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帆第一次參加同輩人的婚禮,也是他第一次在大白天的喝到吐。婚禮司儀致詞新郎新娘入場,當婚禮進行曲的旋律響徹在耳邊時,當孟剛和郭麗萍挽手走向婚禮的殿堂時,張帆顯得無比激動,一個勁的拍手。他當時激動有兩個原因,一是自己好朋友的愛情終於開花結果,另一個是他想著以後和劉雯也會有一場屬於他們的婚禮。


    張帆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對新人挽手向前走著,突然楞了下,“咦,這個伴娘好麵熟!”再仔細一看,是袁娜,張帆激動的心情瞬間平靜了,腦子裏他和劉雯婚禮的畫麵也沒了,心裏嘀咕“她怎麽也大老遠的跑來了,這一會兒碰麵會不會尷尬啊?”更巧的是,袁娜隨後被安排在和張帆同一張桌子上。


    袁娜也根本沒想到張帆會來,他們好久都沒聯係過了,在這碰見都覺得挺意外。雖說以前有段時間張帆每天想的人是袁娜,袁娜也是在很短的時間裏愛張帆愛的死去活來(當然,隻是在很短的時間裏),但這突襲而來的碰見還是讓他們有些尷尬,兩人開始也隻是互相寒暄了幾句,然後低頭各吃各的,並沒有聊起他們之前的故事,更也沒有問對方現在的生活和感情狀況。


    張帆眼前這個比他大四歲的女人還跟以前一樣性感、美麗,隻是笑容好像少了些。張帆主動打開尷尬的局麵:“上次跟你發信息你也沒回!”


    “我電話號碼早都換了。”(袁娜低頭邊吃邊說)


    “哦,上次聽郭麗萍說你去zq了,在那還好吧?你走時也不說一聲。”


    “如果我當時說了,你是會去送我?還是會跟我一起走?”(袁娜放下筷子,盯著張帆認真地問到)


    張帆本來是為了打開剛才這個尷尬的局麵,沒想到跟袁娜這麽聊幾句後反而比以前更尷尬了,他想起身離開,但考慮到這樣做對新郎新娘不禮貌,以後就一直低頭喝酒。


    最後真正打開尷尬局麵的時候是新郎新娘來他們桌敬酒的時候,孟剛指著張帆問袁娜:“你還記得他嗎?之前跟我在一個錄音棚,咱還一起吃過飯呢!”


    袁娜笑著說:“化成灰我都認識他!”


    (因為孟剛和郭麗萍一直都不知道張帆和袁娜他們發生過什麽,以為他倆就隻是認識罷了,所以孟剛把這句話就當玩笑聽了,隨後跟郭麗萍又去另一桌去敬酒了,但郭麗萍當時貌似聽懂了些什麽)


    張帆最後喝到不省人事,晚上鬧洞房的時候他還在睡。他那天喝多不是因為他酒量不好,是袁娜這次見到他的態度他不習慣,所以他一個勁的自己跟自己喝,最後成了這樣。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他喝多之後還是袁娜一直在照顧他,畢竟袁娜之前對他有過不多不少的感情。張帆晚上醒來後,發現袁娜一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這才跟袁娜又好好的說了很多話,彼此都問起了現在的生活狀況,也聊起了之前往事………


    袁娜臘月27會sc了,張帆去送的她。袁娜進車站前跟張帆說:“以後還是好朋友,好好生活!”張帆一直待到正月初十才回的武漢,他在hn的最後幾天除了每天風景區散心之外,每天還在想著之前就糾結過的問題“我tm到底愛誰?”


    –––––––––


    有一點讓劉雯鬱悶至極,“既然我的男朋友能在hn用半個多月的時間玩,就抽不出時間來sc看看我?”這讓對張帆的失望又多了一些,她想打給張帆問問他到底怎麽想的。


    “你能在hn待半個月,就不能來sc和我一起過年?”


    “雯寶,不是我不想你,是我去了後不知道怎麽麵對你父母?”


