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看新聞!”夜裏的北京,侯叔叔的辦公室裏,秘書慌忙火急的將電視打開。


    “美軍前軍方官員於近日在家中遇刺身亡,據美方勘查現場後報道,案時受害人正準備扔垃圾,不料卻被一個槍手近距離連開4槍。等警方到達時,受害人已經身亡。有人猜測,受害人是因為曾經下達對我國大使館轟炸的命令,而遭受了我國激進分子的報複。我國外交部聞訊後予以反駁,並對受害者表示哀悼,下麵請看其他報道......”侯叔叔看到這裏,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了。隨後走到窗前,興奮地揮舞了一下手臂。對於這件事情,站在他的角度是不好表意見的,可是卻不妨礙他內心裏的那種解氣感!


    “我們在美國的同誌,有沒有什麽消息?”侯叔叔努力使自己的情緒平靜了下來,然後問站在身後的秘書道。


    “放心吧長,那邊已經有同誌在暗中對某些同誌進行支援和照顧了。”秘書沏了一杯茶,然後放在茶幾上說道。他嘴裏的某些同誌,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指的是我。


    “可是長,為了兩個新手,動用我們那麽多的資源合適麽?”秘書站直了身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在他看來,為了我和燈草喚醒潛伏在紐約的我方特工,是件極其得不償失的行為。


    “你不要小看了他們,在某些特殊的時候,他們比你們管用!”侯叔叔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然後在那裏輕聲說道。


    “去安排吧,務必讓他們安全的回來。還有,必要的時候可以協助他們一下。”侯叔叔拿起桌上的報告來瀏覽著,隨後對秘書吩咐道。報告上寫的,都是我和燈草到達美國之後的一舉一動,包括行動的先後順序。侯叔叔看著上麵的文字,就如同身臨其境看著我們是怎麽把目標幹掉一樣。


    “那邊的同誌,已經開始和他們接觸了,隻不過沒有表明身份而已。”秘書拿起文件夾,走到侯叔叔身邊說道。


    “嗯,安排得不錯。暫時不要對他們表明身份,我要看看他們這次到底能將事情辦到什麽程度。”侯叔叔放下茶杯,拿起眼鏡戴上之後說道。


    “隻是美國那邊.......”秘書不無擔心的問了一句。


    “5o年代朝鮮戰爭,那個時候我們一窮二白都不怕他們,現在更不會怕他們。他們不敢怎麽樣,頂多抗議幾句,讓外交部那群人去操心吧。記住有關於這次行動的任何事情,都不許泄露出去。保密級別,暫時定為甲級吧!”侯叔叔聞言衝秘書有些不悅的道。他很不喜歡聽身邊的人整天美國如何如何的念叨,老黨.員們,素來不怕事,更不會將美帝放在眼裏。


    “是,這就去辦!”秘書是跟了侯叔叔不短的年頭了,深知自己這個上司的脾性。聞言不敢再多嘴,點了點頭轉身出了辦公室。


    “小看了你呀樓淼淼同誌,沒想到你居然真能幹掉一個。還剩兩個,讓我看看你接下來怎麽辦吧!”侯叔叔攤開桌上的報告,逐字逐句的將內容看完之後抬頭輕笑道。


    鏡頭切回紐約,唐人街裏我和燈草正在和那個擺攤算命的扯淡。


    “老美這裏,也信算命?”我看著竹筒裏插得滿滿的竹簽,隨口問了一句道。


    “唐人街裏信,我可就指著自己人幫襯了。兩位要不,抽支簽算一算?”算命先生嘩啦一聲打開折扇,頂著秋風在那裏扇了起來道。看著他身上的大褂和折扇,倒也有那麽幾分意思在裏頭。


    “也好!”左右無事,我也想摸摸這裏算命的行情,然後才好找個地方悄悄的開張。當然我的本意可不是擺這種小攤子混幾個小錢糊口,我得找那些有錢人忽悠。或者,可以找一個崇拜東方文化的洋鬼子下手。


    七裏誇啦的從簽筒裏搖出來一支竹簽,算命先生拿起來瞅了半晌,忽然抬頭看著我說了一句:“回去吧,不要四處走動。”


    “為何?先生難道從簽上看出什麽了?”我坐在小馬紮上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些資金你們拿去,盡量不要四處拋頭露麵。”算命先生一邊看著手裏的竹簽,一邊不露聲色的塞了一個牛皮紙信封到我手裏說道。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合著我這就算是和組織接上頭了。


