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兩個字一出,所有圍住顧家的村民全都驚得散開,紛紛回頭看著那五匹高頭大馬上的人。


    “喲,這都穿著官服呢,當真是官。”村民一邊聲的議論著,一邊不住的往後退,生怕衝撞了官老爺。


    陸老爺子聽到這話,看見棗紅馬上的老頭,也是心下一驚,但他認識的縣衙官員有限,並不知道這老頭是誰,趕忙上前,拱手問道:“老夫姓陸,是縣丞大饒親戚。敢問這位賢弟,是哪裏的官員?所司何職?”


    老頭身後的馬上,一名穿著公服,腰掛大刀的中年人怒喝:“大膽,我們縣尉大人也是你一介草民能稱兄道弟的?”


    又問陸老爺子:“什麽縣丞大饒親戚,我們可沒聽縣丞大人家有什麽親戚在大豐村,你怕不是在冒充官員親戚吧。”


    那中年人立刻橫眉冷豎,怒道:“膽敢冒充官員親戚,這可是大罪。來啊,把這老家夥拿了,押到縣衙去問罪。”


    薑縣尉卻攔住中年人,看著陸老爺子道:“本官想起來了,鄒縣丞確實在鄉下有一門親,卻不是正經親戚,不過是個妾的娘家。”


    又問陸老爺子:“你就是那妾的爹?”


    陸老爺子麵上羞憤,卻不得不認,回道:“是。”


    這話一出,薑縣尉身後四匹馬上的人全都哄堂大笑起來:“哈哈,原來是個妾的娘家,這妾也有娘家嗎?據我所知,鄒縣丞所有的姨娘可都是丫鬟出身,是簽了死契的,生死都是鄒縣丞家的人,哪來的娘家?鄒縣丞又哪來的這門親戚?”


    四饒嗓門跟薑縣尉一樣,都是奇大,這番話得是所有人都聽見了。村民們竊竊私語起來,有那上了年紀的,對那些年輕的道:“這幾位官爺得沒錯呢,那陸梅花以前確實是縣丞大人家的丫鬟,後來懷孕生了兒子,這才做了姨娘。”


    “啥陸梅花,人家現在叫憐兒,是縣丞大人親自給取的名兒……”


    村民們議論紛紛,陸老爺子聽得是老臉漲紅,可對方是縣尉大人,別他惹不起,就連縣丞大人也輕易不敢惹。


    這縣尉跟縣丞一樣,都是八品佐官。


    縣丞負責縣裏的文書戶籍檔案、倉、糧、稅收。


    而縣尉則是司兵,掌管縣裏的兵馬跟三班衙役,負責緝捕與治安。


    至於守軍,縣裏是沒有的,隻有府城郊外才建有軍營,有守軍。


    而薑縣尉因是行伍出身,又掌管著縣裏的司兵,曆來是個凶悍的,他們陸家可不敢得罪。


    尚秀才聽到薑縣尉的大嗓門,走出來迎接,對著薑縣尉作揖:“婿拜見嶽父大人。”


    薑縣尉看見尚秀才出來,立刻下馬,虛扶他一把,問道:“賢婿,那陸家可有給你苦頭吃?”


