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名天師府弟子不過是二重境界左右的修為,在普通修道者已經算不錯,但相比白瑤還有不如,比我更是低了不知道幾個境界。


    每一層境界的提升,難度便增加幾倍,其修為也是提升幾倍,甚至過十倍,因而修道一途也是由淺入深,開始容易,後來越來越難,到達第六重境界,更是絕大多數人所能達到的極限。


    據我現在接觸的人來看,人間中達到第七重境界的屈指可數,那清風老道算是一個,師父是一個,雲天邪應該還沒有達到,其餘各派掌門大多隻是第六重境界。


    當然,佛門和全真教中的人我接觸不多,不知道其中深淺,但料想和正一教差不多。


    血月王朝中應該不少,師父算是一個,陰長生也是一個,那燕虎應該也差不多。


    即便是同一層境界,實力也有高下之分,比如說剛剛進入該層境界的肯定不如即將突破該層境界的強,此外還有受本身修煉的真氣的影響,比如說純陽真氣就比修煉九轉還丹的強,修煉九轉還丹的比七返還丹的強,以此類推。


    除了這些因素,還受功法的威力影響,就說同樣是我施展出的法術,重陽劍氣和龍象寂滅功就懸殊巨大。


    這幾名天師府弟子不過是二重境界的修為,卻妄想阻撓我,可想而知,完全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哼!都滾回去吧!”


    我冷哼一聲,上衝的身子陡然翻轉,一連幾指疾點,射出幾道重陽劍氣。


    “砰砰砰!”


    那幾個天師府弟子的身影登時四下倒飛,撲通撲通地摔落在地麵上,發出哎喲媽呀的慘叫聲。


    我轉過身,疾飛到門上方牌匾旁邊,伸手將那牌匾摘下,跟著一個縱身從空中輕飄飄地飄落下來。


    “嗣漢天師府?”


    我冷笑一聲,猛地將那牌匾拋往高空。


    那牌匾在空中高速翻轉,牌匾上的金色大字在翻轉中光芒四射,似乎在昭示它曾經的輝煌,到達頂端後,便往下落來。


    那幾個天師府弟子眼見得這一幕,已是猜到了我的意圖,紛紛大聲叫道:“不要!”


    “不要?他們既然敢對東華派下毒手,就該有被報複的心理準備。”


    我心中冷笑,一個縱身,便要飛起一腳,將那牌匾踢個稀巴爛,將這代表著正一教數千年輝煌的牌匾毀去。


    “王策,你敢?”


    便在此時,天師府大門裏飛出一個人影來,那人一看到我便是大喝,跟著手指往我一點,一把飛劍便往我激射而來。


    此人我是見過的,他是天師府中和張存孝、邱誠誌一代的人,也就是和師父師娘一輩的,名叫陳輝,實力大概在六重境界,和張存孝、邱誠誌不相伯仲,不過此人一貫比較低調,名氣不如張存孝、邱誠誌大。


    他的這一把飛劍劍身並無什麽特別的地方,非要說特別,那便是此劍劍身鋒芒遠勝一般刀劍,寒光凜然。


    六重境界放出的飛劍自然非同小可,眼中隻是見得寒光一閃,便於射到我的眉心前,讓我有種眉心被指的危機感。


    此時我再要將飛劍擊飛,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唯一的辦法便隻是後退。


    我運起鐵馬星遁·玄空術的身法,雙臂一張,整個人往後倒飛。


    那劍雖然快如閃電,可是我的速度也不慢,在我後退的途中,陳輝的那把飛劍劍尖始終距離我的眉心隻有一寸的位置。


    到倒飛出十多米遠,我陡地加速往後倒飛,與飛劍拉開距離,跟著拿起劍指,往前一點。


    “當!”


    刺耳的似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重陽劍氣與那把飛劍相撞,往後倒飛。


    但見得剛才拋起的牌匾已是往下落來,那陳輝也不接劍,往上飛起,想要接住牌匾。


    由此可知,這塊牌匾對陳輝來說比寶劍更為重要。


    眼見他的手便要接觸到牌匾,我再以劍指點出,射出一道劍氣攻擊陳輝的後心。


    “陳師叔小心!”


