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小鬼子這一刀夠狠的。”我靠在牆壁上,將裹在傷口處的布條又緊了緊,輕罵了一聲道。傷口處從開始的火辣,變成了現在鑽心的疼。不說走路了,就連呼吸都會將傷處扯得一陣生疼。


    我覺得身體有些微微涼的感覺,而且感覺到了口渴。我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表現。在我徹底暈過去之前,我要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將自己藏起來。機場和使館都不能去,誰知道有沒有人在那附近守株待兔?


    “借個火!”沿著破敗的道路我漫無目的的走了半個小時,一處戰地醫院出現在我眼前。我咬緊牙關側臥在一旁的草叢裏,聽著前方不遠處的兩個美軍士兵在那裏交談著。


    “戰爭很快就會結束了,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你的傑西卡了!”一個美軍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香煙,聳了聳肩對另外一個美軍笑道。


    “噢no,上帝啊,我寧願戰爭繼續下去!”另一個美軍拍了拍額頭,麵露苦澀的在那裏說道。


    我輕輕沿著草叢向前爬行了幾米,腰間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麻木。我的四肢開始冰涼,身上也微微開始打起了擺子。看著百餘米開外的那些醫療帳篷,我隻覺得眼前一陣模糊。


    “該換崗了,你在這裏盯一下,我去喊那些豬玀過來。”抬手看了看腕子上的表,一個美軍扔下了手裏的煙蒂對同伴說道。


    我看著僅剩下的那個美軍,從懷裏摸出沾染了血跡的金劍,又奮力向前爬行了幾米。每動一下,傷口處都覺得有東西流出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眩暈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腸子流出來了,我隻知道想要摸進戰地醫院,我就必須將眼前這個放哨的美軍給幹掉。


    “拜請飛劍神......”我咽了一口唾沫,濕潤了一下自己的喉嚨之後掐著指訣在草叢裏輕聲念道。


    “斬了他!”我狠勁咬破了嘴唇,讓自己強打起精神來,一指遠處那個放哨的美軍喝道。


    “什麽人......”金劍飛出的那一瞬間,那個美軍士兵正好扭頭看過來。乍一看草叢動了,連忙端槍喝問了一聲。


    “噗~噠噠!”飛劍抹過他脖子的同時,這個士兵也扣動了扳機。兩聲槍響之後,我就看見遠處的軍用帳篷連續亮起了燈光。看來是驚動美軍駐紮在這裏的部隊了。


    “什麽情況?”我捂著腰腹處的傷口,踉蹌著腳步趕在其他美軍沒來之前向戰地醫院裏跑去。很快身後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我藏身在一個帳篷後麵,借著戰地醫院亮起的燈光看見,來時的路上已經布滿了全副武裝的美軍。


    “斯登醫生,外麵生什麽事了?”從帳篷裏傳來一句詢問聲。


    “噢親愛的沒事,這些大兵整天神經兮兮的,沒準是誰的槍走火了吧。要知道,這座城市已經沒有敵對武裝在進行抵抗了。安心睡吧,明天我帶你遊覽一下這座城市。”帳篷裏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隨後一個略有些蒼老的男聲在那裏說道。嗯,這都是字幕組後期製作的,細節問題大家不要在意!^_^......


    “嗯,晚安親愛的,今天做了一天的手術,你累壞了吧!”女人很體貼的在那裏替自己的男人蓋上了毛毯,然後抬眼就看見我捂著肚子站在帳篷裏,麵色蒼白的看著他們。


    “啊~”女人準備出一聲尖叫,以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


    “噓,出聲的不要,慢慢的下床!”我豎起手指,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拔出放在懷裏的金劍比劃著對他們說道。


    “縫合的會?注射的會?”兩個老外驚恐的看著我,我將劍抵在女人的胸前,轉頭指了指自己的傷處問那個男老外道。


    “耶耶,你先放開她!”男老外很配合的耶耶著,至於後頭那半句,是我自己腦補的。


    “那可不行,你先幫我消毒,縫合!”洋鬼子狡猾狡猾的,我搖著頭在那裏說道。我的話他聽不懂,可是肢體語言應該沒問題吧?除非美國是把搖頭當ok來理解的!