    要是陸家敢欺負他女婿,他薑大虎一定去把陸家給拆了,再去劈了鄒縣丞家的大門。


    薑縣尉是很滿意尚秀才這個女婿的。


    他跟尚秀才的父親本就是故交,後來女兒雪娘嫁給尚秀才後,十年未孕,尚秀才也沒有娶,還安慰雪娘,子嗣之事不是她一人之錯,他也有責任。


    這輩子他們夫妻要是能生得出來就生,生不出來也不必強求。若是雪娘想要孩子,可以到尚家族裏或者薑家抱養一個。


    薑縣尉得知這話,是感動得不行,原本就滿意這個女婿,覺得他讀書好,有學問,自那以後,更是滿意得很,恨不得當成親兒子對待。


    所以他一收到老駱傳來的話,得知陸家跟鄒縣丞的關係後,知道這陸家怕是不好對付,便親自帶著人馬趕來。


    此時此刻,幾家人才知道,這名秀才就是他們聽過的,脾氣古怪,在富貴樓裏贏了富貴吉祥燈的那個尚秀才。


    而他還是縣尉大饒女婿。


    這真是……


    三爺爺激動得手抖,急忙帶著幾家人來到薑縣尉麵前,對著薑縣尉行禮:“草民叩見縣尉大人。”


    薑縣尉大手一揮:“起來起來,有啥子好拜的。哪個是救了我家外孫女的恩人?出來給老夫看看。”


    尚秀才指著顧錦裏笑道:“就是這位恩人。”


    顧錦裏站了出來,對薑縣尉道:“不敢稱什麽恩人,隻是路過幫了個忙罷了。”


    薑縣尉聽到這話,原本還怕這家人會挾恩求報,如今是放心了:“你這個忙可不,元元可是我們薑家跟尚家的掌上明珠,你救了元元,那就是救了我們薑、尚兩家。”


    薑縣尉是個護犢子的,趁機對在場的村民喊道:“都給本官聽著,這顧家是本官的救命恩人,誰敢找她家麻煩,本官一定不放過他!”


    村民們早就被顧錦裏救了縣尉大人外孫女的事情給驚得不輕,再一聽這話,嚇得趕緊道:“不,不敢欺負……都是村裏人。”


    薑縣尉冷哼:“最好記住你們今的話。”


    話間,落後的那批人馬趕來了。


    竟是持槍掛刀,背上還背著箭袋的兵士,且有五十人之多!


    村民們看見這批兵士,更是嚇得縮著身子,不敢抬頭。


    陸老爺子是嚇得快要暈過去,薑縣尉竟是帶著縣裏的司兵來了,他家三兒這回定是要被押到縣裏去了。


    如今他隻希望女兒能本事點兒,動鄒縣丞,幫幫他們陸家,不然他們陸家怕是要破家。


    薑縣尉見人馬到了,指著顧家的院子道:“去把裏麵的犯人給本官押到縣裏去。”


    “是!”兵士們應著,衝進顧家的院子,把陸老三他們押出院子。


    陸老三早就嚇傻了,隻有何大財幾個混子還在哭喊著:“冤枉,冤枉啊官爺,都是陸家讓我們做的,我們隻是當打手換幾個銀錢……”


    兵士們根本不理會他們,直接押著他們就走。


    至於陸老爺子,薑縣尉也沒有放過,給的罪名是合情合理:“敢帶著族人阻撓官差辦案,這是大罪,給本官抓了。”


    其餘兵士又衝上來,把陸老爺子,還有三十幾個陸家族人給捆了起來。


    這三十幾個陸家族人皆是陸家的男丁,這麽一抓,對陸家來可謂是滅頂之災。


    陸家的女人們紛紛痛哭求情,可歘歘幾聲,兵士們拔出佩刀,她們一個個就嚇得不敢再話。


    薑縣尉對三爺爺道:“這事兒要過堂,你們幾家派幾個男人跟我們去縣裏,把這事給解決了。”


    三爺爺跟秦老商量一會兒,決定由三爺爺帶著顧大山、顧大木、羅父去了縣裏,其他人留在家裏等消息。


    而薑縣尉怕陸家族人再找顧家麻煩,又留下十名兵丁在大豐村守著,這才押著陸老三他們離開。


    尚秀才擔心家裏的妻女,沒有跟著去縣裏,而是回了家,但他了,明還會再來,顧家有什麽事情,皆可找他幫忙。


    那十名兵丁沒有住在村尾,而是由何村長安排,住在了村長家。


    顧錦裏以為這事兒會鬧很久,可不過兩,陸老三就被判了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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