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注定不能安寧,剛剛放寒假頭一天,就來事了。


    賈正經帶著霍前生和霍小玲一起來到我家,似乎有什麽緊迫的事情。


    爺爺比較冷靜,先沒讓賈正經細說,而是先讓大家去屋裏坐,慢慢說。


    當下,大夥兒都到堂屋裏坐下,爸媽也在,然後賈正經喝了一口水,這才看著爺爺道:“劉叔,小獵屯的事情,是您老人家做的吧?現在真是出大事了,那邊的局麵控製不住了,已經死了十多人了。”


    聽到這話,爺爺眉頭一皺,我也是心裏一沉,都是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霍前生,結果霍前生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下,隨即對爺爺道:“劉爺爺,我都說了,您老也別遮掩了,反正咱們又沒幹壞事,現在小獵屯是真出事了,也不是我們想要這樣的,這是個意外。”


    “意外?什麽意思?那邊到底出了什麽事情?”爺爺有些不解地問道。


    “是這樣的,”當下,霍前生和賈正經對望了一眼,隨即說道:“當日我們對付那肉身太歲,末了的時候,不是全村的人都昏迷不醒嗎?當時您老人家說那些人過不了就會醒過來,然後恢複正常的,但是,後來事情似乎發生了意外,村子裏的人雖然醒過來了,但是並沒有恢複正常,至少沒有全部恢複。”


    “具體說說,到底什麽個情況?”聽到這話,爺爺微微皺眉,點了一袋旱煙,吧嗒吧嗒地抽著。


    “是這樣的,具體來說,就是當時我們和那些村民對抗的時候,中間有個人,似乎就是那個王流子,其實他從一開始就不是活人,而是早就死了,然後在太歲的血陰根控製下,成了活屍。後來那太歲雖然滅除了,但是這活屍的陰氣還沒散,當時我們都沒想到這個事情,就都走了,然後那活屍正好趁著村民都昏迷的時候,咬傷了很多人……”霍前生說到這裏,眉頭緊皺了起來,神情有些凝重。


    霍前生的話,讓我和爺爺都是一怔,爺爺更是下意識地歎了一口氣道:“說的是了,這個事情,當時的確是忘記了,是我老人家疏忽了,那現在具體多少人被咬了,都是什麽情況?那活屍滅掉沒有?”


    聽到爺爺的話,霍前生繼續道:“就是事情比較複雜,沒辦法,我才和賈局長都說了,也是不忍再傷及無辜的性命。現在的情況就是,小獵屯的村民,大部分都恢複了正常的狀態,也清醒了,但是,現在整個屯子依舊是被封鎖了起來,外麵不讓進,裏麵不讓出,擔心再出現什麽意外。餘下的村民,有十幾個感染了屍毒,現在處於重症狀態,正在監護之中,估計撐不了幾天了,來了很多專家和學著,都是解決不了,之前事發的時候,就已經有十幾個人,已經死了,有些還發生了屍變,後來驚動起來,上頭派了大部隊把整個屯子封鎖了,屍變的打死了,還有那些已經死掉的,都一起燒成了灰,才沒有繼續禍及剩下的人,但是也已經搞得人心惶惶了,最重要的是,這個過程中,始終沒有找到罪魁禍首王流子所變的活屍,而且,當日的事情結束之後,村子裏還失蹤了兩個女孩,後來我暗地裏仔細觀察過,估計是王流子把兩個女孩咬傷,讓她們變成了屍魁,被他一起帶著逃進深山裏麵去了,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但是,不管怎麽樣,得趕緊把他找到,清除掉才行,否則以後肯定還要鬧亂子。”助布頁劃。


    聽到這話,爺爺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霍前生看看賈正經道:“賈局長,我說得差不多了,您看您還有什麽需要補充的麽?”


    “這樣,”賈正經點點頭,看著爺爺道:“劉叔,現在有兩個事情亟需解決,首先第一條就是救人,那十幾個村民,都是無辜的,再者,上頭也交待了,不能再死人了,所以,您老人家就發發善心,趕緊把人救活吧,再這麽下去,局麵可就真控製不住了。然後,第二點,就是要緝拿凶手,這個事情,不管怎麽說,你們也都有責任,當然了,我現在不是要追究你們的責任,而是要解決問題,怎麽解決?抓住王流子,交給我們,我們對上頭也好有個交待,甭管他是活屍還是鬼怪,總之到時候我們拍了照片和錄像,證明王流子的異常,就說他是感染了遠古的變異病毒,才變成那個樣子的,唯一的處理辦法,就是燒掉他,這樣一來,事情也算能有個圓滿解決,不然的話,劉叔,您老人家這次可就不止是坑了小獵屯十幾條人命,估計要把我一整個刑警隊,還有那些前來負責調查和研究的專家都給坑了,這些人可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少一個,都是國家的損失。”


