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勾人長得猥瑣,但是辦起事來毫不含糊,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主,風卷殘雲般搞定了桌上的小菜便離開食堂招兵買馬去了,陳南本來準備將李韻老師拉下水,但卻低估了她的底線,雖然三觀受到了猛烈的衝擊,但是這種與學生狼狽為奸拉幫結派的事情,李韻目前還做不到。


    陳南也沒有強求,隻是說了一句:“路漫漫爾其修遠兮,李韻老師,終有一天,你會明白聶封說得很對。”


    “金錢和地位是王道,拳頭和勢力才是硬道理。”


    李韻扭頭盯著陳南,突然哭了,嘶吼道:“你們這些學生!”


    “不知道是不是跟武者練武功走火入魔了一樣,什麽樣的年紀做什麽的事情,學生不應該就是本本分分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麽?為什麽非要在大好的青春年華裏,來做些社會上的混混青年二流子才做的事情,今天你找人把我打一頓,明天別人再找人扳回一局,周而複始,冤冤相報!”


    “學校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不是黑社會的角鬥場啊,終日喊打喊殺的幹什麽,啊?”


    李韻的情緒一下子變得特別激動。


    她寒聲質問道:“你們一個個難道忘記了嗎?”


    “當初考進青溪大學的青春洋溢的臉上是何等的驕傲和和自豪,忘記了校園中央有一口鍾,鍾上刻有銘文,每個學年的開學典禮上,都要誦讀銘文,敲響此鍾,那銘文上刻的校訓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嗎?”


    “科教興國,國富民強,校舍煥煥,書聲琅琅。”


    “撫今追昔,慨當以慷,百年興學,沐雨經霜。”


    “成德達才,社會中堅,篳路藍縷,薪火承傳。”


    “赤心報國,學子之責,切切殷殷,琢琢磨磨……”


    李韻讀起校訓時,臉蛋上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神聖光采,讀完之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跟蝴蝶翅膀一樣輕輕顫動。


    過了許久許久,李韻老師才睜眼,神色是一種陳南從未見過的冷漠和陌生。


    她說道:“現在的青溪大學老師耍手段對付學生,學生用家族勢力趕走老師,老師跟老師之間勾心鬥角,學生跟學生之間打架鬥毆,烏煙瘴氣虛浮成風,我真的很痛心,為什麽要變成這個樣子呢?啊?”


    “陳南,我知道你走到這一步,都是被趙鯤逼出來的,我對你興建門派的行為,不支持不反對,隻是從今往後,你與我再沒有任何關係,沒事少來辦公室找我。”


    “老師……我。”


    “陳南,哪怕你將青一門發展成了學校裏的龍頭老大,哪怕你打倒了趙鯤,哪怕是君臨天下又如何?”


    “我……還是喜歡以前的那個有點不合群,但是很簡單很善良的少年。”


    “每次,看到其他同學在上課的時候玩手機睡覺,或者與女同學卿卿我我,你卻坐在窗邊低頭認真的做著筆記,有時候,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照在你身上,我就覺得你整個人都是暖暖的,就像幽暗山穀或者斷壁崖縫裏的一朵向陽花,孤芳自開,卓爾不群,是你,讓我覺得這世界不僅不黑暗,反而很美好,是你讓我覺得青溪大學還沒有病入膏肓,可是現在,你卻……陳南,真的,我沒有怨你怪你,或許是我自己太傻太天真太一廂情願了。”


    “陳南,以後別來找我,就讓以前的那一股清泉,永遠流淌在我的心中和夢裏吧,如果可以,我寧願永遠都不要醒來。”


    李韻說完這番話之後,便流著眼淚跌跌撞撞的跑了,留下一個背影落寞的少年,獨獨的站在風雨之中。


    不求劍破天下高手寂寞?不求權傾朝野萬人之上?但求紅袖添香於身側?


    陳南自嘲的笑了笑,說到底這是個實力為尊的世道,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來保護她們,長袖為誰舞?美人為誰流盡兩行淚?所有花團簇擁的佳句,所有的豪言壯語,都是建立在實力無憂的基礎之上,否則一切都是空談,都是文人騷客們的一腔情願的自以為是而已。


    李韻老師,希望這一輩子,你都能保持這樣單純的傻傻的美好的憧憬吧。


    ……


    陳南沒想到的是,李韻老師跌跌撞撞的跑出五百米,像是一個被打碎了瓷娃娃搶走心愛玩具的小孩,坐在學校公園的長椅上,將頭埋在膝蓋上,低聲抽泣,然後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李韻抬起頭,淚眼朦朧間,看到了一個身材修長,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跟童話裏的白馬王子一樣,風度翩翩,手上捧著一束她最愛的百合花。


    “林老師……”


    這人正是年輕教授林琅。


    他從兜裏拿出一隻繡著紅鴛鴦的白手帕,遞給李韻,語音溫暖道:“別哭,妝哭花了可是會影響皮膚的,李老師,無知音可傾述,無肩膀可依靠,無一人可排孤單寂寞,是不是堅持得很苦很累呢?”


