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笑話應該停止了,……鬼巫女?這名字聽上去挺嚇人。”皺著眉,看著當前被這麽短短幾句話就擾亂的局勢,葛禕偉喝了口茶。不知道鬼巫女存在的魔理沙和早苗看上去十分慌張,尤其是早苗,在亂了陣腳的情況下還紅著臉,“你的訴求已經提完了?”


    “不知道。說不定什麽時候我就再加上兩個。你會有什麽不滿嗎?”輕輕地把衣服褪下了一些,露出潔白的肩膀,這位暫時接管了靈夢身體的鬼巫女微笑著,“說起來,這裏好熱啊……真不知道博麗巫女是怎麽忍住的。我想先脫幾件衣服,可以嗎?”


    “我們能談正事嗎?”


    “啊呀,難道不是正事嗎?我在幫你推進進程哦,葛禕偉。”露出故作驚訝的表情,鬼巫女忽然兩三步走過來,兩條胳膊纏上了葛禕偉的脖子,“懷孕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做到的事情。來,先在這具身體上有些經驗比較好哦,處男?”


    “……你腦子有毛病吧?”實在是忍受不了,葛禕偉一個頭槌撞了上去,然後抽著嘴角再一次把茶杯送到嘴邊,“還是說,你是專門打算來攪局的?聽好了,我不知道別人送給你鬼巫女這個稱號到底意味著什麽,但是……”


    “嗬嗬嗬,臉紅了!臉紅了哦?”在葛禕偉繼續說下去之前,鬼巫女先用有些嫵媚的笑聲打斷了他的話,“所以說,世界上怎麽可能存在女人真的攻不破的男人呢?又不是無能!你們三個人,可都要好好加油哦,哪怕得不到心,也要得到種子不是嗎?”


    “你……!”


    不得不說,鬼巫女真的能算是葛禕偉最難應付的那一類人,不僅拒絕談論正事,而且總會將話題朝著男女方麵引。更糟糕的是,這裏還有著另外兩個推波助瀾的家夥。奮力一拍桌子,葛禕偉怒吼了一聲:“都給我夠了!早苗,魔理沙,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們兩個眼睛亮了!給我認清楚形勢!鬼巫女,我現在需要進入幻想鄉的辦法,需要時間機器的具體位置,我知道你知道這些情報!”


    “說的跟你不知道一樣。”


    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葛禕偉一下子就愣住了。眨了兩下眼睛,他稍微有些猶豫,但目光朝著早苗那邊瞥了一眼,然後底氣似乎有些不足:“等等,你的意思是……”


    “連讓愛你的女人懷孕都不做,明明是兩個人互相娛樂的事情,怎麽這麽小氣。”把這身巫女服的兩條袖子接下來,鬼巫女用右手輕輕按著自己左胳膊上的皮膚,甚至還彈了兩下,“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要求的話,提示就到此為止了。啊,那也不行,有些報酬那是要收一點的……在最後提一句,看了這麽多代了,我是一隻站在博麗巫女這邊的哦。”


    這時候,她突然再次逼近葛禕偉,把因為那句話而正在沉思的後者的下巴忽然抓住,然後不由分說地,直接吻了上去。這種突然的襲擊再次嚇了葛禕偉一條,瞪大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他甚至連自己的牙關都沒能守住。不過,比起這種事情,另外的變化卻引起了他的注意:原本,這張臉上那雙讓人惡心的血紅色眸子中的顏色開始逐漸消散,就像是被抽走的絲線一樣,一絲一絲地還原成本來的顏色。……人的眼球結構能夠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嗎?還是說,這僅僅是一種……通過特殊手段模擬出的錯覺?


    “……唔?唔!嗚嗚嗚嗚嗚哇哇哇哇!!!!”


    在葛禕偉仔細觀察對麵的眼睛的時候,那張臉上麵的表情忽然發生了急劇的變化,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就一下子被推開了:“小,小偉!?剛剛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和我,那個……會在……怎麽回事?”


    頂著通紅的一張臉語無倫次地詢問著,靈夢現在就像是想要找一條縫鑽進去一樣。看到她恢複成了正常的情況,葛禕偉長出了一口氣,隨後再次把思路放到了之前鬼巫女給出的提示上麵。


    我已經知道了……?也就是說,她默認我想出來的情況是沒有錯的?可以這麽理解嗎?這樣說來……


    “早苗,我跟你打聽個事。”抬起頭,不去理因為大腦過熱而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的靈夢,葛禕偉問著早苗,“你還記著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你住在什麽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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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醒。”門忽然被打開了,伴隨著生硬的中文。射進來的亮光讓葛成誌有些睜不開眼睛。根據直覺來判斷,他認為他們兩個人在這間屋子裏麵待的時間應該不超過一天,可誰又能知道實際情況呢?“老板要見你們。”


