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國神社,是位於日本東京都千代田區九段阪的一座神社,奉明治天皇之諭而建。該神社供奉著明治維新以來,為日本戰死的軍人以及家屬。靖國神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前,一直由日本軍方管理,是國家神道的象征。在二戰後,遵循戰後憲法政教分離的原則,改組為宗教法人。站在靖國神社的牌匾前頭,我的腦子裏浮想出這麽一段話來。


    “樓桑,裏麵請。”安倍顯得很是彬彬有禮的對我微微鞠躬道。回到了靖國神社,他整個人顯得輕鬆了起來。


    “咚~咚~咚~”隨著我邁進靖國神社的大門,穿過前方供日本民眾祭祀的大殿,來到後方不許生人進入的禁地。每走一步,都會有一聲太鼓在我耳邊響起。別說,簡單的幾聲鼓過後,我心裏居然覺得肅穆了起來。


    在安倍的引領下,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我回頭看了看,卻現來時的路已經消失不見。就連剛才經過的大殿,也失去了蹤影。我心知這是此間主人一定是啟動了障眼陣法,我看不見之前的大殿,大殿那裏的人也察覺不到神社深處隱藏著的秘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樓桑,往日隻聞其聲,今日終於得見其人,真是可喜可賀!”引領我到了一處梅花盛開的地方,忽然一個女聲憑空響起。我循聲望去,一個身穿純白和服,長披肩的女子正在一個侍女的服侍下從梅林深處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用極其標準的漢語對我說著話。反觀安倍,隨著這個女子的出現,早已經退到一旁俯不語。


    “我不記得,有你這麽一個朋友。”不可否認,這個女子真真是極美的。和美女交朋友,我又何樂而不為呢?我心裏暗自琢磨著,腳下也緩緩向前移動起來。


    “樓桑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曾經通過電話的。”那女子見狀抿嘴一笑,停下腳步伸出手掌輕扶著一枝梅枝,輕嗅著提醒了我一句。


    “我不記得何時和你這麽漂亮的女子通過電話!”我走到女子麵前,低頭看著她那光潔的額頭說道。這個姿勢,毫無疑問是很有侵略和挑逗意味在裏麵的。此時我與這女子之間的距離,僅有3厘米!


    “在南斯拉夫,你忘記了麽?我可還記得呢。”那女子見狀不但不退,反而又向我逼近了一點。她的身體,已經和我接觸在一起了。而我聞言隻覺得身上的汗毛猛然炸起,我怎麽把她給忘記了?


    “原來是你!”我向後退了一步,盯著眼前這個女子說道。靖國神社的聖女殿下,櫻小路阿布,原來她就是櫻小路阿布!


    “曾經你還說過,想要得到我對嗎?今日我就在你麵前,你為何要躲開呢?”櫻小路阿布朱唇輕啟,微微露出那粉紅的舌尖在嘴唇上輕舔了一下對我說道。


    “得到你,我付出的代價會太過昂貴。我付不起價錢,你也不值那個價錢。”我承認,這個女人魅惑的功力深厚。有那麽一瞬間,其實我很想將她擁入懷中一親芳澤了。隻不過很快我就清醒過來,用牙在舌尖上咬了一下,一陣刺痛感將腦海中的想法給盡數趕了出去,隨後我側過頭去看著身邊的梅樹說道。不是貧道裝逼,隻是有所為有所不為而已。假如一個女子願意跟你春風一度,代價是要了你的命,恐怕誰也不願意去享受那一宿的春風吧!


    “你真是沒有半點君子風度!”櫻小路阿布惱了,狠狠一腳跺在我的腳背上抓著我的衣領子說道。我就是要激怒她,隻有她怒了,才不會用那些魅惑的伎倆來勾搭貧道。36計之美人計,雖然我一直很向往有女人對我使出這一計。可如果施計者是阿布的話,那還是算了。這就是一個蛇蠍美人,往往能在你不經意間,就要了你的性命。在南斯拉夫,貧道已經領教過她的招數。


    “我從來就沒說自己是君子,既然不是君子,又何談君子風度?況且你眼中的所謂君子風度,無非就是你坐著我站著,你吃著我看著的那種調調罷了。我還不至於犯賤到那種地步。”我聳了聳肩,看著櫻小路阿布說道。


