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酒勁已經完全上來了,兩個太陽穴一股一股的,胃內翻江倒海,忽然一股甜水從舌頭兩側湧出,鼻子裏頓時冒出一股濃重的酒氣,我“哇”的一下吐了出來,瞬間就像是減掉了身上的重負一般,輕鬆了許多,此時的腦子正處於半清醒半迷糊的狀態,我連忙喝了口水,漱了漱口,之後又洗了一把臉,雙手伏在洗漱台前,望著鏡中的自己,眼前一點點模糊下去,膝蓋發軟,差點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幸好雙手連忙用力,這才把住身子。


    我盯著眼前的鏡子,看了許久,然而始終沒有出現我所期待的畫麵,秦雲陪沒有出現。這時候我胃內又是一陣痙攣,我連忙轉身伏在馬桶上嘔吐了半天,再次重複了上次的動作,可是始終不奏效,難道我喝的還不夠多?或者是出了別的什麽問題?為什麽秦雲陪不在出現了呢?


    我覺得嘴裏有些酒味,剛剛對著水龍頭喝了一口水,正在這時,樂樂急促的瞧著門關切地說道:“明月你沒事吧?”


    還沒等我說話,高玉鬆便說道:“大老爺們能有啥想不開的,別借酒澆愁啊,要是不喜歡美女的話,我給你介紹帥哥!”


    這小子的一句話讓我這嘴裏的一口水“噗”的一下全都噴在了鏡子上,隻聽外麵的高玉鬆立刻對樂樂說道:“快把門踹開,這小子在裏麵吐血了!”


    我心說,高玉鬆你大爺的,你可真會找事!


    剛要去開門,隻聽“砰”的一聲,高玉鬆一個踉蹌撞了進來,差點撲到我懷裏。高玉鬆關切地上下打量著我,然後又看了看地麵,然後疑惑地說道:“血呢?”


    我看著那掛在門上的鎖,捶胸頓足,眼淚都要出來了,高玉鬆見我直發呆輕輕地拍了拍我肩膀說道:“兄弟有啥想不開的和哥說!”


    我一把推開他,說道:“賠我門!”


    幾個人再次回到茶幾旁,我盯著那瓶酒,樂樂和高玉鬆就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盯著我,過了好久我才伸出手,抓起酒瓶正準備倒,樂樂一把抓住我的手說道:“你還要喝啊?”


    我看了一眼樂樂,這會胃裏又難受了,連忙站起身跑進衛生間,又是一陣幹嘔。我洗漱了一下,一邊擦著手一邊說道:“以後就算是死,老子也不喝酒了!”


    正在這時,門鈴忽然響了起來,我一愣,下意識地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這個時候睡還那麽有興致啊?我疑惑地推開門,隻見吳雨軒正站在門口,他見了我微微皺了皺眉說道:“這跟誰喝的?”說完他向屋內瞟了一眼,見到桌子上的吃的,一把推開我說道:“正好,我還沒吃飯呢!”


    說罷,這家夥走進來,做到高玉鬆旁邊,一邊介紹自己一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高玉鬆也不見外也介紹了一下自己,這倆家夥都屬於政府部門,自然也不客氣,竟然開始聊起天來了。


    我站在一旁,抱著肩膀看著他們,心裏暗暗後悔,剛剛怎麽沒想起來在吃的裏麵給這倆家夥加點瀉藥呢?


    “對了,明月!”吳雨軒好像忽然想起我說道,“上次和你說的事情,你沒忘記吧?”


    “什麽事情啊?”我冷冷地說道。


    “嘿,你小子,我說把你那個學心理學的朋友借給我用幾天!”吳雨軒皺著眉說道,“你小子不是忘記了吧!”


    “那!”我努著嘴說道,“本主不是坐在那嘛!”


    吳雨軒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就是我說的那個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心理學朋友,他連忙抽出紙巾擦了擦手,伸手說道:“你好,你好,我是刑警隊的吳雨軒,您怎麽稱呼?”


