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被我問的頓住了,一時之間我也感覺這氣氛顯得多少有些尷尬,於是立刻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是怎麽找到我的手機號的,我好像沒有告訴過你啊!”


    “嗬嗬,我程普也算是混了這麽多年,想找到師父的手機號還算是簡單!”程普淡淡地笑了笑說道,“您現在有時間嗎?”


    “怎麽?”我疑惑地問道。


    “我想請您吃個飯,順便還有一些事情想請教您!”程普說的畢恭畢敬,我想了想,本來自己便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結果蒙住了程普,現在見一麵也好,最好能講這件事說清楚,不然他這樣師父長師父短的,我總有種誤人子弟的感覺。


    “好吧!”


    程普顯然非常高興,隨後說道:“我們就在南栗骨香吧!”


    掛斷程普的電話,我穿上衣服走出房間,輕輕敲了敲樂樂的房門,隻是裏麵沒有回應。我皺了皺眉,估計樂樂還沒有睡醒,我們這幾天奔波的實在有些厲害,我心想還是讓她多休息一下吧,晚上這頓飯說不定會怎麽樣呢,還是我自己去吧!


    想到這裏我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輕輕關上之後才出來。


    秋天的天氣就是這樣,說涼立刻就涼了下來。這時候出去,雖然穿著外套,身上還是感覺涼颼颼的。我連忙鑽進車裏,驅車向南栗骨香駛去。車子停在南栗骨香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我將車子停好,望著此刻燈火通明的南栗骨香,心中不免有些心酸。第一次在這裏吃飯是高玉鬆撮合我和樂樂複合,可是現在不知為什麽這孫子忽然和我翻臉,頓時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我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按下了高玉鬆的電話,可是電話還未接通我便立刻將電話掛斷了。提出斷交的是他,如果我現在聯係他那算什麽?而且從高玉鬆當時的態度來說,似乎十分決絕,如果現在和他聯係卻被人拒絕,那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將手機放在口袋中,隨後我走進了南栗骨香。程普在車上早已經告訴了我他在二樓訂了一個雅間,我走到雅間門口,輕輕的推開門,隻見程普此刻正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見到我之後立刻站起身來,滿臉堆笑地說道:“師父,您來了!”


    這句話讓我覺得有些別扭,我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程普皺了皺眉,隨後淡淡笑了笑說道:“師父,有什麽話回頭再說,我想先讓您看一件東西!”


    “什麽東西?”我疑惑地望著程普,隻見程普皺了皺眉,然後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我,說道:“師父,今天我在整理父親遺物的時候發現大量女人的東西,後來我又從父親的保險箱裏發現了這張照片,您看一下!”


    我將那張照片拿在手裏,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照片上的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奶昔,雖然上麵照片上的她較之現在要小的多,但是臉型和眼睛,甚至嘴角的小酒窩都沒有任何變化。


    “師父,你怎麽了?”程普顯然已經發現了我神情的變化,我抬起頭望著程普說道:“這個人我認識!”


    “你認識?”程普皺著眉望著我說道。


    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望著奶昔的照片,緩緩地坐在沙發上,腦子裏不停的思忖著,奶昔的照片怎麽會在程傑忠手裏?難道在程傑忠那裏發現的衣服都是屬於奶昔的?那麽奶昔究竟與程傑忠是什麽關係?


    我抬起頭望著滿麵狐疑的程普,這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掏出手機,上麵是樂樂的號碼,我接通了電話,隻聽樂樂氣喘籲籲地說道:“明月,高玉鬆可能出事了!”


    “出事了?你怎麽知道的?”我疑惑地問道,瞬間我似乎明白了什麽,恐怕樂樂在我睡著的時候便已經去找了高玉鬆,於是連忙說道:“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我在高玉鬆的小區!”樂樂急匆匆的說道,“高玉鬆的手機打不通,我到他家看見他家房門上有凝固的血跡,而且裏麵有血腥味!”


    “好,你在那裏等著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我馬上來找你!”我說完掛斷電話,抱歉地望著程普說道,“抱歉,今天這頓飯吃不成了!”


    “師父,您需要幫忙嗎?”程普望著我說道。


    我猶豫了一下,現在多一個人多一份力,而且程普畢竟會使用那個可以克製紙人的符號,如果發生什麽意外的話,說不定能排得上用場。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程普欣慰地點了點頭,隨後我們兩個人急匆匆離開了南栗骨香,上了車之後,我拚命的踩著油門,向高玉鬆家裏的小區駛去,一麵開車一麵和樂樂通著電話,現在我最擔心的是樂樂的火爆脾氣,倘若她衝動起來,真的出了事那就糟了。


    大概二十多分鍾之後,我和程普兩個人來到了高玉鬆家的門口,隻見此時樂樂正坐在高玉鬆的門前,見到程普,樂樂愣了一下,然後立刻反應過來指著高玉鬆門上的血跡說道:“你看……”


    我順著樂樂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此時高玉鬆的門和門框上沾著一些幹涸的血跡,雖然像是有人擦拭過,但是擦拭血跡的人一定非常倉促,以至於血跡依舊清晰可見。


    我走上前去,我有些焦急地揉著腦袋,而此時程普已經走到門前,雙眼盯著鑰匙孔,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一根鐵絲,插進鑰匙孔,極其熟練地撥弄著,幾秒鍾之後,隻聽一聲輕微的“哢嚓”聲,門鎖竟然打開了。


    我看了程普一眼,程普淡淡笑了笑。我走上前去,輕輕將門推開,頓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裏麵傳了出來,房間內的窗簾全部拉得嚴嚴實實的,裏麵漆黑一片,這黑暗中浮動著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恐懼感。我瞥了一眼白夜,隻見白夜毫無反應,這時候我才走進房間中,然後在牆壁上摸了摸,按下開關。


    在燈亮的一瞬間,我們幾個人都怔住了。


    隻見眼前的房間一片淩亂,沙發上破出好幾個洞,地上滿是紙屑和玻璃碴子,在客廳到門口的這段距離還有一些滴濺下來的血跡,很顯然有人在這房間內打鬥過。


    我們幾個人繞開那些已經幹涸的血跡,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盡量避免觸碰這屋子內的東西,以免破壞現場。我們將所有的房間都打開,可是卻沒有發現高玉鬆的蹤跡。


    難道他真的出事了?我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撥打著高玉鬆的手機,可是那邊依舊是關機提示。


    隨後我和樂樂立刻報了案,沈玄趕來之後我們跟隨他去警察局錄了口供,走出警察局的時候已經夜裏一點了,沈玄他們勘察現場的時候發現,現場確實有搏鬥的痕跡,然而奇怪的是周圍的鄰居並未聽到聲音,而現場發現的血跡的確是人血,不過裏麵還有一些動物的血跡,在那沙發上沈玄他們還發現了動物的毛發。


    坐在車裏,我疑惑地望著樂樂說道:“你今晚怎麽會忽然想起找高玉鬆啊?”


    樂樂看了一眼程普,程普立刻會意地笑著說道:“你們先聊著,我到外麵去抽根煙!”


    當他下了車之後,樂樂說道:“你還記得高玉鬆給你的那份資料嗎?”


    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記得,好像是關於羽陰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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