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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頭斜了舒梅一眼,她正眼巴巴地看著我呢。【零↑九△小↓說△網】我把心一橫,反正她連我和金一諾做的那種事都知道了,索性她問什麽就告訴她吧,我自己也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可是,我依然沒有勇氣看她,將頭轉向窗子,我小聲地、不好意思地說:“具體時間忘了,不過可以查到。我不知道惡心是一種什麽感覺,我身體一向很好,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感覺。這一段時間,隻是有時候有種不舒服的感覺,覺得胸口悶悶地、熱熱地、好像吃多了,胃裏的東西要往嗓子眼裏倒灌一樣。不過,也不太嚴重,隻是有那種感覺,卻從來也沒有吐出來,每次時間也不是很長。我也不喜歡吃酸的,辣椒什麽的辣東西我也不喜歡吃。不過,也有點奇怪,從去年臘月我家裏開始割韭菜時,我看到綠油油的,長得可愛的韭菜倒是會忍不住吃幾棵。不過,這兩天又不怎麽想吃了。”


    “也幸虧你反應輕。”舒梅靜靜地聽我說完,嘟囔了一句。


    “你說什麽?”我扭回頭,看著她問道。


    “你來例假了嗎?”舒梅又突然轉了話題。


    “例假?”


    雖然對舒梅忽然又問出這個問題覺得奇怪,可是她問的內容還是讓我一下子愣住了。是啊,去年哪天來的我記不住了,可就算今年,正月也已經過了,這一個月我也沒來呀!怎麽會這麽久沒來呢?難道腫瘤長在我的子宮裏?


    沒等我想明白,舒梅又推了我一把,問:“你怎麽回事?要把人急死嗎?還是等你媽回來你再說?你這些日子到底來沒來?”


    我實話實說道:“過年前哪天來的我忘了。不過這個正月可以確定沒有來。”


    舒梅也放低了聲音:“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從元旦以前那一次來了以後,就再也沒來過?”


    我閉上眼睛仔細回思了一下,自從我在高二那年來例假的時候參加了運動會,例假的確一直不太準時,可是也都是一個月會來一次的。【零↑九△小↓說△網】這次好像真的是至少從元旦以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元旦前哪天來的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我一向對這個問題並不太在意。


    想到這兒我點了點頭,回答說:“還真是好久都沒來了,至少有兩個月了。”


    舒梅在我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幽幽地說:“你說你不明白,難道金一諾也不知道應該采取防範措施嗎?”


    我正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我沒來例假跟金一諾有什麽關係,舒梅一下子摟住了我的肩膀。


    我正為她的突然親熱感到不自在,就聽舒梅說:“小傻瓜,你不是得了腫瘤,你是懷孕了。真不知道你初中生理衛生是怎麽學的。”


    “懷孕?”郝舒梅的輕聲細語卻如同一個悶雷在我的頭頂炸響,直驚得我將那兩個字衝口而出。


    我一向不是一個特別細心的人,論起心細我甚至都比上金一諾,這段時間我雖然整天惶惶不可終日,卻從來沒有往懷孕這方麵想。然而,在頭腦短暫地發蒙之後,我的思維急速地動了起來:停經、煩惡、嗜辣、肚子的異樣……沒用多久,就算初中時生理衛生老師講到生殖係統這章,假裝出去開會躲開了我們一個月,我還是不得不承認:我沒有得什麽腫瘤,我應該是懷孕了!


    懷孕?怎麽會呢?我和金一諾就有一次呀,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就懷孕了?怎麽就一次就會懷孕呢?


    而且,就算是那唯一的一次我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我的腦子裏隻有那件事發生之前、之後的記憶,這之間他對我到底都做了什麽我並沒有印象。不管別人信不信,盡管我明白我的身體已經由少女變成了女人,已經發生了質變,可是那個過程我真的沒有印象!我的腦子對中間的那一段記憶是空白的!可是,就是這一段空白卻讓我懷了孕?


    我還沒從這個事實中醒過來呢,就聽郝舒梅在那問我:“你打算怎麽辦?現在就奉子成婚嗎?”


    我一下子嚇傻了,喃喃地重複道:“怎麽辦?奉子成婚?”


    已經發生的事實真是讓我快要嚇死了,舒梅的想法讓我驚上加驚,一時間我實在是消化不了。


    怎麽辦?我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現在怎麽知道怎麽辦呢?


    “不結婚你怎麽辦?”舒梅沒好氣地道。


    “可是,如果現在就結婚,那他還怎麽高考?”我的頭昏昏沉沉地,思路一點都不利索,腦子裏唯一的一個聲音衝口而出。


    “還考什麽考?他都有本事把你的肚子弄大,還會在乎高考?”舒梅不屑地說。


    “難道十年寒窗苦讀……”舒梅的義憤填膺依然沒有將我震醒,我依舊傻乎乎地接口道。


    在我的內心深處,我從來就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放棄高考。


    “總不成你還等著金一諾高考完了?你能等,你的肚子能等嗎?等他考試完你都已經7個月了,又是夏天,你想想你的肚子……那時候你該怎麽辦?”舒梅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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