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到了晚上才被人現,當其衝被懷疑的就是罩著那條街的黑幫。因為事之前,不止一個人聽見那貨和人姑娘對罵。第一個被帶進局子裏接受盤問的,就是那個姑娘,隨後就是黑幫的混混們。從表麵上看,是這貨的嘴太臭,得罪了姑娘。然後姑娘氣憤不過,找到了罩她的黑幫,然後由黑幫替她出頭弄死了這個貨。


    一切都是那麽的順理成章,隻不過期間也有人提起了我和燈草。警方當然不會放過任何到過現場的人,於是又找到了大樓裏唯一的一個中國姑娘。心存善念,終歸是有好報的。人家姑娘隻是因為我臨走時那一句善意的勸慰,就對警方撒了一個小謊。將我們離開的時間,向後推遲了1o分鍾。


    就是這1o分鍾,讓警方認為我們不可能有作案的時間。因為1o分鍾之後,衛生間裏曾經去過兩個客人。他們一致表示,沒有在衛生間看見其他人。這兩個客人,也成為了我和燈草不在場的證人。


    警方沒有將我們鎖定到嫌疑人的範圍,不代表fbi和cia他們沒有。我和燈草忽略了美國的現代化程度,沒有注意到很多地方都安裝了攝像頭。我們的頭像,此時已經出現在了這兩個機構負責人的桌麵上。隻不過他們還不敢確定事情就是我們幹的而已,他們現在可以確定的,就是前後兩次刺殺案件,和大使館事件是有關聯的。


    “派出探員盯死了這兩個中國人,他們不會就這麽罷休的。中國人的脾氣我了解,要麽不做,要麽做得很徹底。還有,我們的摩恩探員,也要派人保護好。隻要那兩個中國人敢對他下手,我們就有理由逮捕他們。到那個時候,轟炸使館的負麵影響,就可以利用這次事件消除掉了。”cia總部,他們的負責任陰沉著臉在那裏對手下們說道。


    “最近旅館四周,多出了不少人!”幾天之後的晚餐時間,旅館老板一邊上著菜,一邊對我們說道。


    “多出了不少人?什麽意思!”我沒有回頭往外看,這一點常識我還是有的。如果有人在監視你,你如果覺了千萬別去看。你不看,你在暗對手在明。你要是看了,人家一定會調整行動方式。到時候,就換成對方在暗你在明了。而且過早的迫使對方暴露,或許人家會提前動攻擊也不一定。


    “馬路邊上的那一對老夫婦,是從前沒有出現過的麵孔。況且這種大風天,他們不會無聊到還出來壓馬路。還有,你不覺得,最近在街對麵,多出了一個流浪漢麽?”旅館老板將手裏的菜放下,趁機對我們說道。


    “你到底是幹嘛的?”我不覺得一個普通的旅館老板會有這麽敏銳的觀察力,趁著起身脫外套的時候,我問他道。


    “我不是你們的敵人,上頭對你們很關心。為了你們,半個紐約都動了起來。你們不要蠻幹,那樣會讓很多同誌送命的!”旅館老板輕輕對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用緊張。然後將桌麵上的一瓶果汁放到我麵前,趁機俯身說道。


    “這麽說來,上次的槍和資料,都是你給我們送上去的?”我擰開了果汁,給自己倒了一杯問道。


    “是的!不然你以為呢?還有,小麗也是咱們的人。你們一出現,其實就已經在我們的視線之內了。不要以為隻有你們想替杜鵑同誌報仇,我們也想。可是紀律就是紀律,沒有命令誰也不能隨心所欲的。”旅店老板輕歎了一口氣在那裏說道。


    “你們已經進入了cia和fbi的視線,最近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他們一定會刻意製造機會,讓你們動手的。不要上當,必要的時候,你們可以出境回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要讓我們難做,不要讓國家難做!”老板將一盤辣子雞換到我的麵前,隨後衝老板娘使了個眼色道。


    老板娘走到窗前,將窗簾拉上之後很自然的走回到桌邊坐下。拿起了筷子,替老板夾了三筷子菜!


