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霄冷笑:“正是本王。來人押走!”


    “住手,誰敢過來我就咬舌自盡!”越臻吼著,看著衛霄,肝腸寸斷的質問:“衛親王,您前兩天才剛收下我的畫作,還讚畫作畫得極好,今天怎麽就能帶人來抓我?為什麽?憑什麽?我家到底犯了何罪?!”


    衛長峰聽罷,看向衛霄。


    然而衛霄根本不在乎越臻的死活,不過他可以讓越臻死個明白:“你的畫之所以畫得好,是因為你畫的乃是塢堡大群圖,這些塢堡就是你們這些隱世世家的棲身之地吧,本王要謝謝你,親手給本王送上這樣的厚禮。”


    剿滅了你們這些隱世世家,大衛皇朝又能得到一大批財產,國庫就能越發充盈。


    “至於為什麽殺你?”衛霄道:“駿山觀半數人的性命,還有清明鎮王東家路遇瘋牛被撞斷踢腳、田家醫館的藥童采藥身亡的事兒,夠不夠要你們父女的命?!”


    越臻大驚,衛霄竟然知道這些事情,可他們明明做得很隱蔽。


    越大老爺是怒瞪越臻……這個逆女,他早就勸過她,讓她不要對清明鎮的人動手,她當麵答應得好好的,沒想到還是派人去害人了!


    又趕忙求衛霄:“衛親王,我們父女對這事兒並不知情,定是越嬤嬤前段時間犯了錯,為了討好臻姐兒,派下人去做的……我們家賠償,每家給他們賠償三百兩銀子,再給駿山觀賠償一萬兩,還請他們撤訴!”


    撤訴?


    衛霄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


    越臻見狀,是什麽都明白了……不可能撤訴的,這不過是衛霄要奪隱世世家巨產的幌子!


    “顧大人,我們家是冤枉,我們要進宮麵聖!”越臻知道衛霄靠不住,隻能求顧錦安:“實在不行,就去給鍾寰大人家送個信,或者給鍾宇送信也成!”


    越家也是查過鍾家的,知道鍾宇比較心軟,求他或許更有用有些。


    然而,衛霄是翻身下馬,朝著越臻走來,蹲在她麵前,捏著她的臉道:“你這個女人真的……死到臨頭都還在作妖,就你這樣的秉性,本王怎麽可能讓你活到麵聖的時候?”


    越臻聽得大驚:“……你什麽意思?”


    衛霄笑了,右手往旁邊一伸,衛長峰是給他遞上一把短刀:“自然是殺了你……美人想要靠美貌出頭,這無可厚非,畢竟誰讓男人就好這一口呢。可你太不老實了,先是看上秦國公,沒得手後,又看上本王,本王回複慢了點,你就開始去托鍾家,想靠鍾家搭上我叔父……美人可以活著,但你這種喜歡弄權的毒婦,必須死!”


    話落刀起。


    嗖!


    一刀割破越臻的喉嚨。


    越臻震驚的怒瞪雙眼,盯著衛霄,還沒來得及細品他剛才的話,身體就砰一聲,倒在地上,開始抽搐著打挺,沒多久就咽了氣。


    啊啊啊!


    越大老爺是張大嘴巴,無聲的大叫著,臉別到一邊去,根本不敢看越臻的屍體。


    衛霄把短刀扔給衛長峰,看向越大老爺,道:“下輩子教女兒的時候,記得教她一句話……美貌的用處很有限,要價太高,找的買家太多了,隻會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做人,尤其是美人,還是應該乖巧懂事一點的好!”


    言罷,翻身上馬,道:“越家父女公然率領死士拒捕,被官兵當場斬殺,以護大衛律法!”


    “是!”衛長峰聽罷,立刻朝著越大老爺連放三箭。


    嗖嗖嗖,三箭都正中心口,越大老爺很快也死了……死之前,他是掉下眼淚,他不該帶著越臻出山謀什麽大前程的,如今是前程沒謀到,他們父女卻客死異鄉!


    衛霄看著越嬤嬤等人道:“你們樂意畫押認罪的可留一命,不樂意的,二十九日封衙前就會被殺,免得拖到年後,影響本王過年的心情。”


    越嬤嬤他們聽罷,是嚇得差點暈死過去,衛親王真是個活閻王!


    衛霄又看向顧錦安,道:“你身為刑部官員,應該強硬一點,否則遇到這樣的人家,你人沒抓到,還會把命丟了!”


    顧錦安想給他一個白眼:“衛親王這麽做,並不合規矩,且我帶了厲害的人手來。”


    衛霄冷笑,自動忽略他的後半句話:“對付越家這種不要臉的人,規矩隻會成為他們拖延時間跟狡辯的工具!”


    見顧錦安還要說,他是懶得聽了,抬手打斷他的話,道:“行,這次是本王衝動了,下次一定看著別家死士把你弄死……天要黑了,你速速押著他們回刑部,把案子上報後,明天就可以不用上衙。”


    因為秦老跟程哥兒明天要去歐陽家拜訪。


    言罷,策馬走了。


    顧錦安:“……”


    得虧封先生願意入朝為官、得虧秦老來了京城,不然整個大衛,怕是沒人能製住衛霄這頭暴躁的猛獸。


    顧錦安鬱悶了一會兒,開始讓人搜查越家,把查封的東西都給用封條封了,又去左右鄰裏家說明情況,說是刑部辦案,讓他們莫要對外多說後,才讓人抬著屍體,押著越家其他人,往刑部趕去。


    第二天,衛岐就得知越家父女拒捕被殺的消息,雖然覺得太快把人殺了不好,可看見衛霄呈上來的隱世世家們的大致產業冊子後,他是喜笑顏開:“越家太過囂張,不過是跑了個認的族姑姑,竟然就要去滅了一整個駿山觀,他們該死!”


    又誇衛霄:“霄哥兒,你做得好。”


    衛霄沒有獨占功勞,是道:“這是穆哥兒的功勞,侄兒隻是幫忙殺了人而已,應該把功勞算在穆哥兒身上。”


    衛岐道:“你們兩個都有功,等隱世世家們到京城後,朕會給你們大賞!”


    衛霄:“多謝叔父。”


    越家的死,化作秦衛兩家的功勞後,就此落了幕,與越臻當初出山時幻想的是一點不一樣……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管你是多少年的世家,都隻是皇朝屠刀下的肉而已。


    可衛霄並不覺得滅了隱世世家有什麽錯?


    隱世世家本就是帶著大奉時期搜刮到的民脂民膏躲去避世的,安逸了這麽多年,吃了這麽多年別人的血肉,如今輪到被別人吃了,這很公平。


    ……


    程哥兒並不關心越家的事兒,他正拉著厚禮,帶著秦老去歐陽家。


    歐陽滸是領著歐陽家的子弟,大開中門,迎接他們:“成國公,幾個月沒見,您老是又硬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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