    “我父母還會吃了你不成?家裏又不是不知道你。”


    “你要替我想想啊,我大過年跑你們家你不覺得荒唐嗎?我都沒想好。”


    這句“我都沒想好”把劉雯刺痛到了,掛完電話後的她自言自語到(“不是你沒想好,而是你從未想過”)。


    劉雯那段時間比較累,她覺得和張帆這個戀愛談的累,她姐姐劉霖對這件事也有些看法,還總在劉雯麵前說些這小夥不靠譜之類的話。


    (張帆好像總是這樣,從不去反省反省有時帶給劉雯的傷心和失落,有些話劉雯是爛在肚子不說罷了,是她不想去抱怨和計較這些事情。但她終歸是和20出頭的女孩子啊,隻能讓這些傷心和失落不斷得在心裏堆積…)


    –––––––––––


    他們已經8個月沒見過麵了,異地戀對年輕的情侶來說是最大的考驗。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兩人打電話的次數比以前少了,距離也也慢慢的拉遠了,張帆這時才反應過來有點不對,他不想失去愛情,他決定要去bj找劉雯了。


    張帆還在想怎麽跟任磊請假時,劉雯電話來了:“帆,你看新聞了嗎?bj出現了多位“sars(非典)患者,我們學校現在全封閉了!”


    “啊?什麽是絲?”


    “你一天都不看電視的嗎,這麽大的事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正準備請假去看你呢!”


    (劉雯有些激動,她第一次聽到張帆這麽認真地說“我要去看你”,頓時鼻子塞、嗓子眼兒堵,但她還算冷靜):“你別來了,學校不讓出入,你坐這麽長時間車我不放心,到處都有可能會染上非典,你把自己照顧好,不要讓我擔心就好!”


    劉雯在電話裏把染上非典後的性質跟張帆解釋了一下,強調了好幾次讓張帆照顧好自己,少去人群密集的地方,掛電話之前跟張帆說了句“我愛你!”


    隨後那段時間裏,新聞一直更新報道非典在各城市的情況,每天都有人因染上非典在當地被隔離,更糟的是,那些勇敢的白衣天使,那些有著不同職業、信仰、家庭的患者,大部分在與非典病魔頑強抗爭後都相繼離世。


    看到生命在病魔前是那麽的不堪一擊時,他心裏總有種說不出來感覺,他每天都會跟父母、劉雯通一次電話,他祈求非典遠離他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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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雯放暑假了,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買票去武漢了。盡管非典病例和傳染度都有所下降,但她上火車前還是要被例行檢查,量體溫、用類似紅外線的一個設備照了她一下,車站工作人員囑咐了防範傳染事項後才讓她上的車。


    張帆接到劉雯回他的住處,一路上都在看劉雯,捏了捏她的臉,也瞧不出她到底是胖了還是瘦了。


    張帆的幾個同事見到劉雯後,都問:“你這女朋友是從哪淘來的?”張帆帶劉雯吃了熱幹麵、久久鴨、糍粑等小吃,逛了逛一些有名的景點,或許是兩人太長時間沒見,也或許是對對方的感情沒變,他們還是像以前一樣成天膩味在一起,總說不完的話。劉雯給他講在學校裏一些有趣的事,讓張帆給她彈吉他聽,去超市買零食還是那兩樣…總之,一切都沒變。


    (劉雯整個暑假都在陪張帆,她總是怕時間不夠,總是恨不得每一秒她都在張帆身邊,但張帆除了上班,其餘的時間也沒能做到像劉雯這樣珍惜他們在一起的時間。)


    隻要到周末第二天不用上班的話,他等劉雯睡著後半夜居然跑出去網吧打遊戲去了,直到劉雯早上睡醒發現身邊沒人,然後給他打電話時,他買兩個西瓜回來,跟劉雯說:“我下樓去跑了會兒步,然後給你買西瓜去了!”看到張帆拎著兩個西瓜,她倒是很開心,給了張帆一個大擁抱還說到:“你真好!”實際上是她睡覺比較踏實,壓根就不知道張帆是半夜就出去是玩遊戲了。


    (他還是那麽不懂事,或者說他還是那麽自私,他從未認真想過他好多次帶給劉雯的傷心和失落,更不知道是劉雯暑假為了來武漢陪他,跟父母大吵了一架,更體會不到劉雯在火車上一路承受的煎熬…這一切都是因為劉雯在全心全意的在對待愛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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