    “哎~真是一個不懂得情調的男人呀。如此,請隨我去後殿一敘吧。”櫻小路阿布看著我,輕歎了一口氣道。


    “先生,這次的任務完成得不錯,辛苦了!”引著我走了幾步,櫻小路阿布停下腳步來背對著依然躬身候在一旁的安倍晉太郎說了一句。


    “那個丸山,你給他家裏送一筆錢過去吧!”又走了兩步,櫻小路阿布再度停下腳步來對安倍說道。我知道,隨著這個女人的一句話。那個打噴嚏的丸山君,生命走到了終點。隻不過這又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你會不會說我心狠手辣?”等安倍如釋重負的告辭離去之後,櫻小路阿布忽然慢下腳步,和我並肩前行的問道。她這番作態,給人一種正在和我談戀愛的感覺。“以柔克剛麽?”我在心裏暗自冷笑了一聲。


    “我的意見很重要?”我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踩在腳下的鵝卵石小徑上向前走著。嘴裏不冷不熱的回答著櫻小路的提問。


    “旁觀者清嘛,有些事情站在我的角度是一種看法。可是站在你的角度上,或許會有一種新的看法呢?”阿布絲毫不在意我對她的態度,自顧自的在那裏說道。她本是一個習慣將情緒和心思都深深埋藏在心裏的女人。就算她心裏不爽,我也是看不出來的。現在她所表現出來的情緒,隻是她希望我看見的情緒而已。


    “如果是我,就不會殺掉丸山。就算他不適合這個位置,調走就是了。”我鼻子裏嗅著梅花淡淡的幽香,看著梅林之間那一塵不染的積雪,嘴裏答著阿布的問話。


    “為何?”櫻小路阿布瞪大了雙眼,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的看著我問道。


    “犯錯就會掉腦袋,長此以往,誰還會盡心為你辦事,誰還敢為你辦事?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你這個聖女當得也是夠嗆!”我邁步向前走著說道。日本的冬天,特麽賊冷。我現在隻想找一個溫暖的屋子,好好的把濕掉的襪子烤幹。


    “有道理,憐子,讓安倍放了丸山吧。隻不過這個人,以後我不想在神社裏再看見。”櫻小路阿布側身對身後的侍女說道。這個時候,我有一種抽自己一耳光的衝動。因為我的一句話,而讓我的敵人撿了一條命。


    “是不是心裏很懊惱的感覺?你沒想到我真的采納了你的想法,也沒想到因為你的一句話,而讓闖進你家參與脅迫你的丸山逃過一劫!啊,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開心呢。”見到我的臉色有變,櫻小路阿布忽然掩嘴在那裏輕聲笑了起來。


    “你是故意的?”我麵色不善的看著眼前這個將衣領子開得很低,卻又偏偏讓人感覺很聖潔的女人問道。如果她是故意的,那麽這個女人的心態是極其可怕的。我得罪了她,她依然很客氣的對待我。卻又在我不經意的時候,對我展開了報複。


    “那又怎麽樣呢?你不懂大和民族。或許在你們中國,砍幾顆腦袋就會讓人心分崩離析。可是在我們這裏,戰死是光榮的。為了家族去死也是光榮的。為了我去死,更是很多人都認為是光榮的。丸山?隻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犯了錯,就必須要接受懲罰。在日本,沒有人情可講,更沒有法外開恩一說。”櫻小路阿布冷笑一下,輕輕將耳際的散向後掠了掠說道。


    “其實,丸山家的人不會因為你為他說了一句公道話而感激你。相反,他們或許會恨上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丸山死了,對於他們家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對於一個犯了錯,卻沒有接受懲罰的人,會被所有的人瞧不起。並且,也沒有新的地方會接納他。甚至於包括他的家人,也會受到歧視。”櫻小路阿布很是得意的那裏繼續說著。


    “本來呢,丸山要是死了,他們家會得到神社補償的一大筆錢。這筆錢會讓他們極大的改善現有的生活,他們可以買一套大點的宅子,孩子可以去一所名校讀書。他們可以用這筆錢,換取自己眼下最需要的東西。”


    “可是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沒有錢,沒有宅子,沒有名校和漂亮衣服。有的隻是一個被人看不起的丸山,終日窩在家裏。哈哈哈哈,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賜啊樓桑!”櫻小路阿布張開雙臂,在原地轉著圈仰麵迎接著從天而降的雪花,在那裏放聲大笑道。


    “你真是個蛇蠍女人!”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櫻小路阿布說道。


    “丸山家的不幸,可是你造成的呢樓桑。多佐!”櫻小路阿布笑眯眯的看著我,彎腰伸手向前虛引了一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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