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桂王給杜九言擦幹淨身上的血跡,將她的臉也擦幹淨,露出她精緻俏麗的五官,配著上她此刻xiong前的軟包,很震撼!


    「說、說好是男人的呢。」


    「怎麽又長了軟包出來。」


    「你就是個騙子!」


    「你給本王等著,等你醒過來,本王弄死你!」


    「弄死你個娘娘腔。」


    桂王又擦了擦眼淚。


    他怎麽這麽笨,居然被她騙了這麽久……


    他就說,這世上的女人都不行,不但麻煩,還一肚子心眼。


    桂王不願意看她胸前,用被子將她蓋嚴實了,氣的捏杜九言的臉,咬牙切齒地道:「你給我等著!」


    「疼,」杜九言咕噥著,「王爺,您也給我等著,來這麽遲,這帳沒完。」


    桂王坐在腳踏上,生無可戀地看著杜九言。


    受傷了還死性不改。


    杜九言傷的不算重,就是體力透支的比較嚴重,略休息了一個時辰,她就被傷口疼的醒過來,一眼就看到端坐在床頭凳子上的桂王,衝著他露出甜美一笑。


    桂王砰地一聲,連人帶凳子倒在地上。


    「王爺放心,我不是詐屍。」杜九言愕然,「屍,是不會有這麽迷人的笑容。」


    桂王爬起來,怒道:「你、你、你、你還、還、好意、意思說?」


    「沒、沒死、就、就躺著。」


    他坐起來,板著臉瞪著杜九言,仿佛要將她瞪個對穿。


    「什麽情況?」杜九言一臉驚駭地看著他,「王爺,您傷著舌頭了?」


    桂王道:「本王、傷、傷了心!」


    「誒?」杜九言笑了起來,「王爺,您這是心疼我啊?瞧你小臉白的!行了,行了,心意我收到了,您別在這裏幹耗著,給我弄點吃的,再看看跛爺和單德全他們怎麽樣。」


    「不、不去。」桂王道。


    杜九言揚眉,「我都沒氣,你還擱這生氣了?你看看我這一身傷……」她將自己個胳膊露出來,確實是一胳膊的刀口,但更令她驚駭的是,她一眼能看到自己胳膊。


    她抖了抖,xiong前的肉也跟著抖了抖。


    很明顯,她被子底下是光溜的。


    桂王看她的動作,臉一紅,撇過頭去。


    杜九言咯吱咯吱地轉頭看著桂王,問道:「誰給我脫的衣服?」


    「我!」桂王道。


    杜九言道:「我想問候你祖宗!」


    「我、我、也想。」


    杜九言道:「王爺,咱們是不是好哥們兒?」


    「不是。」桂王道。


    「咱們可是同生共死患難的交情,您要是不仁不義,咱們現在就同歸於盡吧。」杜九言道。


    桂王道:「怕你不成!」


    杜九言縮進被子裏,不理他。


    「你、你幹什麽?」桂王問道。


    「害羞!」


    桂王沒坐穩,差點又摔下來,「你、你也好意思害羞。」


    「我怎麽不能不能害羞?!」杜九言怒瞪著他,「我如此優美的身體,被你看到了,難道我不應該有點儀式感,害羞一下!」


    桂王嘴角抖了抖。


    「王爺,」杜九言揚眉道:「您也看到了我最後的秘密,您就說吧,要不要給我保密?」


    桂王怒道:「保密什麽?你這是欺君之罪!」


    杜九言磨牙。


    「王爺,您這是懷恨在心,公報私仇。」杜九言道:「您喜歡男人,對我愛慕這麽久,忽然發現我是個女人,您的一顆真心錯付,所以在這裏公報私仇。」


    桂王鄙夷地白她一眼。


    「王爺,等我傷好了,咱們還是好哥們兒,對吧。」


    「您忘了剛才看到的畫麵,您就當我還是個男人。忘了、忘了。」


    桂王指著她,「別、別囉嗦了,本王現在、現在不想和你、和你說話。」


    「那……勞駕幫我拿件衣服?」杜九言道:「我要去吃點東西,再看看我家跛爺。」


    桂王摁著她,「你渾身是傷,躺好了。」


    他一摁,就碰到了她光裸的肩膀,手感細膩,卻燙的他臉一紅,咻地一下收了手,蹭地站起來,「我、我、我給你去看。」


    他說著,跌跌撞撞起來,東倒西歪腿腳發軟地往外走。


    女人!


    真是女人!


    聞名天下的訟師杜九言,居然是個女人!


    他猛然想起來以前的種種,腱子肉……不和他一起洗澡,還有……那次在馬車上的血腥味,根本不是什麽鬼痔瘡。


    因為她根本是個女人。


    桂王受不住,抖著嘴角,一臉委屈。


    「墨兮?」安山看桂王攏著袖子蹲在門口,他立刻就想到了小時候,桂王每次犯錯被罰的時候,就會這樣乖巧又委屈地蹲在屋簷底下。先帝還曾戲說他像隻丟了魂的小狗。


    「是杜九言不好嗎?」


    桂王沒理他。


    「你、受委屈了?」安山王問道。


    桂王破天荒地點了點頭。


    「誰給你委屈了,四哥給你收拾他去!」安山王怒道。


    桂王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現在來討好沒用了,趕緊想想你自己怎麽辦吧。」


    說著,甩手走了。


    安山王麵色一怔,發愣地看著前麵。他……他不敢想怎麽辦。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他能怎麽辦。