    我就那麽拿劍逼著一個婦女,一個外國婦女。在帳篷裏等著她男人為我找來針線還有一些簡單的器械工具,如同縫製一件破爛的皮襖那樣將我劃開的腰肋縫合上去。聽著針線在我的皮肉裏悉悉索索來回穿插的聲音,我頗有些關雲長刮骨療傷的感覺。


    “血漿我拿不出來,吊一點生理鹽水和消炎藥吧。你需要嗎啡嗎?”老外見我麵色蒼白得和一張紙似的,額頭上因為疼痛冒出了點點虛汗,居然很關切的在那裏問了一句。


    “就這樣吧,我要在你這裏休息一晚上,明天就離開。你最好不要想著通風報信,不然後果會很不愉快的!”我拿著紙筆,在上麵畫著看圖說話。看來老外小時候也是受過這種教育的,他很快就看懂了畫裏的意思。然後在那裏繼續耶耶起來。


    “還有,你能找點吃的來麽?”高度緊張之後,我覺得有些餓了。在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盤子,然後上頭又畫了刀叉對那個老外示意道!我覺得我現在再吃那些帶血的牛肉,也是可以接受的了。


    很快,那個老外就端起來一盤子麵包。上麵還放了兩根香腸,外加一杯牛奶!我衝他點點頭表示了一下謝意之後,在那裏狼吞虎咽起來。這個時候我已經顧不得去檢查食物裏有沒有蒙汗藥之類的東西了,我隻知道我很餓,很累。就算是死,我也想做個飽死鬼。


    吃完了東西,我覺得身上的體溫也上升了一點。咬著牙躺在床上,慢慢的進入了夢鄉。至於那一對老外,則是擠在另外一張床上看著我。途中男老外有幾次想出去喊人,都被那個女的給製止了。我不知道是為什麽,或許和她信仰的宗教有關?誰知道呢。我隻知道,我安全的在這個帳篷裏睡了一晚上。


    而那些美軍,則是在醫院內外折騰了一陣子,他們死了一個人,看樣子是被利器抹了脖子。自打美軍進駐南斯拉夫以來,這種專挑落單美軍下手的案例已經數不勝數,以至於他們現在都有些麻木了。在多派了一隊士兵進行巡邏之後,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要走了,謝謝!”第二天我醒過來之後,覺得身上的力氣恢複了很多。雖然傷口還是疼,可是比昨天要好太多了。看著女老外端進來的早餐,我很誠摯的對她道了一聲謝。美帝也不全是壞人啊,我在心裏如此感慨道。


    “這些你帶著,願主保佑你!”女老外在我的帆布包裏塞了一些巧克力,還有醫用的繃帶和一點口服消炎藥,然後舉手在胸前畫著十字說道。


    “你為什麽不讓我喊人來,這個豬玀昨天太無禮了,粗魯的東方人!”等我走後,女老外的老公在那裏責怪著自己的老婆。


    “你是個醫生,不是軍人。況且他也沒有傷害我們,隻是想找個地方休息而已!還有,你就敢肯定他昨夜是真的睡著了嗎?要是你去喊人,我相信他一定會殺了我們的。”女人回頭看著自己那喋喋不休的男人說道。老外受的教育和我們不一樣,他們秉承的是生命至上的原則。隻要不傷害他們的生命,任何事情都好說。


    身上的衣服昨天被我撕成了布條包紮了傷口,現在我身上的這件,是一件正經的美軍軍服。清晨的戰地醫院,老外們還在享受著他們的早餐,壓根沒人注意我這個身材瘦小的“士兵”步伐有些蹣跚的在往醫院外走去。就算是有人看見我,也會以為我是某個部隊的亞裔士兵。他們不會想到,昨夜的凶手敢這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們麵前。多年的恃強淩弱,已經讓他們習慣了敵人對他們望風而逃。


    跟隨著一群晨練的士兵一起混出了醫院,我這才長籲了一口氣。將藏在懷裏的帆布包拿出來背到身上之後,我快步向偏僻處走去。我要回到市中心,相信那裏還會有國內記者的蹤跡,我要通過新聞,將我的情況報告回北京!


    不出我的預料,進到市中心地帶,現場有無數的傳媒在那裏進行著後續的報道。而我也從人群中現了一個熟人,就是昨天對我進行采訪的那位女記者,她依然在現場賣力的播報著新聞。看著眼前有些擁擠的人群,我心裏安定了一些。人越多的地方,我就越安全。就算有人在這裏守株待兔,我也可以製造一些混亂,然後趁亂離去。


    “現場我現了一位閑逛的美軍士兵,下麵就讓我們來采訪一下,問問他對美軍轟炸我大使館的行為有什麽看法!”看著我身上的美軍軍裝,那位女記者似乎現了新大6一般的興奮。


    “請問......”剛剛把話筒伸到我嘴邊,她就認出了我。


    “我要回家!”我看著鏡頭隻說出了這四個字。我相信很快我的消息就會傳到中南海,繼而國家會安排接應我的人手過來將我帶回去。(由訂閱小說。23do——)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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