦對,是一個朋友放在我這裏的,我回來找了半天沒找到,但是從地上找到個這麽東西,我估麽著也是記事本裏夾著的。”胡教授說著,將桌上的紙片拿起遞給了男人。


    男人接過紙片看了一眼,瞳孔急劇的縮了一下,但他的表情卻很是自然。


    “這是什麽東西啊?”男人嗬嗬一笑問胡教授。


    胡教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麽......胡教授,能否將這張圖給我?”


    胡教授醉心於科研,這些對科研沒有幫助的東西,他自然不在乎:“拿走吧,反正對我也沒什麽用。”


    男人很冷靜的點了點頭,將紙片拿在手中,轉身退出了小屋。


    關上屋門,男人興奮的對著半空使勁的揮舞著拳頭。


    “線索,這是重要的線索,胡教授醉心於研究,那這種東西肯定就不是胡教授的,胡教授之前說的那個記事本,那麽這東西很有可能就是從記事本中掉落,那麽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哼哼......那個叫張月明的小子,知道烽火令的下落。”


    男人有些激動,他努力平複了一下心情後,迅速離去。


    與此同時,看守所的暗房內,兩個人正在審問張月明。


    張月明雖然文化不高,但他不傻,卓一實驗室的事故,明擺著是要讓他背黑鍋,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認罪。


    在多次被這兩個審訊的人嗬止後,張月明意識到他們要聽得應該不隻是卓一實驗的事。


    果然,其中一個女審訊員站起身,走到張月明身後,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很柔和的道:“你應該還有別的沒有說,如果你說了,卓一實驗室的事情,不是大問題。”


    張月明沒有回頭,他嗬嗬一笑:“你少誆我,死了兩個人,還是莫名的死亡,我就不信你們能把我撈出去不受責罰,算了吧,你們想要什麽就直接說,別繞彎子了。”


    張月明話剛說完,就覺得肩膀劇痛,他側臉一看,女審訊員的手呈爪狀,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肩膀。


    女審訊員的力氣出奇的大,疼的張月明豆大的汗珠瞬間流下。


    “說吧......那個東西在哪裏?”


    張月明一下就明白了對方在找什麽,他裝傻道:“什麽東西?”


    “還不說嗎?”女審訊員加大了兩分力氣,張月明能感覺得到,她的指甲都紮進了他的肩膀中。


    “行了~”一直坐著沒發話的男審訊員突然開口,製止了女審訊員的進一步動作。


    女審訊員鬆開雙手,她的指甲上明顯多了一點殷紅。


    肩膀上的指甲印不深,但是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還是將張月明弄得心煩意亂,他努力平複下自己的心情,抬起頭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要什麽。”


    男審訊員搖了搖頭道:“小夥子,你可知道如果我們真想知道的話,可以有一百種方法撬開你的嘴。”


    張月明進社會很早,形形色色的人他見過不少,男審訊員說這話的時候非常平靜,他知道,越是這樣平靜的話,越有可能是真的。


    張月明怕死,更怕被折磨,但是對於之前得到那塊玉牌子的事,他絕對不能隨便對外說。


    張月明歎了口氣道:“那你總得說你想要什麽吧,你說了半天我都不知道到底要什麽?”


    “這個......”男人將一張圖紙遞到了張月明麵前,指著紙上的圖案,“你應該見過這個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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