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裏屯,聞名全國的酒吧一條街,某些活動的勝地。不甚寬闊的街道兩旁,都是閃爍著各色霓虹燈的酒吧,咖啡屋。這裏是在京老外們最喜歡流連的地方,當然也是那些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的紅男綠女們,尋找各自獵物的好場所。


    夜8點,我和錢麗穀吃完晚飯之後,準時來到了在電話裏約定的地點,等候著侯爽爽的到來。8點15分左右,侯爽爽出現在我們的麵前。而她身後則是跟了兩個若即若離的mm,看似彼此沒有交集,其實是在保護著她。


    “就這家吧,安靜。挺適合你這種悶葫蘆的!”侯爽爽帶著我來到一家咖啡屋門前,看了看裏麵的布置之後對我說道。我不知道,她為什麽就斷定我是一個悶葫蘆。我很想解釋,其實我也是個喜歡玩鬧的年青人,隻不過以前沒有機會展現我瘋狂的那一麵罷了。


    “三杯卡布!”進了咖啡屋,侯爽爽輕車熟路的點了三杯咖啡!而那兩個跟在她身後的妹紙,則被她選擇了無視。


    “五杯卡布!”雖然我不曉得卡布到底是個啥玩意兒,可是我依然很沉著的衝服務員補充了一句。我不習慣我吃著人家看著,我坐著人家站著的。憐香惜玉,是我的美德!


    “嗤,財大氣粗了哈。可惜呀,人家未必領你的情!”侯爽爽衝我白了一眼,小嘴一撇在那裏說道。而我則回頭看了看那兩個臉色冷酷的妹紙,衝她們友好的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結果自然是和侯爽爽說的那般,人家坐在我們鄰桌的位置上,鳥都不鳥我。


    “怎麽樣?兩杯卡布錢白花了,扔水裏還能聽一響兒呢。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是一特缺心眼兒的人?”侯爽爽毫不留情的在那裏打擊著我。


    “這玩意就是卡布?這泡沫就去了半杯了,真特麽坑!”我拿勺子在杯子裏攪和了幾下,伸出舌頭舔了舔說道。


    “我說,你不懂就學著,別嚷嚷知道不?”錢麗穀左右看了看,埋下頭來在一邊兒對我說道。我扭頭看了看,原來剛才說話的聲音大了點,把我土鱉的本質全都暴露到那些前來喝咖啡的妹紙眼前了。此時的她們,正在那邊捂著嘴輕聲著笑,我很成功的逗笑了全場。


    “很好笑?夥計,給我上杯鐵觀音!”我摸了摸鼻子,一抬手在那裏高聲喊了一句。好笑麽,那你們笑個夠。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是咖啡店,您要的鐵觀音真的是沒有。”人服務生還是挺有素質的,走過來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沒有啊,那麻煩你讓那些人想笑就大聲笑出來。捂著嘴多難受,喝個咖啡都不能隨心所欲,人生還能有點樂趣不的?”我抬手捋了捋自己那頗為有型的長,起了自己的反擊。


    “你幹嘛呀?”見我不愉,侯爽爽連忙輕推了我一下道。反觀隔壁桌那兩個負責保全的妹紙,這個時候反而對我投來一絲欣賞的眼神。


    “喲,小兄弟很有性格的嘛。爽兒啊,你朋友?”正在這時,打靠近窗戶的那桌走過來一穿著西裝,頭上抹著膠,嘴角帶著一絲譏笑的男人。說他是男人或許不太準確,因為這貨比我年齡大不了多少,隻是衣著打扮上趨向於成熟而已。


    “向東,你不在那邊陪你的女朋友,到這裏來湊什麽熱鬧?”侯爽爽將咖啡杯裏的小勺拿起來,在杯沿兒上輕敲了兩下,不冷不熱的對個男人說道。這個時候,我也知道了這貨的尊姓大名,向東!


    “什麽女朋友啊,就是一個普通的朋友而已,讓她在那邊坐著沒事。爽爽啊,咱倆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吧?自打你離開北京不知去向之後,我可是茶不思飯不想。”向東徑直拖了把椅子,挨著侯爽爽身邊就坐了下來,繼而在那裏開始表白起來。


    “喲,我走的時候你才多大來著?有8歲麽?還茶不思飯不想!你這些話呀,隻能騙騙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在我麵前說,隻能讓我覺得惡心。還有事沒?沒事趕緊走,我還要陪我朋友聊天呢!”侯爽爽端起杯子來喝了口咖啡,在那裏譏諷著向東道。


    “小兄弟,你看我和爽兒好久沒見麵了,你看是不是能換個地方?反正你也不懂什麽情調,出門右轉有家夜店,裏麵有火辣辣的表演。運氣好的話,嘿嘿,不說你也明白的。怎麽樣?放心,今晚你在那邊所有的消費,都算在我賬上!”向東很是頤指氣使的在那裏拍著我肩膀說道。隻不過,這孫子不知道貧道的肩膀,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來拍的麽?


