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論配不配,窩囊廢顧大山一家都已經一飛衝天,成了大衛皇朝的勳貴之家。


    可是,為什麽,老天爺為什麽不長眼,讓顧大山一家發達了?


    哐當!


    善姨娘是越想越氣,忍不住抓起桌上擺放的瓷瓶,狠狠砸在地上,發出大響來。


    很快的,護衛她的人馬就聽見聲響,趕忙從院子外頭衝了進到門前,高聲詢問:“善姨娘,您可無礙?請開門讓末將確認一番,如此也好向陛下交代!”


    善姨娘忍著怒火,帶著善管事起身開門,看著院子裏的杭將軍,福身行了一禮,親和一笑,道:“杭將軍不必擔心,我沒事兒,是善管事不小心打翻了瓷瓶,這才發出聲音,讓杭將軍擔心了,請恕罪。”


    哼,臭婆娘,又把事情推到他身上來,善管事心裏不滿,可麵上是立馬配合著道:“是奴才該死,請杭將軍恕罪!”


    杭將軍忙道:“善管事言重了,既然沒事兒,末將就先告退,善姨娘有何吩咐,再告知末將便可,告辭。”


    善姨娘忙道:“多謝杭將軍。”


    杭將軍點點頭,帶著手下離開院子,繼續在院子外頭巡邏,保護善姨娘母子。


    善管事陪著善姨娘回了屋,關上門窗後,又等了一會兒,才開口小聲的道:“娘娘,您要是實在氣不過,怒才可以安排人去大豐村,把顧大山一家給……總之保證讓他們家男女都遭殃。”


    這些年來,他們可是經曆過很多事的,學會了很多手段,如今手底下也養著一些人,對付不了秦家,可去村裏弄一弄顧大山一家,還是可以的。


    善姨娘聽罷,是怒瞪他,罵道:“住口,不懂事兒的東西,最近給我老實點,要是敢私底下胡來,壞了我兒的太子路,我要你生不如死。”


    蠢貨,你以為我不想弄死顧大山一家嗎?


    是弄不了!


    衛岐那老東西給她送信了,說了大衛如今的局勢……大衛初立,一切都很不穩,而秦國公跟駱英手裏捏著幾十萬大軍,如今駱英是坐鎮西北,沒有進京。要是秦顧兩家在京城出事兒,那駱英會率兵直攻京城,大衛皇朝就得滅亡,她的貴妃跟太後的位置,她兒子的太子跟皇位就都會沒了!


    善管事道:“是,奴才知道,要是沒有娘娘的吩咐,奴才是萬萬不敢亂來的。”


    隻是……


    “要忍到什麽時候去?”善管事瞅了善姨娘一眼,你個毒婦雖然比十年前長進了很多,可根子裏依然是個不能忍的人。


    尤其是麵對顧大山一家,你更忍不了。


    “自然是忍到我兒……”善姨娘用手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寫道:我兒登基為帝。


    善管事看後,皺眉道:“這也太久了,起碼還得有個十年。”


    善姨娘道:“放心,京城裏的那些大人們可不是坐以待斃的貨,等霖哥兒進京後,靠著唯一皇子的身份,他們定會立馬過來投靠,有了他們的輔佐,隻需五年,霖哥兒……”


    就能當上皇帝!


    到時候她就是太後,那隻要隨便給秦顧兩家按個謀反的罪名,就能把秦顧兩家的三族給屠盡!


    “哈。”善姨娘是笑出了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她們的運氣確實好,可老天爺最疼的還是我,已經到了那樣的絕境,竟然還讓我翻身了,生下陛下唯一的兒子。”


    善管事是立馬恭維:“娘娘是鳳凰轉世,天命所歸,定能笑到最後。”


    可惜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是又被善姨娘罵了:“閉嘴,以後別再說什麽鳳凰轉世的話,否則我讓你死無全屍。”


    “是。”可善管事有點不得勁:“都忍了這麽多年了,好不容易飛黃騰達了,也不能囂張一番?”


    “不能!”善姨娘道:“給我繼續忍著,等霖哥兒登基後,隨便你囂張,現在敢作死,我要你命。”


    善管事:“是,我知道了。”


    又提議道:“娘娘,可要給秦國公送幾個美人?聽說秦國公隻有顧錦裏一個女人,也太過分了,不能讓她過著獨寵的日子。”


    善姨娘確實很不想看著顧錦裏得到獨寵,不過:“咱們不能出手,先看看,等進京後,再找機會讓陛下給秦國公賜美人,或者直接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善管事忙問:“是讓秦國公跟人生米煮成熟飯,還是讓顧錦裏跟別的男人……嗬,娘娘,奴才覺得,讓顧錦裏跟別的男人被抓現行,會更能爽。”


    男人找女人的事情多了,可要是秦國公被戴綠帽子,那別說顧錦裏會慘死,連她生的那對雙胎男丁也要被質疑是野種,而顧家滿門也別想活!


    善姨娘聽得很心動,不過:“先把對付她家的事兒放放,等我跟霖哥兒被正式冊封後再說……我可不想臨門一腳再出什麽閃失。”


    善管事:“成吧,奴才聽您的。”


    善姨娘又警告他一句:“你給我忍住了,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對秦顧兩家任何人動手,為了我的賢惠名聲,等見到秦顧兩家人後,咱們還得處處對他們好。”


    嗬,你可別警告我了,你比我更想要顧大山一家死。


    善管事心裏不屑善姨娘的偽善,可麵上卻道:“是,奴才遵命。”


    善姨娘很是滿意,起身道:“走,去演武場看看霖哥兒。”


    “是。”善管事起身,給善姨娘開門後,隨她一起去了後宅院子的一處演武場。


    衛霖是滿頭大汗,渾身酸痛的在演武場裏蹲馬步,已經蹲了一個時辰,可教導他武藝的師傅還是沒喊停。


    善姨娘瞧得心疼了,看向善管事。


    善管事忙道:“宗師傅,霖哥兒看著很辛苦,不如讓他歇一歇。”


    宗師傅皺眉,道:“霖公子這段時日因著趕路,是荒廢了武藝,不趁著補充物資的時候加倍練習,那以前的武藝就白學了。”


    又拿著長槍,打向衛霖的大腿,道:“繃直了,別彎,別抖……練好下盤,你才能學其他武藝,不然你就隻能停在蹲馬步這一步,是休想學得什麽好身後!”


    善姨娘聽得一愣,趕忙看向衛霖,道:“霖哥兒,聽宗師傅的,好好蹲馬步!”


    衛霖已經很努力了,奈何練武一途實在太苦,是撐不住的掉下眼淚。


    這可把善姨娘給氣死了:“哭什麽,不能哭,你父皇;領著衛家軍千辛萬苦的才把天下打下來,如今你就蹲個馬步,竟然就掉淚,你對得起你父皇,對得起天下黎民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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