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後這幢大樓,就是我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在今天以美國為的北約悍然對我大使館起了襲擊......”


    “現場一片狼藉,大家可以看到大樓的頂部已經坍塌......”


    “我們強烈譴責這種野蠻的行徑......”


    “我國外交部已經緊急召見美國駐華大使......”


    我站在坍塌了半邊了大使館門前,看著周遭那些刷著白漆,車身上噴著un字樣的裝甲車。耳朵裏聽著現場各大傳媒此起彼伏的報道聲,眼睛開始四處打量起來。


    “請問您是中國人嗎?”見我手裏提著旅行箱,站在大使館門前那根已經斷裂成兩截的旗杆下。馬上有媒體過來準備對我進行采訪。


    “我是中國人!”我回頭看了看那棟滿目瘡痍的大樓,沉著臉回答著那個記者的提問。不到現場,永遠體會不到我此刻的心情。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在臉上狠狠扇了一記耳光一樣。


    “請問您對這起事件有什麽看法?”記者急促的對我起了提問,因為遠處就有機槍聲在不斷的響起,頭頂上還間或飛過一架架戰鬥轟炸機。誰也不知道,美帝會不會再向我們腳下繼續射導彈!


    “我沒讀過多少書,也不懂得那種能夠讓人趨之若鶩的英格利什。此刻我隻想用唯一懂得的一句英文,問候一下下達襲擊命令的美國官員和那位按下射鈕的飛行員!”我將手裏的旅行箱放下,握住記者遞來的麥克風沉聲說道。


    “您說!”那位記者身體有些顫抖的對我說道,因為她從我臉上的憤怒感覺到,或許有一則振奮人心的新聞要在她手上誕生了。


    “fuck......you!”我對著攝像機的鏡頭,伸出了自己的中指。


    “還有,英雄們,該回家了!”我提起腳邊的旅行箱,看著攝像機鏡頭很鄭重的說出了這句接頭暗語!我相信,有了前邊的那些鋪墊,這則新聞一定會通過媒體傳遍全世界。不管和我接頭的人在哪裏,他一定能夠看見我,一定能夠聽到這句接頭的暗語。


    “是啊,英雄們,是該回家了。剛才那位先生雖然說出了一句不雅的問候語,可是我想說,這未嚐不是我們全體國人現在想說的話。這tv,中國中央電視台國際頻道在前方為您帶回的報道!”那位女記者站在那裏,鏗鏘有力的向全世界布著這一條新聞。而在鏡頭裏,有我挺得筆直的脊梁和迎著硝煙前進的背影。


    我的住處,和同來的一群記者和編導們安排在一幢酒店裏。酒店是美國人開的,所以這裏也成為了現在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美國人早就在地圖上標記出了相應的坐標,是不會攻擊這裏的。


    而南斯拉夫政府軍,則是沒有機會攻擊這裏。因為他們已經在美軍強大的火力下,節節敗退了。輕輕將窗簾掀開一角,可以清晰的看見還冒著濃煙的大使館。我要在這裏待上三天,等待著這次任務目標的出現。


    “噢,這不是剛才電視新聞裏的那個中國人麽?真是太沒有素質了。”到了飯點,我走出房間來到位於酒店二樓的餐廳。才一進去,就有幾個番邦蠻夷在那裏對我指指點點著。嗯,以上的話都是經過字幕組後期製作的。大家不要在意細節!


    “那幾個孫子嘀咕什麽呢?”我端起了盤子,在酒店提供的那些扭曲的香腸,帶血的牛肉,生菜葉子,能噎死人的麵包裏挑選著合自己口味的食物。看著身邊一個貌似華人的妹紙問了人家一句道。


    “人家在罵你呢!”人妹紙好心的幫我把蠻夷們嘴裏的鳥語給翻譯了一下道!


    “特麽的,我還就fuck了,怎麽地吧?孫子,我fuck你全家!”對於素質這一話題,我素來是這麽認為的。地位決定素質,等哪天我泱泱華夏立於世界之巔,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會成為洋鬼子們爭相效仿的對象。因為那個時候,我們的一切舉動都會成為有素質的表現。曾幾何時,穿綢緞,喝茶葉,不也流行在歐洲那些權貴上層之中代表著潮流和素質麽?隻不過眼下我們有些落魄了而已!


    嗯,等我慷慨激昂的回罵完了之後。餐廳裏居然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當然鼓掌的都是中國人。在某些情況下,我們的凝聚力還是相當給力的。


    一頓飯吃得甚是不爽,帶血的牛肉貧道吃不慣。生菜葉子嚼在嘴裏,我始終認為這東西不應該給我吃,而應該拿去喂兔子。到最後,也就是拿兩片麵包夾了一根扭曲的香腸對付了一頓。我沒記錯的話,老外們管這玩意兒叫熱狗。我咬著手裏的食物,怎麽也不能將它們和狗聯係到一起,而且還是熱的狗!


