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長震生怕寧霽看出異樣來,趕忙壓下激動,朝他喊道:“寧霽,顧氏已經自縛為質,你趕緊把顧侍郎跟傅陽放了!”


    嗬,放人?


    做什麽美夢呢!


    寧霽是不可能放人的,他要的是等顧錦裏來到皇城門前後,把鄔長震、程哥兒他們一網打盡。


    因此他道:“顧錦裏慣會出爾反爾,萬一她反悔怎麽辦?等她到皇城門前後再說!”


    而寧霽沒有放過這個空檔,是把看向秦規跟衛霖:“輪到你們了,喊話,告訴世人衛霄的可惡。”


    秦規激動不已,趕忙應道:“是!”


    隻是聲音又尖又細,已經是太監嗓音。


    聽著自己的聲音,秦規是越發恨衛霄,衝過去,廝打衛霄:“你個暴君,我可是你親舅舅,你竟然敢判我宮刑!”


    嗬,一個賤妾所生的庶子,也配做他的舅舅?


    啪啪,秦規扇了衛霄兩巴掌,罵道:“死到臨頭還敢用眼神蔑視我……哈哈,你還不知道吧,陛下已經答應我,隻要我把事情辦好了,就允許我在你死前,親手閹了你!”


    梁居見寧霽皺眉了,是趕忙嗬斥秦規:“住口,別廢話了,趕緊辦差!”


    “誒。”秦規應了一聲,整了整衣袍,站直身子,大喊道:“害了景元帝、害了大楚朝的就是衛國公父子,而衛霄早就知道這一切,可他生怕天下人知道真相後,會反衛,因此才會在金鑾殿上,燒了羊皮信,把一切罪責推到衛岐身上,企圖掩蓋真相,好保住衛家江山……可天理昭昭,老天爺派了寧侯來親自揭穿衛家的過錯!”


    是喊得差點背過氣去,可他恨死了衛霄,最後還喊了一句:“衛家罪有應得,殺衛霄,滅衛朝,助寧侯登基!”


    言罷,是跪在寧霽腳邊,恭敬道:“臣多謝陛下擒拿衛霄這個惡徒,滅了大衛,還了天下清明!”


    旁邊的傳令兵都看得驚了……真他娘的夠狗腿的。


    不過,傳令兵很快把秦規的話大喊三遍。


    可惜,鄔長震他們都笑了:“秦規這等牆頭草說的話,有何信用可言?我們不信!”


    寧霽也不需要他們信,他隻是讓秦規把這些話喊出去,好給野史留下可追尋的證據,讓楚衛兩朝遺臭萬年罷了。


    又道:“衛霖喊話。”


    “是。”衛霖回想一番自己要喊的話後,很快就哭喊起來:“我不是臧三爺的種,我親爹就是衛岐,衛霄為了斷我繼位之路,不惜汙蔑我娘,給我換了個爹!”


    “景元帝的醜聞是真的,衛霄的爹跟祖父故意算計景元帝也是真的,我爹留了書信給我!”


    鄔長震聽得臉色一變,忙問:“空口無憑,衛岐遺信何在?!”


    寧霽笑了:“又想搶走信件毀掉?別做夢了,你們不會再有這種機會!”


    鄔長震:“沒有信,那就是造謠,我們不會信!”


    寧霽隻回以冷笑,目光看向皇城大道,落在顧錦裏身上,催促著:“顧錦裏,既然想要跟朕鬥,那就幹脆一點,再拖延下去,隻會越發暴露你們的破綻!”


    “催什麽催?我的雙腳被繩索捆著,隻能慢慢走。”顧錦裏回了他一句,繼續往皇城大門前行。


    而她的口中不再發出暗號聲,免得被寧霽發現。


    如今跟皇城地下的兵馬聯係的人是賀岷……他被罩在鐵盾陣裏,用刀柄敲擊著三長一短的暗號,回應著地下的人。


    地下的人聽見了,又敲了西北軍的另一種暗號……對應的信息是,讓他們等等,隻需半刻鍾,他們就能殺到出口來,皆是他們裏應外合,一起救人滅賊。


    賀岷是敲了明白的暗號。


    半刻鍾後,顧錦裏在大慶、百陣、鬱叔他們護送下,終於來到皇城門前,站定後,喊道:“寧霽,開皇城門吧!”


    可回應她的,是寧霽猖狂的大笑:“哈哈,顧錦裏,你以為朕真的稀罕你這個人質?放最新的毒藥,弄死他們!”


    芮雙攔住了:“父親,距離太近了,新型毒藥的解藥太少,咱們的人馬也會中毒身亡……”


    寧霽聽得暴怒:“怎麽解藥會不夠?!”


    芮雙道:“藥材不足,又做了太多毒藥,餘下的藥材隻能做一點解藥。”


    沒法子,寧霽隻能該用舊毒藥:“放毒箭,射死他們!”


    嗖嗖嗖!


    嗖嗖嗖!


    毒箭如雨而下,可惜因著換毒藥,是耽誤了速度,程哥兒又救哥心切,是早在寧霽狂笑之時就放了強弩箭,射斷吊著顧錦安的繩索。


    “拉好皮帳篷,接住他們!”程哥兒大喊著,怕得不行。


    奉魯兩家的死士立刻照做。


    咚咚!


    兩聲悶響,顧錦安跟傅陽砸在皮帳篷上,因著城牆太高,是直接砸穿皮帳篷。


    好在皮帳篷下,還有一排羊皮氣囊,他們是砸在羊皮氣囊上,是沒死,活了下來。


    “盾兵,快擋箭!”程哥兒大喊著。


    鐺鐺鐺!


    城樓上,利箭已經殺來,擊打在鐵盾上,護住顧錦安跟傅陽。


    可鐵盾有些少了,拿鐵盾的死士是被利箭射中,許多人的手臂都受了傷。


    “別管我們,快去看看大公子!”奉魯兩家的死士道。


    “多謝諸位!”程哥兒道了一聲謝,趕忙衝向顧錦安,抽刀割斷顧錦安身上的繩索……帶著皮肉鮮血的繩索被抽出,看得程哥兒紅了眼眶,趕忙拿出藥粉,倒在他的傷口上。


    顧錦安疼得差點暈過去,可他不顧劇痛,揪住程哥兒:“傅陽懷裏,信,燒掉,快點~”


    景泰帝的信不能見人,必須馬上燒掉。


    程哥兒忙道:“好,大哥莫要著急。”


    是趕忙去搜查傅陽的懷裏,很快就摸出幾封信來。


    奉魯兩家的死士已經把火折子地上,程哥兒他們是躲在鐵盾陣裏,聽著利箭射下來的鐺鐺鐺聲,燒著那些信。


    城樓上,寧霽看見了煙霧,知道信被燒了,氣得大怒,啪一聲,狠狠扇了芮雙一巴掌:“都是你讓朕換毒藥,如今是沒毒死他們,還讓他們逃出升天,燒掉了實證,那可是實證,燒了就沒了!”


    “父親息怒。”芮雙跪下認錯,可已經開始抽刀,準備送好父親歸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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