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都封鎖了嗎?”在全息窗口上麵敲了兩下,葛文豪讓人民醫院的平麵圖完全顯示在上麵,“已經發現的敵軍有……三人。從三樓上跳下來還能夠保持逃跑的行動力,看樣子不是暴徒水準的敵人。能抓活的嗎?”


    “紅外目標特征十分明顯,裝甲車輛已經完全就位。就目前的判斷的話……”屏幕上顯示出來的是正在率領機動預備隊對三個目標實施追捕的少尉軍官,他臉上的表情並非葛文豪想象中的輕鬆的模樣,“活捉他們很困難。我們的射擊就像完全沒用一樣,敵人根本不在乎暴露在射界之內。已經存在確保絕對命中的近抵致命射擊,但對方依舊在活動。”


    “射擊無用?”皺了皺眉,葛文豪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少許的驚訝之後立刻開始了對這種特殊情況的思考,“使用過重火力了嗎?”


    “沒有。我正在試圖將其逼入其中一個裝甲車重火力據點。看樣子雖然不在乎暴露在射界當中,但是目標依然不希望被命中。手雷的威脅性已經能夠被確認了。”這樣說著,通話的背景中傳來了一聲爆炸,緊接著是吼出來的命令——應該是來源於某個班長:“圍上去圍上去!一隊從左邊,二隊從右邊,逼到二號門!”


    “恕我冒犯,營長同誌。”伴隨著奔跑移動和喘氣的聲音,那位作為前線指揮官的少尉這樣說著,“我認為,住院部,尤其是隔離室那邊沒有必要部署那麽多兵力。隻要專心保護專家組就好了。就算您的兒子……”


    “但是現在專家組的所有成員都在隔離室裏麵研究我的兒子,少尉,因為他是什麽‘零號病人’。”因為這句話感到了一絲不快,葛文豪的語氣裏麵帶上了刺刺的感覺,“我曾多次要求他們轉移,但是異常頑固的王組長不同意我的意見……先到這裏,你們繼續完成任務。”


    說完,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通訊,葛文豪有些頭疼地掐了掐自己的天明穴。眼下人民醫院的態勢明顯還不是他這個營長必須要親自出麵進行前線指揮的時候,所以他所能做的也隻有慢慢等待著結果出現。話是這麽說,滲透進來的目標居然隻有三個人……敵對勢力想要的是什麽?隻有三個人的話,明顯什麽都搞不到吧?


    “好歹也應該是兩支四人小隊啊,這樣才有可能達成最低的戰術目標……”嘴裏麵嘟囔著這些牢騷,葛文豪讓後背靠到椅子上,“就算是不怕子彈,可三個人……把我這一個營的兵當成什麽了?空氣?”


    也隻能認為這三個人是前期偵查的家夥了。不希望被命中,說明子彈還是會在對方身上起一定效果的。破片手雷可以造成有效威脅,那樣的話重機槍火力理應也會被對方忌憚。在門口的部隊應該能夠攔住他們。


    正當他準備先歇一小會兒的時候,又一個帶著“緊急通訊”字樣的全息窗口忽然蹦了出來,畫麵上,正將手套摘下來的王順豐的臉色格外疲憊:“怎麽回事,葛營長?我好像聽到外麵有些騷亂。是敵人嗎?”


    “……對,似乎是過來蹲點的,殺死了我們四名戰士。”稍微猶豫了一下,葛文豪最終選擇了把當下的情況全盤托出,“隔離室的安全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守護好的。……您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我們還是沒能找到細菌變異的原因。您的兒子的體檢資料已經完全被我背過了,可是……”沉重地歎了口氣,王順豐把口罩摘下來,搖了搖頭,“我應該跟您說過,哈迪斯mkii是一款生物武器,我們必須找到變異的原因。明天我決定對您的兒子進行一次全方位的體檢,那時候會不得不讓他在醫院中移動,希望你們能夠提前做好隔離措施,葛營長。”


    “我明白了,會安排的。”點點頭,葛文豪說,“請先休息……”


    “營長同誌,二號門的狀況並不算太好!”就在這種時候,剛剛的少尉的聲音一下子又冒了出來,“我們已經證明了重火力對於敵方的威脅性,但是他們為了突破包圍已經開始反擊了!我……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景,我們需要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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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下去不行,魔理沙!”一把把剛剛發射出一發魔炮的魔理沙按倒在地上讓那個掃射過來的20mm機關炮打了個空,靈夢大聲喊著,“你不能再出手了,否則隻會加深誤會!”