    “情調不情調的我不懂,調.情我倒是有一手。向東是吧,今晚都算你的?”我接過向東遞來的那張鍍金的名片說道。名片上沒有任何的頭銜和聯係方式,隻有兩個簡單的漢字,向東。可見這廝對於自己的名聲,還是頗有自信的。


    “都算我的,小兄弟盡管去尋樂子。有什麽麻煩,直接報我的名字!”向東見我很快就折服在他開出的條件下,嘴角那不屑的笑意更加濃厚了。隻不過當著這麽些人的麵,他要保持住自己的風度用來襯托我的無恥,所以才沒有說出什麽難聽的話來。


    “那行,爽爽那我就過去見識見識了,你在這裏陪著向大少敘敘舊吧!”我將向東的名片往兜裏一塞,起身對愕然的侯爽爽說道。然後,在咖啡屋裏所有女性不屑,鄙視的目光中,施施然推門走了出去。


    這裏是北京,侯爽爽家族的根據地。況且她身後還有兩個看起來很危險的保全人員在保護著她,她的安全問題,我完全不用去操心。眼下我要操心的就是,怎麽讓那個向東知道裝逼遭雷劈這句話的涵義。


    “喲,大爺可好久沒來光顧了,翠兒啊娟兒啊最近可都茶不思飯不想的,見天兒盡念叨大爺您了!”交了入場費,在門口兩個疑似黑社會人員的虎視眈眈下,我推門走進了向東所說的那家夜店。讓我失望的是,這句我耳熟能詳頗為期待的話兒,沒有從一個徐娘半老的老鴇子嘴裏說出來。


    沒有老鴇子,也沒有甩著帕子上趕著攬客的鶯鶯燕燕們。有的隻是鐳射燈四下裏瘋狂的照射著,還有幾個妹紙穿著熱褲和背心,在中央舞台上扭著一種名為“鋼管”的舞!無數的男女各自尋覓著自己的目標,然後或是結伴靠在吧台喝著酒,或是窩在沙上竊竊私語著。當然,隔三差五的也會有那麽一兩個人走到貧道身前,拿出一包麵粉似的東西衝我使著眼色。


    “哥,一個人呐?”我在吧台前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剛坐下去就有一個妹紙過來搭訕著。


    “一個人!”我點了點頭,對酒保示意一瓶啤酒。


    “哥,請我喝一杯行嗎?”那小妹兒拋了個眼神兒過來,緊挨著我身邊坐了下來。隨之還將那小手,搭在了貧道的大腿上。


    “你隨意!”反正兜裏有向東的那張名片打底,我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去消費。


    “小六兒,開瓶皇家禮炮!”小妹兒也沒和我客氣,衝吧台裏的酒保開口招呼起來。對於那個皇家禮炮,貧道是一無所知。我隻知道,那泛著藍光的小瓶兒倒是挺好看的。


    “姐,你可悠著點兒下手。待會這哥們兒沒錢付賬,倒黴的可是我!”那酒保倒也不忌諱,當著我的麵就把這話給說出來了。在他看來,我這一身衣裳都沒這瓶酒貴。萬一待會鬧騰起來,老板第一個削的就是他這個酒保!


    “盡管上,廢什麽話你。”我從兜裏摸出厚厚一紮人民的幣,在那狗眼看人低的酒保眼前晃了晃,然後又揣回兜裏對他說道。當然,這隻是個餌,我才不會用自己的錢去結賬呢。


    “喲喂,小弟我今兒走眼了,哥您別見怪!”那個叫小六兒的酒保眼瞅著今兒遇上一金主,態度立馬不一樣了。抬起右手在自己臉上輕扇了一下,然後麻溜兒的將那瓶皇家禮炮給起來了。


    “帥哥,你這可不夠意思了啊!怎麽就請小蝶一個人喝酒啊,我們呐!?”要不得說混夜店的女人沒一個簡單的呢。就連吧台角落裏生的這麽一個小插曲,也逃不過她們的火眼金睛。隨著皇家禮炮那嘭的一聲開酒聲,我身後瞬間圍上來4-5個各有千秋的妹紙。其中一個辣妹,率先用手指在我胸前劃拉著埋怨起來。


    “想喝什麽,自己叫!我說,有包廂沒有?這裏吵得慌,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喝去?”喝酒麽,我買單看妹紙們喝就是了。說實話,我還真不習慣眼下這種嘈雜的環境。一口將手裏的啤酒幹了,我問周圍那些妹紙們道!


    “哥,你還想開包廂啊?包廂費可不便宜哦,有那錢還不如請我們多喝幾杯呢!”有妹紙在那裏勸我道,當然也有可能是激將法。男人麽,都不愛在女人麵前服軟的。


    “光喝酒有什麽意思,一邊喝酒一邊唱歌才有感覺!我可告訴你們,別替我省錢啊。今晚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成功的扮演了一個人傻錢多的傻缺形象。這也是那些夜店妹紙們最愛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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