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孝全起床的時候,已是快到中午,扭頭看了看還在熟睡的華悅和莉莎,馬孝全長長的呼了口氣,扶著腰坐了起來。? ????


    昨天晚上為了不慫包,馬孝全可以說是用出了九牛二虎之力,雖然結果讓三方都滿意,但實際上,連續作戰,已經讓他很是吃不消了。


    “不行,最近這兩天可絕對不能像昨晚那麽樣了,否則的話我真得會精盡而亡的。”馬孝全揉了揉太陽穴,喃喃自語道。


    “嗯~~”華悅突然翻了一下身,馬孝全嚇得連忙躲了一下,床榻並不算大,馬孝全怎麽躲,也沒辦法躲開。


    好在華悅隻是嗯了一聲,並沒有醒來,馬孝全咽了下口水,偷偷的看了一眼另一邊的莉莎。


    莉莎也沒有醒來。


    “唔”馬孝全又呼了口氣,躡手躡腳的從床榻上翻了下來,草草的穿上衣褲鞋子,悄悄的溜出了臥房。


    剛將門關好,就遇到了挺著肚子的芳芳。


    “大......”芳芳“大人”還沒說完,馬孝全便一把捂住他的嘴,道,“芳芳啊,別說話,再過一個時辰,你進去將悅兒和莉莎叫起來,她們要問我幹啥去了,就說我忙著呢,這兩天有事。”


    芳芳抬頭看了看馬孝全的黑眼圈,抿著嘴笑著點了點頭。


    “好了,不說了,給我弄點吃的,嗯,要肉,我要吃肉。”


    “嗯~”


    ......


    吃過飯後,馬孝全趕忙出了馬家,雖然這陣子是白天,但萬一華悅和莉莎起來後,纏著自己今天晚上再來一(數)次的話,那豈不是......嗯,事不宜遲,先出門再說。


    走出馬家,馬孝全一時覺得無處可去,去錢莊吧,今天錢莊收拾整頓還沒開門呢,去這麽早也沒什麽意思,去商人聚集地吧,好像也沒什麽要緊的事處理。


    就在馬孝全猶豫不定之時,他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音。


    “大人~”


    馬孝全愣了一下,扭頭一看,竟然是久未見麵的胖商人。


    “哦,是你啊?什麽事兒啊?”


    胖商人自從成為馬孝全在商人聚集地的代理人後,一直勤勤懇懇的為馬孝全辦事。


    “大人,借一步說話......”胖商人小聲道。


    馬孝全點了點頭,領著胖商人來到一處茶館,坐定倒好茶後,馬孝全道:“先喝口茶再說~”


    “嗯~”胖商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道,“大人之前讓小的調查魏忠賢的動向,小的一直在跟進......大人,楊漣和左光鬥,恐怕危險了。”


    馬孝全點了點頭,道:“我自然知道,這段日子我一直在忙於錢莊的事兒,楊漣大哥的事兒我也沒怎麽關注,你現在說起來,我也心中有數了。”


    “大人,那您的意思,是要救他們嗎?”


    馬孝全搖了搖頭:“汪文言已經被害死,而楊漣左光鬥等東林黨人麵對的是皇上,所以我救不了他們。”


    “麵對的是皇上?小的不明白。”


    “嗬嗬,你以為單憑魏忠賢就能動得了東林黨麽?還不是他誆騙皇上後,皇上下令的,否則的話他魏忠賢哪有這麽大的膽子。”


    “哦,明白了,那麽大人,小的下一步該這麽做?”


    馬孝全想了一下,道:“你繼續盯著就好,對了,聚集地最近有什麽事兒嗎?”


    胖商人搖了搖頭:“倒是沒什麽事兒,就是前些日子方雲運送銀兩的時候,將他那個相好的帶走了,說是您的意思。”


    “嗯,是我的意思。”


    胖商人眼珠一轉,小聲道:“大人,小的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但說無妨!”


    “大人,小的覺得那方雲,似乎有什麽事兒瞞著大人。”


    馬孝全嗬嗬一笑:“是個人都有一點小秘密,胖子啊,你敢說你沒有什麽事兒瞞著我麽?”


    胖商人一愣,有些驚恐的看著馬孝全。


    馬孝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也別怕,我吃肉,總不可能不讓你們喝湯吧,但是不要背叛我,否則的話,我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胖商人使勁的點了點頭。


    “好了,去忙吧~”馬孝全揮了揮手。


    ......


    胖商人離開後沒一會兒,馬孝全也結賬離開了茶館,剛才還有些猶豫去哪裏,現經胖商人這麽一說,馬孝全心中有了主意。


    來到一處民房門口,馬孝全四下張望一番,確定沒有人後,他敲了敲房門。


    “請進~”房內傳出男人的聲音。


    馬孝全推門而入。


    房內,一個男人正在低頭寫著什麽,馬孝全進來,他抬起頭看了一眼,便放下手中的毛筆,站起身客氣道:“執事大人怎麽有心思來我這裏?”


    馬孝全拱手回禮道:“牧之兄,這處民房可是你告訴我的,我這不是沒事兒麽,特來轉轉,嗬嗬~”


    男人嗬嗬一笑,道:“大人說笑了,恐怕大人是想從我這裏得到一些楊漣左光鬥他們的消息吧?”


    馬孝全哈哈一笑,很隨意的坐了下來,道:“還是牧之兄厲害啊,沒錯,我今天前來,的確是為此事。”


    “嗯~~”男人點了點頭,“你不來找我,我還真會去找你呢~喏~這是楊漣他們最近的情況。”


    馬孝全從男人手中接過幾張紙,站看看了一遍,而後皺著眉頭道:“我隻曉得汪文言已經被害,誰想楊漣大哥他們現在竟然如此的慘。”


    “哎,進了鎮撫司牢獄的人,哪有一個是完整的......”


    馬孝全苦笑道:“沒想到最近生了這麽多的事兒,看來東林黨還真得是回天乏術了。”


    張麻子(張牧之)道:“其實這也好,東林黨眾雖然有些能人,但結黨營私這種事情,曆朝曆代都是十分忌諱的,也就仗著皇上年紀小,還不怎麽明白,否則的話......”


    馬孝全道:“照這麽說來,那閹黨不也算是一例麽?”


    “話是如此,但閹黨目前勢大,皇上又不怎麽過問,就憑魏忠賢成天瞎胡說,所以閹黨暫時還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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