    “我們要讓那個魔法使停下來!”看上去有些不能冷靜,魔理沙把蹭到臉上的土抹掉,“隻要我們幫助這些小偉的戰友把那個家夥控製住,他們就一定能夠明白我們不是敵人!!星符「毫秒……”


    “給我冷靜!”再次讓魔理沙的頭緊緊地貼住地麵並把她拽回掩體後麵,靈夢嘖了一下舌,“不是敵人?哪會有這麽容易!你剛剛那發已經成功摧毀了醫院門口的雕像,你還指望被當做友軍?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從醫院衝出去!”


    “……連手槍都不能用?”


    “連手槍都不能用!”


    雖然嘴上這麽說著,可是靈夢手裏卻是另一番動作。將剩下的那八粒子彈塞到彈匣裏麵,她完成了對手上這把98式的重新整備,還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握柄處的凹凸不平。在放棄一切武裝的情況下,在持有重火力的敵視軍隊的封鎖下,在位置已經被對方發現並且可以長期追蹤的情況下,從這種被包圍態勢中跑出去……


    真是的,人生什麽的,總會給人出些看上去完全無解的難題啊。


    正當靈夢想要在這片黑夜之中窺探一下附近的地形的時候,門口那輛裝甲車爆炸所掀起來的氣浪從那邊衝了過來。還好,看情況那輛明顯不是兩個人所熟悉的04式的裝甲車並未完全報廢,剛剛的爆炸可能隻讓其喪失了一部分功能。車內乘員的報複性行為來的更快,攻擊發出的地點在瞬間被火力覆蓋了。在試圖借由這次的混亂衝出去的時候,靈夢感覺一發衝勁比其他情況更大的子彈命中了她的肩膀,讓她的身體一陣發麻。


    “……靈夢!再不使用強製武力手段的話,等到不得不使用的時候傷亡隻會更大!”上下敲打著靈夢的四肢讓她盡快從發麻的狀態中脫離出來,魔理沙臉上的神情很是急切“我們再怎麽說也是在耶路撒冷對付過裝甲集群的人,這些兵力攔不住我們……不,我們應該就在這裏把對麵的家夥抓住!”


    “抓住他?我們沒什麽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抓住他的。”咬了咬牙,靈夢還是搖了搖頭,“他很狡猾……我需要確認的隻是這裏的部隊有沒有部署直-50,再等一分鍾,一分鍾後直-50沒有出現我們就躲開機關炮的射擊飛出去!”


    靈夢並不能猜到對麵的敵人想要做的是什麽,按照她的猜想,應該就是把兩個人從這間醫院當中趕出來——或者說,脫離解放軍的“庇護”。現在看來,這已經是無法避免的情況了,她所能做的隻有避免情況進一步惡化:讓兩個人不成為解放軍的敵人。攻擊總有可能帶來傷亡,所以不能攻擊,事情一旦見了血就很難挽回了。當然,最初擺在她麵前的選擇還有一個:成為“嫌疑人”,被解放軍羈押。可是這意味著她將徹底失去自由和……主動權。


    而現在這種全城封鎖的情勢下,最不能失去的就是主動權。何況,和綿月依姬的戰鬥已經約好了,那是她唯一能夠抓住的救葛禕偉的希望。


    “……喂靈夢,你快看!他們居然撤退了!?這是怎麽回事?”


    魔理沙的聲音讓靈夢把注意力再次放到了門口且戰且退的解放軍那邊。坦白來說,他們打得根本不需要這麽被動,敵人隻有三個還有兩個不會攻擊,隻要強行鋪開火力網遲早都會被擊斃的。她能夠想到的理由隻有一個:葛文豪作為指揮官下達了“抓活的”的命令,而現在……


    “……葛叔叔也不是傻瓜啊。但是有些冒險吧……”低聲嘀咕了一句,靈夢拍了拍魔理沙的肩膀,“趁著這個機會,魔理沙,衝出去!”


    情勢發生了讓人看不清楚的變化,原本被認為全是敵人的三個人,其中兩人的反擊過於薄弱而又不像是沒有能力的樣子,而且三個人的行動不統一,攻擊方式又是前所未聞的。在這種撲朔迷離的狀況下,把敵人放跑再派一堆隱藏在暗處的士兵偷偷跟上去——反正在偵查上麵剛剛的戰鬥已經充分展示了雙方之間單向透明的特性。這樣變明為暗,的確是個好方法。


    “好了,魔理沙……”終於露出了笑容,靈夢回頭看了看人民醫院的入口,“跟緊前麵那個人。抓不住他的話,說不定我們再也沒辦法回來看小偉了……而且,居然敢陷害我?肯定要讓他付出點兒代價出來!”


