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筋動骨1oo天,我不但斷了兩根肋骨,傷口還感染了。等我能夠下地走動,已經是深秋時節了。人生總是在得與失之間徘徊著,我躺在醫院近半年的時間,得到了母親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愛,這也算是彌補了我之前十年所缺失掉的母愛吧。而我失去的,則是一小截腸子。因為感染,醫生不得不選擇將它切除。


    “你總算是康複了!”侯叔叔還有燈草等人看著我穿著病號服,在總後勤醫院的草坪上散著步,紛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來。


    “是啊,終於康複了。”我做了幾個擴胸運動,深呼吸著那清新的空氣歎道。


    “向你打聽個人!”陪同侯叔叔還有燈草他們坐到一條長椅上,我緊了緊身上的病號服對身旁的侯叔叔說道。我忘不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和我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女人。


    “你是想問杜鵑?”侯叔叔看著我輕聲問道!杜鵑,看來就是那個戰友的名字,或者是代號了!很好聽的一個名字,我心裏暗自想道。


    “她叫杜鵑麽?”霍晶瑩將一件棉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回頭衝她微笑了一下,隨後又問道。


    “嗯,她是共和國優秀的戰士。”侯叔叔有些沉重了。


    “她沒有結婚,也沒有戀人。她一直在國外執行著各種任務,她是國安戰線上最無畏的戰士。”侯叔叔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微微低了低頭在那裏說道。而我心裏,則是升起了一絲不祥的感覺。這些讚譽之詞,在一個人生前是無論如何得不到的,我了解國內的傳統。我有些後悔問起杜鵑了,有時候不知道結局,真的要比知道幸福得多!


    “她......”我嘴唇微微動了動,卻不知道該怎麽問下去。此時我的腦子裏,依然清晰的記得。她將我掩護在身後,拔槍與敵戰鬥時的身姿。


    “犧牲了!就在你昏迷的地方。我們的敵人太多,她被一個隱藏在人群中的槍手擊中了心髒!”侯叔叔將交叉的手掌鬆開,又使勁握成了拳頭說道。


    “她......回來了麽!我想去看看她,對她道聲謝。”我緩緩站起身來,看著髻有些斑白了的侯叔叔問道。


    “回來了,和你一起回來的。”侯叔叔抬起頭,迎著有些刺目的陽光看向我說道。一陣秋風席卷而來,帶起了地上的落葉。


    “帶我去看看她吧!”我再一次對侯叔叔提出了這個請求。霍晶瑩的手穿過了我的胳膊,輕輕挽著我,就那麽安靜的陪著我!


    “好!”侯叔叔站起身來,衝我重重地點了點頭道。


    “她就在這裏!”一個多小時以後,我們登上了一個山坡。山坡上滿滿的都是墓碑,上麵寫著各種各樣的名字,照片上洋溢著各種各樣的笑容。這些人,都是建國之前,或者之後為了國家犧牲的烈士。杜鵑,就躺在這裏。


    “杜鵑烈士,197o1999!”看著杜鵑墓碑上簡單的一行字,我蹲下身子輕輕替她清理起周圍的雜草來。


    “侯叔叔,帶酒了麽?”我盤膝坐在杜鵑麵前,開口問站在身邊的侯叔叔道。


    “帶了!”侯叔叔遞過來一瓶白酒連同三隻杯子。


    “一直以來,我都想當麵對你說聲謝謝。”我將三隻酒杯依次擺放在杜鵑麵前,吸了吸鼻子說道。


    “可是我沒想到,我們再見會是在這種情況下。”我擰開了酒瓶的蓋子,將三隻酒杯逐一倒滿。


    “我欠你一聲謝謝!”我將酒瓶放下,抬手將三隻酒杯裏的酒,潑灑在杜鵑的墓碑上道。


    “我會替你報仇!”我拿起酒瓶,咕咚灌了幾口,紅著眼看著照片裏笑得很溫柔的杜鵑說道。


    “杜鵑同誌的犧牲是值得的,你們很好的完成了任務。我們國家的飛行器研製技術,足足前進了2o年!”侯叔叔看著我,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他是想打消我去為杜鵑報仇的念頭。


    美國現在也道歉了,賠償了,並且還損失了f-117的核心技術。要真算起來,美國方麵是吃了虧的。可是我不這麽想,在我心裏沒有什麽比人命更重要了。何況杜鵑還是我的朋友,起碼我的心裏是這麽認為的。誰動我的朋友,就等著我的報複。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自古已然!


