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樂樂提出的這種假設成立的幾率無限趨近於零,但是恐怕人生之所以精彩,大概就是因為在幾乎不可能的時候突然出現的可能,這種可能看似不合理,但是也許在特定的環境中就顯得格外合理了。所以我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敢確定,也沒有回應樂樂,不管怎麽樣,這件事最多也隻是我們這一次的一個小插曲,至少當時我是這麽認為的。隨後樂樂抱著白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則靠在沙發上,不知何時睡著了。


    剛剛入睡我便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夢境,之所以說這個夢境奇怪是因為我分明的知道,這是一個夢。而在這夢中我竟然再次回到了兀自,此時的兀自被一團黑色的迷霧籠罩著,整個寨子格外安靜,安靜的像是一座墳墓一般,我站在通向寨子的那條小路上,迷霧中忽然看見一盞燈亮了起來,在那如輕紗般的迷霧之中,那盞燈顯得格外朦朧。


    我站在寨子前麵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入其中,頓了片刻,我決定進入寨子看個究竟。隨後我邁開步子緩緩向寨子中走去,說來奇怪,雖然是夢中,但是我竟然能夠感覺到腳下那泥濘的地麵,而且麽每一次當我的腳落在那泥濘的地麵上的時候,總是能感覺這地麵略微有些滑,這些意識十分清楚,簡直如同身臨其境一般,然而與現實不同的是,我走得速度非常的快,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兒便已經到了寨子前麵。此時那迷霧依舊彌漫在寨子周圍,燈光是從寨子中間散發出來的。


    看到那燈光,我快步向那燈光的方向走去,其實在這個地方隻要你想,你的速度就會非常快,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兒,我發現那燈光已經就在眼前了。這時候我驚異的發現自己竟然正站在了土祠的前麵,而那燈光正是從土祠之中散發出來的。我向旁邊瞥了一眼,周圍一片沉寂,並沒有人看守。旋即,我邁開步子,沿著台階緩步走上了樓梯,此時土祠的門虛掩著,我貼著門縫向內中望去,隻見此時土祠裏麵燈火通明,在祠堂裏麵的正中央擺著一張桌子,桌子旁邊圍坐著幾個人,他們像是在激烈的討論著什麽一般,從他們穿的服飾可以看出應該都是現代人,隻是所有的麵孔都很陌生,他們討論的異常激烈,甚至根本就沒有發現我這個偷窺者。


    正在這時候,一陣風從我的身後吹來,緊接著眼前那扇虛掩著的門被緩緩吹開,瞬間我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麵前,為首的那個人抬起頭向我的方向怔怔地看了一眼,隨後皺了皺眉,我以為他發現我了,一時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過了片刻,那個人站起身緩步走到我的麵前,頓了一會兒,輕輕的將那扇門關上,又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去。原來他並沒有發現我,這時候我才長出了一口氣,不過剛剛在他麵對我的那個時候,我隱約覺得眼前這個人有些麵善,但是我可以確定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


    見剛剛沒有被發現,這次我猶豫著正準備轉身離開,誰知剛回過頭,隻見幾個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我猛然一顫,向後麵退了兩步,我詫異地望著眼前這幾個人,他們正是剛剛在屋子裏激烈討論著什麽的那幾個,我下意識的扭過頭向屋子裏望去,隻見此時土祠內空蕩蕩的,他們是什麽時候離開的?又是什麽時候出現在我的身後的呢?這一連串的問題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那一刻我甚至忘記了此時是在夢中,隻見為首的那個人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你不用好奇,其實今天是我把你帶來的!”


    “你?”我疑惑地上下打量著這個人,這個人看上去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目光炯炯有神,看上去十分幹練,我接著說道,“你是什麽人?”


    “嗬嗬!”那男人輕聲說道,“我叫高銘!”


    “高銘,高銘……”我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熟悉,之前一定聽到過,一瞬間我恍然大悟般地抬起頭說道:“難道你是高玉鬆的父親?”


    高銘點了點頭,說道:“跟我們進去吧!”說罷高銘徑直走進了祠堂之中,我有些猶豫要不要跟著他進去,不過看了看身後站著的這幾個人,我想現在選擇權應該已經不在我的手裏了,想到這裏我緩緩的邁著步子,走進了祠堂之中。進入祠堂之後,高銘示意我坐在正對門的椅子上,我有些猶豫,因為那張椅子是剛剛高銘坐過的,很明顯是一個正位,我擺了擺手,推脫著不敢坐過去。這時候高銘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我想既然讓我坐,那就坐吧,反正現在情況也是這樣了,現在隻是我的夢境,大不了一會兒我醒過來,眼前這一切就完全消失了,想到這裏我坐在了正位上。誰知我剛一坐下,高銘看了看身後的幾個人,然後幾個人齊刷刷的跪倒在地,異口同聲道:“將軍……”


    就在他們這句話喊出的一瞬間,我眼前的幾個人身體忽然變得模糊了起來,他們原本穿著的現代人的衣服在不停的變換,時而變成現代人的衣服,時而變成厚重的甲胄。我恍然有些明白了,連忙站起身說道:“難道你們都是羽陰軍?”


    這時候高銘跪在我的麵前,輕聲說道:“是的,將軍!”


    “你們快起來說吧!”我連忙雙手扶起高銘,高銘的手臂十分有力,雖然是在夢境中我依舊能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道:“謝將軍!”他的話音剛落後麵的幾個人也跟著說道:“謝將軍!然後這些人再次齊刷刷的站起來,看他們一直站在我的身邊,我多少有些不自在,隨後我連忙讓他們都坐下,他們猶豫了一會兒全部入座。


    我皺了皺眉說道:“你們前世全部都是羽陰軍對嗎?”


    “將軍說的沒錯!”高銘望著周圍的幾個人說道,“我們,還有所有蓬萊社的人前世全部都是羽陰軍!”


    “蓬萊社的人也全部都是羽陰軍?”我驚呼著說道。


    高銘微微地點了點頭。


    “我記得吳真曾經和我說過,他已經將所有羽陰軍的靈魂都控製住了,你們又怎麽會又來世的?”我疑惑不解地說道。


    “嗬嗬,確實最初的時候我們的靈魂確實被吳真束縛住了!”高銘淡淡地說道,“可能如果不是將軍你的話,我們現在還被吳真束縛著呢!”


    “我?”我詫異地問道,“這件事和我有關係?”


    高銘諱莫如深地望著我笑了笑,沒有就著說下去,反而話鋒一轉說道:“將軍,其實我今天冒昧的讓您過來是想告訴您一件事!”陣場池血。


    “什麽事,你說吧!”我望著高玉鬆的父親,心中不知是何種滋味,我從未想過有一天高玉鬆的父親會給我下跪,這件事如果讓他知道的話,恐怕這丫的一定會追殺我到天南海北。


    高銘回過頭望著身後的幾個人,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像是商量之後,高銘這才轉過頭說道:“將軍,其實這件事也是蓬萊社社團存在的真實目的!”


    “哦?”我有些驚異地望著高銘,隻見高銘點了點頭說道,“正如我所說,蓬萊社所有成員曾經都是羽陰軍,而我們存在的目的隻有一個!”


    “什麽目的?”我靠近高銘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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