    “外麵已經現的,有三個人。你們不動手,他們沒理由行動的。明天你們照常活動,不要待在店裏。這樣會讓他們警覺,或者是更加肯定你們是凶手。除了不對最後一個目標采取行動之外,你們要像普通遊客一樣,把該逛的地方都逛一遍。”老板在那裏對我和燈草兩人囑咐著道。


    “切記,就算目標出現在你們麵前,你們也不可以動手!”老板說完,又接著囑咐了一句。


    “特麽的,我們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著!”第二天一早,我和燈草就出門了。知道了小麗其實是特工之後,我們反而不好再找她。我們不想拖累任何人,攪進這趟渾水裏。雖然已經有很多人為了我們這次的行動浮出了水麵,可是我和燈草決定,就算最後行動失敗,也要把美國佬的視線全部吸引到我們的身上,不讓這些同誌有任何一點的閃失。


    “不要去管他們,我們接著逛。”我拉著燈草走到一個吹小號的街頭藝術家麵前,往他腳下的帽子裏扔了幾塊錢硬幣後說道。


    “噢,謝謝!”街頭藝術家用很生硬的漢語道了一聲謝,然後吹奏的曲子陡然一變。我仔細一聽,居然是我軍在二戰時期的衝鋒號。看來人家得了我們幾塊錢,是想著怎麽回報給我們了。


    站在他麵前,聆聽完讓人熱血沸騰的衝鋒號,我和燈草這才轉身離去。而在我們身後,那個街頭藝術家繼續吹奏著之前未完的曲子。


    “這兩個中國人難道真是來旅遊的?讓摩恩探員露麵,狙擊手準備。讓我們看看,他們有什麽反應!”跟了我們幾天之後,cia方麵終於耐不住性子了。不是他們沒有耐性和我們周旋下去,而是來自於民間和官方的雙重壓力,迫使他們必須要采取一些行動了。要怪也隻能怪他們自己,過早的將兩起刺殺歸結到大使館事件上頭去。現在鬧得盡人皆知,總統要他們捉拿凶手,民眾要他們以牙還牙。


    “果然被老板料中了,他們真將這貨派出來做魚餌。”看著身穿米色大衣的摩恩從街對麵走了過來,我輕撞了燈草一下說道。


    “我們可以戲弄他們一下,看看他們的反應!”我從兜裏摸出一張疊成了五角星的道符來,扣在手心裏對燈草笑了笑道。


    “或許,我們可以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幹掉他!”燈草出人意料的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怎麽做?”我走到一個掛著吸煙區標誌的標牌下麵,掏出一支煙來點上問道。


    “我可以趁他過馬路的時候,用明王咒將他定住。然後讓那些來去的汽車,將他撞死在路上!”燈草說出了自己的主意。


    “不過,在這之前,要把他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別的地方去。你知道,我念咒是需要時間的!”燈草掀開帽子,讓深秋的風吹去他頭頂的悶熱。隨後扣上帽子對我說道。


    “倒是個好主意,如果他死在我們麵前,眾目睽睽之下我們又沒有行凶的舉動。那麽不但可以幹掉這個摩恩,而且還能解除掉我們身上的疑點,沒有人能想到這是怎麽一回事。”我覺得燈草的計劃是可行的,既然可行,那麽就讓我們去做吧。


    “這位先生打擾一下!”我們商量好了之後,摩恩也過了斑馬線,故意走到我和燈草的不遠處掏出煙來吸著。眼神中還若有若無的看著我們露出一絲挑釁的意味來,似乎在那裏說“杜鵑是我殺的,你們能奈我何?”。他太相信cia,太相信樓頂的狙擊手可以先製人。


    我用漢語打著招呼,滿麵笑容的朝他走了過去。我能想象得到,四周的cia探員們此刻緊張而又興奮的神情。隻等我動手,他們就可以將我擊斃。然後在國際輿論上,扳回之前因為轟炸大使館而造成的被動局麵。


    摩恩沒有回應我,隻是將手插進衣兜,警惕的看著我。衣兜裏有一支手槍,一支來前上好了膛的手槍。隻要我做出哪怕一絲攻擊的舉動,他就會拔出槍來對我射擊將我打成篩子。


    “借個火可以麽?”我將手上那半支被我掐滅了的香煙舉起來,對他笑著示意了一下,隨後摸出兜裏的打火機,示意打不著火了道。


    看著我人畜無害的笑容,還有手上的半截香煙。他臉色鬆弛了下來,繼而鬆開了衣兜裏緊握著手槍的手,摸出打火機來替我點上了火。而這個時候,燈草則是興衝衝的衝我大喊了一聲“看,灰機!”


    隨著燈草的一聲喊,還有那隻高高指向天際的手臂,周圍人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了過去,包括摩恩也是將頭抬起看向了天空。我不露聲色的將扣在掌心的那枚道符,塞進了摩恩的口袋。


    一架客機,似乎是擦著摩天大廈的樓頂飛了過去。燈草那副少見多怪的樣子,還有略顯興奮的神情,很大程度上滿足了在場美國人那顆高傲的心。人們紛紛看向燈草,出一陣哄笑聲。


    而我,也是借機看向燈草,衝他眨了眨眼,告訴他事情已經辦好!燈草揉了揉鼻子,有些訕訕的看著四周的美國人,說出了三個字“娘希匹!”(訂閱書籍.23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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