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鬧鬼夜!”我輕撣撣了身上的道袍,將綁著劍匣的背帶緊了緊,看著天上的烏雲說道。時間已經是晚上1o點了,2號樓除了一樓漆黑一片之外,其他樓層是燈火通明。偶爾會從房間裏傳出一陣妹子們嬉笑打鬧的動靜來。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為了配合我的工作,老校長甚至破天荒的讓人在學校體育館裏放起了通宵電影。本想著那些妹子們會欣然前往的,誰知道人家對電影沒什麽興趣。去的是一小部分,留在寢室裏的倒占了大多數。


    “保全哥哥?”我邁步上了6樓,敲響了6o6室的房門。周末,學校熄燈的時間推遲到了12點。而往常始終會把守著女生大樓的管理員大媽,也被校長趕回家陪老伴過周末去了。門開了,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貧道眼前。姚惠妹臉上敷著一張麵膜站在我麵前。


    “可以進去嗎?”我雙臂垂在身側,看著姚惠妹笑問道。


    “保全哥哥這是在玩cosy麽?怎麽穿著一身道袍就來巡邏了!”因為知道我是校園裏的保安,姚惠妹很大方的將我讓進了6o6室。等我進屋之後幾個女生在那裏饒有興致的看著我身上的道袍問道。


    “摳死不累?不累是不累,但是難受啊。”我完全不知道幾個妹紙在那裏說什麽,環視了一下室內,伸手拖了一個小圓凳過來當門坐下笑道。


    “要不要喝水保全哥哥?!”姚惠妹是個很有禮貌的女生,見我坐下了,連忙拿了一瓶礦泉水遞過來說道。在她看來,我在這裏待不了多一會兒就會離開的。


    “謝謝,你們和6o7的同學很熟悉吧?要不叫她們一起過來咱們聊聊天?”我將手裏的水瓶放到窗戶上,回身對姚惠妹和房間裏其他三個妹子說道。


    “6o7......6o7就剩下劉佳一個人了。保全哥哥,你為什麽要問6o7呢?”姚惠妹和其他三個妹子臉色變得極其的不好看,用一種審視的眼神在那裏看著我問道。


    “那就把劉佳叫過來吧,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來幫你們的。”我輕撣了一下道袍的下擺,一抬手示意姚惠妹過去將6o7到目前為止幸存下來的那個同學叫過來。


    “你到底是什麽人?幫我們?我們沒什麽事情需要你幫忙的。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就請你出去。”姚惠妹將三個室友擋在身後,有些緊張的對我說道。


    “一個星期一個,轉眼又到了周五,今晚又會輪到誰呢?是你姚惠妹,還是你,你,或者是你?又或者是,隔壁那個可憐的劉佳?去把她叫過來吧,或許我可以幫你們躲過一劫呢?”我緩緩站起身來,站到窗口向樓下那昏暗的燈光看去說道。


    樓下的大樹被風吹得嘩啦作響,偶爾幾片樹葉在風中打著旋兒,隨後湮沒在黑暗之中。在夜晚顯得有些陰森的小道上,一個人影都看不見。也是,知道這幢樓死過人了,大晚上的除了這些不得不住在2號樓的學生們,還有誰會到這邊來?


    “這就是劉佳!”從我身後傳來了姚惠妹那略帶不滿的聲音。


    我轉身看去,一個麵色蒼白,身子有些瑟瑟抖的姑娘站在我麵前。從她眼裏我可以現,她心裏有懼怕,有僥幸,現在又多了一分希望。


    她很怕,卻又希望室友的死隻不過是一場意外。她心存僥幸,希望事情就此打住,讓自己逃過一劫。她有了希望,因為她麵前站了一個道士。道士是很能捉鬼的,不是麽?雖然她不知道,筆仙到底算不算鬼。可是有個男人擋在前邊,總歸是好的吧?


    “和她們坐到一起!”我抬手指了指緊挨在一起坐著的三個女生,對劉佳說道。


    “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你們在玩筆仙遊戲的時候,到底生了什麽?還希望你們能夠如實的告訴我。隻有這樣,或許你們能夠逃過一劫。要是你們還打算繼續隱瞞,12點的鍾聲一響,我敢保證你們當中必定會有一個死掉。”我將房門關好之後,背對著門口的方向坐下對屋裏的5個女生說道。


    “或許到了下周五,又會死一個。下下周再死一個,一直到你們全部死光,那個筆仙才會罷休。當然,也許它會罷休,也許它不會。”看著眼前幾個死死咬住嘴唇的妹子,不得已我隻有這麽嚇唬她們了。


    “啊~是,是我們玩遊戲的時候,說錯了一句話!”劉佳最先崩潰了,尖叫了一聲在那裏哭著說道。論壓力和恐懼,在坐的沒有人能比她更大。她是親眼看著自己的同學,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在自己身邊。一個寢室4個同學,轉眼間就剩下她一個人。今晚要死的,最有可能就是她。眼看姚惠妹她們咬緊了牙關不說,她實在沒辦法再繼續隱瞞什麽。