    吃完了飯,我拿了根牙簽坐在椅子上剔著牙。饒有興致的看著那群老外一杯接一杯的在那裏灌著咖啡,咖啡是酒店免費提供的。注意是免費,比那種第一杯多少錢,第二杯半價什麽的更為劃算。我不明白,那黑黝黝苦了吧唧和中藥似的玩兒,他們為什麽喝得如此津津有味?


    不得不說我們中國人,包括海外僑胞,港澳台同胞們是極其有素質的。就算對老外們的舉止不理解,我們也不會和他們那樣一驚一乍的整一些“噢買尬”之類的動靜出來。我們隻是在那裏低聲細語的討論著工作,又或者安靜的看著那群老外不停的去續杯而已。


    坐了半晌,等胃裏的食物消化了一些過後,我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在房間裏等候著前來接頭的對象。


    等到半夜12點,正當我準備脫衣服就寢的時候,門外大理石過道上響起了一陣輕微的嗒嗒聲!這是皮鞋和地麵接觸而出的腳步聲,瞬間我的睡意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期待著腳步停在我的門前,然後有人敲響我的房門。


    “嗒嗒嗒,嗒!”沒有讓我失望,腳步聲果真停在了我房間門口。可是足足過了2分鍾,也沒見有人敲門。我想去把門打開,卻又擔心暴露自己的身份。從口袋裏摸出一支香煙,點燃了之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就坐在床頭靜靜地等待著。


    “啪,啪啪!”又過了幾分鍾,房門終於被人敲響!我站起身來迫不及待的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向外看去。


    一個女人,一個身穿著連衣裙的女人出現在我的視線裏。戰火中的南斯拉夫,這種打扮的隻有一種人。那就是在酒店裏從事著某種男性喜聞樂見的職業的女人。我感到有些失望,將煙叼在嘴角,伸手扳動了房門鎖頭的把手將門打開了。


    “對不起,我不需要服務!”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那精致的東方臉龐,我內心有些替她惋惜的說道。憑她自身的條件,完全可以在國內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又何必出國來做這個呢?


    “宵夜是要陽春麵嗎?”女人看著我,從嘴裏緩緩吐出了這麽一句話!


    “陽春麵裏加三個餛飩!”我一邊在心裏暗罵著設計接頭暗號的人,是得多無聊才想出這種接頭暗號的,一邊說出了接頭暗語。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這次我要保護的對象。


    “進來!”來不及和女人握手,道上一句同誌我可找著你了。我側過身子將她讓進了屋內,隨後關上了房門!等了兩分鍾之後,我忽地將門打開,探出身子在往過道裏掃視了一番。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盯梢,一準會被我現。看著靜寂的過道,我這才放心的退回到屋內。


    “給我一套衣服,我們馬上去大使館,拿了東西就走!”女人毫不顧忌的當著我的麵開始脫.起了衣物,並且嘴裏低聲在那裏說道。


    我低著頭不敢直視她,彎腰將放在床腳的旅行箱打開,從裏麵拿了一套運動休閑裝和一雙運動鞋扔在了床上。隨後轉過身去,做監聽門外動靜狀貼在門上一動不動。這是對貧道的一種考驗,我堅持這麽認為。


    “好了,走吧!”一陣悉悉索索聲之後,女人在我身後輕聲提醒著我道。


    我提起旅行箱,又檢查了一遍放在口袋裏的那些道符,這才輕輕拉開門率先走了出去。而那個女人,則是很自覺的和我保持著5步左右的距離,安靜的跟在我身後。


    我們沒有坐電梯,晚上除了偶爾響起的一陣槍聲間或一聲炮擊聲之外,整個酒店都很安靜!而電梯的提示鈴聲,會讓人察覺到有人進出,從而對我們產生不必要的關注。順著樓梯走到了一樓大堂,女人追上了我的步伐,很自然的將手穿過了我的胳膊。


    “出門左拐,然後直走!”女人低著頭帶著我快步向酒店外走去,同時不忘在我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街道上沒有燈,黑漆漆的。隻有空中偶爾閃起的一串曳光彈,還有炮彈炸響之後的火光在那裏為我們照亮著腳下的路。我將一隻手插進口袋裏,緊緊的扣住幾張役雷符,微微有些緊張的隨著女人的步伐向前邁進著。(由訂閱小說。23do——)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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