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方副將跟薛副將都不傻,隻把樊家的人給送走了,是留下樊家不少好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樊家精心準備的,是西行路上的必備物資,算下來挺值錢的,他們給樊家忙活一場,得了這些東西,也不算虧。


    方副將對大家夥道:“各位辛苦了,等回去後,我跟薛副將會給大家夥分點東西,咱們今晚好好高興一場,等明天出了胡邙縣,路上會更難,大家夥要提高警惕。”


    胡邙縣已經很接近西北,而在縣衙裏的時候,胡邙縣的縣令跟他們說了,這路上的匪徒跟南邊的不一樣,一群群的全是悍匪,連軍隊都敢劫,尤其是南邊的軍隊。


    沒辦法,南邊軍隊曆來被北人看不起,覺得南邊的軍隊都是南人,那南人是個啥?就是小白臉啊,殺隻雞都怕,有個屁的本事?


    “是,卑職記住了,多謝方副將、薛副將。”各位百戶們說著,其實他們並不服氣方副將跟薛副將。


    兩人隻是副將,又是永泰府大營的副將,算起來隻能管著永泰府的百戶們,管不了南邊來的百戶。


    隻是兩人的品級擺在這裏,且靠近西北後悍匪多,各位百戶怕自己帶著百來個兵跟家眷單獨行軍,會被悍匪給劫了,這才留下來一起趕路。


    方副將又把秦三郎叫過來,道:“樊老夫人年紀大了,老糊塗,你別跟她計較。”


    秦三郎道:“方副將言重了,樊老夫人是樊將軍的親娘,卑職不敢對她老人家不敬。”


    實則是恨不得剁了樊老夫人,這老虔婆太毒了。


    方副將聽罷,很高興,點點頭,帶著大家夥回了驛站。


    到了驛站後,開始分樊家的東西。


    不知道是有意無意,秦三郎多得了一些,丁戈因為帶的兵多,實力強,也多分到了一分。


    盧崇是個小氣的,沒能多分,心裏很不舒服,是越看秦三郎越不順眼,可他還裝,是跟秦三郎和丁戈搭話:“秦百戶、丁百戶,看來兩位副將很看重二位,以後二位高升,可得記著點兄弟啊。”


    秦三郎對於不想搭理的人,曆來是麵無表情的,直說一句:“盧百戶言重了。”


    丁戈則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盧崇一眼,道:“咱們都是河安府的兵,是兄弟同袍,我自然會記著點盧百戶。”


    你老婆滋味挺好,我當然要多記著點你。


    牛大豹是個暴脾氣,聽到盧崇這小氣吧啦的話是忍不住了,直接把自己手上提著的東西遞給他:“你要是嫌少,老子這份給你!”


    盧崇沒想到牛大豹會這麽激動,是被鬧了個沒臉,見營地快到了,是忙到:“我先走一步,諸位明天見。”


    說著提著東西就走了。


    牛大豹還不滿的罵道:“為了一點子東西就陰陽怪氣的說人,算什麽男人?”


    丁戈聽罷是笑道:“牛大哥別生氣,盧崇就是這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怎知牛大豹是根本不搭理他,招呼秦三郎跟謝成就走,隻留下丁戈跟曹百戶他們一起走。


    丁戈心裏極其不爽,但臉上卻是絲毫不變,還哈哈笑道:“牛大哥果然是真性情。”


    又招呼著石百戶跟曹百戶他們:“走,我讓家裏下人在縣城裏買了些好東西,幾位哥哥陪我吃一頓,等明天上路,這日子可就沒那麽好過了。”


    石百戶收了丁戈的丫鬟,自然是不會拒絕,曹百戶想了想,也跟著去了。


    牛大豹他們則是各自回了營地,把東西拿去給大家夥分了。


    謝成是剛回到營地,就看見了紀貞娘掉著眼淚的臉,是歎道:“怎麽了?是誰又惹你生氣了?”


    紀貞娘瞪著他,道:“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謝成:“……這不是去送樊將軍跟樊老夫人了嗎,你是知道的。”


    紀貞娘氣道:“那老妖婆有什麽好送的?讓她直接去死好了!”


    謝成是道:“陶嬤嬤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即使再討厭一個人,也不能這麽明目張膽的罵她,被人聽見,會對你不利。”


    紀貞娘卻嚷嚷道:“我是在咱們的營地裏說的,要是這話傳出去,那就是咱們的營地出了內賊,要清理了!”


    說得還挺有理,謝成是沒法回懟了。


    見紀貞娘還是生氣,又問道:“到底怎麽了?可是陶嬤嬤今天又訓你了?”


    “哼!”紀貞娘是冷哼一聲,沒說話,隻道:“為什麽咱們不能住進驛站去?好不容易路過一個縣城,不能進城去住就算了,還不能住驛站,還有沒有天理了?我們又不是沒錢!”


    一天天的住在馬車裏,窄巴窄巴的,她都快被悶出病來了!


    不對,她現在其實有病,中毒了。


    紀貞娘快哭了。


    說到這個,謝成有些不好意思了,是道:“縣城的驛站太小,隻能留給級別高的人住,等下回路過府城的驛站時,我再花錢給你買個好房間,讓你好好睡一覺。”


    可紀貞娘聽罷,還是不高興,坐在馬車裏是一會兒砸一下桌子,一會兒捶一下車廂壁的。


    謝成無奈了,隻能說好話哄著她。


    可紀貞娘心裏有事兒,謝成沒有哄到點子上,紀貞娘還是不舒坦。


    正在謝成的耐心快用完的時候,謝嬤嬤是站在馬車外,稟告道:“大人、夫人,謝槐花求見。”


    紀貞娘聽見謝槐花三個字是炸了,掀開車簾朝謝嬤嬤吼道:“她還敢來求見,我今天都是因為她才被陶嬤嬤給罵的,讓她滾,敢過來,我會忍不住打她的!”


    謝嬤嬤聽罷,是求救般看向謝成。


    謝成皺眉,問紀貞娘:“怎麽了?難不成你還在懷疑槐花是來給我做妾的?不是都跟你解釋過了嗎?沒有這事兒,我不會納槐花為妾。”


    紀貞娘是怒了,吼道:“槐花槐花,叫得可真親熱啊,你這麽喜歡她,休了我娶她啊!”


    謝成無語了,想要罵人,可紀貞娘吼完就開始掉眼淚,謝成心疼了,舍不得罵了。


    正在僵持間,謝槐花是自己過來了,跪在馬車前,道:“奴婢求大人、夫人做主婚配!”


    這話一出,成功把紀貞娘的哭聲給止住了。


    紀貞娘一愣,看向謝成。


    謝成掀開車簾,看向跪地的謝槐花,問道:“你要我們做主婚配?可是看上誰了?”


    謝槐花道:“回大人的話,謝家的規矩是不許男女仆人私下互通,奴婢不敢犯錯,但奴婢已經快十六,該嫁人了,這才來求大人、夫人做主。奴婢沒有什麽要求,隻要是謝家的下人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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