    李韻先是一愣,然後美人淚又不可抑製的掉了下來。


    “香正好,無奈西風吹香渺,更令多情惱。可憐芳華如寄,不教自寒雙老,歲去時還雖料峭,意意春來照。”


    林琅低聲作了一首詩之後,變魔術似的拿出一朵紅色,九個瓣的小碎花,輕輕的插在李韻的頭發裏,溫柔說道:“這是情花,古代書生向心儀的姑娘表達愛慕之情用的,李老師,做林琅的女朋友,可好?”


    “林老師……你喜歡我?”


    “朝思暮想。”


    “像我這麽一個傻乎乎的女人,你喜歡我哪一點?”


    林琅微笑道:“你可不傻,你是這個渾濁世界的一股清流,出淤泥而不染,卓爾不群,我想保護你,憐惜你的美麗和真誠,還有善良,李韻老師,答應我好嗎?”


    麵對這樣一個極其優秀的年輕教授,熱情的表白,李韻頓了片刻,滿含歉意道:“抱歉,林老師,我還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卻身懷一個信念,一生隻愛一人,愛了一個人便要到天荒地老。這個太突然了,請給我一段時間考慮,好嗎?”


    年輕教授拈花一笑,瀟灑迷人,輕道:“好。”


    ……


    陳南開了天道之眼,但卻沒有留意李韻那裏發生的這一切,當然也就不知道妒忌靈根擁有者林琅已經開始行動了,麵對李韻的離去,陽光燦爛的天氣都趕不走他心中的沉重,陳南強製性的收拾了略有些淩亂的心情,跑到學校超市奢侈的買了一包40的藍樓煙。


    一個男人的口袋裏必須要有兩包煙,一包好煙用來發,一包合自己口味的差煙自己抽。


    陳南直直走出了學校,他的目的地是大學城的長江大酒店,剛剛通過天道之眼看到那裏正在上演一出活春宮。


    女主角正是姚晴晴。


    毫無疑問,姚晴晴是個美女,而且是個相當誘人的美女。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有種難以言說的勾人風情,在床上更不得了,無論是動作技術嬌軀反應和婉轉音色,足以融化任何一個鋼鐵漢子,陳南看得一個哆嗦,趕緊關了天道之眼,靠在長江大酒店二樓的過道抽煙。


    等得一個有些麵熟的男生出來之後,陳南便推門走了進去。


    姚晴晴穿著一身墨綠色的睡衣慵懶的躺在床上,整個人有種被雨露沾過之後的春媚風情,陳南緩緩的點了一根煙,靠在門上道:“姚大美女,別來無恙。”


    “你是誰?怎麽一言不發就進來了,沒看到門上掛著閑人免進麽?你是在孔雀洲呆久了,還是不認識青溪文字?”


    “法律規定不允許強奸,還不照樣天天有。”


    陳南吐出一個煙圈,笑道:“還有,姚大美女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麽快就將高中的同窗之情甩到了九霄雲外?”


    姚晴晴臉色一變,打量著陳南很久,疑問道:“你是…幫人送花遞情書都要收錢的那個,陳……陳南?”


    “你想幹什麽?”


    姚晴晴發現自己犯了一個不小的錯誤,她與陳南雖然是一個高中,但卻是兩條平行線,從來沒有交集交點,壓根就沒必要承認,她冰冷精致的俏臉微微一紅,幹脆別過頭閉嘴不言。


    陳南慢慢走過去,站在她麵前,肆無忌彈的凝視著那張絕對不輸於任何明星的臉龐,眼神掠起一絲邪意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會發生些什麽呢,當然是幹柴烈火咯。”


    姚晴晴羞憤道:“誰跟你幹菜烈火,你趕緊給我滾出去!否則我馬上打電話報警。”


    “你叫我出去就出去,豈不是太沒有麵子了?打電話給警署?”


    “正巧,我也想打電話給警署,告訴他們這裏有人在進行皮肉交易,舉報不僅能拿一個好市民的榮譽勳章,還有五千塊錢的獎勵呢,你也知道我的外號是愛錢如命的鐵公雞,五千塊啊,得夠我抄多少筆記帶多少飯啊。”


    陳南雙手撐在床頭,極具壓迫感的將她逼得直接倒在床上,邪邪道,“本人向來是非處女不要,但是今天我就破個例,收下你這隻已經破得不能再破的破鞋。”


    姚晴晴抓起床上的小熊抱枕猛的砸過去,陳南隻是伸出了一根指頭,輕輕一戳,啪的一聲,抱枕跟裏頭有一個炸彈突然爆開,雪花般的絲絨紛紛揚揚的散開,飄滿了還殘留著男女異味的賓館房間。


    姚晴晴花容失色,不過久經沙場的她片刻便鎮靜了下來:“陳南,你在青溪大學是人所盡知的孬種,一個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女士內褲套在頭上的孬種!”


    “上我?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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