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沒道理啊”虛機子以前幹這事情,從來沒有失過手,今天卻不知道怎麽的,香燒成這樣。


    虛機子此時做的是茅山中常見的尋魂香,雖然簡易,倒也很奏效,原理也是利用生者的毛發尋主的意思,進門看見蔣萬裏的狀態和大拇指顯示的內容,就斷定了其魂魄中有一魂一魄已經離體。


    “師弟,我來”在一旁的根老頭也急了,見虛機子尋魂香沒有奏效,立即走上前去,拔了自己七根頭發,分別在套在七根香上,咬破中指,在香紙上畫了一個茅山通天尋魂符。


    通天尋魂符,茅山尋魂找魄最強符咒,有通天之意。普天之下,天地人三界之內無論何處,隻要魂魄還在,都可以尋的到,這也是根老頭根據茅山筆記自創的理論。


    待香燒盡的那一刻,殘餘的香灰在桌麵上燒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困字,看得旁邊的吳明生、何介軍和蔣嫂眼睛都不敢眨,僵直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困,困住了?”根老頭此時也陷入沉思。


    “吳館主,剛才我和師弟已經查過了,萬裏同誌的魂魄被困在一個地方了,我剛剛想了想,猜測是困在墓地中了,所以有必要,還請你讓我們看看那牛皮地圖,我們要抓緊時間找到這墓地在哪,才能把魂魄找回來,才能救的了他,要不然,再過幾個月,就算我祖師爺也救不了他。”根老頭一把拉回走神的吳明生,義正言辭的說道。


    “虛根同誌,剛剛。。那是。。。什麽情況?”吳明生緩過神來,吞吞吐吐的問道。


    “兩位同誌,先前也有人來看過,都是一些假把式,唯物主義者都不會信封鬼神,今日一見,果然大開眼界啊”何介軍此時態度也九十度轉變,連忙稱奇。


    “這,可以,可以,晚上請二位同誌一起來,一起來”吳明生見此時此景,啥都沒有問,連忙答應。


    根老頭、虛機子來到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接待的正是何介軍,見過上午的那一出,這會既然把根老頭和虛機子封為神仙了。


    “根叔,機叔,快上坐,喝茶喝茶”何介軍連忙倒著茶。


    “不錯不錯,這茶有點年份了”根老頭喝了一口,口感十足,連忙稱讚道。


    “介軍把珍藏十年的碧螺春都拿出來了,我都要了好幾回,都舍不得呢”吳明生連忙笑著調侃道。


    “是嗎,我得趕緊嚐嚐啊,何同誌客氣了”虛機子此時心理也神氣十足,這點小把式就讓何介軍服服帖帖的,來的也太容易了。


    “叫什麽何同誌,有點生分了不是,若不嫌棄,叫介軍就可以了”何介軍為了和根老頭和虛機子套近關係,連忙上前遞著煙。


    “二位,這圖是牛皮做的,我們所專門的畫卷類研究員給出的意見是,足有五百年了,請二位看看,給點意見吧”吳明生拿出一個木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攤放在木桌上。


    借著台燈的光線,隻見長約三十公分,高約二十公分的褐色牛皮畫卷擺放在眼前,畫卷上是一幅山水圖,有山、有河、畫卷上還有一行密密麻麻的文字。借著放大鏡,虛機子認出了,這是小篆,隻是年代久遠,有些字看不清了,“王,古河,墓有重,人無在,南頂天”還是清晰可見。


    根老頭也拿著放大鏡在畫卷上端詳,畫卷上的山水引起了注意,心中一直嘀咕,按照風水學來說,山南水北為陽,山北水南為陰,這畫卷山的山體脈絡明顯有些不對,一時間也陷入沉思。


    “吳館主,這些小篆的字能複原嗎?”虛機子問道。


    “厲害,連小篆都看的出來,起初我們也是從這些小篆文字下手的,不過因為時間過於久遠,很難複原,而且隻有一張,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吳明生一邊介紹,一邊搖頭。


    “那後來,你們是怎麽調查的呢?”根老頭拿起煙鬥,邊思考邊詢問。


    “我們也隻能從這些字裏做文章,猜測這個墓旁邊有條河,所以這幾個月的時間一直在長沙城周邊有河的地方調查,找與這地圖上相似的山體結構,但是並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更加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墓”何介軍放下水果,認真的拿出筆記本翻閱著。


    “你們沒有找過那些土夫子嗎?”虛機子問道。


    “找過組織內的,他們雖然精通一些開幕的方法,但都是憑借這經驗實地勘察的,識字的本來就少,更別說是小篆了,再說,就單憑一副地圖找墓的本事,我們都不行,他們更加困難了,開幕可以,地圖找墓,他們不在行”吳明生一邊介紹,一邊拿出長沙市地圖。


    對著地圖,吳明生一邊做著標注,一邊解說這幾個月勘察過的地方,把長沙周邊幾條主河幹道畫了個遍。


    “我們起初在長沙主河流湘江上下遊查勘,花了兩個月時間,後麵在各支流上又找尋了兩個月時間,連河邊隻要有墓的地方都查遍了,仍然也徒勞無功,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組織上見我們找了這麽久,都是單純看著這不著邊際的牛皮畫卷,也並沒有任何進展,有好多次差點停止了,還是吳館長一而再再而三的請求,一是人命關天,這蔣萬裏肯定不是一個人去的,其他人生死未卜,二生怕除蔣萬裏之外,有不法土夫子已經盜墓成功了,若是成功了,肯定有些文物被販賣出去了,早一天發現,就能搶救更多的文物”何介軍一邊做著介紹,一邊看著一旁頭發發白的吳明生。


    “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本身文化程度也不夠,僅僅隻有高中文化,多年前,由於特殊情況,被劃了派別,後來組織上考慮我的情況,讓我能重新回到考古行業,還委以重任,做了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館主,也想在退休前為國家做點貢獻,要不然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吳明生說著仿佛也紅了眼,畢竟回想起自己的一生,都離不開偉大的黨,偉大的國家。


    “雖然我沒有吳館主的胸懷大誌,但是您的為人我很敬佩,請受我一拜”聽著吳明生的話語,虛機子連忙上前拱手作揖。


    “對了,吳館主,這長沙的曆史我不是很清楚,可否介紹介紹”虛機子看到這畫卷上有個王字,也不知道長沙城的曆史情況,連忙開口請教。


    “這個一下子怕也介紹不清楚,這樣,我去給你拿一本《長沙史錄》給你,你看可否?”何介軍隨後從若大的書櫃中拿出了幾本書遞給了虛機子。


    這虛機子接過書,就興趣不打一出來,走到書櫃旁邊踱著步子開始翻閱。


    四人一直忙到深夜,見天色已晚,這樣討論下去也不是辦法,連忙催促著第三天上午再一起研究,畢竟上了年紀,時間一晚就瞌睡來了。


    “對了,這地圖能給我一份嗎?”臨走時,根老頭突然有了頭緒,想起了些什麽,但也沒有確認,也不便細說,隻好借助地圖回去再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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