    “行了,我知道了,總之先過去看看再說吧,”爺爺說話間,站起身,對我使了個眼色道:“收拾一下,準備出發。”


    聽到這話,我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有些嘴賤地對賈正經他們道:“治療屍毒要鍋底灰和水魅草,你們現在有沒有對症下藥?估計那些專家什麽的,也都是名不副實,連這個事情都不知道,不然的話,估計之前的那十幾個人也不會死,說起來,這個事情的責任,也不能全賴我們。”


    “咦?”聽我這麽一說,賈正經和霍前生都是眼睛一亮道:“這麽說來,你知道解除屍毒的辦法?那鍋底灰倒是好找,但是水魅草是個什麽藥?怎麽沒聽說過?”


    “水魅草就是——”我剛要說話,結果就被爺爺打斷了。


    “一手,先不要多話,收拾一下,去看了再說,”爺爺皺眉對我說道。


    聽到這話,我隻好點點頭,去把爺爺的箱子取來,然後跟著他們一起往外走,上了車。


    上了車子,爺爺坐在賈正經旁邊,我、霍前生和霍小玲擠在後排,然後我就問霍小玲怎麽也來了。


    霍小玲眯眼對我笑了一下道:“放假了啊,我順道來看姥爺。”


    “對,等下順道把她送過去,然後我們就去小獵屯,”霍前生說道。


    “不不不,”聽到這話,霍小玲立時擺手道:“我先不去了,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去吧,感覺你們做的事情很好玩,我也要看看。”


    “嘿,小妹妹,人命關天的事情,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兒,”聽到這話,賈正經無奈地幹笑了一下道:“我勸你還是去你姥爺那裏吧,別跟著我們了,到時候忙起來,沒人顧得上你,萬一出了事情,可就不好了。”


    “沒事,前生哥哥會保護我的,”霍小玲很執拗地說道,隨即又看著我道:“一手哥哥也會保護我的,一手哥哥,你說是不是?”


    “好吧,”聽到小丫頭的話,我和霍前生對望一眼,都是有些無奈。


    接下來,大家又隨便說了一些話,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正好是天色大黑下來,我們趕到了小獵屯。


    當時到了路口之後,就感覺這裏的氛圍非常緊張,整個屯子,全部被部隊給包圍了起來,四周都拉了一人多高的鐵絲網,到處都有人持槍巡邏,入口的地方則是燒餅站崗的檢查站,上麵拉著一個橫幅,寫的是“疫區危險,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然後,我們到了之後,給我們檢查的戰士都是戴著口罩,背著槍,全副武裝,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好在是賈正經帶著我們,他在這兒算是領導了,很順暢就進去了,然後進去之後,先是看到屯子外圍的平地上搭建了一大片白茫茫的帳篷,裏麵燈火通明,雖是入夜了,但是依舊可以看到很多穿著防護服,正在忙活著的醫生和護士身影。


    經過賈正經的介紹,才知道這裏是專門隔離開來,停放中毒人員的地方,那些醫生和護士在給他們做一些救治工作,還有很多專家在進行取樣研究,但是似乎沒有什麽進展。


    村子裏麵倒是一片黑暗,死氣沉沉,看樣子各家各戶都把門關了,不想沾惹外麵的事情。


    我們進了營地,先查看了一下病員的情況,發現的確是中了屍毒,傷口已經開始潰爛,那些醫生和專家,隻知道使用抗生素,還要研究什麽疫苗,結果壓根就控製不住病情,就在我們到達的當口,又死了兩個人。


    見到這個狀況,爺爺立時讓賈正經去安排,派人去屯子裏,各家各戶找鍋底灰,能找多少找多少,找回來一邊給中毒的人外敷在傷口上,一邊給他們泡水喝一點,這樣的話,估計暫時能夠控製住局勢。


    賈正經連忙派人去找鍋底灰,這邊,我們則是站在營地裏,滿心的愁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結果,就在這個當口,就聽到不遠處的營地邊上,兩個護士在那兒吵了起來。


    “你這個小賤人,你剛才罵我什麽?你說我偷漢子,難道你就沒偷?你那小比都給院裏的醫生捅爛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一個中年護士,叉腰瞪著一個小護士罵道。


    “對不起,虹姐,我,我真沒罵,你聽錯了,”被罵的小護士哭聲說道,但是隨即就聽到她有尖著聲音叫道:“騷貨,騷貨,你天天勾男人,以為別人不知道呢?”


    這下,那個中年護士可是被激怒了,衝上去就對著那個小護士抽起了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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