    我畢竟還隻是個孩子。腦海中冒出了這種有些可恥的借口,葛成誌被兩個穿著製服的男人拖了出來,前麵還有倆名警衛,他們腰間的手槍反射著黑光。相比之下,海倫娜的表現要好上太多了,她兩三下甩脫了試圖壓住她的另外兩個人,揚起頭走在前麵,那種姿態頗像慷慨赴死的聖女。


    海倫娜這個名字似乎也有著什麽曆史。但真可惜,葛成誌對於西方的神話傳說不是很熟悉,因此並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麽深意。他在這種時候很羨慕海倫娜的那種姿態,可之前給自己找的那個借口又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我還隻是個孩子……


    馮·盧克納爾公司在倫敦的辦公地點看上去相當宏偉,據傳說,公司的總裁甚至曾經認為,這棟與愛德華集團合資建造的大廈已經超越了位於裏約熱內盧的總部。這件大廈與那些在它腳下進行安保工作的配槍人員擁有著完全不同的藝術風格,在建築學界甚至有很多知名的專家對於它的所屬者是一間私人安保公司明麵或者暗地裏表示遺憾。望著窗外的情況,雙腿依舊用不上力氣,葛成誌再次開始讓大腦運轉出來。


    和已經定下的決定一樣。既然我已經徹底不可能得救,讓海倫娜小姐能夠獲救也是好的。


    昨天,借由摩斯電碼這種低效率的溝通方式,葛成誌並沒有能夠獲得足夠多的有效情報。對麵表明了身份,並且聲明會過來救自己,然後那點點滴滴地敲擊聲就中斷了。製藥公司想要得到他的原因自然不必說,所謂的“解藥”現在就在自己的體內發揮著自己的作用,在線索幾乎中斷的現在,葛成誌已經是唯一的希望了。現在的問題在於,如果對方的目的是自己,那可不存在營救海倫娜的可能性……


    所以得保證一些手段。一些能夠在極限條件下對他們進行威脅的手段——他要保證能夠快速地進行自殺動作。速度要快,效果要好,而且必須有威脅性,像是咬舌頭或者跳樓之類的肯定不行。想到這裏,依然裝作一副因為絕望而無法用力行走的姿態,葛成誌動動手指頭,確認了一下那個刀片的存在,稍稍心安了一些。


    隻可惜,刀片沒有鋒利到能夠把束縛住他的雙手的繩索割開,最多能夠對手腕上的動脈血管造成嚴重損傷。……但就算能割開又能怎麽樣?又不可能在這麽多槍口盯著兩個人的情況下跑掉。


    被押送到走廊的盡頭,那扇平滑的門向左悄無聲息地慢慢滑開,一個裝飾風格比較華麗的房間出現在兩個人麵前。在這間房間的正中央,一個巨大的辦公桌鋪開,繁雜到讓人眼花繚亂的全息窗口在上麵飄來飄去。更加令人有些不可思議的是,麵對這龐大的信息流的隻有一個看上去有些疲勞的中年人。感覺到門被打開,他立刻抬起頭,隨後趕忙站起來,小跑了兩三步來到這邊,像是迎接貴賓一樣:“二位實在抱歉,手底下都是些粗人,居然用那種糟糕的態度對待貴賓……untiethem,now!(鬆開他們,快點兒!)”


    這突如其來的客套讓葛成誌吃了一驚,而更令他吃驚的則是對方那口說的比海倫娜還要流利的中文。活動了一下放鬆下來的手腕,他絞盡腦汁思考著對麵的意圖,同時盡力演出一副遊刃有餘的派頭,在對方的示意下坐到沙發上:“真沒想到您中文說得這麽好。請問,您怎麽稱呼?”


    “我有個中文名字,姓王,名雍思,字鵬飛。這是我自己起的名字,如果起得不好還望指教。”在疲勞的臉上堆出笑臉,這位中年人熟練地倒上三杯紅酒,“紅酒是我主耶穌的血,因此未成年人喝一些也沒關係。”


    “我倒不存在這種忌憚。”點點頭,端起高腳杯,葛成誌與對方同時稍稍抿了一口。看到海倫娜有些不適應地東張西望著,他急忙示意,讓她也把酒杯端起來,“那麽,王先生,我……”


    “我不希望在聽到那些你為了自保而忽悠我那些傻瓜手下的話了,葛先生。什麽關鍵性的情報……聖德尼區的事件是我們做的,有什麽情報你認為我們會不知道嗎?”


