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妃傻了。


    “大歌星,別說你不會唱,當然,如果你確實不會的話,我可以手把手的教你,等你學會了再唱個我聽,你是大歌星,五線譜旋律音階啥的肯定不成問題,學一首歌一兩天就行了。”


    陳南追問道:“怎麽,有問題嗎?”


    什麽高高在上的天王巨星,唯一的樂壇女神,以命令還外加一點嘲笑的語氣給我開工資,那些腦殘粉將你捧上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養出了你的臭脾氣,長得漂亮,歌喉很好?我陳南可一點也不稀罕!


    這個時候,陳南終於明白了,這世間的人為何總是極不道德的特喜歡看女神墮落的樣子。


    還真別說,讓一個高高在上受眾生敬仰的女神匍匐在自己腳下,當真是一件從頭頂爽到腳底板的快事啊。


    楚皇妃銀牙緊咬,俏麗的臉蛋上一陣紅一陣青又是一陣白。


    “如何?楚學姐不是愛音樂如命,不是口口聲聲要開創樂壇新盛世麽?就唱一首十八摸就扭扭捏捏,不願意了?”


    “還記得我那首《真心英雄》裏頭的歌詞嗎——不經曆風雨,怎麽見彩虹,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楚學姐要成功,不付出點代價怎麽成呢?何況,這代價還很小,又不掉塊肉脫成皮的……”


    月光下,楚皇妃艱難的動了動飽滿的紅唇,聲若吶蚊的吐出一個字。


    “好。”


    陳南很不厚道的拍著手掌,跟個無良的登徒子一樣吹了個口哨,然後說道:“很好,就衝楚大歌星這種為了歌唱事業而獻聲的崇高精神,想不成功都難了。”


    “那麽……我的第二個條件是……”


    陳南頓了一頓,道:“加入我的青一門。”


    楚皇妃迷茫了。


    “青一門是什麽?”


    “哦,是我在青溪大學創建的一個門派。”


    大學裏的門派是什麽貨色,楚皇妃當年也是經曆過的,自然一清二楚了。


    說到底是在學校裏橫行霸道欺男霸女打架鬥毆的黑勢力,當年的楚皇妃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學校蛀蟲了,但是這個跟變了個人似的陳好漢,挾才淩物,居然提出了這樣過份的要求!


    要知道,她不是什麽阿貓阿狗,她可是楚皇妃啊,青溪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明星,無數人心中的偶像和女神,青溪娛樂圈的女扛把子……


    就是這樣的一個大明星,如果真的加入了那狗屁的青一門。


    不被世人知曉還行,但一旦被曝光,那之前積累的聲望和榮譽將一夕之間全部崩塌,這個代價太大了,楚皇妃接受不了。


    陳南也不著急,隻是悠悠的歎了口氣說道:“唉,當今樂壇,真是太可憐的,如同一潭死水,除了那點水底的黃泥土,什麽水草波紋小魚小蝦都沒有,遠遠都能聞到一股腐朽的酸臭味,實在是……”


    “讓我等熱愛音樂的人,心寒,心寒啊!”


    “哦,不是心寒,他們的耳朵應該都已經麻木了吧……”


    楚皇妃俏臉上此刻的表情說不出的精彩,陳南不厚道的想,這種瞬間變換了五六種表情的能力,不去拍電影,真他娘的可惜啊。


    陳南乘勝追擊,繼續就著樂壇如今急需注入新鮮血液,急需要改革的春風這樣的大方向,不停的說啊說,說得楚皇妃差點沒玉腿一軟跌倒在地上。


    等到差不多了,陳南才打了一劑強心針:“放心吧,你畢竟是我的學姐,我不會讓你做啥出格的事情,就像你給那些商品或者公司拍的廣告一樣,起一個宣傳的作用,不,連廣告都算不得,而是掛個虛名的顧問而已。”


    陳南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說道:“算了,你先走吧,兩個條件,我給你兩天的時間考慮,你記一下我的電話,想好了打給我。”


    楚皇妃用很古怪的眼神看了看陳南,然後就搖搖晃晃的走下了天台。


    看著那道倩影,陳南自言自語道:“條件確實過份了些,楚學姐應該不會答應吧。”


    然後陳南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到五分鍾,又是兩個女孩走上了天台,走在前頭女孩身材嬌小,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手上提著一把彎刀,後麵的一個則是穿紅衣,身材高挑。


    黑衣女孩見到負手立於欄杆旁的陳南,立刻恭敬道:“南哥。”


    陳南隻瞄了一眼她身後那個臉蛋冷峻的高挑女生,便將視線回到她身上,溫和的笑道:“須臾,這些天在青一門總部收獲如何?”


