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棒南的都城開平府這裏的氣溫比南方要低很多,街道上的積水已經結冰,天快黑了,街上的行人已經很少,靠近外城城牆街邊的小酒館還在營業,看裝扮裏麵竟是些高談闊論的儒生,有的是年輕官員,有的是不得誌後補官員,在他們兩腮通紅的臉上看到了不甘、憤恨,和自我感覺良好的嫉妒,好像給他們一把掃把,就能把在棒南北部連戰連捷的叛亂給掃平,不時就有一個喝得到位的站起來高聲闊論幾句,低下的人熱烈的喝彩,要不就舉起杯一飲而盡,不時有人醉倒、嘔吐、或是揚天大笑感歎老天不公,又是一個明珠浮塵啊,店小二就像木頭一樣站在櫃台旁,對眼前的這一切都已經熟視無睹了,轉頭對站在櫃台裏的掌櫃的說:“老板,今天這些儒生老爺們要喝到幾點?”老板美滋滋的說道:“叫他們喝吧,喝得越多,咱們賺得越多,我掙得越多,給你的越多,你娘跟我說了想給你娶媳婦,可是錢不夠,想讓你換個差事,我想隻要這些儒生老爺們再喝個十天半個月的,你娶媳婦應該沒有什麽問題,還能給你家房子修一修呢。”“老板,我就是想不明白了,那些來自北邊富商為什麽供著這些儒生老爺們喝酒?在城東還有幾個小酒館想咱家一樣供著他們天天喝。”小二疑惑的問,“你不要問這麽多,你以為就空喝酒嗎?還送錢送女人呢。”老板偷偷的說,這時一個儒生斜坐著依著酒桌,一邊揮舞著手臂一邊高喊:“小二上酒。”店小二剛要去打酒,就被老板一把抓住,低聲說:“多對水,他們都喝多了。”小二嘀咕道;“老奸商,老摳門。”


    在靠近宣仁宮的開平府的花酒一條街上,有一間官家開的贖罪坊,是收攏那些犯罪官員的女眷的地方,以身償罪。這裏的生意最為火爆,來往賓客富商絡繹不絕,就是沒有什麽官員進出,贖罪坊原來歸皇家內府司曹(內務府大管家)主管,後建康大王覺得名聲不好,就轉交刑曹(刑部)管理,贖罪坊是一分為二的前後不一的,前門是對外開放的,有錢就能進,燈火通明的,而後門則是忽明忽暗的,轎子到了後門也不落轎直接從門洞中遞牌子,然後開門進入,在贖罪坊後麵一個最大的包間裏,金碧輝煌,屋子沒有燈,因為牆上鑲嵌著拳頭大的夜明珠,血珊瑚磨成粉刷在牆壁上,樣魂木的長條桌子上,純金的酒杯、象牙的筷子、翡翠玉碟、山珍海味,還有棒南的王京道靈骨山的奶骨泉水,乳白色的泉水老少皆宜,延年益壽,坐在桌邊的都是當朝的主要官員,多是寒門背景,坐在他們身邊的有老有少的女性,都是他們以前政敵、同僚、故交的夫人、侍妾、女兒,打量著身邊女人,想起那些曾經的過往,心中甚是舒暢,有一個喝著奶骨泉的留著長胡子的老人若有所思,“這奶骨泉就是香甜,越喝越想喝,就是喝不夠,不知道以後還喝不喝得到。”他說完這句話,屋中一靜,歡聲笑語消失了,他放下手中的奶碗,摸了摸旁邊女伴的手,看向坐在酒桌正中間的領相(丞相)金多來大人,金大人輕嗑兩聲,正襟危坐,女人們見狀都退出去關上了門,剛才還衣冠不整,鹹豬手亂占便宜,喝的麵紅耳赤的大人們像是變了一個人,尤其是眼睛,“甄判書這是何意,大家正在興頭上,難道北邊的叛軍渡過了北水江進攻王京道了?”邢曹判書(刑部尚書)樸人勇邊整理衣物邊問,桌邊的所有人都看著甄判書,隻見他不緊不慢的說:“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就在昨日叛眾通過北水江在鹹鏡道和北通道的兩個渡口殺入王京道,並沒有向我們設想的進攻東荒道。”“叛軍有這麽大的實力發動新的攻勢?難道北部邊境的四道(世荒道、鹹鏡道、北通道,東成道)已經全部淪陷了,還是說有其他勢力介入了?”領相大人不解的問,“看來,我門戶曹又要大出血了。”戶曹通判(戶部侍郎)趙曉來說,“豈又是出血啊,大王組織的三次平叛,那一次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要不怎麽同意領相大人防止叛軍南渡北水江江上防禦之計(東荒道在北水江以北,實際已經放棄了東荒道),北境四道的糧食資源不足以養活叛軍,等待叛軍內部出現崩潰,看樣子叛軍內部完成了整合。”邢曹判書樸人勇說道,這時有一個人站起來,口齒不清的說道:“都怪那些灜東人,去宣傳什麽神明教,要不那些邊境小民怎麽敢叛變,害的我的兒子戰死了,他們都該死,都該死,該死。”“金誠事,閉上你的臭嘴,還不趕快坐下。”領相金多來大聲嗬斥道。金誠事一看是舅舅嗬斥自己,也就乖乖坐下,繼續飲酒,領相看向甄判書,“甄大人,你看這件事,戰報。”說著手作了一個向下壓得動作,“領相大人,這戰報已經到了大王的書案上了。”甄判書說道。“那大王怎麽沒有緊急召見我等?”戶曹通判疑惑的說。“召見我等有什麽用,還不如馬上匯報元老會,能拿出個對策,或是申請到精銳的戰部出戰才是上策”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樸大人說,大家沉默一會兒,“要是如樸大人所說,事情也就好辦了,畢竟王京道乃是大王王家興起之地,乃是皇家直屬領地,不可能不救,明日早對大家先不要妄動,先聽聽大王怎麽說,然後在順勢而為。”“領相大人高見。”“我等為領相大人馬首是瞻。”“領相大人使我們的主心骨啊。”讚美之聲不絕於耳。大家又大肆玩樂一會,豪飲,甚至有待女伴去旁邊解決生理需求去了,酒桌上隻剩下了喝多了的金誠事和年老體衰的甄判書,兩人相對而坐,“甄判書,您掌管兵部多年,怎麽就錯估形勢,害我兒慘死與第三次平叛當中啊,你也是幫凶啊。”說著大哭起來。“金大人,我至今沒有接到令公子確切的消息,您怎麽說已經故去了呢。”甄判書誠摯地說,隻見金大人沒有好轉,還滿地打滾痛哭起來,甄判書見狀站起身,繞過酒桌來到金大人近前,服氣滿地打滾的金大人,順勢往金大人手中塞了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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