    現在,魔理沙已經通過對方的攻擊手段確認了他是一名魔法使。那樣的話,看來會是久違的幻想鄉式的戰鬥……正好當做與綿月依姬一戰的熱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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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呼……”


    賭贏了,但還是大意了。


    作為一名魔法使,希格斯今天晚上還是第一次與現代軍隊進行正麵衝突,結果還算讓人滿意,至少那些人沒能在他身上留下傷口。現在,他一直捂著的右臂上的傷口還是那個巫女所造成的:在翻出窗戶的時候被那把手槍成功命中了。


    在想出這個計劃的時候,希格斯完全就是在打一個賭,他在賭博麗靈夢這個人不會犧牲自己自由行動的權利來保護自己的安全,第一是因為她迫切地在為著病倒了的葛禕偉奔波,第二是因為她對自己的能力有自信,有自信不需要接受保護。很難想象這種人會做出和自己預想中不一樣的選擇。


    但他還是大意了。他第一個沒有預料到的是,那名巫女居然發現了那是個陷阱而立刻開始尋找自己,他的貿然出手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以至於付出了右臂貫穿傷的代價;他第二個沒有預料到的是人民醫院那隻部隊的指揮官居然如此冷靜,讓巫女和魔法使的組合並沒有和解放軍產生激烈的全麵衝突——那是計劃的最理想狀況。這兩個誤測在某些情況下已經是足夠致命的了,還好,現在看來,影響並不是太大。


    “嘖,我不想當冥界的狗……”


    心裏對著現在的自己產生了濃重的厭惡感,希格斯往大街上吐了口因為口腔的破裂而帶著血的痰。但是沒有辦法,冥界扣押著自己的父親,而女兒的行蹤又被他們發現了。自己的家族原本就已經支離破碎,總不能在這裏就滅絕……


    他忽然想起了一段很著名的話。現在看來,這簡直就是對自己的家族所一直秉持的中立觀點的絕佳寫照:


    “起初他們向共產主義者而來,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


    隨後他們向猶太人而來,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後來他們向工會成員而來,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


    此後他們向天主教徒而來,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是新教徒;


    最後他們奔我而來,卻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該死,我們曾經擁有一個多麽龐大而輝煌的家族……我們擁有著幾乎所有人都渴望的知識與力量……而現在……”


    現在我隻希望我的女兒,無辜的絲達祾在歐洲能夠平安無事,並且在她的人生當中永遠地遠離什麽該死的魔法。對了,名為魔理沙的目標和絲達祾為什麽長得如此之像?這背後肯定有什麽冥界隱瞞下來的真相!


    必須活捉她!她說不定能夠知道有關父親關押地點的情報……隻要把父親救出來,我就可以向冥界發起自己的複仇了!


    給自己的傷口進行了緊急止血,克瑞薩姆·希格斯這樣憤恨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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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就算石家莊的事件並不是恐怖襲擊,但是零號病人依舊具有相當重要的價值。我們已經找到了可疑的人員流動,敵對勢力這次似乎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零號病人搞到手。我們攔截了大部分的人,但不能保證不會有漏網之魚進入石家莊,所以有必要在石家莊內部布置一些……”


    “冥界!?你確定!?冥界的人出現在石家莊了?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我這邊可是剛剛收到美國人交出來的報告,他們那邊冥界也在蠢蠢欲動……立刻給我查明白,然後擬一份報告書出來!……幾個成員國在有關冥界的情報上完全透明共享,這是當初條約的基礎規定,畢竟這個組織……說不定過了一百多年,我們終於要抓住他們的尾巴了……”


    “巴黎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嗎?……嘖,真讓人擔心。那個家夥不會真的什麽都沒找到然後就死了吧?廢物!繼續嚐試聯絡!”


    但是最讓人擔心的還是你啊,我的女兒……在石家莊的你,千萬不要出什麽事,我這個當爹的還什麽都沒能為你做呢,玉琳……


    隻能默默地在心裏祈禱,華博濤喝口茶提了提神,繼續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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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兩個可以說完全不同的父親在同一時間不同的地點抱著同樣的心情擔心自己女兒的安危……如果單獨拿出來看的話一點兒意思都沒有,但要是對比來看的話,卻能感覺到一點兒樂子啊。


    可惜非觀察者睡了。觀察者有些遺憾地想著。算了,他也夠累了,讓他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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