    “我需要槍手的資料,轟炸機飛行員的資料,還有下命令轟炸的那個官員的資料。你別告訴我你沒有,你們什麽都知道對不對?我隻需要他們的資料,剩下的事情與你們無關!”我站起身來,對侯叔叔說道。


    “小樓同誌,你不要這麽衝動好不好?事情已經平息了,告一段落了。你現在想去幹什麽?殺了他們?然後挑起國際紛爭,看著國家陷入外交泥潭裏,你就滿意了?”侯叔叔少見的了火。


    “你是政治家,我他.媽不是。我隻知道我的朋友躺在這裏,誰動了她,我就要去動誰。”我回頭伸手一指侯爽爽她爸,紅著眼衝他吼道。隨著一聲吼,周圍頓時出現了幾十個中南海保鏢。喀拉喀拉一陣槍栓拉動的聲音響起,然後幾十支槍齊齊對準了我!


    “都把槍放下,是誰告訴你們,可以用槍指著自己同誌的腦袋的?回去寫檢查,關禁閉!”侯叔叔一把將身邊護著他的那個保衛手裏的槍奪了下來,然後狠狠地砸在地上大吼道。


    “我們都冷靜一點,冷靜一點!”侯叔叔見我冷笑著看向他,抬手搓了搓臉,努力使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之後對我說道。


    “師兄,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差事,不幹也罷!”燈草將腰間的降魔杵嗆一聲插到腳下冷冷說道。


    “師兄,對不起對不起,不是我爸爸的意思。都是這些人......”侯爽爽憋著眼眶裏的淚水,走到我身前連連解釋道。


    “燈草,把東西收起來。”我看了看在身旁和我站在一起的霍晶瑩,輕笑了笑對擋在身前的燈草說道。


    “他們有他們的職責,侯叔叔不必怪他們。而我也有我自己的行為準則,還希望侯叔叔能夠體諒。美國,我一定會去。”我輕輕衝侯叔叔鞠了一躬,然後在那裏含笑說道。


    “不是你們,而是我們,知道嗎?我們......”侯叔叔用手點了點我的胸口,又回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道。


    “國家不會承認,你不會得到任何援助,沒有人知道你這次的行動。要幹就幹幹淨一點,回去了!”侯叔叔長歎一口氣,轉身向山下邊走邊說道。


    “師兄,我陪你去!”燈草摸了摸蜷縮在他懷裏的燈芯,對我說道。


    “我也去!”霍晶瑩輕輕搖了搖我的胳膊,在那裏低聲說道。


    “你們都去了,我也要去。”侯爽爽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吸了吸鼻子對我說道。


    一個禮拜之後,我和燈草就踏上了美利堅合眾國的國土。看著港口的自由女神像,我們倆拉著行李箱就向前走去。因為這次的任務,得不到國家的承認和支援,我沒有同意霍晶瑩和侯爽爽同來的要求。這種情況下,我和燈草兩個人足夠了。我們完不成的話,倆丫頭來也白搭。


    我們辦理的是旅遊簽證,可以在美國待上半年。半年的時間,足夠我們幹完想幹的事情了。況且我並不認為,幹掉他們要花上半年的時間。


    在當地找了一個導遊,我和燈草就跟著她去找住處了。這種導遊基本上是由中國留學生擔任的,屬於那種沒有導遊資質賺點外快的“黑”導遊!而相比較於那些黃毛綠眼珠子的老外來,我還是相信自己的同胞一些。


    最重要的是,找一個中國留學生當導遊,不存在語言上的問題。要不然就憑我和燈草這種近乎於零的外語水平,整天對著一老外導遊,然後“哈嘍啊,飯已經ok了,快下來米西吧!”那得把我們逼瘋!


    留學生妹紙很漂亮,我不明白,為什麽出國留學的妹紙都很漂亮。她帶著我們來到一個華人開的旅館,替我們辦好了入住的手續。這是一家家庭式旅館,我們住在二樓,可以選擇和房東一起吃飯,當然夥食費是需要另外計算的。對於人生地不熟的我們來說,這種家庭式旅館要比那種動輒幾十層高的高檔酒店要合適得多。


    “小麗呀,晚上過來一起吃飯,今晚替同胞接風!”旅館的老板和帶我們來的導遊很熟悉,將我們住宿的信息登記了一下過後對她說道。


    “好的呀!下午下課了就過來幫忙!”小麗很文靜的對老板笑著說道。


    “今晚這頓算我的,從明天開始,你們吃飯可就要掏錢了!嗯,當然我不會獅子大開口的。”老板來美國2o多年了,他已經習慣了美國式的相處方式,當然也還保留了一些國人的人情味。請我們吃晚餐,是他的人情。之後想要食物就要付錢,是本份。隻是我還是有一點不習慣他的這種說話方式。


    “嗯好,那就要麻煩老板的照顧了!”我衝他點了點頭笑道。想想也就釋然了,人家拖家帶口的在這裏開店,也是要掙錢,也是要吃飯的。(由訂閱小說。23do——)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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