    “我叫從樂樂!”樂樂笑著和吳雨軒握了握手。


    “聽明月說你的催眠術很厲害,所以我這次來想請你幫個忙!”吳雨軒說著掏出一根煙,自顧自的點上,基本上他們這些刑警都有這個臭毛病,從來不會給人讓煙的,這可能也屬於一種職業病,就是在他們眼裏隻有兩種人,一種是犯人,一種是犯罪嫌疑人。


    樂樂看了我一眼,說道:“別聽他瞎說,我也隻是學過一些而已!”


    “你這學過的就比我們這些門外漢強!”吳雨軒絕對屬於那種沒有說話藝術的人,本來是想誇誇樂樂,可是這句話我卻完全聽不出來。


    “我們現在有個案子,明月應該已經和你說了!”吳雨軒說道這裏警惕地看了高玉鬆一眼,高玉鬆此刻已經吃的酒足飯飽,靠在沙發上看著手機。


    “恩,明月告訴我了!”樂樂點了點頭說道,“有什麽可以幫你們的嗎?”


    “恩!”吳雨軒咬著嘴唇,看了我一眼,又瞥了一眼高玉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希望我能把高玉鬆支出去,畢竟這個案件現在還在保密階段。我看了他一眼,然後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煙,吳雨軒瞪著我,然後笑了笑說道:“明月哥,抽煙不?”


    “沒火!”我生氣地說道。


    吳雨軒趕緊站起身給我點上一根煙,然後又衝我使了個眼色。我站起身對高玉鬆說道:“老高,我這裏有點好東西,你過來幫我看看!”


    “什麽東西?”高玉鬆賴洋洋的瞥了我一眼說道。


    “反正歲數肯定比咱倆加起來都大!”我說著站起身來,聽完我的話高玉鬆立刻來了精神,這家夥對沾點“古”的東西都特有興趣,我估計以後他要是找不到媳婦,我送他個秦始皇用過的充氣娃娃,這孫子不得天天抱著不起床啊。


    高玉鬆跟著我回到書房,我輕輕地關上房門,高玉鬆在我房間裏掃了一圈,然後說道:“你說的那東西在哪?”


    我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拖著下巴說道:“老高我問你一個問題啊!”


    “恩,什麽問題?”高玉鬆躺在我的床上說道。


    “你知道關於防空洞裏麵連接黃泉的傳說嗎?”我認真地說道。


    “聽過,這個傳說很早之前就有了!”高玉鬆淡淡地說道,“怎麽忽然想起問這個了?”


    “我想知道這個傳說的起源!”我知道高玉鬆絕對是一個博古通今的人。


    高玉鬆見我認真的樣子,然後坐起來,皺了皺眉說道:“咱們一般人口中流傳的關於黃泉的傳說都是從民國時期城市始建開始的,不過據我所知這個地下通黃泉的傳說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經有了!”


    “幾百年前就有了?”我詫異地望著高玉鬆,高玉鬆最享受的就是別人不知道,驚訝的表情,他十分滿足地說道:“對,史書上最早的記載應該可以追溯到元朝,至於之前的朝代有沒有相關的傳說,暫時沒有考證過!”


    “那你跟我說說那個傳說的由來!”我放下腿,身體前傾,雙手拄著下巴望著高玉鬆。


    高玉鬆想了想說道:“我記得這個傳說和一個風水先生有關!”


    “和一個風水先生有關?”我不解地問道。


    高玉鬆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明月,先問你一個問題吧,你相信人有前生嗎?”


    我皺了皺眉,然後肯定地點了點頭,高玉鬆淡淡地笑了笑說道:“那你應該會相信這個故事,據說接近黃泉的人,可以想起自己的前世!”


    “啊?”我頓時一驚,高玉鬆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這也太玄乎了吧!”


    高玉鬆聳了聳肩說道:“所以這隻是野史記錄的故事而已,你如果聽的話,那我就給你講一講!”


    我心裏盤算著樂樂和吳雨軒估計還要說一會兒,於是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吧!”


    而後在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裏,高玉鬆告訴了我一個離奇的故事,然而我好像從這個故事裏隱約察覺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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