    “都是我的錯,不應該拉她們來玩這個遊戲的。本來隻要注意一點,玩筆仙是不會出什麽問題的。以前在台北的時候,我就和同學經常玩。可是沒想到,有人偏偏會問了一個那麽無聊的問題。”姚惠妹見劉佳開了口,也就索性放開了。隻見她緊握著拳頭使勁揮了一下說道。


    “從頭說來聽聽,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對筆仙這個遊戲實在是沒有什麽概念,於是開口對幾個女生說道。


    “前段時間實在是無聊了,我就想著拉上幾個同學,一起玩玩筆仙的遊戲......”姚惠妹坐到我的身邊,輕聲的回憶起來。


    時間倒回一個月之前,在某天晚上下課之後,姚惠妹回到寢室躺在床上。來大6已經兩個多月了,可是她依然不是很適應這邊的生活。平常除了同寢室的幾個同學之外,她也就和6o7的幾個女生走得近一些。


    在學校裏,有的同學會很對她很和善和照顧,因為她來自台灣。而有的同學,則會用異樣的眼神看待她。甚至在言語上不是那麽友善的對待她,也因為她來自台灣。


    她其實不明白,為什麽那些同學,會將學習和政治摻雜在一起。時間就這麽一天一天的過去,而姚惠妹的社交圈子也越來越窄,到現在也就僅限於6o6和6o7倆個寢室之間了。她很想回去,回到自己的媽媽身邊。


    “好無聊啊惠妹~找點什麽樂趣唄?!”同寢室的好姐妹張丹丹躺在姚惠妹的上鋪,探出頭來對她說道。整天除了學習就是吃飯,再就是回寢室睡覺。這種三點一線枯燥的大學生活,可不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妹紙們想要的。


    “有什麽樂趣可找的,要不我們出去唱卡拉ok?”姚惠妹也不是個太妹型的女生,想來想去也就是唱歌還算是一點樂趣了。


    “算了吧,歌廳太亂。我媽要是知道我去那裏玩,非得擰死我不成。”張丹丹撇了撇嘴在那裏說道。


    “那好像沒什麽樂趣可以找了,除非你想去圖書館看金瓶梅。”姚惠妹少見的開了一個玩笑道。


    “要死啦~”張丹丹將自己的枕頭砸在姚惠妹頭上嬌嗔道。2o世紀的妹子還不是很開放,對於這類的話題有一種天生的羞怯感。不像後來,很多妹子說起波多野結衣,衝田杏梨來比漢子們還熟悉。


    “要不,我們來玩筆仙吧?”百無聊賴之下,姚惠妹想起了自己在台灣經常玩的一種請鬼的遊戲來。這個遊戲你可以隨意和筆仙交流,唯一不能說的隻有一句話,那就是問筆仙是怎麽死的。姚惠妹其實也不知道真問了會有什麽後果,隻不過玩筆仙的人都這麽口口相傳罷了。


    “筆仙?什麽筆仙!”這個新鮮的詞語頓時引起了同寢室所有姐妹們的興趣。筆仙,隻是流傳在台灣,馬來西亞等地區和我國福建沿海地帶的一種請鬼的遊戲。對於內6的人來說,還是一種很陌生的東西。


    “嗯,是一種類似於和靈異互相交流的遊戲。我們可以和它說話,向它傾訴心裏的心事。大概就是這樣吧!”姚惠妹興致盎然的在那裏為室友們解釋起來什麽是筆仙。


    “那不就是和鬼說話?我的媽呀,真的假的?快快快,教我們玩!”女孩子對於鬼,就和男孩子小時候對於鞭炮那樣,又覺得新奇又有一些害怕。這種略帶一些叛逆的感覺,讓妹子們頓時心生了很濃厚的興趣。


    “你們把桌子搬過來哈,我去做沙盤!”姚惠妹見姐妹們興致都這麽高,很是興奮的在那裏說道。玩筆仙,可以讓她覺得自己離家其實不是很遠。


    “你們在幹嘛呢?都快熄燈了,你們還搬桌子幹嘛?”正在這個時候,隔壁一向和姚惠妹關係比較好的幾個同學洗完澡回來。路過6o6門口的時候出言問了一句。


    “我們準備玩筆仙,你們要不要一起?”興奮不已的張丹丹一邊整理著有些淩亂的寢室,一邊向6o7室的同學出了邀請。現在的她,不知道自己出的其實是一道追命的邀請。


    “筆仙?等等我們,我們換件衣服就來啊,等我們一起再開始啊!”6o7的同學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筆仙,隻是感覺這個名字很有意思。閑著也是閑著,她們決定和同學一起玩玩這個從來都沒有聽過的遊戲。(訂閱小說_.23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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