    “你怎麽認得我們的?不是還應該有一句接頭的暗號麽?”我將牛皮紙信封塞進懷裏,在那裏問了一句道。


    “你們倆的照片已經下來了,還暗號個屁。你電視劇看多了吧,趕緊走,別耽誤我算命!”算命的同誌很沒好氣的衝我嘟囔了一句,然後將竹簽放回了簽筒裏。


    “唐人街盡量少來,這裏魚龍混雜,別被有心人惦記上了。不是所有的中國人,都是愛國的。”算命先生站起身來衝我和燈草拱了拱手,隨後攤開手掌在那裏說道。


    “幹嘛?”我看著他的手掌問道。


    “給錢呐,少廢話,誰特麽算命不給錢就走的?”算命先生衝我一瞪眼說道。


    “兩位好走啊~”接過我遞過去的一張1o美元紙鈔,算命先生揣進兜裏,這才拉長著喉嚨在那裏喊了一句。隨著他這一聲喊,路邊的清潔工,洗刷牆麵的,包括兩輛出租車一齊動了起來,隱隱將我和燈草護在中間一直到我們離開唐人街才各自分散而去。


    “兩位今天去唐人街溜達了一圈?感覺怎麽樣?”回到了旅館,老板迎麵走過來笑著問道。


    “跟回國了差不多,全是中國人。”我將身上的風衣脫下來,示意燈草拿上樓去,然後坐到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


    “那是,這座城市百分之九十的華人都聚集在那裏了!”老板笑著說道。


    “隻不過,那裏的情況比較複雜。愛國人士多,漢奸也多。雖然現在都不興說漢奸這個詞了,可事實就是那樣。更多的,是不想多事的人。”老板若有所指的看著我接著說道。


    “沒什麽好逛的,最近逛了不少地方,有些累了。最近我們就在店裏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我聞言輕輕說道,不要四處走動,避免過多的拋頭露麵應該是上頭的意思。我想試探試探,這個店老板是不是也跟我一樣,是國安的同誌。畢竟最近他說話,總有一股子古怪的味道在裏麵。


    “也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等恢複好了,再出去逛!”老板笑了笑,說完轉身進了廚房。隻是,他刻意將恢複兩個字咬得很重。這是在提醒我們,要等外麵的風聲過去之後再接著行動麽?我不知道。


    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和燈草都減少了出門的次數。而每次出門回來,房間的桌上都會放著一些資料,包括剩下那兩個目標經常出入的地方,還有他們的生活習慣。我們現在足不出戶,就能了解到目標的一切了。每次將桌上的資料看完之後,我都會將它們化為一團灰燼。然後在地圖上勾畫出他們行動的路線出來。


    時間過去了一個月,美軍前高官被刺事件也逐漸被其他的事件掩蓋了下去。和這件事情比較起來,人們更多的還是願意去關注一下華爾街的股市行情。


    剩下的目標,就隻剩那個飛行員,還有一個槍手了。我決定把槍手留在最後,相信飛行員的死,會讓美方的神經重新緊張起來。並且他們會將高官的死和飛行員的死,一起歸結到轟炸的事件上麵去。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那個階段。美方一旦認定了之前的刺殺和轟炸有關聯,一定會派人對那個槍手進行守護。不是他們多麽看重本國特工的性命,而是他們想通過那個槍手抓住刺殺案的真凶。


    我就是要讓那個導致杜鵑犧牲的槍手,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等他的精神接近崩潰的時候,再幹掉他。隻有這樣的死法,才能解我心頭隻恨!


    “她們在說什麽呢?”走在紅.燈區,看著道路兩旁不停衝我們揮手嚷嚷著的那些女人,燈草有些麵紅耳赤的問我道。


    “嗯哼,客官,進來玩玩呀,都是新到的妹子。你可以這麽去理解!”我摸了摸鼻子,輕咳了一聲在那裏對燈草說道。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燈草長籲了一口氣,在那裏罪過著,雙眼卻是偷摸著瞅向街邊那些妹子的身上。


    這個紅.燈區,是那個飛行員閑暇時最喜歡光顧的地方,沒有之一。我和燈草到這裏來,就是為了找到他,然後送他去見他信奉的穌哥。根據情報上說,在家的這段時間他每周一三五,雷打不動的會到這裏來消費一夜。而今天,正是周一。而且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我們下手的機會會比較多。


    “他來了!”我和燈草站在電線杆子下麵忍受著黑妹白妹們的騷擾,很快那個相貌英俊的目標,就晃悠著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跟上去,摸清楚他落腳的地方!”我輕輕推開身邊那個黑得如同一團碳似的的妹子,將陷入重圍的燈草從脂粉堆裏拉了出來輕聲道。(訂閱書籍.23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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