    那幾名被我擊飛在地的天師府弟子們紛紛出聲提醒。


    這幾名天師府弟子隻是普通弟子,剛才的幾道劍氣已是手下留情,沒有使出全力,否則的話,他們早已命喪當場。


    倒不是我大發善心,想要放天師府一馬,而是這些普通弟子也沒有什麽惡行,對我造成不了威脅。


    陳輝聽得天師府弟子的提醒聲回頭一看,見得劍氣迎麵射向他,眼中登時閃現驚駭的光芒,手往上一拋,再將牌匾拋上高空,人卻施展千斤墜的法門,加速往下墜落。


    “嗖!”


    重陽劍氣擦著他的頭頂飛過,射在後麵的房頂上,立時發出嘭地一聲響,瓦片亂飛,崩塌了一大塊。


    我一招將陳輝逼退,便再次撲向那牌匾。


    這牌匾我今天非毀了他不可,不論什麽人來阻止都是一樣。


    眼見得就要碰到那牌匾,募地,一道憤怒的聲音又傳來:“王策,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天師府撒野?”


    “嗖!”


    破空聲響,多半是又有一把飛劍射來,看也不看,手往上一抬,將牌匾往上空拋起,跟著轉身便是一指。


    “砰!”


    一把飛劍與我的重陽劍氣相撞往後倒飛。


    對麵站著的人卻是張存孝。


    張存孝以天師後裔為榮,這嗣漢天師府在他心中更是神聖不可侵犯,眼下我要毀掉嗣漢天師府的牌匾,可想而知他心中的憤怒。


    便在我擋住張存孝的飛劍時,一道身影如鬼魅一般飛到天師府圍牆上,跟著便見得那身影在空中爆閃,如瞬移一樣,頃刻間到了我的前麵,鬼神莫測,卻正是那南宮宗的傳人,現任正一教掌教的雲天邪。


    他手中一把折扇輕搖,麵帶微笑,說不盡的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口中說道:“王策,我們還沒有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說著手往上一揮,再將那要落下來的牌匾拋向高空。


    白瑤看到這雲天邪,眼中竟是綻放出了光彩,顯然覺得這雲天邪很帥氣。


    相比來說,我就遜色多了,一頭長發,因為長時間沒有修理,略顯雜亂,皮膚更因為這段時間的風霜,而變得有些粗糙。


    但到底誰更好看,那就見仁見智了,男子以陽剛為美,他雖然俊美,可是卻多了那麽幾分陰柔之氣,陽剛不足,未必就能讓個個女人都喜歡她。


    我聽到雲天邪的話,忍不住冷笑一聲,說道:“我是送上門來了,但要想動我還得看你有多少本事。”


    “嗬嗬,很狂妄,難道你覺得你能一人挑戰整個天師府?”


    雲天邪冷笑道,表情寫滿了不屑。


    在他說話間,那牌匾又已落下來,他手中折扇往上一拋,竟是在上空旋轉,將那牌匾接住,使牌匾停頓在半空中。


    這一手很漂亮,又足以見得此人不但劍法上有獨到之處,隻怕在這扇子上的造詣也不弱。


    南宮宗是一個非常神秘的門派,擁有多個稱呼,其門派裏的法術多以詭異著稱,因此在以前才受到排擠。


    “當當當……”


    就在他的話說完時,天師府中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鍾聲,這鍾聲一共響了九次,一次比一次更快,正是天師府中麵臨大敵,召集門人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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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我和白瑤隻有兩個人,不,應該是一人一鬼,卻能讓天師府如臨大敵,放眼整個修道界,隻怕也沒有多少人有這“殊榮”吧。


    我心中忍不住感到好笑,同時也有一種自豪感。


    想當初我跟白瑤抓鬼,隻是想學一些道術,騙點小錢而已,後來青姨出事,也隻是想保護青姨,哪裏想得到,現在就隻是我的名字就已經能讓天師府如臨大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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