    須臾那張平添了一道狹長刀疤的臉蛋上,帶著七分羞澀三分驕傲的說道:“進不了各大榜榜單,但是單挑殺神郭破軍尚有七分勝算。”


    “仇報了沒?”


    須臾點了點頭:“如果將劉晨家裏三個男丁,他,他父親和弟弟,給太監了算報仇的話,那便是報了!”


    陳南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從郭破軍挑釁圍棋社,到“李白”的橫空出世,再到百年校慶。


    轟轟烈烈沸沸揚揚,像須臾這樣一個尋常小女生的消失了將近二十天這種小事,根本就沒有人去關注,再加上須臾的性格很孤僻又很自傲,在學校裏壓根就沒什麽朋友閨蜜啥的,跟寢室裏的三個室友都玩不來。


    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須臾這二十天不在學校。


    而是去了青一門的總部。


    有人要問,青一門的總部不是還沒有嗎?錯了,陳南話語中的青一門總部,不是學校這個青一門,而是遙遠的綠掌山上,四大修真門派之一的青一門!


    至於須臾去青一門總部的原因,那得追溯到圍棋社事情當中,劉晨在被陳南風卷殘雲般當眾打了十幾個耳光,又在棋盤上被陳南摧枯拉朽的讓三子擊敗之後,灰頭土臉的回到了建築學院,之後還是不甘心,自己花錢組建了一個二十來人的門派,經常派人跑到青溪大學的門口堵須臾,須臾這性子很倔很烈的姑娘,在一次掙紮中,狠狠的一腳踹在劉晨的下體,還發了虎將他的臉給抓破了,徹底的激怒了劉晨,這個人渣將須臾給拖到巷子裏往死裏打,打得血肉模糊還不解恨,甚至還用匕首將須臾的臉給劃了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若不是丁小勾恰巧路過,帶著人將那幫人渣給打跑,須臾少不了被輪奸。


    從那一刻起,以前那個雖然倔強得跟一匹小野馬,但還有幾分善良的須臾就死了。


    她說,她不想做好人了,要想做一個殺手,一個讓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女羅刹女殺手。


    那次恰巧在跟竹青雀視頻通話,陳南便將其送上了綠掌山,交由青一門來訓練,至於是如何訓練的,陳南不清楚,但是現在的須臾渾身上下透露的冷漠殺氣,以及她自信滿滿能單挑郭破軍還能占上風的成果來看,這個小姑娘鐵定受到了地獄般的磨練。


    陳南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臉蛋上的那條狹長的刀疤,這個小動作,讓冷漠殺手略微驚慌,往左跳出了一步,躲開。


    “南哥,我現在肯定很醜吧。”須臾語氣有些苦澀道。


    “不,須臾,你很美,比以前更美,我可不是安慰你來著,一條疤痕不是缺憾,反而增加了一種奇異而妖豔的魅力。”陳南真誠道。


    須臾開心的笑了笑,笑得跟花兒一樣。


    “油嘴滑舌,除了會騙女人之外,真不知道有什麽本事被雀仙子傳位成掌門人.”須臾身後那個高挑的紅衣女孩,很不合時宜的冷聲說道。


    須臾柳眉一皺:“月宮師姐,凡請你日後別在我麵前說南哥一句壞話,雖然目前我須臾打不過你,但是我會拚命!月宮師姐,我不是針對你,任何人,在我麵前說南哥的不是,我拚盡全力都會將其格殺!”


    被稱作月宮的女生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我是無所謂了。”


    “一個被得不到的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傻瓜而已,我月宮何懼?”


    月宮不再跟小師妹說話,直接走到陳南麵前,傲然道:“你就是吃雀仙子軟飯的小白臉而已,就你在這破學校創建的門派,也配叫青一門?簡直就是侮辱青一門這三個字!”


    陳南的眼睛寒芒爆射,身形一動,片刻,整個人便突然出現在月宮的麵前。


    一隻修長的手猛的捏住了月宮的下巴,寒聲道:“以下犯上,月宮,這就是你對青一門門主說話的口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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