    突然被堵住了話,葛成誌稍稍有些亂了陣腳,手中酒杯裏麵的紅酒也因此起了一絲波瀾。穩了穩心神,他費勁兒的扯起一個微笑:“王先生,你這就讓我讀不懂你的意思了。你是在說我撒謊嗎?為了自保,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你這句話說的也有些奇怪。”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這位棕黃色卷發,藍眼睛白皮膚的王先生回答,“難道不是嗎?請放心,葛先生。如果我沒有什麽自己的想法的話,你是絕對不可能到這裏來的。”


    “……”


    有些吃不準對方究竟是真的確信了這一點還是僅僅打算試探一下自己,葛成誌輕輕晃著手裏麵的高腳杯,臉上學著對方的樣子露出同樣的表情:“既然王先生有自己的想法,我想我或許應該仔細聽一下比較好。畢竟,情報這種東西,如果說出來沒人相信,到底也隻會是信息垃圾而已。所以,請問……?”


    沒有把話說完,酒杯稍稍往前倒了倒,葛成誌這樣把話交給對方。臉上的表情有所緩和,外國人點點頭,把後背靠在沙發上:“原本我是打算著命令我們的相關人員把你就地處決的,葛先生,你知道我有這個權力。但是那個時候,恰巧有一份新的報告出現在了全息窗口上:我們公司歐洲分部的情報處需要一些新生力量……”


    “因為在法國的嶄新擴張嗎?”


    “對,你很聰明。”坦然接受了這句諷刺,外國人點點頭,微笑的神情沒有絲毫改變,“然後我就突然想到——我本人經常會憑空冒出來一些好點子——像你這樣年齡的人,能夠辦到在聖德尼區活下來,還從那些笨蛋手裏騙到了抗體這種事情的,應該不多吧?”


    “人要學著適應環境,是環境讓我變成這樣的。”


    “但其他人進化的可沒有那麽快。說真的,剛剛你我的交談讓我感到非常愉快,葛先生。”身子開始微微地向前探出,外國人饒有興趣地用手撐住下巴,“我認同你的能力。所以,進入世界知名公司馮·盧克納爾的情報處進行培訓與工作,對於你而言不是個太差的選擇,不是嗎?……啊,當然,如果原本就是相關行業的海倫娜小姐也有這個期望的話,我們也會感到非常榮幸的。”


    葛成誌的思維因為這句話一下子凍結住了。坦白來講,葛文豪是一名進攻思想十分嚴重的軍人,這連帶著他或多或少也受到了一些影響。因此,當雙方的立場是明顯的敵對,需要進行斡旋的時候,他的思路一向是清晰流暢的;但是,一旦出現了這種情況,敵人開始主動示好……他就徹底沒了主意了。


    “你的意思是……”說話很是幹巴巴的,葛成誌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餘裕,“馮·盧克納爾公司……想要雇用我?”


    “對。當然。你在事故當中的表現讓人印象深刻,這一切我都聽手底下的那群笨蛋匯報了。”點點頭,外國人一伸手,晃出了一個全息窗口,上麵顯示的是葛成誌利用海倫娜當做翻譯與那些士兵進行談判時的錄像,“無論是處理手段還是臨場反應,你的表現都可以被稱作完美,就連今天與我的談話都一樣。你的年齡也足夠讓人驚訝,這麽年輕就擁有如此的能力,有哪個優秀的領導人能夠不心動呢?何況……”


    說到這裏,他的語氣突然沉重了下來:“現在,公司內部出現了嚴重的理念紛爭。有人堅持認為,我們已經擁有足夠的軍事實力,應該不惜一切手段來謀求政治影響了,而我還是認為,我們依然是安保公司——我們不是軍隊,我們應該做的是安全與保護。就像這次在聖德尼區發生的事情……”


    忽然停下,他左右看了看,又專門調出來一個全息窗口,不知道做了什麽操作,最後才終於說出了想說的話:“那幫王八蛋!那幫腦子裏麵隻有生意的混蛋!他們簡直就是瘋了!究竟是怎樣的惡魔才能想出那種主意?下地獄去吧,主是不會寬恕他們的!”


    “……那,那個,王先生?”眼前似乎浮現出了在聖德尼區被殺死的那個小女孩的身影,葛成誌咽了口口水,“請您不要這麽激動……”


    “我怎麽能不激動!馮·盧克納爾公司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是這種集團!這和納粹,和法西斯主義者有什麽區別!?我們的目標……我們想要實現的……明明……”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中年人抓著自己的頭發。忽然,他又轉過身,一把握住了葛成誌的手,“我必須從內部改變這個公司!所以,請你祝我一臂之力吧,葛先生!公司的情報方麵我根本沒有任何能夠指望上的人,而這時候你出現了。這簡直就是上帝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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