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蔣一白在兩天過後的周五晚,邀請了裏見愛和他周六一起去市內的遊樂場玩。他原本還邀請了吳禮一起去,但吳禮說自己周六有急事沒空,所以就他們兩個人單獨去遊樂場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是他第一次去遊樂場,而且也沒有做任何功課。


    裏見愛在接到邀請後,被幸福衝暈了頭腦,卻還故作矜持地回答道:“嗯嗯,好呀,那我們周六見。”


    其實早就在她自己的公主大床上扭成蛆了。


    ......


    他們定好了,周六早上九點在遊樂場門口會麵。


    本來蔣一白掐著時間點起床,然後洗漱一下,便準備出發。可他隨後注意到一個問題:他從來沒去過遊樂場,根本不知道從自己家到那裏去要多久。


    所以當他以最快的方式,坐出租車到達遊樂場門口時,就已經遲到了十分鍾。


    遠遠看去,遊樂場正門前豎著一塊鍾樓似的石碑,石碑上方鑲嵌著一個石英鍾,上麵正指著九點十分。


    時鍾下麵站著一道粉紅短發的身影,裏見愛今天似乎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頻頻有過往的男生回頭朝她投去驚豔的目光。


    她今天穿著一套黑色主題的jk製服,上衣是黑色短袖水手服,但並不露腰,側腰微微開襟,不經意間仿佛能瞥見一抹雪白。衣襟前係著紅色弓形式絲帶,下半身是齊膝黑底紅線的百皺裙,在春日的微風中微微拂動著,腳下穿著黑色的小皮鞋。


    黑色主題的衣服在春日的陽光下並不會很熱,反而會有一股溫暖的感覺。


    裏見愛化了淡妝,這顯得她五官更為精致。睫毛微翹,搭配她本來就靈動的眼眸,顯得她整個人充滿了活力,小巧的耳朵上戴著的水晶耳釘在早晨的太陽下熠熠生輝。


    而無色的唇釉更顯雙唇的柔軟剔透。


    她扶著自己的單肩黑色小包,四處張望著,粉色的眼眸中含著期待。


    見蔣一白走了過來,她的嘴角不住地向上揚起,開心地衝他笑了起來,說道:“一白,來了啊~”


    “啊,不好意思,沒來過這裏,所以遲到了。”蔣一白難得嘴軟道歉了一句。


    “沒有啊,我也是剛剛才到這裏的,那我們進去吧。”


    其實她已經在這裏等了半個多小時了,隻想將自己今天最完美的狀態展現給蔣一白。


    這是屬於小女生的小心思。


    然而母胎solo,且異常遲鈍的蔣一白還意識不到兩人單獨出門遊玩意味著什麽,他覺得隻是正常朋友的同行,而且自己也隻是想以這種方式感謝裏見愛。


    他當然覺得今天的裏見愛很不一樣,比平常在校園裏更加好看,但他怎麽好意思說出來呢。


    ......


    當他們檢票過後,便進入了遊樂場中。


    遊樂場的門口離裏麵的遊玩設施還有一小段路的距離,蔣一白走著走著,發現旁邊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和他的媽媽坐在陰涼處的長椅上,正目不轉睛地朝他這個方向盯著。


    往常裏見愛都喜歡跟在他後麵,可今天不知為何,她選擇和自己肩並肩走在一起,不過蔣一白心中並不排斥,畢竟她的洗發水香味是自己喜歡聞的類型。


    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


    忽然他看見那個小男孩扯了扯自己媽媽的衣服,指著他和裏見愛,大聲問道:“麻麻,大哥哥和大姐姐他們倆是情侶嗎?”


    小男孩的媽媽趕緊把他指著的手拉了回來,然後給他腦袋上呼了一個巴掌,罵罵咧咧道:“小屁孩懂什麽呢?別指別人,不禮貌的!”


    “可是我看電視上麵,這樣的就被稱為情侶呀。”小男孩頓時眼淚汪汪的,委屈極了。


    可他的眼前忽然有人遞過來一根大大的彩色棒棒糖,他抬頭望去,原來是剛剛的大姐姐走了過來。


    “謔謔謔,小弟弟,真會說話,這跟棒棒糖送你啦~”裏見愛說完朝小男孩的媽媽善意地笑了笑。


    小男孩慢慢接住了裏見愛手中的棒棒糖,看自己的媽媽沒有反應後,隨即破涕為笑,開心地朝裏見愛說道:“謝謝大姐姐!大姐姐你真好。”


    “乖,不過大姐姐和大哥哥現在還不是情侶關係,是我在追求大哥哥哦~”裏見愛又說道。


    “追求是什麽意思啊?”小男孩一邊嗦著棒棒糖一邊天真地問。


    “你長大後就知道啦。”她摸了摸小男孩剛剛被呼過的頭,笑著說道。


    不遠處的蔣一白聞言終究還是有幾分臉紅的,但他今天感覺自己狀態不好,十分拘謹,話也不多。


    因為這確實是他第一次單獨和女生相處,還是和這麽一個給自己表白過許多遍的......抖m相處,心裏不免有些許尷尬,也不知道怎樣去引導。


    他上一次和女生單獨出門已經是高中時的事情了。


    但裏見愛,顯然是來之前做好了準備,又或者是經常來這裏。在她的帶領下,雖然蔣一白不怎麽說話或者提出建議,他們倆也在這樣陽光耀眼的日子裏玩得挺開心。


    至少裏見愛挺開心。


    一開始,裏見愛還算克製,隻拉著蔣一白玩一些普通的項目,蔣一白還能接受。


    可當裏見愛手指著正在前後擺動著的海盜船,上麵還傳來一陣陣尖叫時,蔣一白的臉色變了。


    “咱們要不去玩這個吧?一直玩那些小孩子才玩的項目,太沒有意思了。”裏見愛提議道。


    蔣一白還從未見過這種陣仗,他向來對失去安全感的事情十分抵觸,本來不想上去坐,可聽見裏見愛“小孩子才玩”的口吻,又不免被激起了些許好勝心。


    “......好吧。”他勉強回答道。


    可當真正坐上了這艘玩具船,扣好安全帶之後,事情開始不對勁起來。


    一輪結束,他們下了船,裏見愛和剛剛玩過別的項目之後的反應顯然有些不一樣,她的眼神更亮了,整個人仿佛打開了奇怪的開關。


    這種稍微的失重感蔣一白勉強還能接受,可裏見愛接著又拉著他來到了一個錘子一樣的機器,有著一排排座位,上麵的人此時正在被各種角度淩空旋轉著,尖叫聲一浪接著一浪,從未停歇。


    蔣一白眼皮一跳一跳的,他聽見裏見愛在身旁說道:“這叫大擺錘,一白你知道這個項目嗎,比剛剛那個海盜船更好玩,要不要去玩?”


    嘴上這麽說,其實早已經去買票了。


    然後蔣一白的噩夢,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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