    造反的事他是不敢想的,但是……安山王垂頭喪氣地回了自己房間。


    桂王去看跛子了,跛子還在睡著,他傷的比杜九言更重點,而且,桂王在他的藥裏放了安神助眠的藥,以茲報復。


    單德全和其他「獵物」,也都看過大夫,都在休息。


    好當然是好不了,隻能等慢慢好轉。


    桂王去廚房端了白粥,不情不願地回了房裏,一進門就看到杜九言居然坐在床上,扯了一件破衣服預備穿,前胸看不到,但後背的曲線卻一覽無餘。


    一道血線,從他鼻子裏徐徐流淌,滴答,落在粥碗裏。


    一碗白粥變成了赤粥。


    滴答滴答。


    杜九言驚愕地看著他,緩慢且僵硬地將衣服放下,扯著被子嬌羞地躺下來,眨巴著眼睛看著桂王,「王爺、您這鼻血飈的……量很大啊。」


    桂王就想到了那次她在馬車上的血腥味。


    鼻血流更快。


    「要不要擦一擦?」杜九言盯著他的鼻子。


    她說話的唇,讓桂王想到了他親吻她的觸感,柔軟香甜。


    鼻血簌簌地淌著,桂王頭暈。


    「我、我餓!」杜九言決定不再說了,「這粥,你換一碗?」


    餓、餓了?


    桂王想到……


    砰!


    桂王摔了碗,倒在了地上。


    「我、我就露個後背,至於嗎?」杜九言嘆氣,「我真的這麽美?」


    她委屈地衝著外麵喊道:「快來人,你們王爺暈倒了。」


    有個杜九言不認識的人進來,將桂王扶起來,看他一臉的血,錯愕地道:「王爺、這、這是怎麽了?」


    「天幹物燥。」杜九言笑了起來,「可憐見的,做了二十三年鰥夫也不容易了。」


    見個後背,就流鼻血!


    下次看他不順眼,露個前胸他是不是會直接厥過去?


    杜九言笑了,一笑扯的渾身疼,又嘶嘶吸了兩口冷氣。


    桂王被冷水激了一下,醒了過來,一胸襟的鼻血,茫然地看著杜九言,又想到她的後背,鼻頭刺痛。


    「王爺,我真的餓了。」杜九言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自從您出現以後,一直在神遊,辦事能力和智商都很低下。」


    「我看著焦急!」杜九言道。


    桂王吩咐屬從去弄白粥過來,他起身拍了拍衣服,讓自己平靜下來,坐在杜九言麵前不說話。


    白粥送來,杜九言抓著衣服,「王爺您出去一下,我想穿衣服了。」


    「不準穿!」桂王道。


    話落,他自己怔住,臉騰地一下紅了。


    杜九言嘴角抖了抖,「您這情緒變幻莫測啊,王爺、您沒事吧?」


    「喝粥。」桂王也不知道他有事沒事。


    反正他現在腦子裏的那根線頭被亂七八糟的線團纏著了,不說思考和理清思路,就算是說話都成問題。


    頭疼!


    他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


    他不是斷袖?


    桂王等了半天,發現杜九言吃了勺子上的白粥,正眼巴巴地看著他,他眼前一亮,清醒了一點,眯了眯眼睛盯著杜九言,「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沒有!」杜九言搖頭。


    「你不說我就把你被子掀了!」桂王威脅道。


    「這也行?要不我自己掀?」杜九言說著,作勢要掀,桂王嚇了一跳,「你、你幹什麽?」


    杜九言道:「掀被子啊。」


    桂王怒。


    「快,快恢復正常。」杜九言道:「忘了剛才的事情,忘了我是女人,忘了吧!」


    桂王朝她嘴裏塞了一勺粥,咕噥著什麽聽不清。


    杜九言道:「王爺,您趕緊去處理島上的事情,別在我這裏耗著。」


    「您要弄不好這些事,我這一身傷豈不是白受了。」


    桂王終於嗯了一聲,將粥餵了,氣呼呼地出去做事。


    「王爺,點算了島上兵的人頭,一共四千八百多人。」


    「喬誌剛呢?」桂王問道。


    回話的人指了一間屋子,桂王大步進去,外麵的人就聽到裏麵傳來霹靂啪啦的打人聲音,等出來他又指著一地的俘虜,「都摁倒了一人打八十軍棍!」


    「王爺,這……這不好吧,他們都投降了。」


    「打!」桂王氣的不得了,打杜九言,他真是先把這些人都剁成人渣。投降、投降要是就放過了,做錯事的成本也太低了。


    氣死他了,一個個的騙他。


    就沒一個好人。


    「生氣!」桂王踹了一腳樹,見安山王拿來一套幹淨的衣服過來,「墨兮,這套衣服給杜九言換。你真喜歡他啊,那……回去就養他在後宅得了。」


    娶,後宅?


    王妃?


    桂王忽然想到什麽,沒接安山王的衣服,反而從自己懷裏拿出一張畫像。


    他後來重新讓人畫了一張。


    「墨兮,」安山王問道,「你怎麽了?」


    桂王忽然轉身,衝著杜九言休息的竹屋跑過去,一腳踹開了房門。


    ------題外話------


    從這裏開始,王爺又要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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